“那你聽話。”南顧退一步。
宮凝歡想了想，忍了。
南顧見她不亂動了，這才放開了，去把準備好的早膳和湯藥都端了進來。
南顧出去沒多久宮凝歡便聽到他折回屋裡頭的腳步聲了，這回還嗅到了撲鼻的香味。
宮凝歡倒是餓了，老老實實坐下來用膳了，期間不忘問了南顧一句：“夕歌他們吃過了嗎？”
“墨痕會管好他主人的。”言下之意很清楚了，不讓她瞎操心了。
宮凝歡只好閉了嘴，專心吃她的了。
吃飽喝足後，南顧又遞了一碗湯藥過來給她喝，宮凝歡想起南顧昨日說的話，手裡端着碗藥，思索着說：“這個是你昨天說的能讓我修爲恢復的藥嗎？”
南顧“嗯”了一聲，看着她說：“得喝半個月。”
宮凝歡怎麼看都覺得南顧這話的重點好像是她得在他身邊半個月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她低下頭，嗅了嗅碗裡的湯藥，不由輕輕蹙起了眉，“這藥……味道有點怪。”
“嗯？”
“像是龍鱗片的味。”這也怪不得宮凝歡猜得出，畢竟她好歹也是個馴龍師，天生便對龍的一切靈敏得很。
南顧看着她“嗯”了一聲，輕淡地道，“莫道世尊煉製的一種藥粉，龍鱗片只是其中一種藥材。”
宮凝歡低着頭看着藥碗裡濃濃的湯藥，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卻沒有馬上喝下。
倒是南顧催了她一聲，“趁熱喝。”
宮凝歡輕輕眨了眨眸子，只得端起湯藥，閉了閉眼睛把湯藥喝了下去。
喝完了，南顧接過了她手裡的空碗，摸了摸她的頭說，“愛妃受苦了。”
“……手拿開。”宮凝歡此時是腦子有點蒙，不然定要跟南顧生氣來着。
南顧只好放下來手，問她：“歡歡，你想回王宮養病嗎？”
“我沒病。”宮凝歡不在重點地回答他，始終覺得腦子有些昏漲。
南顧“哦”了一聲，“愛妃，你想回王宮休養半個月嗎？”
宮凝歡皺着眉回道，“不。你有沒有個準了？”一會歡歡一會愛妃的……
這回輪到南顧挑重點了，南顧慢慢地說：“看來還是喜歡我喊你愛妃呢。”
“……”宮凝歡決定閉嘴了。
南顧卻看着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愛妃想去哪裡？”
“等夕歌恢復好了，看她有什麼決定吧。”宮凝歡頗是沉重道。
聞言，南顧沒什麼表情地輕輕眨了眨眸，靜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愛妃要跟宮家徹底決裂的意思？”
“是吧。”宮凝歡輕聲答。
“就不能……先安靜地待在我身邊養半個月再做這些事啊？”南顧聲音輕渺得很，語氣又像只是漫不經心地這麼隨口一問。
他說這話時，指尖輕捻着指腹，像是運籌帷幄。
宮凝歡覺得南顧這話很莫名奇妙，瞪他一眼道：“我說過你可以把藥方給我的，我自己也可以。”
南顧臉上沒什麼表情，輕輕哼一聲，拂袖走人了。
彷彿是生氣了。
但是卻連宮凝歡都不知道他這莫名的又較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