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在泅渡前後(19)
又是蘇蘿。
爲什麼她老像個陰魂不散的鬼在身邊飄來飄去?
聽到這個聲音,就像被一陣陰森森的寒風掃過。朝南擡頭,發現遠陽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她趕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怯怯地退到一旁。轉而卻迎上蘇蘿玩味和鄙夷的眼神。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蘇蘿一副驚詫的表情。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樣陰陽怪氣的女人。朝南反駁道:“行了吧,別裝了。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對你說一句話?”
“什麼話?”
“像你這樣噁心的女人,怪不得林卓連正眼都不瞧一眼。”
“什麼?噁心?到底誰噁心了……”
“你噁心。”不等蘇蘿說完,朝南便接過話。讓她沒有翻身的機會。“你的男人難道還少嗎?”
“你……”蘇蘿被逼得無話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欣賞朝南的勇敢果決和毫不手軟。可是,她是誰?她是蘇蘿!而這個女人呢?她是搶了她蘇蘿男人的女人!再怎麼,她都不會向她屈服!
蘇蘿突然放鬆下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是,我的男人是不少。可你呢?你又好到哪兒去?北歌不在的時候,你不和他那個叫陸游的弟兄上過牀嗎?”
北歌不在的時候,你不和他那個叫陸游的弟兄上過牀嗎?
遠陽頓時把目光移向朝南。那樣的目光,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柔。很尖銳,很灼熱。朝南只覺得自己的臉被這束目光燒得發燙,快要焦了……
“朝南……”遠陽只是這樣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然後便沒有了下文。他很想說出些什麼來,然而話到嘴邊,他什麼都說不出。
她,和別人上過牀?那個人不是她每天口口聲聲說愛着的北歌。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原來,她這麼隨便的。隨便到連禮義廉恥都可以丟棄。
“學長,我……”朝南想解釋什麼,卻也什麼都說不出。
只見遠陽看她的眼神,從灼熱,慢慢冷卻。直到最後,他終於閉上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畫紙,一句話也沒有留下,頭也不回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