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爲何要四天?”蕭寒還是嫌棄有些太慢了,諸葛亮晃晃手裡的鵝毛扇,扇着風一臉淡然的說道,“因爲船隻需要三天後才能徹底湊齊,第四日凌晨,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哦,對了,老朽差點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蕭寒和李逵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諸葛亮笑盈盈的伸出一個手指,道,“稻草,灌木等易燃之物,要能裝滿所有的大船小船。”
“軍師,這是爲何?那麼我們士兵站在哪裡呢?”李逵一臉奇怪,諸葛亮哈哈一笑,捋了捋白鬍子,一臉神秘,“不告訴你。”
李逵有些傷腦筋,無奈的露出一個笑容,“我會去派人準備的,不過,軍師,你當能憑着一船草,戰勝擅長水戰的幾萬日本皇軍?您有多大把握?”“給草十分,不給零分!”
既然諸葛亮都這麼說了,李逵只能相信了,點點頭,就立刻走出帳篷派人去準備這些東西了,而蕭寒則一臉恍惚,他,似乎知道諸葛亮要幹什麼了。
‘給草十分,不給零分?’多麼熟悉的典故啊。
“媚娘那丫頭怎麼沒有跟着來呢?”看了看蕭寒身邊一直低頭沉默着看書的佟湘玉,諸葛亮對蕭寒問道,“她的西涼軍,現在如何安置了?”
“那就是皇上的事情了!”嘴角露出一個蠻有深意的笑容,蕭寒瞥了諸葛亮一眼,“如今,咱們可不是要爲曹魏而戰了。”
諸葛亮奇怪的一側頭,蕭寒則笑盈盈的報出,“恐怕,要改爲大唐了。”
大唐?諸葛亮眼皮一跳,二話不說一巴掌就要拍在蕭寒腦袋上,但是卻被蕭寒機智的躲開了。
“你這個臭小子又搞什麼鬼!大唐?曹穎怎麼了?媚娘又去幹什麼了!”諸葛亮一臉無語的罵着,蕭寒只是笑笑,不說話。
無奈嘆了一口氣,諸葛亮這時候又看了看佟湘玉,開口問道,“這個面生的丫頭,你一直沒有介紹呢?”
蕭寒還沒說話,佟湘玉已經將眼神從眼前的書冊上挪開,看了諸葛亮一眼,“諸葛先生,在下是西涼龍門鏢局的佟湘玉。”
“哦?鏢局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如今的女子,真是太優秀了,而且這個時候,還知道要刻苦讀書。”諸葛亮一臉欣慰,而蕭寒翻了一個白眼,抓起佟湘玉手裡的扔在諸葛亮面前的桌子上,諸葛亮低頭一看,一幅幅不堪入目的圖畫映入眼簾。
大白天的看這種黃書?諸葛亮臉一紅,無奈的敗下陣跑出去了,而身後,是佟湘玉咯咯的嫵媚笑聲。
京城,曾經被日本兵射中麻醉針的曹穎悠悠醒來,因爲她中針的次數最多,所以,昏睡的時間,比蕭寒和媚娘都長了太久,迷糊的起身,這時候,卻看到旁邊一個小丫鬟正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然後聲音乖巧的喊道,“依雲姐姐,這女扮男裝的哥哥醒了!”
曹穎本來還迷迷忽忽的思考着之前替蕭寒擋住暗器之後的事情,聽到‘依雲’這個名字,整個人一驚,頓時清醒了不少。
依雲,蕭寒的原配夫人,雖然尚未娶過門,但是依然是蕭寒家中第一夫人的存在。曹穎揉了揉迷糊的腦袋,這纔看清眼前的是那個童飄雲的小丫頭,抿了抿嘴脣,曹穎坐起來,就看到依雲出現了。
這是一個永遠在甜美微笑的女人,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和善,看着她可愛純潔的容貌,曹穎心裡卻升起一股壓力,這個永遠柔情微笑的女人,自己是比不過的。
“你感覺怎麼樣了?”依雲笑着走上來,體貼的爲曹穎端過來一杯嶄新的溫水,“你已經昏睡好幾天了,起牀洗漱之後,吃點飯菜吧。”
“嗯。”心裡有些小壓力的點點頭,曹穎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卻感覺到了一股不自在的束縛感,接過水喝了幾小口,曹穎這才起身,看了看這陌生的房間,開口問道,“這裡是?”
“當然是京城啦,國師府裡。”依雲柔柔的一笑,純潔的目光看向曹穎,“我見過你爲蕭寒生的女兒了,很漂亮,我們都很喜愛她的。”
曹穎心裡一緊,握着拳頭點點頭,讓自己放鬆了一下後,才勉強一笑,“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關係的,去吃飯吧。”依雲一直用純正不含雜質的眼神盯着曹穎,讓曹穎一陣不自在後,突然又放鬆了下來,整個人豁然開朗。
“女兒呢?在蕭寒那裡麼?”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曹穎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身不知道誰的白色襯衣襯褲,那一身龍袍,都已經被脫了下來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蕭寒哥哥已經去東北了!打壞蛋!”童飄雲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曹穎瞅,曹穎沒在意這個小丫頭的目光,而至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預感,想到了那個曾經是西涼叛賊,理應被處死,但是活得很好的武媚娘!
“武……媚娘呢!”一挑眉毛問了一句,依雲臉色古怪,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沒有說話,而童飄雲則是嘻嘻哈哈的捂着嘴笑了起來。
見一個也就八·九歲的小丫頭還用奚落的眼神瞧着自己,曹穎翻了一個白眼,心裡的不祥預感卻更加強烈了。
“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啊,當然是在皇宮裡當皇上了!第一位女皇帝吶,哈哈!”門口處,一個嬌媚的女人,披頭散髮,穿着一件小巧的紅色肚兜,笑盈盈的依靠在門檻上,瞥了曹穎一眼。
“嘖嘖,沒想到啊,堂堂曹穎丞相,恢復女裝後也這麼好看。”楊玉環豐滿的身子只穿着一件肚兜,白皙的身子和這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格外春色無邊,只可惜這裡都是女人,沒人會被吸引的流口水。
“你說什麼!”曹穎一橫眉,這個苗條的女人身上,露出一絲怒氣。
“這是蕭寒的主意,外界,已經稱你重傷不起了,而媚娘,可是拿着你最後的讓位詔書,進入皇宮的。”楊玉環細長的雙眼瞥着曹穎,輕笑一聲,道,“雖然大臣們有重重疑點,但是媚娘拿着有你筆跡的詔書,又殺了一個抗議的大臣後,整個朝廷就安靜許多了,所以,從今日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吧。”
曹穎悶悶不樂的吸了一口氣,心裡有怒火卻沒處發,蕭寒真討厭,想着法子的就把自己的能力架空。
“這樣一來,呂雉也離開皇宮了?”曹穎緊皺着眉頭,而楊玉環回給一個得意的笑容,“當然,蕭寒可從來不會乖乖聽我們女人的吩咐,別以爲你自己是個皇帝,就能讓咱家老爺走動走西的,至於太后嘛,那女人還在隔壁屋子睡覺呢。”
曹穎鬱悶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無力的摔倒在了大牀上,蕭寒出得這麼一手,打得曹穎措手不及,這種手段,是讓曹穎有些憋屈的,竟然讓那個女人踩着自己堆砌起來的臺階站在了皇帝的位置,簡直不可忍啊!
氣沖沖的再次從牀上爬起來,曹穎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管如何,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再次復出,東山再起這樣的事情,曹穎也不會做的,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但是沒傻到要和自己的男人搞壞關係。
“我的女兒呢!”說起這句話,曹穎一臉柔和,這時候,她只是一個疼愛女兒飽暖的母親。
前幾日,京城出現了一場大戲,那就是日本的敵軍直接衝進京城,將整個京城和皇宮搞得天翻地覆,百姓損失最小,但是皇宮裡,卻已經不成樣子了,鮮血濺得四處都是,宣政殿、慈寧宮等地到處留有血腥的氣味,而現在宮女太監們正忙着擦拭。
曾經支撐着大秦、曹魏朝廷的頂住錦衣衛在護國一戰中,死的不能再死了,指揮使紀綱戰死,已經被穿上龍袍的媚娘吩咐厚葬。東廠殘留下來的人手,都被打發回家了,這也是蕭寒曾經留下的命令,錦衣衛,不能留。
連續幾天不眠不休的擦拭和整頓,狼狽的皇宮恢復了八分光彩,這一天早朝,剛剛登位沒多久的媚娘還沒有出現,一幫大臣們,議論着這幾天最熱門的話題,那就是曹穎的蹤影。
“你們說,皇上真的重傷不起了麼?爲何不讓我們去探望呢?”“對啊對啊,要我說,皇上重病就是一個噓頭,肯定是那個武媚娘將皇上殺害了,臨死前逼着他留下了讓位詔書。”“劉大人所言極是,那麼等一會兒,你在早朝裡朝那武媚娘提出這一點吧!”“嘁,王大人,你爲何不說,我的這個觀點,還不是你啓發出來的!”“你說,我們反還是不反?”“孫大人莫要衝動,你難道想像昨天的李大人一樣,被那武媚娘皇上二話不說拉出去斬首示衆麼?”“就是,孫大人,難道你看不出,這皇宮內外,從太監、宮女到侍衛,已經開始服從武媚娘皇上的命令了!”
“是啊是啊,那一幫奴才,只會老老實實的聽坐在龍椅上的人的命令,就算我們有國師那樣的地位,一說不順心,說不定照樣會被拉出去斬首示衆的!”“哼,如此一個暴戾的君主,我怎麼可能要服!而且,還是一個女皇帝,簡直令人笑話!”
“趙大人你怎麼又插嘴了呢,莫要意氣用事,毀了自己的前程不要緊,但是對如今的皇帝發火,那可是要丟了自己的姓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