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花幾支(中)

這奶孃到底是個能幹的,很快就把消息給傳了出去,因着當初讓蔣南天安排奶孃,郭舒炎多多少少也是首肯了的,除了蔣南天另安排的人不算,這個奶孃的消息自然也會傳達給郭舒炎。

帝后二人得知這個事情之後均是氣的不行,郭舒炎甚至說道,“朕立即下旨召蔣碧嬌回來,再把佑平接回來,省得她胡說八道,教壞了朕的兒子!”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蔣曦薇扯住了郭舒炎的衣袖,“西南戰事未平,蔣孝紹作爲舒雨的副將也是身先士卒,立下了不少功勞,之後平定交趾只靠舒雨一個人是不夠的。皇上此時對伯父那邊只能安撫,不能打壓。”

見郭舒炎臉上的怒火漸漸平息下去,蔣曦薇又說道,“不想讓長房威勢更高,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舒雨不再需要蔣孝紹。只要皇上想辦法讓舒雨感覺到蔣孝紹的存在是對他權利的威脅,就不怕舒雨不疏遠他。只是……”只是這代價就是,郭舒雨心底的野心,對於皇位的渴望可能因此被勾了起來。親王擁兵自重一向是最可怕的事情。

郭舒炎沉默了,他知道薇兒沒說的話有什麼含義。舒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他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而且他是先帝曾經議儲的皇子,背後還有寇家的支持,如果真的放開了手,來日能不能收得回來就是問題了。

蔣曦薇似是無意的說道,“成王不是還在西南嗎?皇上何不讓成王與蔣孝紹結交,皇上只要再稍稍提拔一下成王,恐怕舒雨就會覺得蔣孝紹不是真正忠心與自己的。到時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蔣曦薇的話讓郭舒炎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郭舒炎掌不住握住蔣曦薇的手,“薇兒,闔宮就只有你能給朕出謀劃策了。”

蔣曦薇一笑,那些年爹爹外放爲官,家中沒有條件爲自己延請名師教授六藝,自己便只能將時光都付諸於爹爹的那些藏書,看的越多明白的也就越多。不僅如此,當年太后刻意培養自己也有爲了讓自己來日能夠參與朝政而做的努力。僅憑這一點就是後宮嬪妃都不能企及的了。

之後郭舒炎打算這麼做,蔣曦薇自然也沒閒着,給遠在西南的蔣華柔也去了一封信,希望蔣華柔能夠多少幫上自己一些。

如此纔不過一個月,成王就已經和蔣孝紹稱兄道弟起來。郭舒雨心中十分不滿,終於難得的去了蔣華柔的大院一次。

現在蔣華柔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熱情,她只是簡簡單單的備好了晚膳,又讓佑寧來給父王請了安,之後就安安靜靜的陪着郭舒雨用膳不提。

不過今日郭舒雨難得給了她些好臉色,席間對佑寧也是噓寒問暖,等到膳桌都撤下去佑寧也回了房間之後,郭舒雨纔開口問話。

“蔣孝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副將,孤信任他才交給他一路大軍,他現在和成王稱兄道弟又是幾個意思?”

蔣華柔笑吟吟的端上茶盞,“王爺別生氣,二哥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只要跟他對了脾氣,哪怕是謀反罪臣他都敢跟人家結交,以前伯父沒少因爲這事而訓斥他,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也不看看成王是什麼人,是被皇兄厭棄的親王,被孤壓制多年不得意了,這樣的人跟他結交有什麼意思。”

蔣華柔聽了這話頓了一頓,臉上的神色也換成了有些猶疑的神色,“王爺,妾身不覺得二哥有什麼心思,倒是成王是什麼心思?皇上近來念及兄弟情義給了他些賞賜,難不成他就因此活泛了心思?”

這話果然讓郭舒雨聽了進去,“你的意思是說,成王想着要謀奪孤的軍權?”

“王爺細想想,王爺來西南之前這裡所有的軍隊統歸成王來管。結果王爺直接就將他給壓了下去,他心裡難道沒有什麼怨言?皇上現在難得賞賜了他,恐怕他覺得能借此機會奪回他的權利纔會去結交二哥。二哥是王爺的副將,有些事情王爺不避着他,可是二哥這人好酒,怕是酒後就會亂說話。若是被成王聽了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麼說來,孤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相信蔣孝紹了。”郭舒雨喃喃說道。這正是蔣華柔的目的,但是此時她卻不能一味的贊同,而是勸說道。

“王爺別這麼說,也許只是妾身多想了呢。二哥不會做背棄王爺的事情。”

郭舒雨搖搖頭,“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成王以前掌管西南多時,這大軍中有不少還是以前他提拔上來的將士。他們這些人對孤的忠心程度尚且不說,若是蔣孝紹再起了什麼心思,他們恐怕就該一邊倒了。孤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麼說的話,一切就聽憑王爺的了。”蔣華柔見火候一到,也就不再多說,安心伺候郭舒雨安歇不提

蔣華柔這邊一切進展順利,而左貴妃這邊卻好不到哪裡去。好容易自己靜心做了牡丹卷,帶着佑盛去給郭舒炎請安,郭舒炎也是讓自己進去了,結果就讓自己把東西放下就可以出去了。

左貴妃不甘心就這麼簡單的走了,示意佑盛上前跟父皇說幾句話。佑盛也是個聰明的,上前給郭舒炎行了禮,又輕聲說道,“父皇,這幾日邊境不穩,兒臣心有所思,又寫了幾篇文章,想給您過目。”

郭舒炎唔了一聲,示意佑盛可以將東西呈上來,所幸佑盛早有準備,就將自己這幾日新寫的文章給遞了上去。

見到郭舒炎從一堆奏摺中擡起頭開始翻閱佑盛的文章,左貴妃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可馬上她就發現郭舒炎的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

“你在這上面說對待百濟和交趾應該一舉全部殲滅,不應姑息縱容對嗎?”郭舒炎擡頭看向佑盛。

“回父皇,兒臣以爲,這兩國不過是蠻夷之地,卻屢屢冒犯我大秦天威,就應該將他們全部殲滅,這樣方能彰顯我大秦之威。”

郭舒炎輕嗤了一聲,“打敗這兩地需要時間與糧草,你說說,這糧草和輜重該如何而來?一味征戰百姓是否受得了?還有你就那麼有把握咱們能贏?”郭舒炎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佑盛直接就呆立在那裡了。

郭舒炎搖搖頭,“罷了,這樣的問題本不是你該考慮的。和你母妃下去吧,這段時間朕暫時沒有時間來看你的詩書騎射,你自己要多多努力。”

佑盛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母親。左貴妃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柔聲道,“皇上,雖然奏摺要緊,但是您也要注意龍體。臣妾此番來,還想跟您商量一下佑盛的婚事。”

“婚事?”郭舒炎放下毛筆,盯着面前的左貴妃。

左貴妃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上次臣妾母親將崔御史家的小姐帶進宮一次,臣妾覺得那位崔小姐溫柔嫺靜,知書達理。現在佑盛也快十五了,臣妾就想着將他的婚事操辦起來。”

“崔小姐入宮朕都不知道,怎的你就給定下來了?”郭舒炎語氣中似有不滿之意,“佑盛是朕的長子,婚事自然是要鄭重以待,這事就放在這兒,朕會考慮的。”

“皇上,佑盛也頗喜歡那位崔小姐……”眼見郭舒炎就要將此事給揭過去,左貴妃連忙補充道,希望能改變郭舒炎的主意。

結果就這一句話惹惱了郭舒炎,他直接就將身邊的筆甩到了一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給佑盛操辦婚事?!西南、遼東兩地戰事連連,朕整日都在想着要如何儉省銀子貼補軍用,你倒好,還想着給朕往外花銀子!佑盛若是成親這一注銀子要多少!”

郭舒炎從未對左貴妃說過什麼重話,這一番訓斥讓左貴妃愣住了,佑盛更是不知所措。許是感覺到自己的言語有些嚴厲,郭舒炎的口氣緩和了幾分,“朕不反對佑盛和崔小姐的婚事,只是現在朝政上事情太多,朕實在無暇來處理皇室的事情。等過一段時間戰事平了,朕就處理這件事情。”

自己兒子的婚禮卻被說成是處理,左貴妃的心冷了許多。此時自己已不能再久留了,左貴妃上前福了一福,“那有勞皇上操心了。”說罷就拉着佑盛從殿內出去了。

“母妃,父皇的心裡是不是隻有母后和太子?”回宮的轎子上,佑盛忽然對左貴妃說道。

左貴妃嘆了口氣,“也許是吧,畢竟皇后是他的妻,太子是他的繼承人。”

“那我就一定要成爲太子,無論如何!至少那樣父皇纔會正眼看我。母妃,請您容許兒臣去遼東和舅舅一起在前線奮鬥,這樣父皇才能看到我的能力和努力!”

眼前的兒子是那般意氣風發,言語間有少年的稚嫩與雄心,卻驀地讓自己看到了希望,左貴妃伸出手拂去了佑盛衣襟上的一朵花瓣,輕聲道。

“好,母妃明日就給你舅舅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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