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顧的話,宮凝歡微微蹙起雙眉,看着南顧道:“現在去。”
南顧說過要喝半個月的藥,雖說現在再喝個八九日的藥就行了,但這些天裡,她不想再看到南顧再一次承受這樣的傷痛。
更何況,對付南爵,並不是修爲好了就行的,她即便是恢復了修爲,也自知不是南爵的對手,她也沒打算跟南爵硬槓上。南爵此人奸猾狡詐,找上他是下下策,但她不得不找他。
“再等些天吧。”南顧揉了揉她的手指,握在手心裡,呵護着小寶貝一樣珍貴的小動作,輕聲說,“這些天不會發作的,愛妃放心吧。”
“你說不發作就不發作嗎?”宮凝歡冷冷看着他說完,嘴脣抿得很緊,不知是在隱忍着什麼情緒,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此時的心裡在想什麼,只是那種感覺,五味雜陳的在胸口處暗涌着,有些隱隱的鬱躁。
“是啊。”南顧點了點頭。
宮凝歡前一瞬還冷冷盯着他呢,聽到他點頭說是,頓時氣笑了,別開了頭,稍稍平復了下呼吸,卻低下了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亦是淡淡地,似乎滿不在乎的樣子,“隨你。”
她其實心裡清楚得很,接觸久了,她漸漸琢磨透了南顧是怎麼樣一個人,雖然平時看着對她很軟,什麼都順着她來,但一旦有他自己執着的東西,她說什麼也沒用,更何況,宮凝歡也並不是那種能夠費盡口舌去勸說別人的人。
南顧輕輕“嗯”了一聲,還是揉着她軟軟涼涼的手指,隨口問了一句:“愛妃是不是有事找我?”
被他這麼一說,宮凝歡纔想起來自己來長青殿是爲什麼,但她相信南顧能夠猜得到,所以她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擡眸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意味,但南顧卻輕輕勾了下脣,有些懶洋洋地往身後的坐榻一靠,順勢把抓在手裡的宮凝歡的手一帶,宮凝歡輕哼了一聲被帶進他懷裡,饒是如此宮凝歡還忌憚着怕壓到南顧的心臟,另一隻手胡亂地按在了南顧的頸邊,半撐着身子,低喘着近在咫尺地盯住他,清冷的眸子泛着薄薄的水潤。
宮凝歡試着掙扎了一下,南顧卻順勢將她按進懷裡,低聲說:“不疼了,不信你摸摸。”
宮凝歡還真的上手摸了摸,她手軟軟涼涼的,摸在他的心口上,還沒反應過來什麼,頭頂上便傳來一聲低啞的輕哼,那一聲輕哼糅雜着低低的喘息,勾開一絲尾音,極其性感撩人,宮凝歡頓時手指一顫,不知爲爲何連帶着耳根子都紅了一片……
“你……”她想斥責南顧,但是,斥責什麼?
斥責他這一聲舒服的哼聲性感得撩撥到她了?
宮凝歡說不出口話,也沒法說出口,只能瞪着他,呼吸有點亂。
“再摸一下吧?”南顧發出舒服地哼唧。
宮凝歡真是不知道南顧跟誰學的這些,明明南顧小時候模樣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但就連宮凝歡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