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濃濃的不甘充斥着她的胸腔,憑什麼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就能輕輕鬆鬆的到了這個部門還這樣的高傲。
樑安月懶得理他們,屏蔽着各種各樣的羨慕嫉妒不甘仇視,她安心的分析着今天負責人給她發的資料。
樑安月手上拿着的正是一本帝豪集團的規章制度守則,樑安月懂得這個道理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樑安月,你的名字真好聽。”眼前一位流着空氣劉海短髮微卷的蘿莉女孩出現在樑安月的面前。
樑安月緩緩擡起頭,鵝蛋臉光滑的嫩白的肌膚黑黑的眼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微塌的鼻樑顯得更加俏皮動人。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堯,叫我堯堯就好了。”陳堯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笑盈盈的雙眸看着樑安月,她也才進這個部門不久但都沒有人喜歡她。
陳堯眼底劃過一絲落寞,不過現在好了她也許能跟眼前這個看似孤傲的人做朋友,在公司也就不會那麼枯燥無味了。
“那你也叫我樑安月吧!”樑安月第一眼就對陳堯有着好感,對陳堯也多了些許的暖意,就像相處很久也不一定能夠走進她的心。
而陳堯不一樣,看着就像是鄰家妹妹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去呵護,樑安月仔細的打量着陳堯,清澈會說話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陳堯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樑安月瞬間感覺她老了,連這麼年輕的人都進了精英的集團,樑安月嘴角苦笑着。
“樑安月姐,你在這部門不用怕,他們都是紙老虎,相處久了也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陳堯善意的解釋着她當初進來也跟樑安月差不多的狀況,收人排擠苛責,她一直儘量縮小着存在感。
漸漸的也就沒有人再去爲難她了,因爲陳堯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但樑安月不同。
樑安月淡淡的撇着空氣中濃郁的火藥味,恐怕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就會自動找上來吧!樑安月明白在這裡心軟和善良只會被欺負。
而她樑安月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樑安月堅定的眼神看着陳堯,似要將她護着,陳堯是第一個不怕再次拉來仇恨跟她說話的人。
同時辦公室的氣氛冰冷到了極致,所有人都用着一種憤怒和仇視的眼光看着樑安月和陳堯,樑安月苦笑着。
看來現在拉幫結派的人挺多的,但至少她不是一個人在作戰,樑安月眼裡充滿着笑意,至少有陳堯。
從陳堯開口跟她說話的那刻起幫派很明顯就有了分歧,樑安月冷冷的一笑,她不會懼怕這些的。
沒有風暴哪來的成長,樑安月看着眼前的辦公桌沉思着。
陳堯因有事被負責人叫去了,樑安月獨自冷淡平靜的過完這一天,這些人對她絲毫沒有影響,樑安月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絕不會多幹也不會少幹,在這裡你是弱勢羣體就要被欺負,樑安月寧願自己強勢也不願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兩派今天相安無事的相處了一天,除了辦公室濃濃的火藥味沒人真的敢去點燃那火藥外,其他的都是各司其職。
聽着牆面的整點響起,樑安月從資料裡擡起頭,這麼快就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下班的時間樑安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在這公司最美妙的莫過於此刻的鐘聲響起了,也許是還沒適應工作,樑安月只覺得大腦緊繃着。
“樑安月姐,我跟你一起走吧。”陳堯拿起桌面上的包快速的走了過來,額間的碎髮隨意飄着帶着一股活力。
樑安月點點頭,便埋頭整理資料,其他同事出去的時候都帶着鄙夷的目光惡狠狠的瞪着樑安月。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他們心中的氣似的。樑安月連眼皮也未擡起,她沒空理會他們的目光。
他們這樣只爲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和嫉妒,有什麼好嫉妒的?不都是一個完整的人嗎?難道就因爲她是新員工被主管帶上來就要以這樣的態度對她?
樑安月可不信奉善人可以平安一生,在過去的時間裡她軟弱被人欺負還楞楞的替別人說好話,得到的是什麼?
“樑安月姐你怎麼了,不開心嗎?有煩心事都可以和我說的。”陳堯拍着胸脯樂呵的說着。
剛剛看到樑安月臉上烏雲密佈有着一絲愁苦,陳堯臉上有着不知所措,她在人際交際這方面並不是得心應手。
那一刻是出於對朋友的一種關心,陳堯熱情大方很善良,樑安月扭頭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
青春充滿着活力,熱血沸騰的年紀,樑安月搖搖頭那快樂的時光已經結束了,現在是屬於她樑安月新的快樂。
“堯堯,走吧,我收拾好了。”樑安月將資料放在保險櫃裡鑰匙放進了包確認無誤後纔跟陳堯最後離開,在他們離開不久後一道黑影悄然無聲進入了辦公室。
“樑安月姐你家住哪裡?我看我們同路不,這樣就可以多聊聊天了。”
“在往郊區的方向,從這裡坐公交車可能要半個多小時吧!”樑安月沒有具體說明她住在哪?不想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陳堯失落的點着頭,看着她跟樑安月不能一塊走了,她家在這座城市不起眼的角落裡,租的房子。
陳堯嘆着氣,至少能跟樑安月走到大廳就已經很不錯了,陳堯嘴角揚起微笑,眼眸裡有着笑意看着樑安月。
“好,我馬上過來。”陳堯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凝重的看着前面,這次是市重點中學高三一班的老師打來的電話。
陳堯弟弟陳熙因爲與人打架老師無奈的才撥通了陳堯的電話。
“樑安月姐,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了。”陳堯歉意的看着樑安月,着急的扭頭就往外走,樑安月呆愣着,不過既然是陳堯有事情她也不好跟着一塊去。
樑安月向着大廳外走去,這時候趕回家煮飯正好,樑安月心情大好的看着外面,這種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是她想要的。
“歡雨,你怎麼來了?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啊!”
“我特地來接老婆回家的。”沐翼辰嘴角帶着寵溺摸着樑安月柔順的長髮,他特地的提早下班就是爲了來接樑安月。
樑安月臉頰有着紅暈柔情的看着沐翼辰,沐翼辰是特地來接她的,看到沐翼辰五官立體俊美的臉龐,心底有着些許的委屈。
“怎麼了?”沐翼辰靠近樑安月擡手溫柔的擦拭着樑安月眼角流出的眼淚,俯視的直視着樑安月。
手足無措的慌亂眼眸看着啜泣的樑安月,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樑安月抱着了沐翼辰強勁的腰肢嚎啕大哭着。
沐翼辰輕輕拍打着樑安月的後背眼底化不開的疼惜,人羣中很多人把視線聚集在了沐翼辰身上,沐翼辰冷眼掃視着他們。
旁觀者只覺得身上涼嗖嗖的再也不敢瞥向沐翼辰這邊,沐翼辰強大的凜冽氣場太過於強大了。
樑安月想到今日受的委屈心中說不出來的憤懣,那些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掩藏着她脆弱的心,在愛的人面前不需要帶上面具。
該哭的時候哭那種放鬆的心情就像把所有的擔子全部卸了下來,樑安月抽泣着從沐翼辰的懷抱裡擡起無辜的小臉。
“回去我洗衣服。”樑安月憨笑着看着沐翼辰的胸口有着淚漬不好意思的說着。
沐翼辰擡起手指樑安月以爲要敲她的腦門閉上了眼睛,怎麼沒有痛感?樑安月虛着眼睛沐翼辰壞笑的看着她。
輕柔的刮在了樑安月的鼻尖,攬着樑安月的腰肢不急不緩的走向車裡,樑安月回神了才發現已經到了車上。
“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哭啊。”
“因爲老婆想說的時候會說的,而且老婆也一定會說。”沐翼辰肯定不容置喙的說着,臉上充滿着笑意。
沐翼辰明白樑安月的性格,想說的時候自然而且還是一股腦的說出來,沐翼辰靜靜的享受着被樑安月依靠的感覺。
他就是樑安月的天會保護着她,也會給予樑安月足夠的空間不會束縛着她,沐翼辰看着樑安月一點一點的在蛻變。
“還是歡雨瞭解我,帝豪集團壓力實在蠻大的,可是我就要這樣的壓力才能讓自己更好的成長,走穩每一步。”
樑安月輕柔的淺笑着,嘴角的梨渦微微揚起帶着醉人的芳香,她有着信心能夠走的更好更完美。
這是樑安月所堅信的,她沒有殷實的財富也沒有傲人的身材,但她有一顆拼搏的心和鼓勵她的男人。
這一切已經足夠了,樑安月扭頭幸福的看着沐翼辰,走過的痕跡她都有保留,等到老了走不動了翻出來相依偎的看着,那是一件充滿着美好回憶的時刻。
“歡雨,我打算買一輛代步的車,普通的我向你分期付款怎麼樣?”樑安月始終覺得讓沐翼辰來接自己會太麻煩。
而她剛好在大學的時候拿到了駕駛證只要遵守交通規則也不會有意外發生。
“沒問題,車庫裡的車老婆看好了告訴管家一聲不喜歡的話直接到店裡去選。”
“老婆跟我簽訂一輩子的協議如何?”沐翼辰莞爾一笑,似乎在等待着樑安月的回答。
樑安月憤懣不平嗔怒的瞪着沐翼辰,每次都喜歡這麼開玩笑,心裡涌入一股甜蜜帶着醉人的芳香。
羞紅的低着頭,輕輕的說了一個好字,樑安月瞥着腦袋看向窗外,看見沐翼辰就臉紅的像煮熟的蝦。
車內傳來沐翼辰爽朗的笑聲,他敏銳的聽覺自然聽到了樑安月說的話,臉上得意的笑着如清風拂面。
沐翼辰心底暗自有了計劃,馬上要到樑安月了也是樑安月的生日,這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度過生日,這次一定會讓樑安月驚呆的。
他也相信樑安月會很喜歡很感動的,這是在他過年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爲的就是給樑安月一個驚喜。
過一段時間沐翼辰決定帶樑安月去祭拜他的母親,溫婉賢淑的女子,沐翼辰思緒飄向了遠方做着規劃。
樑安月扭頭便看見了沐翼辰嘴角揚起的淺笑,車內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即使兩人不再言語,但彼此的心都在爲了對方而跳動着。
“歡雨,今天想吃什麼?”樑安月率先打破了這一刻的沉悶,眼眸閃亮的看着沐翼辰,爲他洗手做羹看着沐翼辰幸福的吃着她做的飯菜。
樑安月滿心的甜蜜,能有這樣一個人讓她心動讓她甜蜜,第一次的遇見就已經註定了是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