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整並不意味着懼怕。
不然鄭文修來不會來長安了。
他喜歡鹹魚生活,跟東躲西藏那是兩碼事。
哪怕他的身份暴露,高陽公主乃至整個皇室都出手對付他,他依然有信心應對。
一方面,他早已今非昔比。
另外一方面,皇室也並非鐵板一塊,他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大。
即使高陽公主惱羞成怒,想要置他於死地,那也不會在明面上採取什麼動作。
畢竟被拒婚這種事涉及到她和皇室的顏面。
而且就像是李世民想讓閻婉成爲魏王妃一樣,在旨意未下的情況下,那都只是停留在意向和口頭交流上。
高陽公主或者皇室也未必會把這當成一回事。
總之且行且看吧。
他目前已經在長安站穩了腳跟。
在面對一波又一波勢力的連環衝擊下,他不僅沒有倒下,而且還變得愈加強大了。
時間顯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想到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也就來了。
不過她是跟着長孫無垢和李麗質一起來到如意酒樓的。
鄭文修和她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
李麗質上來就邀功:“文修哥哥,我可是聽你的,最近每天都監督母親,而母親也放下了手中所有的活,你要送我什麼禮物啊?”
鄭文修看了看長孫無垢,又給她把了把脈道:“情況確實有所好轉。禮物嘛,我也給你備好了。”
李麗質激動得直搓手:“真的?”
鄭文修笑着向小琦交代了一句,小琦離開。
他又向韭菜和魑魅魍魎使了個臉色。
她們也是先忙去了。
長孫無垢點了一下李麗質的瓊鼻道:“你這丫頭,咱們母女倆是來找他看病的,你怎麼好意思問他要禮物?”
李麗質嬉笑道:“文修哥哥又不是外人嘛。”
鄭文修道:“你們確實沒必要拿我當外人。阿姨,你隨我來吧,我先給你鍼灸。”
長孫無垢應了一聲,來到鄭文修的房間。
鄭文修從塌上抱走自己的被褥,並換上新牀單道:“這次要鍼灸你的上半身。”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
剩下的相信不用他多說。
而且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長孫無垢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需要她做的時候,她還是很拘謹。
鄭文修也沒催,只是背對着她,準備銀針。
過了一會兒,長孫無垢咬着牙除去外衣,只穿着一件最貼身的衣物趴在了塌上,低聲道:“有勞鄭公子了。”
“嗯。”
鄭文修轉過身,走到塌邊,看了眼她那白玉無瑕的後背,也沒多想,開始施針。
很快,長孫無垢攥緊拳頭,聲音有些發顫道:“有點疼。”
鄭文修面無表情道:“你的氣血堵塞很嚴重,有點疼很正常,你要忍耐,待會兒可能更疼!”
長孫無垢微微點頭,沒有再說話。
在鄭文修給她鍼灸完後背時,她已是滿臉冷汗。
鄭文修拿來一條幹淨的毛巾讓她擦了擦臉道:“阿姨,你需要翻過身來。”
“這個……”
長孫無垢一再遲疑後,緩緩地翻過身,閉上了眼。
如果換作是那些御醫,估計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這樣給她治療。
她也很難豁出去。
但眼下不一樣了。
她還有太多的願望沒有實現,還不想死去。
而鄭文修的醫術又在這擺着呢。
另外,身份僞裝起來後,也讓她沒有那麼多的束縛。
可即便如此,她這心裡也是亂七八糟的。
她也不好與鄭文修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索性直接閉上眼。
鄭文修靜心給她鍼灸,沒作他想。
待鍼灸完,看着她那病容難掩的容顏和婀娜的身段,他纔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長孫無垢穿好衣服後,輕咳數聲道:“被鄭公子這麼一針灸,阿姨都感覺沒那麼胸悶氣短了。”
鄭文修笑道:“效果代表着希望,肯定要讓你看到效果,不然這漫漫治療路,你怎麼堅持?今天我會給你開新的藥方,你繼續抓藥煎服,按時服用。”
“阿姨明白。”
長孫無垢走了幾步道:“我讓小麗進來?”
鄭文修點了點頭。
她走出房間沒多久,李麗質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對於她,鄭文修就很放得開了。
他將手一指道:“這次要鍼灸你的上半身,躺上去吧。”
“哦!”
李麗質很聽話,直接躺到了塌上。
鄭文修很無語:“我的好妹妹,你傻不傻啊?難不成是讓哥隔着衣服給你鍼灸?”
李麗質頓時有些窘迫道:“還……還要脫衣服?”
“你說呢?”
“那你剛纔給我母親鍼灸……”
“你們倆不一樣。”
這個不好說啊!
鄭文修只好撒謊了。
免得她多想。
李麗質撅着嘴道:“這……這太難爲情了!”
鄭文修乾笑:“放心,在我治病的時候,再美的女子都一樣。而且我是你哥,不會佔你便宜,或者有其他非分之想的。”
這話說得讓李麗質不高興了。
反正早晚都要嫁給他的。
他這個駙馬也別想跑。
她索性豁出去了,當即除去外衣,同樣也只是穿着貼身衣物往塌上一趟,攥着粉拳道:“來吧!”
鄭文修走到塌邊,看了一眼,登時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視覺衝擊確實不一樣。
她那人見人愛的娃娃臉,再有曼妙身段的襯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瓷娃娃般,處處洋溢着讓人難以抗拒的氣息。
而且她們娘倆穿的那個什麼兜竟然是同一種款式,同一種顏色……
她們的皮膚都屬於特別白的那種,再配上這種純白的貼身衣物,真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錯覺。
李麗質見他遲遲不下針,強忍着羞臊道:“文修哥哥,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非分之想?”
鄭文修抽了抽鼻子道:“在我眼裡,你就跟那專門供人練習鍼灸的銅人差不多。”
李麗質忍着笑容道:“這話恐怕只有你自己相信吧?你的耳朵都紅了。”
“有嗎?”
鄭文修看了眼她那紅得像是辣椒一樣的臉蛋兒,也沒有拆穿,而是有意緩解尷尬道:“你肯定看錯了。我可是早就修煉到世外高僧的境界了。”
“你就吹牛吧!”
李麗質逐漸放鬆繃緊的身體道:“咱可說好了,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那你就要……”
“就要什麼?以身相許?那我恐怕就是有再多的分身,也不夠許的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我,你還看了其他女人的身子,而且不計其數?”
“嘴動可以,但是你身體別動啊,不然扎錯了穴位,你可別喊疼。哥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這你也當真?”
“我不管!如果我嫁不出去了,你要負責!”
“……”
鄭文修真有點頭疼。
這種套路,他太熟悉了。
而很明顯,李麗質用的還很生疏。
看來這妹子是對自己動心了呀!
怎麼辦?
想到那個都喊相公的巧玉,又想到恐怕早就芳心暗許的裴如意,還有那個救命都救得有想法了的閻婉,鄭文修總覺得自己欠下的情債好像越來越多了。
他剛擺脫了負債累累沒多久,接下來恐怕要情債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