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過了有多久程安都靠着沙發睡了一覺,睜眼的時候窗外的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視線所及之處是繁華的車水馬龍和閃爍交易的霓虹燈,笠市繁華的景象在這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彷彿是絕佳的觀賞點讓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咔噠'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身去,西裝革履的任景西已經推門進來。
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An,我們先走了。”
Gray站在門口和她打着招呼模樣有些疲憊,和他站在一起的任紹揚都無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一句只是揮了一下手便當示意過了。
這個反應讓程安着實有些不解和意外。
她又看了看任景西的臉色。
難道談的不是很愉快?
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沒事往槍口上撞了,安靜一點趁早離開這裡吧。
“秘書給你準備晚飯了嗎?”任景西合上門走到沙發旁坐下,摘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放到一旁的桌上,神色疲乏的揉着眉心。
“嗯。”程安應了聲依舊站在窗前望着他,兩人之間也隔了些許去距離。
任景西似乎有些不滿她離自己這麼遠,皺了下眉頭擡手示意她走過來。
程安看了一眼往前走了兩步卻也只是在他身前站定並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
“你下午來找我,是今天的會議有問題嗎?”任景西問着並沒有忘記他今天下午找程安說的話。
“沒有問題。”程安回答着見他看過來便解釋着:“會議結束後本來是要走的,只是不小心做錯了電梯跟着上樓了。”
程安說的也覺得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有些莫名其妙,她攤了下手很是無奈:“我後來也是打算離開的,可以無緣無故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拉到這裡。”
說着她撇了撇嘴語氣裡有些埋怨的樣子:“還不讓我走,浪費了我一下午的時間。”
任景西不悅的皺起眉,看她的視線都暗潮涌動着,沉沉的帶着說不清的情緒。
程安也不明白任景西爲什麼要這麼看着她,就算他今天晚上談的事情不順利那這個火怎麼也遷不到她身上吧。
房間裡有些沉默甚至連空氣都帶着有些壓抑,程安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只是他背後鍾:“該解釋的我都已經和你解釋過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她話音落下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的時候就感覺任景西的身子好似擡了下,修長有力的手便扣已經住她的手腕只是用了些力氣,她就感覺自己站不穩的往後倒去。
轉眼間當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跌坐在任景西的腿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的動作,卻是有些曖昧的握着她的腰肢。
程安有些不自然地掙了下,可任景西手上的動作卻加了些力道緊緊地扣住了她,似乎就是爲了防止她逃跑。
“你這是什麼意思?”程安問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掙脫的力量有些大她的雙頰,也跟着漸漸的透了些許的緋紅。
看着像紅蘋果有些誘人。
任景西靠着沙發,沒戴眼鏡的他更顯得慵懶隨性,狹長的雙眸像是暗藏着噬人心魂的魔鬼,稍一擡眼就如跌落在銀河裡的黑洞裡,被他輕而易舉的深深吸引住。
“你哪來的男朋友?”他聲音低沉明明是質問的口吻卻又帶了幾分蠱惑,像是在等着她說真話。
“什麼男朋友?”程安一頭霧水自己也是搞不明白:“我哪裡有男朋友。”
這回答這任景西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微微頷首,卻是下一秒手上的力道加了些,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挪得更近了。
她亞麻色的波浪長髮垂了下來搭在他黑色西裝着,襯着他的白襯衫如雪一般的刺眼。
任景西微昂首望着她擡起一隻手伸向她的臉頰,把一邊的頭髮隨意的往耳後撩了下,露出她小巧精緻的耳朵,指尖像是有意無意的撥動了,帶着程安渾身起了小小的戰慄。
“Smith先生說你和他是老熟人。”任景西的眸光在她紅豔的嘴脣上來回流連着,像是在漫不經心的問着她。
程安反應了下才知道他指的Smith是Gray,也不是很懂他爲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
“嗯,在盧塞恩的時候經常合作。”程安說着看了他一眼,回來這麼久她從來不願主動提起在盧塞恩的那五年,神色也跟着逐漸冷淡了下來。
任景西察覺出她的變化目光微沉過了會兒輕聲道:“他說你要結婚了。”
“嗯?”程安愣了下,本來以爲他會問很多關於盧塞恩的事情沒想到就換了話題,說着她要結婚了。
“誰說的?”程安下意識的問着。
“你的老熟人Gray。”任景西的目光更似沉了下,本來放在她耳後的手你突然扶到了她的後背朝壓向自己,聲音低沉又暗啞像是在撩撥着她的神經。
“你要和誰結婚?”
沒有一絲準備的程安頓時往前移了下,整個人幾乎都要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子也陷着沙發更深了些。
如果不是她先問清楚了是誰說的,她差點就要以爲自己的計劃暴露了。
程安神色有些不自在,一雙水眸正躲閃的看向別處,讓任景西不悅的皺起眉。
“沒有要和誰結婚。”程安說着卻感覺任景西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彷彿想要結將她整個揉進他的身體裡。
有些疼她輕輕的'嘶'了聲,任景西好似感覺到了手上的力道稍微鬆了些可語氣卻還是專制到毋庸置疑:“看着我。”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程安看了過去。
她輕嘆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無奈又好像是在哄着他小聲又輕柔的說着:“我沒打算要和誰結婚,和Gray說的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聽完她的話任景西也只是深深的凝視着她,像是在懷疑這話的可信度更在探究着她有沒有撒謊。
沒過一會兒她好像感覺到任景西松了口氣,聲音有些疲乏又帶着些許的慶幸緊擁着她抵在她的耳旁。
嘶啞蠱惑着她沉聲道:“安安,這個玩笑可不能隨便開。”
“一點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