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月嘴角輕笑着,若是將她惹怒了,她也不會怕。連死都經過的,豈會怕林默?
林默氣急敗壞的直視着樑安月,恨不得將樑安月瞪出兩個窟窿來。
陸子昂冷眯着雙眼,不滿的目光看着林默,一字一句的說着:“你在這裡髒了我的地,請你出去。”
以前對林默的印象不好,現在對林默的態度更加不好!
林默惱羞成怒的掃視着客廳裡的兩人,緊咬着牙齒,客廳裡充斥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陸子昂,你今天不是要跟我談沐翼辰的事情嗎?”
林默冷靜下來,幽深的眼眸看着陸子昂。
她今天來就是爲了沐翼辰,沒想到牽扯到這些事情,想想便覺得晦氣,林默用手彈着身上的灰塵,仿若彈走了身上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陸子昂恍然大悟的捶着腦袋,激動的說道:“你說的是沐翼辰啊!”
林默興奮的點着頭,的確,她就是爲了沐翼辰而來的。
樑安月在一旁無奈的苦笑着,本以爲火山爆發,遇到了沐翼辰,就塵埃落地了,林默愛的可真是膚淺。
樑安月一邊惋惜一邊嘆息,林默瞥了一眼樑安月沒有說話,依舊將試下貼在了陸子昂身上。
“沐翼辰啊!沐翼辰,我有說過沐翼辰嗎?”
陸子昂深思熟慮的說出了這句話,眼角滿是笑意。
林默聽了這句話,差點暴跳起來,走陸子昂一頓,這算什麼回答?
“陸!子!昂!你耍我。”
林默憤怒的眼眸裡全是火苗,幾乎快要將陸子昂灼燒,陸子昂竟然敢耍她。
“耍你又如何,你還不是上當了!”
陸子昂沒心沒肺的大笑着,看着林默吃癟,他倒是樂得自在。
樑安月在一旁也悠悠的笑着,陸子昂這耍人的功夫只增不減啊!
林默將惱怒的目光瞪向了樑安月,樑安月只是陸子昂的情婦而已,就算傷害了她,陸家也不敢拿她林默怎樣。
“你一個卑賤的女人笑什麼,只會暖牀的人。”
林默鄙夷不屑的譏笑着,彷彿樑安月是多麼骯髒的女人,林默根本不會將視線看到樑安月身上,仿若會髒了她的眼睛。
樑安月捏緊了拳頭,眼底滿是憤怒。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啪——
林默呆滯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切。
“樑安月,你!你竟敢打我。”
啪——一道清脆的嗓音再次響起,林默的臉頰腫的高高的,就像一個豬頭一樣。
她被打了,林默的腦海裡一直徘徊着這個信息,被一個女人打了……
樑安月緩緩的放下了手,陰冷的目光直射着林默,林默脊背一直在發涼着。
“一個能說出這樣說的人,果真是沒有教養。”
樑安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惱怒,嘲諷的語氣看着林默。
林默勉強能張開眼睛,說明樑安月的這兩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林默現在說一句話都感覺到疼痛,加上手臂上的痛,林默氣的跳腳。
“樑安月,你等着!我林默不會放過你的。”
林默用力的說出了這句話,嘴角的血水一直往外滲着,順着白皙的脖頸流淌下來。
看着這一幕,陸子昂只想拍手稱快,樑安月的速度太快了。也太精彩了。
樑安月冷冷的勾起嘴角,滿是不屑的說道:“林默,別高看你自己了,我就在這裡等着你。”
樑安月絲毫沒有膽怯,直接冷冰冰的扔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都不知道當初的爆發力怎麼出來的,總之聽到了很生氣,身體上的行動比大腦更快。
而樑安月也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給臉不要臉,那她樑安月還對林默客氣什麼!
“好!好!樑安月,你等着瞧……”
林默一把擦去嘴角的血珠,碰到了臉頰,林默忍不住輕呼一聲,樑安月下手真重。
林默深色複雜的看着他們,扭頭向着外面走去。
“樑安月,剛剛你太帥了,怎麼速度那麼快?”
陸子昂有着疑惑,他都沒有看見樑安月的出手,只聽到了響聲,不得不說,樑安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樑安月嘴角蔓延着一絲苦笑,悠悠的說着:“也許是身體的本能吧!”
她也無法解釋這個原因,因爲她也不知道。
陸子昂似非似懂的點着頭,也許樑安月說的就是真的呢?
樑安月嘴角淺笑着,“明天的事就麻煩你了。”
明天的事?陸子昂正在疑惑,便突然想起,明天正是樑安月要做手術的時候。陸子昂一拍胸脯,爽朗的說着:“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樑安月點着頭,她現在迫切的想要恢復光明,她還有很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陸子昂看着樑安月上樓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的深思。
樑安月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忘記問陸子昂是什麼時候了。
“晚上九點整。”
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樑安月聽着播報的聲音,滿是無奈的看着天花板 即使是一片的漆黑。
一個瞎子,都不知道時間,樑安月嘴角泛起了苦笑。
“明天!過了明天就好了。”
樑安月對着空氣緩緩的說着,只要過了明天,她就能重見光明,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樑安月想着這些事情,漸漸的睡去……
叩叩——
樑安月揉着惺忪的眼眸,陸子昂這麼早嗎?她都還沒有睡醒。
“樑安月,我將你送到一個地方去,這裡不方便做手術。”
陸子昂淡淡的點着頭,的確是他來了,但今早醫生告訴他,要換一個地方做手術,說他這裡不方便手術。
陸子昂差點就有一個衝動,在這裡建一個手術室,陸子昂想了想,才決定帶樑安月去指定的地點。
“好,你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她總得要洗漱吧!這邋遢的樣子,她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是要見醫生他們。
陸子昂點着頭,走出了房間,靜等着樑安月出來。
樑安月對房間內的擺設已經很熟悉了,熟稔的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樑安月打開衣櫃,裡面的衣服都是承套的,這也多虧了陳堯的心靈手巧,直接將樑安月的這些衣服搭配好。
“好了,我們走吧!”
樑安月的言語中掩藏不住的激動,終於能夠恢復視線了,也許恢復視線是註定的吧!回國之後,樑安月的麻煩事也更多。
陸子昂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豔,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樑安月,也許到了之後我不能一直陪着你,我將陳堯喊來陪你。”
陸子昂意味深長的悠悠說着,他不能時時刻刻的陪在樑安月的身邊,而且只能等到樑安月恢復好後才能回來。
樑安月眼底有着疑惑和不解,難道去的地方很遠?
“陸子昂,很遠嗎?”
樑安月的臉上滿是疑惑,難道要出國?或者其他的?樑安月的腦海裡劃過很多的想象。
陸子昂淡淡的搖着頭,“不遠,只是家裡不適合動手術而已。”
他總不可能給樑安月說,在國外動手術吧!樑安月肯定不會習慣,他只是撒了謊,因爲國內要發生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他無法保證樑安月的安全。
“是嗎?陸子昂,我總覺得你今天說話怪怪的。”
樑安月聽着陸子昂說話的語氣就有着不對,並且這件事還不能讓她知道,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
陸子昂使勁的搖着頭,“樑安月,怎麼可能呢?你終於能夠看得到我了,我高興呢!”
陸子昂看着樑安月的眼光滿是閃躲,他心虛,幸虧樑安月現在還不能看到,不然就滿是破綻了。
樑安月還是有着不信,但還是找不出有什麼破綻來,只得無奈的開口,“陸子昂,我不希望你有什麼瞞我,走吧!”
她將陸子昂當成好朋友,只是不希望陸子昂有什麼事瞞着她,她知道後心裡會不舒服,即使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陸子昂擦着額頭的細汗,果然女人的直覺太強悍了,陸子昂不停的在深呼吸。
“沒……沒有,樑安月,直升機來了,我們出發吧!”
天空中傳來直升機的響聲,樑安月不悅的皺着眉,她討厭直升機的聲音,因爲會讓她想起,當時和龍軒逃難的時候,獵風被殺的時候。
樑安月的眼角滑出了淚滴,“樑安月,你怎麼了?”
陸子昂擔心的看着樑安月,剛纔樑安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流淚了呢。
樑安月淡淡的搖着頭,“我沒事,走吧!”
只是想到過往的事情,有着一些小小的傷感而已。
陸子昂疑惑的看着樑安月,發現樑安月掩藏了情緒,再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陸子昂無奈的嘆息着。
陸子昂將樑安月帶到了飛機上,陸子昂將手中的按鈕一按,別墅立刻發出一道聲音,陸子昂滿意的一笑。
“剛剛是把安保系統啓動了嗎?”
樑安月有着確定和不確定,因爲這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嗯!防賊……”
陸子昂嘴角輕挑着,這次他將細小的地方都裝上了攝像頭,他想確認當初他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不是他要等到的人。
樑安月嘴角抽搐着,陸子昂這裡都有着高素質的保安,小偷想來這裡恐怕有些難吧!
“陸子昂,陳堯呢?”
樑安月並沒有發現陳堯的身影,疑惑的問着陸子昂,陸子昂不是說,陳堯會來嗎?
陸子昂滿是笑意,“已經在那邊等着了。”
今早,他很早就將陳堯安排過去了,總得有個人照顧樑安月吧!顯然,陳堯就是不錯的人選,而陳堯也十分的樂意。
樑安月平靜的點着頭,陳堯這是比她都還要激動嗎?
“我先休息會,到了你喊我就好了。”
樑安月順勢打了一個哈欠,她就不需要眼罩,因爲她的面前都是黑的,等手術過後,樑安月一直在等着重見光明之後。
陸子昂笑了笑,“你先休息一會,飛機還要飛一會。”
陸子昂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樑安月這樣正好符合他的想法,至少樑安月不會懷疑這麼多。
樑安月說罷,便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一直不停的在回放着過往的事情。
初遇沐翼辰,再相戀結婚,最後孩子沒了父親走了,兇手還是她最深愛的人。
樑安月的眼角流出一滴清淚,是對以前的緬懷。
“等一會我們就到了。”
陸子昂說的聲音很小聲,怕吵着樑安月休息,陸子昂眉宇間滿是不悅,誰讓這醫生裡面有一個老頑童,淨拿他開涮。
陸子昂之所以不想待在哪裡,有一個原因也是爲了那個老頑童。
“好好好,馬上就到。”
陸子昂頗爲無奈的說着,他不過就是出門晚了一點,就被老頑童一直催着打電話。
陸子昂嘴角癟了癟,眼底劃過笑意,直接將手機關機,放在了一旁,樂呵樂呵的戴上眼罩睡覺。
當然,老頑童罵罵咧咧的聲音他也聽不到了,陸子昂很快便陷入了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