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爵忽然沉默下來,微微眨了下眸,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有些難過地擦拭胸口上的血,一邊慢慢地說,“你不信呢。”
宮凝歡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
南爵自己想了想又勾着脣輕輕地笑了,“也是呢,你不信纔是正常的。”
南爵一邊說着,輕輕地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和以往那種帶着捉摸不定的玩味意味不同,是帶着一些些難過和無奈的,他嘆了氣,又微微仰起頸線喝了一口銀月草,聲音輕輕地開了口:“宮凝歡,我們是同類吧。”
他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模樣,說出口的話卻輕飄飄地:“我的心,好像也丟了。”
“怎麼你刺我我都不疼了呢。”他得不到回覆,也沒人能迴應他,於是開始一邊喝着酒一邊自言自語:“不知道丟哪去了。”
“你有看到嗎?”
他又擡起頭來,有些委屈得看着她,兩隻桃花眼裡水汪汪的,快哭了一樣。
宮凝歡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往他頭上淋下去,冰涼的酒液瞬間將他渾身上下都浸溼了,並且染紅了他的胸口,他單薄的紅衫貼着一道道交錯血痕的肌膚,看着就怵目驚心得很,但眼前這個人彷彿渾然不知疼痛似的,宮凝歡淋完了酒,把酒壺往地上一砸,面無表情,淡淡開了口:“清醒了嗎?”
這下真的有酒液水滴從南爵長長的睫毛淌落下來,酒液帶着點紅的顏色,從那雙桃花眼流下來,就像是落了一行血淚下來。
南爵擡手揉了揉眼睛,委屈巴巴地說:“我想換身衣服。”
說着,不等宮凝歡再動手,他自己拔身旁的劍往她手邊遞,“你要是想殺了我就殺了吧,捨不得殺就讓我留下來。”
宮凝歡疾快地奪過劍抵在他頸上,陰冷無比:“別以爲我不敢。”
南爵睜着桃花眸看着她,清清晰晰地看着,眼神裡倒是有着難得的平靜,“只是,殺了我有什麼用嗎?”
宮凝歡動也沒動。
倒是南爵慢慢地低下頭,也不管劍還抵在他脖子上呢,就伸手抱住了她,他抱得很小心翼翼,趁她沒推開自己之前,小聲說:“我要是說,我只是想你了,想見到你,抱抱你,你不會信的吧。”
有些話,也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被當真。
宮凝歡目空一切地盯着前方,手上的劍卻遲遲沒有落下去,靜滯了好一會,宮凝歡忽然輕輕地勾起脣笑了笑,推開了他,扔掉了手裡的劍,平靜道:“我不會殺你的。”
南爵看着她,眼睛微微一亮。
“你只不過是我這場劫數遇見的某一個人,殺你,只會損我自身修爲。”
宮凝歡淡淡說罷,把門開了,倚在門邊,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大有要趕他走的意思。
南爵看着她也跟着笑,“你是捨不得殺我。”
他說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明明身上被血和酒液染紅了的,但臉上卻還是噙着一抹淺笑,爲此還挺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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