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樓的頂樓,衆多人匯聚於此。
杜如晦來到這裡,這才發現好多人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裡。
“房兄。”
杜如晦拱手笑道,毫不客氣的做到了自己這位老夥計的身邊,低聲說道:“你老小子不夠意思啊。”
“什麼叫我不夠意思,你不是也來了嗎?”房玄齡低聲輕笑。
杜如晦也沒說什麼,這種事情,不過就是個調侃罷了,何必較真呢。
而邊上的程咬金和尉遲恭又開始了日常的互掐,只要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就絕對沒有一刻的消停時候。
除了他們四人,裴矩這個老匹夫居然也來了,還有胡國公秦瓊、霍國公柴紹、琅琊郡公牛進達等人。
“今日諸位能夠前來光降寒舍,是程策的榮幸!”
程策站在主位上,笑着說。
論地位,他也不差其他人什麼;論地盤,這會江樓現在就是他的,他就是東家,自然也是他最大。
所以他站在主位上,其他人也不認爲有什麼問題。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拽那些聽不懂的詞兒?”
程咬金這個老妖精大大咧咧的說道:“要咱老程來說,我們就是來吃飯的。”
“你小子呢,有啥好酒好飯的,都趕緊端上來,不讓的話,就別怪咱們老哥幾個砸了你的招牌。”
這個混不吝,說起話來也是沒輕沒重。
不過,程策也聽的出來,不過就是個玩笑而已。
堂堂的盧國公,還看不上這麼屁大點地方。
“嗯,這老妖精此言有理啊。”尉遲恭罕見的表達了和程咬金一致的意見。
他笑着說:“你小子家中的蒸餾酒可是一絕啊,怎麼今日我就沒看到啊?”
聽見此話,其他人這才意識到,這屋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除了乾淨整齊、造型別致的桌子,還有一些看起來賞心悅目的綠植之外,居然什麼都沒有。
聞言,程咬金也是有些不滿,看着程策說道:“你小子就不能大方點,別等着咱老程親自動手,快點把酒拿上來。”
程咬金有些迫不及待了。
“盧國公莫急。”
程策微微一笑,兩隻手輕輕一拍。
房門打開,兩排女侍從排隊而入,皆是單手託舉着托盤。
水蛇似的腰肢來回扭動,高高的裙襬分叉一直蔓延到大腿根處,看得裴矩這個老色批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全都被送了上來,濃郁的香氣瞬間就讓原本還有些寡淡無味的包間中,充滿了誘惑。
最後,魚彩萱款款而來,將一罈酒遞給了程策,就躬身而退。
這不是她能夠待着的地方。
“盧國公剛說完,這酒就來了。”
程策笑着拍了拍手中的酒罈。
看着那不大的酒罈,程咬金滿臉鄙夷的說:“你小子也太摳門了,就這麼點酒,夠誰喝的?”
“就是!”
就連秦瓊都有點不滿意的說道:“就是,這麼點酒,哪裡夠我等開懷暢飲的?”
邊上的牛進達沒有說話,畢竟他和程策沒那麼熟。但是同爲沙場宿將,其他人的意思,肯定也是他的意思就對了。
“少?”
程策神秘一笑,說:“就這些,我害怕諸位喝不完呢!”
說完,也不等他們出言反駁,程策直接打開了罈子上面的泥封。
一股濃郁的酒香,就像是蘑菇雲一樣升騰而起,然後瞬間爆發在了這包間之中。
那強勁霸道的酒香,就連那菜香味兒都被衝散了許多。
“這這這!”
牛進達瞪大了眼睛。
“咱老牛活了這麼多年,自認也見識過不少的好酒了。”
“但是那些酒和翼國公的這酒比起來,簡直就是……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聽着牛進達的感慨,程策還有些不太相信,畢竟自己的酒還很粗糙,只當是他在與自己客套。
但是聽着其他人竟然沒有反駁,程策就有些驚訝了,難道還真的是一個敵手沒有?
自己原來也沒準備蒸餾酒打遍天下無敵手,畢竟蒸餾這個方法,也不是那麼無敵的。
“行了行了,別說了趕緊拿出來給老夫嚐嚐!”
裴矩迫不及待的拿着大碗直接跑到了程策的身邊,也管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之類的東西了,搶過了程策手中的酒罈子就給自己倒了一碗。
那清澈飄香的酒液實在是沁人心脾,光是聞着那個酒香,裴矩老匹夫就已經滿面潮紅,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
“哎呀,看你喝酒可都急死個人!”
程咬金急不可耐,直接從裴矩的手中搶過了酒罈子,對着酒罈口就來了一口。
事發突然,程策來不及阻止,就看見程咬金直接來了一波鯨吞。
下一秒。
程咬金瞬間面色潮紅,比猴屁股還紅。
雙脣緊閉,一絲的酒氣都不想放出來。
“喂,老妖精!”
尉遲恭有些謹慎的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雖然平時互相看不順眼,但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會因爲這點小矛盾誤事的。
程咬金沒有回答他。
“行了。”
程策想笑又不敢笑,慢慢地說道:“他就是……”
想了想,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只能一個人背過去偷笑。
看程策那雙肩顫抖,明顯已經笑得快要不行了的模樣,尉遲恭等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也隱約猜到了一些。
恐怕,這老匹夫是出大丑了。
看着這些人有些猶豫的樣子,裴矩那廝毫無畏懼的說:“什麼情況,喝了不就知道了!”
但是他沒有程咬金那麼莽,而是小口細品。
“嗯~”
裴矩的眼睛一亮。
“這就入口清涼爽滑,回味悠長,又帶有絲絲的果香。”
“而且這其中的烈性也是絲毫不差,我大致明白盧國公爲何會是這樣的一副樣子了。”
裴矩一邊說着,一邊破有深意的看向了程咬金。
其他人聽見了裴矩的話, 又有了程咬金這個前車之鑑,瞬間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於是乎,這些傢伙紛紛拿一隻大碗,開始品嚐了起來。
只有程咬金這個悲慘的傢伙,嘴裡含着一口酒,上不去下不來,又不捨得吐出來。
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