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和孫倚的打鬧很快就引得了程安的注意。
“他倆怎麼了?”程安回身看着被夏寧打的到處亂竄的孫倚不由的笑了出來。
“他倆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程安說着回想到了五年前的日子。
那個時候夏寧和孫倚還沒有結婚,但孫倚早就已經被吃的死死了,任憑夏寧說什麼絕對不會有任何反駁。
程安想着突然感覺任景西的手握住了她。
目光深沉如這浩瀚無際的大海。
彷彿在說,我們也沒有變過。
程安微微笑了下沒有再做什麼迴應,可心情卻是惆悵難耐的。
夏寧好似感覺到程安看過來便朝她跑了過去:“真的是煩死了,孫倚你能不能別那麼粘人。”
可孫倚卻早就不把她這個話放在心上了,還是湊過來:“你別打擾程安和阿景談戀愛,你過來。”
孫倚說的認真可聽着程安卻覺得有些尷尬,低頭正好看見任景西握着自己的手又緊了幾分。
任景西輕輕一帶把程安拉進懷裡,就像是爲了對應孫倚的話似的。
“去吃飯吧。”任景西說着便摟着程安離開,身後跟着還在打鬧的兩個人。
“寧寧,聽說這家的麻辣魚頭特別香,給你點一個?”
程安翻着菜單對夏寧說着,她是個無辣不歡的主,有這種招牌菜自然是不能少的。
“不了,太辣了寧寧不吃。”
孫倚出聲擋了下手,看的程安是一臉疑惑:“怎麼了?安安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夏寧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可還未開口的時候孫倚便已經笑眯眯的回答了。
“我們最近在備孕,菸酒辛辣的東西儘量能避免的都不碰了。”
“什麼?”程安驚訝的睜大了眼看了看身旁一樣不知內情的任景西。
“你真的打算要孩子啦?”程安激動的握住夏寧的手,上次聽她提起的時候還是年前剛和任景西結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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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寧應了聲:“我也三十歲了,早晚也要寶寶的,就也不拖了。”
當然,這是孫倚纏着她求了好久的結果。
自打夏寧點頭後,孫倚更是把她捧在了手掌心。
程安點點頭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那還好我沒叫你喝酒。”程安嘟囔了一聲:“你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
“也是最近才決定下來的。”
兩個小聲聊着,被忽略的孫倚只好把目光放在點菜的任景西身上。
等服務生一走他便忍不住的問着:“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程安身子微微一怔,連帶着夏寧的臉色也變了,擡手便是給了孫倚一拳。
孫倚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只是覺得委屈。
“你打我幹什麼?”孫倚問着讓氣氛更尷尬了些。
夏寧捂着額頭狂嘆氣,她怎麼就嫁了一個這麼沒眼力見的老公。
“我……”
“我們最近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任景西回答了問題,桌㡳下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她。
孫倚依舊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點了點頭:“也是,你們這纔剛結婚是要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正當夏寧感嘆他終於有點腦子的時候又聽見孫倚繼續說道:“你們可以度蜜月的時候再要,生一個蜜月寶寶也是不錯的。”
程安的臉色剛好轉現下又變的尷尬起來。
畢竟她從來沒有打算要孩子。
對比任景西就顯得雲淡風輕許多,他輕輕抿了口茶放下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可夏寧早就已經忍不住了,瞪着他:“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孫倚委屈:老婆爲什麼又生氣了。
吃過飯後便散了會步,在海邊打鬧了翻,弄的程安一身的海水粘的受不了。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洗好後毛巾卷着頭髮慢幽幽的走了出來。
見着任景西正沉着臉接着電話。
“嗯,這件事等我回去處理。”
電話掛了後程安便走了過去:“怎麼了?公司出事了嗎?”
任景西轉身望向她,她穿着酒店的浴袍頭髮還溼漉漉的。
皺了下眉頭便把她拉了過來在椅子上坐好。
“嗯,一點小事。”任景西回着將她頭上的毛巾取下,動作溫柔的擦拭着。
“那我們要不要提前回去?”程安仰起頭問着,看着他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不用。”他回答的乾脆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沒閒。
程安便也乖乖坐着讓他伺候着。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熱乎乎的打在臉上,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恍惚。
她好似聽到任景西說了些什麼,可吹風機的聲音太大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程安問道。
任景西看了她一眼眸光有些深邃,一瞬間程安以爲是自己剛纔產生了錯覺,其實他並沒有說話。
可程安卻是有話要說:“等寧寧有寶寶了,我要給她包一份大禮。”
“嗯。”
“希望她的孩子能像寧寧一樣聰明,可別像孫倚一根筋。”這個時候程安都不忘記拉踩一下孫倚。
聽着吹頭髮的任景西輕輕勾了下嘴角。
頭髮吹乾任景西將吹風機放到了一邊,而程安則撥弄了下頭髮,看來十分滿意。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一副睏意十足的樣子:“我要睡覺了。”
要走的時候她卻感覺任景西拉住了她,她回身看着他古怪的模樣,彷彿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在想什麼。
看來是被孫倚的話波動了心情。
程安漸漸斂了下眼角當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是默默的抽回胳膊。
“你也早點休息。”
拒絕滿滿,任景西不可能看的出來。
任景西沒再拉住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進了房間,關上門沒再半點聲音。
此時的沉默更能讓人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
比如,他們之間那個沒有來到人世的孩子。
他神色更是沉了幾分,帶着冷冽和自責。
這也是程安抗拒的理由吧。
他理解也願意等她放開心扉。
只是怕還沒來得及,她就已經有了要離開的打算。
其實剛纔程安並沒有出現幻聽,他的確是說話了。
“安安,我們要個孩子怎麼樣?”
只是他的聲音極小,小到他自己幾乎都要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