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把她當猴耍,這都什麼跟什麼!
“駕……”
百里靖騎了一圈也回來了,看到好朋友被人欺負立馬奔了過來,涼夏瞬間淚奔。
她也是馬背上的好手,一鞭子抽過去,宮望予輕鬆的就抓住了。
“是你啊,宮少,夏夏是我朋友,你高擡貴手,別難爲人家了。”
“我是在教她騎馬。”
靖靖翻個白眼,你都把人虐成狗了,還教!
“咱們去跑一圈啊,跨欄去。”她挑釁道。
宮望予瞧了一眼累的死去活來的涼夏,忽然覺得欺負她大有樂趣,怪不得奕輕城藏的那麼緊呢。
“好啊,不過咱們得賭點輸贏纔有意思。”
百里靖穩住馬,不以爲然的問道:“賭什麼?”
“我贏了,她得跟我走。你贏了,門外那輛跑車,給你。”
涼夏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這個瘟神,還想打她的主意。
“夏夏的主我做不了,這樣好了。你贏了,我跟你走。你輸了,以後不要再纏着我朋友。”
百里靖對自己的騎術還是很有把握的,宮望予哈哈大笑,答應了她。
然而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好,跨欄的時候馬兒不知道怎麼搞的,頻頻發脾氣,差點把她從馬上摔下來。
“靖靖!”
涼夏看的膽戰心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沒事,我不會輸的!”
百里靖調整了下情緒,一鼓作氣,猛踢了一下馬肚子。跨欄的時候馬兒明明都過去了,她身形一晃,直直的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靖靖!你怎麼樣!”
“好痛,我的腿……”
百里靖疼得滿頭大汗,臉色發青,她的腿好像斷了,疼得死去活來。
宮望予一點都沒受影響,瀟灑的勒緊了繮繩,成功的跨過去。他從馬背上下來,晃悠悠的走到她們面前,鎮定的說:“你輸了。”
“你是冷血動物嗎!靖靖都這樣了,你還想着輸贏。”涼夏又氣又急,鼓氣沖沖的瞪着他。
“這點都輸不起,還玩什麼。”
“你放心,我認賭服輸……”
百里靖嘴脣都咬破了,汗如雨下。工作人員已經打了電話叫救護車,宮望予翻身上馬,“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就揚長而去,涼夏恨不得在他身上灼兩個洞出來,這麼冷血無情的男人,世間少有。
總算救護車還算及時,醫生診斷下來右腿骨折,需要住院靜養。百里靖很堅強,從頭到尾都沒哭。
“夏夏,你先回去吧。”
“那怎麼行,我放心不下!”
百里靖虛弱的一笑,“我哥要是看到你,肯定很生氣。這時候在怒氣上,你別去惹他。”
涼夏哭笑不得,“我又沒害你,他不至於這麼蠻不講理吧。”
“我哥不講道理的,你別倔了,先回去。”
正僵持着呢,百里梟倒帶着一幫人趕了過來。那嗓子大的,快把整個醫院掀翻了。吼的醫生護士都不得安寧,霸氣十足。
“現在你知道,爲什麼要你走了吧。”靖靖癱在牀上,“我就知道會是這個局面。”
“嗯,不過,就算他罵我,我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
涼夏算是見識到了百里梟的狂躁,說好聽一點,就是擔心妹妹。說難聽一點,就是躁狂症。即使有手下的人攔着,病房裡的東西還是給摔爛了。
奕輕城過來領人的時候,房間裡好像遭遇了龍捲風,他皺了皺眉,見到了冷靜下來的百里梟。
“哥,你這破壞力,把我朋友都嚇傻了。”百里靖又好氣又好笑,“夏夏你回去吧,別怕,沒什麼事情。”
“可是你的腿……”
“不要緊,這麼多醫生護士呢。”
百里梟把奕輕城叫了出去,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涼夏出去的時候他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她的眼神複雜起來。
“大叔。”
“你碰上宮望予了,他難爲你沒有?”
涼夏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下,他若有所思想了一會,摟住她。
“以後不要單獨出門,特別是遠的地方。”
“哦。”她不明白爲什麼男人的臉色凝重起來,不過宮望予那種人,不用說她也知道別去招惹好。
靖靖一時半會是沒法出院了,涼夏要忙比賽,也不可能天天去醫院。眼看着比賽將近,場地佈置也要着手準備起來,每天忙到晚上七八點是常事。
“就知道你還在這裡。”蘇羽遞給她一瓶熱水,“別太拼命。”
“沒辦法,版面比較大,沒有現成的模板和圖紙,只能靠織線一針一線的創作了。”
涼夏藉着梯子爬到很高的地方,她憑着經驗不斷進行細節調整,盡力做到完美。
從下針,修建,停止,觀察,思考,成形前再改,到再下針,再觀察,再思考,反覆的調整。每一道工序都耐心的一一校對,認真完成。
“這些東西你可以讓工人去做的。”蘇羽身爲男人都汗顏,這麼爬上爬下的,看着都危險。
“細節上的東西他們不懂的,這些佈置走秀的時候要用。我剛進公司,這場秀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涼夏說話間已經下了梯子,她晃了晃發麻的手臂,揉揉疲倦的眼睛。
“秀場的佈置本和設計師關係不大,有專人去做的。李宗奎交給你,我該說他太放心,還是存心讓你難堪。”
蘇羽望着她工作服上的顏料嘆氣,好好的女孩子,不在辦公室裡喝咖啡,過來做苦力活。
“我跟你說真的,你不考慮我嗎,嫁給我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涼夏莞爾一笑,“我不覺得辛苦,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除去場地的佈置,設計師和模特的溝通也很重要。蘇羽的模特才十五歲,是某個少女組合裡的一員,最近比較走紅。
一組的人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她不清楚沈伊諾的模特是誰。
而她被分到的模特年齡也不大,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出道兩年了還是籍籍無名。個子比較高,涼夏目測約有一米七八的樣子,是塊料子。
可惜模特這行業,對於年齡是個很大的硬傷。
演員的話二十一還是黃金時代,而模特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包括簽約,除非是頂尖的模特,一般都是一年約,極少數的人才有三年或者五年約。
所以這次比賽,不僅涼夏很看重,那個模特也是卯足了勁,爭取能一炮而紅。
“艾米,你的鞋子最好再換一雙。”
涼夏的總體設計已經快完工了,就是鞋子反覆挑了好幾次,都找不到合適的。
“好的,我覺得後面的鏤空還可以做大一些。”艾米轉了個圈,她很瘦,背後的骨頭看的清清楚楚,這麼大個子體重不過八十斤。
“不能再大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吧。”
涼夏看了下手機已經晚上十點了,公司裡其他人都下班了。艾米和她道別,她“嗯”了一聲,看了下還有些細節的地方需要修一下,就沒把禮服取下來。
一上車她就抱了抱奕輕城,“大叔,這麼晚你不要等我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還知道很晚了。”
“抱歉啊,時間很緊,回去我做夜宵給你吃。”
他的脣角現出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之後他扭臉看了她一眼,脣間呼出的氣息撲在她的脖子間。
“我很期待。”
涼夏臉一紅,不由的又想起了外界的傳言,看他的眼神也同情起來。該不會,奕輕城真的那方面不行吧。
第二天是李宗奎驗收設計師作品的日子,一組已經把作品交了上去,二組的蘇羽和其他人也交了。涼夏到的晚,她打完卡就去工作室取禮服,哪知道一進去,立刻傻眼了。
“夏夏,就等你一個人了。”蘇羽趕過來找她,見她吃驚的等着屋子中間的空架子,奇怪的問道:“你的作品呢?”
“昨晚上還在的。”
“你是說,有人偷了?”他眼睛眯了眯,隨後說道:“是沈伊諾做的好事。”
“無憑無據,別人不會承認的。我們先去查監控,現在不好妄下定論。”涼夏還算冷靜,腦子裡閃過了幾個可疑的人,率先去了大廈的監控室。
然而,安保人員調查了昨夜的監控視頻後,卻發現從十點半到十一點,監控處於癱瘓的狀態。所有的樓層都是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是誰盜走了禮服。
事情驚動了李宗奎和同事們,還報了警,艾米也被叫到了公司進行問話。
蘇羽第一個去了一組,見到沈伊諾劈頭蓋臉的問道:“你爲什麼陷害涼夏!這場比賽對她來說,你知道有多重要!”
“注意你的措辭!你憑什麼說是我拿了,別是奕涼夏什麼都沒做,假鳳虛凰,故意說被人偷了。我看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
“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一定會查個清楚。絕不會讓害羣之馬,繼續留下來害人。”他陰冷的盯着她,看的她心裡發毛。
“蘇羽,你要還是想繼續爲她出頭,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我耐心有限,實話告訴你,不論你對我什麼想法,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否則,你們蘇家的前途就完蛋了!”
沈伊諾怒火攻心,整張臉都猙獰了,甚是嚇人。
“果然是你做的。”蘇羽冷笑,“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麼擡舉我。爲了得到你要的,不擇手段,你這麼惡毒,娶了你蘇家纔不會有前途!
你有什麼花招儘管來,我不會讓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