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歡早就吃不消了,天天騎馬顛的渾身都疼。"冉冉,咱倆賽馬吧,看誰先到前面的村子,後到的給先到的準備今晚洗澡的水,怎麼樣"
"好呀!"
"駕~"不能田冉冉話閉,陸盛歡一夾馬肚,拽緊繮繩衝了出去。
"盛歡!你耍賴~"馬鞭一揮,田冉冉也衝了出去。
"你們倆胡鬧,等等我。"怕兩人離開隊伍有危險,童君成也跟了出去。
看着前後的三個身影,百里沙感覺有些無奈。搖搖頭沒有說話,一旁的來福看了也是捂着嘴偷笑。百里沙這是卻注意到了一個身影,默默地退到了大家不注意的地方,那身影偷偷摸摸的環顧了四周,脫離了隊伍。
阿大離隊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百里沙越來越肯定那晚的黑影就是阿大。心裡猜測他是不是女帝派來的人,爲什麼對他們遲遲不下手,又或者有什麼更大的陰謀無論怎樣,他都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伸手叫來來福,讓他悄悄跟上了那個黑影。
一路的快馬加鞭終於到了村落,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大石碑,上刻着"十里鎮"三個大字。字上的紅漆有些脫落,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剛剛跑了的三個人現在正躺在石碑旁的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悠閒的看着染紅的天空。看到百里沙他們走上前來,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迎上前來。
"沙子,你們好慢啊,我們都等你們半個時辰,我肚子都餓了。"
"你們拼了命的跑,我們能追上嗎"百里沙白了童君成一眼。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小鎮,這時來福也回來了,那黑影應該也回來了吧。
"百里公子~"
話未落,來福看見過百里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止住了剛要說的話。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默默退到了童君成身後。
"怎麼了沙子有什麼事嗎"沙子沉重的表情讓童君成有些奇怪。
"沒事,一會到了客棧,再告訴你。"
小鎮不大,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方圓十里有餘。但地處兩國交接,卻是十分繁華。都是傍晚了,街上通商的人還是絡繹不絕。鎮上也有好多家客棧,百里沙一行人,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棧住了進去。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可樂壞了客棧的掌櫃的。今天又是一筆大買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好酒好菜的招待一行人。看着滿桌的飯菜,大家也不顧什麼形象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吃的太快,喜樂噎着了。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秋語輕輕的給喜樂拍着背,給她順氣。又拿起自己的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遞給了喜樂。"來,喝口水。"到底還是孩子呀。
百里沙又給喜樂夾了幾塊肉,給牧秋語加了些她愛吃的菜,靜靜地看着她們吃,突然有種滿足感。嘴角不由掛起了微笑。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開始陸續回自己房間休息。牧秋語先去看了看弟弟,和喜樂一起幫弟弟喜樂澡,又餵了些粥水,才退了出來,留喜樂幫忙照看弟弟。
出來後的秋語,卻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緩步走到童君成的放門前,手指輕輕釦了扣們。
百里沙聽到有人敲門,估計是秋語來了。站起身來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拉住門口秋雨的手,和她一起又回到座位。秋語看到陸盛歡也在,陸盛歡笑眯眯的看着兩人牽着的手,讓秋語有些不好意思。用力的抽了抽,卻抽不出來,只好作罷。
看不出童君成的表情,而百里沙一臉輕鬆。但秋語人仍然感覺,氣氛不大對。
"到底怎麼啦你們都這麼神秘。"
"倒也沒什麼,鏢隊裡有個人有問題。"百里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是那個阿大嗎"
"沒錯,今天我讓來福跟着他,來福看見他在樹下做記號,留了紙條。"
"他是女帝派來的嗎"
"還不太確定,但這個阿大肯定是在籌謀着什麼,我們要小心一點"
"要不要告訴冉冉"陸盛歡有些緊張,她不想這個好朋友有什麼危險。
"暫時別告訴她,以免打草驚蛇,我們在暗中保護她,不會讓她有事別擔心。"百里沙頓了頓"我不會讓他們威脅到你們安全的。"眼裡冒出凌厲的精光,握着秋語的手緊了緊。
"盛歡你和秋語回去休息吧,你們也累了。我和沙子再商量下細節。"
秋語用另一隻手按了按百里拉着自己的手,百里回了一個堅毅的眼神讓秋語寬心。鬆開了秋雨的手,看着她和陸盛歡走出房門,百里沙纔有和童君成商量了起來。
是夜,月色朦朧。衆人都了夢鄉,唯獨一個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頭帶着斗笠伴着月光走除了客棧,消失在寂靜的夜裡。
十里鎮外的寺廟裡,幾個人踱着步來回走動。三日前收到消息,今晚在廟裡匯合。一路尋着留下的記好跟來,左等右等不見來人。
"這龜孫子不會耍我們呢吧什麼時辰了還不來。"高大的漢子有些不耐煩了。
"不會,這次的貨非同小可,他這種的的人不會不來。"一個留着兩撇小的人不緊不慢的撥弄着火堆。
"來了,來了~"跑進來的人喘着粗氣。
果然,隨後進來了一個精瘦的男人。了斗笠披風,漏出了略黑的臉龐。唯獨小小的眼睛,冒着精光。顯示着內心的激動,來的人正是阿大。
"讓各位久等了,鏢局裡有些事情我一時沒有走開。見諒見諒"阿大拱手抱拳作揖敬禮。
"阿大,我們之間就不說這些虛禮了。你也知道我們這次行動的重要性,這批貨裡的南海血玉是上頭指明要的,不成功便成仁,還希望你好好配合。"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想起,一個人坐在最裡邊,一身青衫若是不說話竟然沒有人能注意到他。
阿大點了點頭"下一站是方圓鎮,我已經聯絡好了鎮上朋聚來客棧的掌櫃,你等可以先前去安頓,五日後鏢隊便到了。到時候殺人取貨一個不留,永絕後患。"
"喲,阿大你也是從小生活在鏢局的人,當真下的去手"小略帶嘲諷的笑着,用兩指捋了捋自己的。
"莫堂主剛纔也說了,不成功便成仁,擋我富貴路的人都得死。"阿大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很快又恢復平靜。"希望到時候上邊許下的另一半承諾不變,我阿大必當竭盡全力,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也真有臉說出來,對自己有人的人都可以出賣,更何況他們這種金錢交易。青衫的男子眼中盡是冷漠"你放心,答應你的一分也不會少我們還會在這個基礎上再加兩成。"就怕是你沒命花了,上頭下令要滅口。
"哈哈哈,莫堂主放心,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天衣無縫。"想到自己以後平步輕音,腰纏萬貫,阿大笑的有些癲狂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別讓鏢局的人發現了你出來,懷疑你就不好了。"青衫男子壓住了內心的厭惡,向阿大擺了擺手。
阿大穿好了自己的披風斗篷,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一切都落在了房樑上童君成的眼裡。呵,原來是鏢隊的叛徒裡勾外連想要劫鏢,這下沙子可以放心了,我們的安全暫時沒有問題。童君成卻又皺了皺眉頭,陸盛歡挺在乎姓田的那丫頭的。嗯,還是多注意點。飛房,悄悄回到了客棧。
這秋語睡的並不安穩,身旁的喜樂好像做噩夢了。整夜的囈語,不停地動着小小的身體。帶着秋語也沒有睡好。天剛剛亮秋語就睡不着了,於是起身去找些吃的給秋恆吃。
秋語給弟弟擦了身子,喂他喝點點粥。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只想趕快到青霄,湊齊藥材。弟弟跟着自己吃了太多的苦,秋語看着弟弟有些發白的臉龐心裡無比的愧疚。期盼着那個活潑可愛的弟弟,快點醒來。
抹了抹眼角,轉身關上了弟弟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日上三竿了,小喜樂竟然還沒有醒來。"喜樂,起牀了,太陽都曬了。"喜樂沒有動作。
"喜樂,喜樂起來啦,再不起身,姐姐拽你被子了"走到了窗前,作勢要掀喜樂的被子,的喜樂卻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秋語搖了搖喜樂的小手臂"喜樂,喜樂。"還是沒有響應。
喜樂在閉着眼,臉紅撲撲的。秋語伸手摸了一下喜樂的額頭"好燙啊",不敢怠慢,趕緊跑出去找童君成。
"童,童,喜樂發燒了,你趕緊去看看她。"秋語咚咚的用力敲着童君成的房門,但屋裡好像沒人半天也沒有迴應。倒是驚動了百里沙。
"秋語你彆着急,君成和陸姑娘去集市了,我現在讓來福去找他們。你先去找店小二提點熱水過來。"
百里沙等秋語打來熱水,沾面巾敷在小喜樂的額頭上。喜樂臉特別燙,嘴裡還不聽囈語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