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很害羞,不過害羞之前還是壯着膽子,更加狠狠的捏了蕭寒兩腿中間一下,又疼又爽的感覺,讓蕭寒咧着嘴啥都說不出來。
小丫頭收回手,低着頭一臉羞紅的,只顧着吃晚餐,兩對人的晚餐,在一個時辰中結束了,一個老女人和一個小女人都離開了後院,蕭寒和諸葛亮坐在碗筷收拾乾淨了的石桌前,擡頭一輪明月,諸葛亮揮舞着白色的鵝毛扇,感嘆着,“老朽在外面飄蕩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找個家了。”
家?蕭寒眼皮一跳,這老頭子不會是看上了翠紅樓的老鴇了吧?“諸葛老先生說的也是,年紀一把了,是時候該與人組建一個家庭了,不知道,有沒有相中的對象呢?”
蕭寒間接的試探着,希望諸葛老頭子的對象不會太離譜,只可惜,現實永遠低於期盼,只見諸葛亮揮舞着白色鵝毛扇,摸着下巴處白色的長鬍子,臉上露出一種應該是靦腆但其實是齷齪的微笑,“唉……不知道小紅是否看得上我呢?”
小紅?翠紅樓的老媽子吧?蕭寒忍住想要開口否定的心思,忍住心裡異樣的情緒,緩緩問道,“老先生,你平常不怎麼和這裡的老鴇接觸吧?爲什麼會突然喜歡她呢?”
“喜歡?”諸葛亮滄桑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恍惚,“老朽不喜歡女人很多年了。”蕭寒心裡一驚,隱秘的用手掌點在屁股下捂着菊花,小心翼翼的問道,“爲什麼?”
“因爲,當年老朽的結髮妻子揹着我與別的男人……的妻子偷情,我傷心欲絕下,就再也沒有喜歡過一個女人了。”諸葛亮眼角淚花閃動,蕭寒更是驚訝的瞪着眼睛,這什麼情況?信息量略大啊!
沒想到諸葛亮還有這麼悽慘的回憶,蕭寒同情的伸出手拍了拍諸葛亮老頭子的肩膀,一臉悲哀的說道,“節哀,但是,你爲什麼突然想要和翠紅樓的老鴇皆爲家庭呢?小紅,是老鴇的藝名吧?”
“不是藝名。”諸葛亮收起臉上的苦澀表情,談到翠紅樓老鴇時,這老頭子的眼睛就開始發亮了,“小紅有一個很好聽的本名。”
“什麼?”“賽花紅。”“……哦。”
蕭寒捂着額頭一臉細汗,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老頭子這麼花癡呢?賽花紅?也虧老鴇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有這麼妖孽的名字,不過,怎麼也比不過自己依雲的名字好聽吧?
“你跟老鴇之間並不瞭解吧,你怎麼就會喜歡這麼一個女人呢?”蕭寒打破沙鍋問到底,他確實很感興趣,自己就出去走了衙門一趟,兩個人就王八對綠豆看上眼了?
“喜歡?”諸葛亮揮舞着手裡的白色鵝毛扇,白色的鬍鬚被風吹的微微擺動,此刻坐在月光下的諸葛亮,說不出的大師文雅風範,“老朽說過,好多年不喜歡過一個人了,對於賽花紅姑娘,也只是有些同情心和想要呵護她的感情罷了。”
賽花紅姑娘?蕭寒想到老鴇抹着胭脂的那一張紅紅豔豔的臉蛋,嚥了一口唾沫,忍住心裡想要發笑的念頭,緩緩問道,“老先生爲什麼會要同情老鴇呢?”
“因爲我聽她親自訴說了一個淒涼的故事。”諸葛亮手裡不停的揮舞着鵝毛扇,臉上是感嘆的憂愁,“這個故事,比老朽我的妻子跟着別人家的婦人跑了還更要悽慘啊。”
蕭寒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老鴇的什麼故事,能讓你這麼同情,說來聽聽吧?”
“當然。”諸葛亮仰天看着皎潔深遠的元月,緩緩開口,“在很久很久以前……”
諸葛亮講故事就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蕭寒愣愣的坐在石凳子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太困了,打了一個哈欠。
沒想到老鴇早早就是出生於青樓之中啊,只不過那時候,是在京城,中原還四處動亂的時候,老鴇賽花紅的母親,就是一位青樓*,一時疏忽,不知道壞了誰的孩子,然後辛懷胎十月,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在青樓之內生下了老鴇賽花紅。
賽花紅從小生長在青樓裡,雖然母親就是一名*,但是賽花紅母親明顯對賽花紅非常疼愛,除了讓賽花紅在青樓之內吃飯睡覺,當時賽花紅母親青樓裡的老鴇還算義氣,就這麼白白養着賽花紅,甚至還親自教導賽花紅吹拉彈唱的曲藝,如今依雲的手藝,也都是賽花紅親自傳授下來的。
賽花紅有一位做*但是卻是一位合格母親的媽媽,只可惜對方不幸染病身亡,再加上京城連年戰亂,甚至遇到了屠城事件。
當時京城青樓的老鴇爲了活命,在叛兵進城之前,就賣了青樓將九成錢財交給了年僅二十的賽花紅,幾個人就這麼分離了。
賽花紅憑着手裡的銀子,立刻在不同於京城繁華地貴的杭州開了家新的青樓,這就是翠紅樓的誕生,賽花紅憑着自己過人的曲藝表演和拉過來的一幫姐妹們,很快就讓翠紅樓的生意成長穩定了起來,直到今天,老鴇賽花紅的青樓,這不還是開着嘛。
這是一個女屌絲逆襲的故事啊。蕭寒摸索着下巴,倒是對老鴇產生了一種欽佩,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實則堅強的女人不容易啊,在這麼苦命的環境下成爲了一名優秀的老鴇呢。
過程辛苦,結果甜美。蕭寒仰起頭,看着清澈純潔的月亮,微微一笑,自己也要努力啊,不可能連一個老媽媽都比不過吧,“確實是一個好故事,老先生,你有沒有想過,老鴇未必看得上你呢?”
“老先生?諸葛亮?老頭子?”半天會有迴應,蕭寒低頭看去,原來講完故事的諸葛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趴在石桌上睡着了。趙二虎無奈嘆了一口氣,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啊,有牀不睡,真是賤骨頭呢!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最後諸葛亮還是熟睡着回到了他自己的臥室,毫無疑問,是蕭寒抱他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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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自個兒的牀上,蕭寒微笑着閉上眼睛,爲了能夠有錢娶媳婦!明天開始,自己一定要努力賺錢了!
第二天,諸葛亮老頭子起了一個大早,蕭寒起牀的時候,他就已經穿戴整齊的跟賽花紅老闆娘膩在一樓的一張桌子上喝着茶聊着天呢。
依舊坐在門口柱子下的桌子前,蕭寒趴在木桌上,無聊的看着客人從門口進進出出,每天能這麼悠閒自在的倒也愜意,只不過,什麼時候才能攢夠錢娶個媳婦買個房子呢?
蕭寒正打算找諸葛亮去了解一下如今的房子行情,但是瞧見不遠處,老頭子和老鴇面對面坐着,兩個人目含秋波眉來眼去的說說笑笑,蕭寒還是放棄了上去打擾的心思。
“哎呦,這位客官,您請進,有沒有熟悉的姑娘啊,您瞧我怎麼樣啊?”翠紅樓門口,一個模樣還算年輕的姑娘立刻走到門口迎上來一位客人,正要笑着拉客人,蕭寒就看到這姑娘突然尷尬的一笑,竟然就快速退後了幾步,臉上還帶着些驚恐。
有人來鬧事?這是蕭寒的第一個年頭,飛快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門檻裡,跨進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男的人高馬大,長的還算秀氣,一身綾羅長衫穿在身上,衣服上那手繡的鯉魚圖案看起來栩栩如生,這身打扮,一瞧就知道是大戶人家。
能出現在翠紅樓這種小規模的青樓裡,已經算是奪目了,不過,今兒個,最吸引注意力的,還是走在男人前面的女人。
高挑苗條的身材,白色清涼的長裙穿在身上,明明是一件樸素單調的服飾,但是趙二虎卻也瞧得出女人這身衣服做工很是精細。
女人梳着簡單的長馬尾披在後肩,一張消瘦的長臉上是冷清精緻的五官,細細的柳眉下一雙細長的眼睛透露出冰涼的光芒,女人昂首挺胸,卻也能走出一種讓爺們屈服的威嚴氣勢。
這一男一女,都不簡單啊。蕭寒眯着眼睛站在旁邊,冷靜的看着跟在女人身後的男人一臉苦笑卻又尊敬的站在一旁,蕭寒心裡立刻對這個闖進青樓裡的女人有了一絲興趣,什麼來頭?
“那個……媽媽!”接客這麼長時間,頭一次碰到女人,那個小姑娘尷尬的回頭招呼賽花紅,在跟諸葛亮聊天的老鴇聽到有人叫喚,不樂意的應了一聲,這才慢吞吞的撇下諸葛亮走過來,“來了,來了,什麼事啊?”
“那個……”翠紅樓的姑娘都一臉羞澀的避開了這個闖進來的冷清白裙女子,賽花紅看着跑進來的女人,也是一臉驚訝,走上來,驚訝的瞪着眼問道,“哎呦喂,姑娘,你這是走錯門了吧?”
“沒有,你們這裡不是青樓麼?難道是我走錯了?”一個女人竟如此鎮定的講出這番話,饒是賽花紅這個做事做事多年的老鴇,臉上也是一熱,尷尬一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這一男一女身上精緻貴氣的衣着,然後問道,“姑娘有什麼事情麼?”
這個面容白皙神態冷清的女人瞅了賽花紅一眼,淡淡的說道,“來這裡,自然是找姑娘找樂子了!”
賽花紅看着這個冷豔冰清的女人,微微失神,然後呆滯的問道,“那麼……姑娘幾位?”
“一位!”瞥了一眼身後的年輕男人,這個冷豔的高挑美女,破天荒的露出一個溫和細微的笑容,“還是你們這裡不錯,怡紅院那邊竟然不准我在那裡做客,真是不尊重我的很呢。”
原來這個妹子是去了怡紅院人家不接見她這才跑來翠紅樓的?蕭寒站在旁邊,直到現在還是匪夷所思,現在女人嫖女人都這麼大的膽子了?光天化日之下!這讓男人還怎麼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