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與林炎兩人,在丹室中呆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丹房裡朱有檢小心翼翼地擺好了四個蒲團,分別給了藺一和凌妍,還有他和墨淵的師傅。
如今,她看到朱由檢的牀鋪比她的牀鋪還要大一些,顯然是想要佔據她的身體,與她一起修煉。
無恥!
朱由檢一夜沒睡,兩人卻是一夜都在修行。
朱由檢的眉頭皺了起來。
朱由檢並不是被這些人的勤勉所感動,只是被這兩個人的態度所傷。
原來,他不能接近女人,這兩個人卻表現的如此親密。
一人在前,一人在後,二人皆是雙目緊閉,各自運功,組成一個紅色,一個藍色,兩個獨立的陣勢。
朱由檢並沒有進入煉丹室,而是在外面守着,讓王承恩將飯菜和水都端了過來。
朱由檢沒有打擾兩人的雙修,而是去了聽潮閣內,清徹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清風拂面,讓他有了幾分醉意。
他在亭子裡擺了一張蒲牀,坐在上面,想要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上一世的一幕幕,有末日的畫面,也有與外星生物有關的夢魘,最讓朱由檢無法忍受的是,一想到那對雙胞胎,他就忍不住要和林毅一起修煉,佔據他的位置,享受他們的愛情。
難道他一踏上修煉之路,就再也沒有感情了嗎?
思道一死,朱由檢便對修行失去了興趣。
“今天,我就不練了!”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的弟弟,你還需要你來拯救這個世界嗎?”
我|草!
什麼人?
朱由檢在蒲團上坐下,這才注意到是自己的系統在和自己對話。
每當他想要“偷懶”的時候,系統就會突然出現。
果然是系統,只是奇怪的是,這次的系統,聽起來像是個女聲。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
嗯?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在此之前,朱由檢還曾經多次吐槽,希望這個系統能夠變得溫柔一點,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冷漠無情。
“好厲害的系統!”
朱由檢問道,屏幕上,一張非常卡哇伊的小女孩,非常漂亮。
“小弟弟,你跟我做了這麼多的訓練,你的系統會越來越強。”
“呵呵。”
“你還能提升實力?你是不是很漂亮?然後呢?”
朱由檢問道,腦海中閃過一道極爲邪惡的念頭。
“能不能由虛轉實,由二轉三,再由三轉到真人?”
“我是說,你可以學着魔法,做個蠢女人嗎?”
隨着一串程序的啓動,系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調皮起來:
“我可以對你的系統進行更新,具體的更新我會告訴你的,這是保密的!”
“沒意思!”楊開淡淡地說了一句。
朱由檢垂頭喪氣地搖着頭,說實話,這張臉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生出來的,怎麼看怎麼都像極了那個已經去世的姐姐。
朱檀的姐姐只有十六歲,她和吳昊分開了,朱檀只有十六歲。
朱檀看到了一道光柱,那光柱就像是一條彩虹橋,接住了他的姐姐。
既然人族已經滅絕,那麼自己的姐姐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陛下?你沒事吧?”
王承恩喊了一聲,他看到了不安的朱由檢。
“朕沒事?”任八千看着女帝問道。
王承恩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殿下,奴才剛剛看到您時喜時悲。”
不止是眼前的王承恩看到了這一幕,就連十餘米外的那四名錦衣衛成員,也都看到了這一幕。
此時衆人望向朱由檢的目光,就彷彿是在看一個瘋子。
朱由檢臉色漲得通紅,這位冥神大人,剛纔在探索的過程中,竟然沒有注重情緒控制,真是失誤啊!
好丟人啊。
“是啊!”
朱由檢道,目光看向湖面,那裡有一艘船。
“去吧!咱們今日就去湖邊划船吧!”
王承恩勸說道:“殿下,此船在湖裡,那裡是無法上去的。”
小船離岸邊十餘丈遠,船上無人,岸邊也無繩索,只有一艘小船,脫離了江岸。
“無妨!”段凌天笑了笑,說道。
朱由檢後退了幾步,擺出了一個前撲的架勢,然後彎下腰,一步一步,就像是一大步一樣,往前衝了過去。
朱由檢縱身一躍,已到了五丈開外,而那艘小船卻還在朱由檢身前幾丈處。
失去了力量,朱由檢感覺到了巨大的重力,整個人瞬間沉入了海水之中,激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陛下!陛下!”
王承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湖面重新變回了平靜,但幾息之後,朱由檢依然沒有出現。
眼看着王承恩就要往湖裡跑,朱由檢忽然從水裡鑽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小船:
“爽!太爽了!這些天來,我一直感覺很累,很煩躁,有了這杯水,我的心就踏實了。”
過了一些時刻,他踏上了一葉扁舟,坐在上面,微風拂面,湖水盪漾,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日子過得很舒服。
王承恩與四名錦衣衛成員皆是大驚失色。
“陛下,如果你想要登船,可以告訴我們!”
馮於修一邊說着,一邊在湖面上踩出了一道道的波紋,可是卻並沒有碰到湖面。
片刻之後,馮於修也上了船,馮於秀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朱由檢看着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怎麼不問問?”
“你怎麼不早說?”
“我只是不想告訴你而已!”
朱由檢心頭大怒,暗罵一聲愚蠢,嗔怒道:
“給我下來!這麼大一艘船,就是因爲你這麼一個大胖子,纔會沉沒的!”
封於修還沒來得及解釋,便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地離開了。
“怪不得那些武林中人認爲仙人是假的,練氣兩三層的修爲,也不過如此。”
“不過,若是有人能御劍而行,那就更好了!”
朱由檢喃喃說道,既然已經走得很遠,那麼便可以隨意地說些什麼,也就不會那麼難堪了。
已將其記入到系統中。
“系統妹子,如果你不希望我被打趴下的話,那就快點發佈一個任務吧!”
朱由檢自己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口口聲聲說要好好休息,但實際上他不是在修行,就是在處理朝堂上的瑣事。
這是什麼意思?
但仔細想想,在二十一世紀,當個宅男,想要偷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不是要吃飯,要吃飯,還要吃飯。
想到這裡,朱由檢嘆息了一聲:
“我不會工作,但我不會躺平。”
偶爾有一兩條錦鯉從清水湖中跳了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
“事實上,就算是清澈的魚兒,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他們看似逍遙自在,其實也要承受着生命的折磨,爲了食物而努力。”
“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爲一塊石頭,可是當一塊石頭,五百年之後,你就會變成一隻猿猴,到了那個時候,你還不是要在天上大鬧一場,去西方世界,去學習佛法。”
……
“皇上,天色已晚,是否要上朝?”
王承恩道,朱由檢卻是無動於衷,他的雙眼緩緩張開,四周一片蔚藍,太陽的光線很是耀眼,朱由檢微微側身。
“陛下?”安飛一愣,隨即問道。
王承恩在岸邊不停地喊着,看着皇帝還是不動,提高了聲音。
朱由檢終於站了起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幹嘛?上個屁的朝堂!今天,我不上朝,也不辦事!”
沉默了一會兒,王承恩繼續問道:“真的嗎?”
朱由檢一邊嚼着一根黃瓜,一邊搔搔自己的耳根:“這還用說嗎?”
“皇上,今天的早朝鈴聲,是你昨天吩咐的。”
朱由檢對王承恩問道:“你們相信嗎,這些大臣們巴不得我不要上朝呢。”
“怎麼會?”王承恩道。
朱由檢一邊嚼着黃瓜,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橘子,一邊往口中塞:“爲什麼不能吃?那些文武百官,怕是奉天殿急的團團轉,更是慌了。”
“我不在的時候,他們肯定會說我是個暴君昏君!”
王承恩:“……”
朱由檢將手中的一根黃瓜扔入水中,湖面泛起漣漪,一條又一條的魚兒跳了出來,爭先恐後的吃起了那一小塊。
朱由檢翻身而起,只見大船在晃動,也不見槳,不由叫道:“媽的,爲什麼沒有櫓!”
馮餘秀看着朱由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以爲朱由檢要來,連忙迎了上去。
“殿下,微臣可以將您送到岸邊。”
“老子還沒有盡興呢,老子纔不去呢!”
“滾!”朱由檢嗔怒說道。
“好!”馮玉秀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上岸。
然而封於修藉着這股力量,一腳踏在甲板上,震得船體一陣晃動,朱由檢一個不穩,險些連人帶船一起掀翻。
等他走了,朱由檢纔回到牀上,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界面。
沉默了好一會,才響起了一串系統的聲音:
“任務發佈,是否選擇?”
“答應!我答應你!”
“另外,我還要招收一個徒弟,把他提升到練氣一段!”
“另招門徒?我會把他提升到練氣一段的!”
朱由檢腦海中一片混亂,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可真是絕了!
好在朱由檢並不確定自己要找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的徒弟提升到練氣一段。
“有什麼好處?”
“作爲回報,你和這個徒弟建立了契約,她提升了,你也就提升了!”
這就完了?朱由檢看了一眼四周。
放眼望去,活着的人寥寥無幾。
王承恩就在這兒,只是一個閹人,恐怕做不了什麼。
沈煉既然收了他這個弟子,那就違背了他的原則。
他長得很肥,很粗魯,很強壯,很強壯,一點都不像是修仙者。
劉若,長得太瘦了,臉頰也很高,不適合。
徐長年,你怎麼來了?
徐長年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扭頭一看,皇帝朱由檢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望着自己。
“你過來!”陳曌對着她招了招手。
朱由檢對着他喊了一聲,片刻後,他終於反應過來,縱身一躍,落在了小船上。
天啊,自己的輕功與封於修不相上下。朱由檢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好他抓住了船舷,這纔沒有掉進水裡。
“怎麼了,殿下?”
徐長年上了樓,也不顧小船的重心,單膝跪地,躬身行禮。朱由檢剛剛站穩,便不得不再次蹲下,以免失去平衡。
朱由檢沒有起身,而是和他一樣高,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臉上帶着狡黠的笑容:“徐長年,我有件事想和你談一談。”
徐長年擡頭,看到了朱由檢那張帶着幾分邪氣的笑容,讓徐長年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您說!”
朱由檢開門見山,伸出兩隻手,在徐長年的肩頭上輕輕一按。
“你拜我爲師可好?”
“啊!?”徐長年驚訝地喊了一句,引得岸邊衆人紛紛側目。
朱由檢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問道:“能不能行?”
徐長年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皇上,這恐怕不行!我是血刀門的人,我是血刀門的人,不允許任何人拜師!”
朱由檢一聽,頓時打消了收徒弟的念頭,一把將徐長年推開,轉過身來:
“就算你不想,我也不想!”“……”
朱由檢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趕緊走!
徐長年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想了想,縱身一跳,落在了岸邊。
“怎麼了?”
封於修第一個開口。
徐長年嗅了嗅,又望着湖面上的朱由檢,說道:
“我不能告訴你!”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三人陷入了沉思。
他們圍成一圈,就跟現代社會的人一樣,聊着天,聊着天。
彼時皇上神鬼鬼祟祟,帶着促狹的笑容,將他請了過來,然後兩人又開始交頭接耳,神神秘秘的,這件事就有意思了。
他想起了剛纔許長年嬌嗔的那句話!最後,皇帝驕傲的說了一句:“就算你不想,我也不想!”
他們胡思亂想,不良想法也跟着傳播開來。
“不是吧?”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六?”陳曌也是一臉懵逼。
“不知道!”
“我從來沒想過!”
朱由檢站在船首,雙腳浸在碧綠的湖水裡,魚兒從水裡鑽了出來,似乎很喜歡朱由檢的腳丫子。
這也太誇張了吧,竟然連拜他爲師,都不肯!
荒唐!
徐常年搞不定,咱們換個劉若吧!
朱由檢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招了招手,說道:“劉若,你給我出來!”
劉若正在夢中,被皇帝叫了一聲,然後站起來,直接往前飛去。
四名侍衛輕功都很高,尤其是劉若,輕功最好,踏水而行,水面竟然沒有一絲漣漪。
一番表演之後,劉若穩穩的站在了甲板上。
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驕傲的神色,但朱由檢卻是個心胸狹窄的人,看到這一幕,他是真的吃醋了。
朱由檢擺了擺手,示意孟奇不要行大禮,然後對孟奇做了個請的手勢:
“是啊!我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答應?”
光是這一句話,就讓劉若腦裡開始嗡鳴起來,不管他想做什麼,他都不想做。
朱由檢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伸手在範閒的肩上一按,目光卻落在了劉若的褲襠裡。
“殿下,這絕對不行!”
劉若目光躲閃,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就像是一個良家婦。
朱由檢皺了皺眉,瞬間便猜到了範閒的想法,憤怒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肩上。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又不是同性戀!你這是在嫌棄同性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