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被秘書領進了休息室,不知什麼原因程安覺得她對自己特別的熱情,噓寒問暖的就快要把家給她搬過來了。
程安覺得很不適應每每想走的時候打開門就看見秘書在門口站着,時刻準備着聽她的吩咐。
一時之間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就算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只是呆在房間裡Gray也不會發現什麼,就順其自然吧。
程安這麼想着便也輕鬆了下來,悠閒的靠着沙發看看雜誌玩玩手機,時間也變得快了許多。
可沒過一會兒她還是有些不耐煩起身走到門口打算問一下秘書到底還要等多久。
可媽沒有想到的是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任紹揚和Gray正好一起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
“An?”Gray的眼神好得很只是這麼一瞬間就看見了程安。
程安身子微怔沒有想到被Gray看到了,見他已經走了過來語氣裡還帶着些許的驚喜:“我還以爲你早就走了呢?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程安還沒有說話餘光就感覺到任景西看了過來,不知爲何她的聲音便哽在了喉嚨裡沒有說出來。
任紹揚是個機靈鬼一打眼就看出了任景西的不對勁,把Gray拉了過來拍他的肩膀:“叫她幹什麼呀,我們倆今天晚上去喝一杯。”
可Gray是個直腸子腦袋裡沒有拐那麼多的話,和曾經接觸過的外國人一樣爽快又直話直說。
“我已經跟你喝夠了,自從上次和An吃了飯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正好今天結束的早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程安本來想要拒絕的卻突然反應過來這也不失爲一個可以離開自己的好辦法,便笑了下剛想答應下來聽見任景西的聲音傳了過來。
“Smith先生。”任景西一如既往的沉穩又波瀾不驚,往旁邊稍微挪了下便輕易擋住了程安和Gray的視線。
“突然想到還有個問題需要再商討一下。”任景西往辦公室只有一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Gray怔了怔明顯有些意外卻還是點了點頭往辦公室走去,任紹揚在後面看着眼裡有些無奈,看來今天晚上的酒局是泡湯了。
“紹揚,你也一起。”任景西瞥了過來喊住了要逃跑任紹揚,使他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已經破滅。
任紹揚嘆了口氣認命的跟在了Gray的後面再次走進辦公室。
事情發展的有些太快程安沒來得及做反應,任景西便已經從她這裡走了半步低聲道:“等我。”
於是程安就又被秘書請到了休息室。
“Yang,你說An是不是不想跟我去吃飯?”Gray見任景西還沒有走進來回想到剛纔程安的表情心裡納悶地說着。
任紹揚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解釋着:“怎麼會呢?只是今天這個日子不對而已。”
Gray想不通真的在問的時候就看見任景西走了進來,想起他倆是叔侄的關係估計也是認識程安的。
“任先生,沒想到這麼巧An也在你這裡工作呀。”Gray是個十分熱情又侃侃而談的人很輕意的就和人熟絡起來。
“我和An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在盧塞恩的時候也有不少的合作,不過也多虧Yang在其中牽線了。”Gray說着還不忘扯上任紹揚,殊不知任紹揚此時的心裡有多忐忑。
他恨不得上手捂住Gray的嘴,什麼事不提偏要提在盧塞恩的事情,還是當着任景西的面前說。
“你們很熟?”任景西轉動着椅子坐下來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有些猜不透,可卻讓任紹揚心驚膽戰起來。
“是啊,她剛去盧塞恩的時候我們差不多就認識了,本來以爲她不會回中國了,沒想到卻跟Yang這個小子一起回來了。”
任紹揚看到任景西落過來的視線只是衝他訕笑了兩下便急忙錯開視線,對上Gray咬咬牙:“不是說要討論合同的事情麼,怎麼還不開始?”
“哦,是呀任先生。”Gray這下才而且還有正事沒完成連忙抱歉了兩聲:“我一聊起來就忘了正事,實在不是不好意思。”
任景西只是睇了一眼任紹揚沒有說什麼,擡手剛把旁邊的文件拿過來就聽見Gray哎呦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臉認真的看向任紹揚。
“Yang,你說今天日子不對該不是An要和她男朋友見面吧。”
“男……男朋友?”任紹揚聽懵了歪了下頭反應不過來,程安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男朋友。
就連在對面的任景西眉頭都突然擰了下,手上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審視的看着他們。
“你怎麼回事?上次吃飯的時候An不是說她要結婚了麼,你和他整天混在一起都能把這事忘了?”
任紹揚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僵硬的像個石頭,那斧子輕輕一砸都能整個碎掉。
他是記起來當時程安有說過這麼一句話而且他還在旁邊附和着,不過當時只是開玩笑,敷衍着隨便說的。
怎麼可能想到Gray會記得這麼清楚,最重要的是竟然當着任景西的面說出來了。
“結婚?”任景西像是含着兩個字慢條斯理的說着,可聲色確實低沉的如剛從深淵裡爬出來似着,一字一句帶着目光凝視着無辜的任紹揚。
“不……不是。”任紹揚衝着任景西連忙擺着手,臉整個都皺到了一起神色慌張的一時半會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什麼不是,你難道忘記了嗎?”Gray打斷了他覺得有些荒唐又補充着似乎我想喚起他的記憶:“那天晚飯後你和An親口承認的,我還特地確認一下呢。”
“……”
任紹揚整個石化,現在就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他根本不敢去看任景西現在的目光陰沉的彷彿就要吃了他。
“咳,我們……我們還是工作吧。”任紹揚隨手扯了下手裡的文件展開把自己的臉擋住,表情猙獰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程安看見秘書走進來,本以爲是任景西已經結束了正欣喜着。
沒想到秘書卻是對她微微俯了下身子,極其禮貌的問着她:“程小姐,您看要不如幫您點份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