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太認真桌上的電話響了有一會兒程安才反應過來連忙接了起來。
“小安,前臺有你的一個快遞。”
程安聽着愣了一下她最近可沒有買什麼東西,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來一個快遞。
想着是不是別人寄錯了,她走到前臺接過遞給她的盒子,小小的有點輕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東西。
看上面的名字和信息可又的確是她的。
程安有些納悶說了聲謝謝便拿着盒子回了辦公室。
在拆開之前她晃了晃,聽着裡面的聲音好像是類似卡片什麼的東西。
也沒再猜下去直接拿着桌上的剪刀將包裡拆開,一個綠色的小盒子便展露眼前。
她幾下便拆開了袋子,幾張照片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程安拿了起來只是看了一眼身子便狠狠地震了一下,隨即是她拿着照片的手不停的顫抖着。
照片裡的是一個女孩,她的手腳被綁着眼睛也被蒙着黑布害怕的蜷縮在房間裡的角落裡。
她被關在一個幾乎是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着微弱的光。
女孩的模樣看着有些稚嫩,她扎着的馬尾已經凌亂不堪地散落着在臉上根本沒有心情去梳洗,而身上穿着的白色連衣裙也早就已經褶皺且滿是污漬。
程安的臉色幾乎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她緊緊咬着下脣努力剋制着心裡的洶涌,在下一秒便將照片重重的扣在桌面上緊緊的捏在手心裡,感覺隨時就會將它撕扯揉碎。
儘管照片有些模糊,年代也有些久遠,但程安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自己呢?
這是五年前楊酈瓊和何雨吟將她綁起來逼她打胎時拍下來的照片。
之前在和楊酈瓊對峙的時候,楊酈瓊曾把視頻拿出來給她看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已經把照片都寄了過來,還直接寄到了公司單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麼。
是因爲看到網上的新聞所以更加坐不住了,要威脅她麼。
楊酈瓊這個時候倒是聰明起來,知道這是她心裡跨不過的坎,便要可着這一個地方揉捏刺激。
她垂眼望着已經扣在桌面上的照片,可身體卻還是忍不住的手腳冰冷,甚至連冷汗都已經冒了出來。
她的眼睛裡除了恐慌以外便是漫天鋪地足已沁入骨髓的寒意。
慢慢的她的表情變得狠戾又不顧一切,她深呼吸了下讓自己努力的平靜下來。
她閉上眼睛把照片用力的塞到盒子裡,再將其緊緊的裹起來放進包裡面。
如果楊酈瓊非要做到這一步的,那麼大不了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過一天好日子了。
'咚咚'
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程安立刻變得警覺剛纔眼裡的害怕在這一刻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幾秒後門被打開於煒便走了進來,而程安在看到他的時候眼裡的警惕才慢慢地放鬆,她抿了下嘴角用力咬了下脣側讓自己清醒起來。
“小安,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於煒見她臉色如此蒼白心裡一驚連忙問道。
“沒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程安搖了搖手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問道:“於老師,是有什麼事情嗎?”
“昂,是有件事。”說着於煒的神色便開始變得認真嚴肅起來:“你應該還記得玥玥的事情吧。”
程安微微一怔點點頭,這件事情她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初她可是被玥玥弄得住院了呢。
再說她到現在都一直在找玥玥,只可惜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玥玥的事情可能有線索了。”
“什麼?”程安很是意外甚至是有些震驚,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據她這段時間查到的所有線索推測,玥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何方海帶走了。
現在想想難不成警察查到了何方海?
“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爲石沉大海了,沒想到警察確實查到了一些。”於煒說着衝她招了招手往休息室的方向領去:“警察現在就在休息室裡,是特意來問一些有關玥玥的事情。”
程安走進會議室,看着兩位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坐在桌前,與他們對視的時候一下子這緊張的氣氛便被拉滿,弄得她有些坐立難安自己倒像那個犯事的人。
“程小姐你好,我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一些關於馮玥玥的事情。”一位年齡稍大的警察對着程安笑了下,看着和煦許多。
儘管緊張感頓時消了大半可程安卻還是不敢有半點疏忽,連忙點着頭應着。
“最近可覺得身邊有什麼可疑人物嗎?”年長的警官問着她,一旁年輕的警官便做着記錄,一刻也不敢怠慢。
這個問題對於程安來說有些難以回答,因爲最近她的身邊全都是可疑人物,那些記者拼了命的想要在她身上挖到一點任景西的事,尤其是他們兩個的緋聞更加吸引注意力。
“沒有。”程安想了許久搖搖頭,她總不能把那些媒體的名字都報出來吧。
“那一些電話和莫名的短信呢?”
“也沒有。”程安一五一十的回答着,沒有一絲的撒謊。
老警察聽到後眉頭皺了起來在認真思索着什麼,過了好久程安這纔開口說着。
“我們最近查到馮玥玥的銀行卡有在附近使用過,懷疑她可能就在附近。”老警官向她解釋着,這是距離那天事情發生之後馮玥玥的銀行第一次有了動靜。
“她在附近?”程安皺着眉聲音喃喃的問着,她心裡實在是納悶極了,那次去老公房找楊酈瓊的時候鄰居說他們是被穿着一身黑的黑衣人帶走的,怎麼可能現在又放了出來。
“據目前的新聞消息來看,有很大的可能性。”老警察目光犀利但卻也不忘記安撫程安:“我們今天過來只是問一些事情,程小姐不必太緊張。”
“這些日子多留心一下身邊的人,如果有什麼線索立刻告訴我們。”
“尤其是在工作單位附近,家附近一定要格外小心。”
程安點忙點頭應着沒有絲毫的怠慢,直到目送着兩位警察走了之後,他才真正意義上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