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大軍立即變成一片歡樂的海洋,衆人將宗禪和令子傑幾人高高拋起,以此來表達對幾人戰無不勝,攻無不定的崇敬之情。
送走了高句古國八萬精銳之後,宗禪連無極宗師金正林都沒有去拜見,就氣憤憤地返回神唐國,於七日之後回到了渭城。
他心裡十分的清楚,以感情來要挾他的,不是凌羅碧,也不是金正林。而是他們的皇帝。
這一篇章即已經翻過,自打歸還了金正林的虎符後,宗禪整個人都像輕鬆了許多。
返回渭城,宗禪受到了渭城百姓天神一般的熱情似火的恭敬,連突勒國那震驚天下的鐵蹄,都被宗禪一戰擺平,無形之中,宗禪等人的聲威,立即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無論在朝在野,所有人皆知道了有宗禪這麼一號厲害的角色了。
此戰不但成就了他守穩渭城的目的,而且還成就了他意想不到的盛名。
宗禪忙完了公務,返回城主府中,龍馨兒已經帶同閤府的僕人,在等候着宗禪的到來,如同儀式般,穿着盛裝,笑意盈盈地朝遠處還只是一個黑點的宗禪他們揮手。
“龍姐姐。”
宗禪大步流星,從馬上跨下,跑到龍馨兒面前,與她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城主府前兩邊看熱鬧的百姓,都知道龍馨兒與他之間的真摯親情,皆羨慕不已地祝賀着,笑看着,充滿着溫馨的氣氛。
宗禪的頹然之氣,不知不覺之間,被一掃而空,興奮得有如一個孩子。
“你啊你,像個孩子一樣。快放我下來。”
龍馨兒嬌嗔一句,連忙挽了宗禪和令子傑兩人的手,卻把蔡太正曬在一邊,弄得蔡太正好不自在,苦笑着跟在三人的身後,進入城主府中。
宗禪於行進中,還特別關切地回頭瞥了一眼。
“龍姐姐,你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說。我只想與你說一件事情。”
龍馨兒好奇地道:“我們的宗少天下無敵。不用姐姐說,人人都知道。對了,你想說什麼啊。”
“其實這一戰之所以能夠大敗葉赫基的突勒汗國大軍。皆因一人之功。沒有他,我們渭城,早就成了敵人的據點了。”
龍馨兒秀眉輕蹙,“此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就是我們聰明神武的蔡太正,蔡兄。”
蔡太正如受皇恩般,朝兩人瞥去感激的目光。
追求龍馨兒的過程中,要不是有這兩人作爲內援,他已經“頭破血流”不知多少回了。
龍馨兒卻疑惑了一眼後,淡淡地把這一篇給翻了過去,向宗禪身邊所有人道:“今天我和城主府內的大小主事的,僕人們,一起做了好多好吃的菜。知道你們前線辛苦,吃的戰飯生冷又硬。所以用美食來犒勞一下大家,大家辛苦了。”
“龍姑娘,你太客氣了。”
一片客氣之聲響起,龍馨兒笑意盈盈地拍手示意,城主府後堂廣闊的空間內,立即魚貫而入無數的菜餚,桌子早就已經擺好了,菜品一上,衆有功將佐全數歸位,享受着這頓意外的恩賜。
外邊開大宴,房間地開小宴,在宗禪的書房裡,龍馨兒也特意着人準備了一桌,宗禪吩咐完任原他們一定要代表自己多喝幾杯,放下敬酒的杯子後,如逃般回返到房間內。
小宴正在等候着他的到來。
幾人舉杯,轟然碰響,氣氛如洪,熱烈得連書房上的吊燈都在晃動。
“小宗小杰你們簡直神了。知道嗎,有人說突勒汗國的國師身受重傷了呢。連軍權都由葉赫基處交給了別人。”
宗禪額頭上橫了一槓,“龍姐姐,這是敵情,你怎麼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啊。”
宗禪奇怪地瞥了一眼令子傑。
令子傑放下酒杯,笑道:“忘記告訴你。葉赫基之外,突勒汗國還有另外一號厲害的人物。就是達不開。”
宗禪冷然道:“這達不開又是什麼角色。”
令子傑道:“蔡兄最有發言權。因爲他曾經與達不開較量過。”
蔡太正把杯中烈酒一口喝光,回味般道:“他是能從我的刺客長劍下活命的第一人。但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宗禪震驚道:“我關心的是他的軍功,以及其它方面的情報。”
蔡太正悠悠地道:“這麼和你說吧。要按我心目中的突勒汗國最厲害的角色排名。達不開應該在前五位之內。指揮戰陣的才能,不下於葉赫基。而武技修爲,只比名動天下的突勒汗國大宗師畢丘聰差上那麼一小截,你現在明白他的厲害了?”
宗禪舔舔乾冷的舌頭道:“這麼厲害。”
“不錯,畢丘聰與他比試,最終使出混元,纔將他以半招之差擊敗。但此戰,卻奠定了達不開在突勒汗國的地位。然而三年前,突勒汗國基本無戰事。因此汗王就將他棄之不用,一直在磨礪着他的性子。現在啓用這等人物爲帥,宗禪,我爲你找到了對手而自豪。”
宗禪沉默了兩眼,令子傑知道他已經心動,宗禪卻突然哈哈大笑道:“什麼達不開,我偏偏要打開他的狗眼,讓他看看我宗禪的厲害。”
蔡太正戲謔道:“也許你還沒有認識到此人的真正厲害。此人在突勒汗國的國王舒克上位稱帝的道路上,可謂立下汗馬功勞,與舒克國王的關係,只能用魚水來形容。雖然舒克一直壓制着他不用。但卻凡是突勒國大政小政,皆經由此人之口傳出王庭,他不但是汗王的如椽之筆,更是國王的智庫軍師。比起葉赫基來,不知要厲害多少倍。”
宗禪嚇了一跳,“原來舒克國王還有這麼一段歷史。那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王者呢。”
蔡太正笑道:“這還用說。當然是野心勃勃的君王了。從他啓用什麼人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對他來說,曾經萬邦來朝的神唐國,當然是越亂對他越有利,更爲重要的是,此君王還與魔界的神秘長老有勾連,與魔宗的照女派宗主洪如菁有盟約,突勒汗國騎兵,縱橫捭闔,幾年時間,就掃清了與我神唐國交界的數十個大小汗國。現在已經面了北天一柱,霸兵式的存在了。”
令子傑冷冷地道:“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我們擊潰葉赫基的一役,根本沒有撼動突勒汗國的皮毛。而舒克從任一人一將中,即已經展現了他入侵神唐國的野心。宗少,你不得不防着點此人的好。”
宗禪點點頭道:“達不開,舒克。我記下了。唉,真是可惜。”
蔡太正和令子傑愕然起來,龍馨兒聽得入神之時,也好奇地問道:“你在可惜什麼。”
“可惜在交之時。沒有將比爾王儲和葉赫娜拉公主劫持爲人質。否則拿他們作爲交換,怎麼也可以狠狠地抽舒克一管子血。”
蔡太正笑道:“你這是在爲北邊與神唐國交界的小汗國血恥啊,可憐的小汗國,他們要是知道還有人敢打突勒國王的主意,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宗禪嘿嘿一笑,“蔡兄就會開玩笑。”
令子傑冷不丁地向宗禪發難道:“開玩笑歸開玩笑。你小子現在已經成了衆矢之的了。光環比照女派宗主洪如菁還要盛況空前。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宗禪笑道:“我怎會不知。成名與死亡,就像是永不相交的兩條線。但一旦成名達到了某個界點,這兩條線就會立即相交。關鍵是我宗禪無懼任何的挑戰。死亡的威脅對我來說,只是成就我功名大業的墊腳石。它奶奶的,老子連愛情都失去了,還不讓老子成就一番大業麼,那太不值當了。”
衆人被他的粗話野心所逗笑,推杯交盞,書房頓時變成了酒樓。
夜至中天,龍馨兒早已經睡下,三人圍成一桌,居然在口香茗解酒。
宗禪開心得甘脆連靴子都扔掉,關着腳盤在牀上,一邊喝茶,一邊道:“我有一個計劃。”
他的話,立即吸引了有點昏睡之意的令子傑和蔡太正兩人。
“你有什麼計劃。”
“我要把渭城之戰的戰果,近一步的擴大。”
令子傑一抹臉,瞬間睡意全消。
蔡太正也關注地道:“你終於想自立爲王了,嗯,現在自我封王的義軍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也是時候有個名份了。”
宗禪不屑地道:“我纔不稀罕什麼王不王的呢。我已經接到消息。照女派現在已經對朝廷進行了完全的滲透。李曦不久後即要被洪如菁廢除掉。而整個神唐,又烽火四起,加上北邊戰亂頻繁,又有魔界妖物爲禍,天底下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
令子傑哇嘎道:“早知道你小子沒有安什麼好心。有什麼規劃沒有。說出來聽聽。”
宗禪推開茶杯,珍而重之地道:“計劃還在打腹稿之中,不過想出來,第一時間告訴你們。你們幫我想想,要擴大渭城之戰的戰果,現在我們,噢不。應該說我軍纔對,我軍最缺少什麼。”
“將軍。”
蔡太正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