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煒看到程安的時候有些詫異,當看到她手上塗着膏藥的時候則變的更詫異了。
本來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卻變了樣:“你……你的手怎麼回事?”
程安也猜出於煒真正的想問是什麼,畢竟她一路走來工作室裡的其他員工看她的眼神可謂是真的八卦探究,甚至能感覺到他們在背後的竊竊私語。
不過程安並不在意這些,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介意別人的議論紛紛她就不會選擇這樣做下去。
“昨天被燙了一下,沒什麼事。”程安說着看了下手收了起來。
“燙到了啊。”於煒沉吟了幾秒說道:“要不然你回家休息吧,正好前兩天不是發燒了麼估計還沒休養好吧,一起再休息兩天。”
於煒的態度很積極,程安反應了會兒便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聽到那些流言蜚語會心理不好受。
她笑了下模樣輕鬆:“於老師我沒事,我真沒事。”
於煒看了她許久半晌後才似信非信的問着:“真的?”
“嗯。”
她看見於煒鬆了口氣臉上終於露了點笑容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於煒臨走的時候還囑咐她幾句當心手有什麼需要就要別人過來幫忙千萬別逞強。
於煒對她的像是把她當成了親閨女,程安笑着應下來心裡也暖洋洋的。
程安一直知道其他同事會對她有議論,只是沒想到在下班的時候卻聽的這麼清楚。
“程安的那個八卦你們都看見了吧,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邊了,第一次離瓜那麼近。”同事小a說着。
“看見了,滿天的新聞怎麼看不見,不過昨天下午就幾乎查不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同事小b激動的不行。
a回着:“那還用說,肯定是任氏集團的老總給壓下來了唄,他不是還有未婚妻的嘛,這不是怕影響太大了。”
b:“說到這個,程安不是在和任氏集團的小開任紹揚談戀愛的麼,我經常還看見他來找程安呢,怎麼就突然和他叔叔搞一起了。”
a:“那哪知道,說不定是她覺得任氏集團的總裁更有搞頭,一個區區小開算什麼。”
b:“不會吧,我覺得程安平時不像那樣的人啊,再說任景西那未婚妻哪裡還像未婚妻啊,說不定人家早就分手了,從來沒見他們同框過所有的新聞都是那何家一人在那乍呼。”
a:“你忘記前段時間任景西和他未婚妻酒店那緋聞啦?”
b:“哦……好像是的,不過你不覺得奇怪麼,就像何家死纏爛打似的,人家任景西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程安也不是故意要聽,所以走出來的時候把正在八卦的兩個人給嚇的話都不會講傻愣愣的看着她,心虛的不行。
程安本來想直接走的可看到她們這滑稽的模樣想了想卻又折了回來,望着她們笑得人畜無害眉眼彎彎。
“我和任紹揚可不是情侶哦。”她神情悠然揚着紅脣點點桌子,清脆的聲音像是叩在那兩人心上,弄的她們心跳加速。
看來程安是真的聽見了。
本以爲程安要數落她們一翻,沒想到卻只是對着她們又說了句:“沒事,別怕。”
便笑意盈盈的走了。
程安走出工作室看到已經在樓下等着的司機,早就明白那是任景西擔心她會出事安排的人。
她走了過去可還沒走幾步身邊突然來了一輛車停了下來,二話沒說便將程安給拽了上去。
——
任氏集團總裁辦
“任總,何小姐還在門口呢。”徐澤對着埋頭工作的任景西提醒着,從中午到現在何雨吟便一直等着,而任景卻還是沒有半點要見她的意思。
徐澤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吵鬧和敲門聲,沒一會兒何雨吟就衝了進來。
門口的秘書終究還是沒有拉住她。
“任總,何小姐非要闖進來,我拉不住。”秘書站在門口惶恐不安,在這裡辦公這麼久了也多少知道一些任景西對他這個'未婚妻'有多麼不待見。
任景西擡眸看着衣衫凌亂頭髮飛揚的何雨吟很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而徐澤見着本想讓何雨吟出去的,可哪曾想她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景西哥。”何雨吟委屈巴巴的衝過來,本想直接奔向任景西懷裡的,可撞見到他冷冽的視線時心㡳裡發怵愣是停在了辦公桌旁。
任景西睇了她一眼擡手對着徐澤揮了揮,他便心領神會的帶着秘書走出辦公室帶上了門。
一見房間裡只有他們倆個何雨吟便更加放縱的想要纏着任景西。
“景西哥,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我訂了家餐廳一起去吧。”何雨吟走過去拉住任景西的胳膊。
卻在下一秒就被他面無表情的揮開,甚至是有些嫌棄的拍了拍她剛纔碰過的地方。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任景西冷眼望着她不給她一點耍小心思的機會。
何雨吟被揮開的手緊了緊,臉上有一瞬的難堪滑過。
“景西哥,你和程安的緋聞雖然瓊姨也打電話過來說是假的,但我爸還是很生氣。”
“就只是生氣嗎?”任景西瞥了她一眼面帶不屑悠悠道:“就沒做點別的?”
何雨吟心裡一驚有些驚慌的看着他,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我爸能做什麼啊,他就是希望能讓我們結婚的事快點定下來。”何雨吟說着卻明顯像是沒了㡳氣,眼神躲閃着甚至不敢看他。
任景西冷笑着,何雨吟的反應已經很好的證實了事情的真相。
他將文件輕輕的合起來丟在桌上,聲音清冷漫不經心:“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這婚約永遠也不可能成真,至於爲什麼會訂婚你和你父親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現在難道還想要的更多嗎?”任景西冷哼着眼裡帶着陰冷的戾氣上下掃了她一眼。
何雨吟慌的不敢說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的確,任景西爲什麼會答應訂婚她心裡太清楚明白了。
更多的還不是爲了任氏爲了程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