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很淡,世界好像籠罩在黑暗當中。
窩在牀上的顏亞楠睡得昏天黑地的,隱約聽到廚房裡傳來一陣‘鐺鐺’地切菜聲,這廝連眼睛都不帶睜,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的,不用猜也知道是韋燕雪在準備早飯。
十點鐘,顏亞楠被電話吵醒,伸手在牀頭櫃上抓起手機一看,發現時南宮奇打開的,連忙接通道:“師兄。”
耳邊很快就傳來南宮奇略帶欣喜地聲音,問道:“掌門師弟,您中午有時間嗎?”
“有的,有的。”顏亞楠笑道。
“是這樣的,我已經聯繫好了兩位師弟,他們知道您回到了雲海市很是高興,說要當面拜見您,我已經在醉翁樓大酒店定了包間,您看……”
“好,沒問題,我十二點準時到。”顏亞楠緩緩地坐了起來,很爽快地答應了。
南宮奇立馬歡天喜地道:“那太好,我這就讓永年準備一下去接您……”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了。”顏亞楠打了個哈欠,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對了,永年的事情怎麼樣了?那個南疆女人還有再找永年嗎?”
“沒有,說起來奇怪,永年說他最近聯繫不上對方了,那個南疆女人憑空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顏亞楠安慰道:“師兄,你也不用擔心,是福是禍都躲不過去,該來的總會來,我不是回來了嗎?如果出了什麼事,你立刻聯繫我。”
“好,謝謝掌門師弟。”南宮奇很感激地道謝。
顏亞楠掛了電話爬起牀後,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打着哈欠走到了餐桌前。
桌面上留着一張白紙,兩個包子,一杯豆漿,紙上寫着,“顏亞楠,記得吃早餐,桌子上早餐是留給你的,出門記得帶鑰匙,我中午去醫院不回來了,下午六點我準時回來上班。”
抓起包子咬了一口,顏亞楠卻呆住了。
只是一口,他就察覺出包子絕不是門口小攤上買回來的,迅速跑到了廚房看了看,最後在一個小籮筐裡看到了熱噴噴地包子,用乾淨的抹布包裹着,顏亞楠這才明白,自己早上睡得稀裡糊塗,韋燕雪卻天不亮就起來給他蒸了包子。
就連豆漿都是用家裡的豆漿打得,顏亞楠不由有些感動。
拉開椅子坐下來吃飯,這是顏亞楠吃的最香的一次,四個包子外加一碗豆漿,吃的乾乾淨,恨不得把碗舔了。
吃飯了飯,顏亞楠收拾了着裝,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了門。
坐在駕駛位上,顏亞楠導航出醉翁樓的地理位置,這纔不緊不慢地驅車趕了過去。
這輛路虎是張東臨走時買來送給他的,開起來比之前的那輛車舒服多了。
十一點四十分,顏亞楠準備到了醉翁樓,停好車,叼着煙剛走到了門口,卻很是倒黴的遇到了馬臉男杜子騰,和杜子騰一起的還有帥氣男子和謝露露。
“顏亞楠。”杜子騰幾乎是咬着牙蹦出了幾個字。
顏亞楠轉身瞥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了謝露露身上,一臉驚訝道:“耶,這不是兵妹妹嗎?你怎麼也在這裡吃飯?”
他沒想到謝露露竟然和杜子騰是一路人,還真是亮瞎了他的狗眼。
昨晚被收拾的有些慘,杜子騰現在還鼻青臉腫,手腕打着石膏,一眼狠毒地看着顏亞楠,卻不敢上來叫囂。
謝露露有些不屑地掃了他一眼,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訝,真是冤家路窄,出來吃飯也能遇到流氓,她剛想說話,帥氣男子卻是給了她一個很有深意地眼神,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譏諷話又咽了下去。
“呦呦呦,這不是杜少嗎?怎麼鼻青臉腫,胳膊還打了石膏?早告訴你要低調,狗眼看的低,就別亂嚷嚷,是不是又他媽的撞到電線杆上了?”顏亞楠一臉戲虐地走了上來,伸手敲了敲杜子騰打着石膏的手腕,裝出一副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杜子騰眼睛都在冒火,咬牙切齒道:“我爲什麼這樣,你還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顏亞楠一口濃煙噴在了杜子騰臉上。
帥氣男人連忙站在了杜子騰和他的跟前,笑道:“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昨晚的事情就當過去了,交個朋友怎麼樣?”說着伸出手。
“鄧傑,你和一個流氓叫什麼朋友?快點走吧,不要讓我爸和幾位叔叔等我們。”謝露露忍不住道。
杜子騰立刻就有了勇氣,“沒錯,跟這種粗魯的下等人交什麼朋友?你看他穿的那麼寒酸,一身的地攤貨,到醉翁樓也只是別人請他,他這種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和我們平起平坐,何必紆尊降貴和他做朋友?傳出去都丟臉。”
顏亞楠有些不爽了,順手推開鄧傑,抓住了杜子騰打了石膏的手腕,一臉陰笑道:“是嗎?我是下等人?那你他媽連狗都不如,你說是吧,杜少。”
“啊……我的手腕要斷了……給老子放手……”杜子騰痛的忍不住彎下了腰,剛打了石膏的手已經有再次受傷的趨勢,嚇得他臉都白了。
“朋友,手下留情。”鄧傑面無表情地上前抓住了顏亞楠的手,瞬間就傳遞過來一股無形的力量,顏亞楠立時一臉驚訝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地鬆了手,心想這傢伙有幾把刷子。
看到顏亞楠鬆了手,鄧傑很客氣道:“做不做朋友不要緊,但是昨晚我的朋友冒犯了你和你的朋友,是他的不對,我替他給你道歉,希望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好嗎?”
“這纔像句人話。”顏亞楠摳了摳鼻子,指着剛挺起腰桿的杜子騰,道:“我說你也是爹媽養的,人家也是爹媽養的,怎麼兩者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你……”杜子騰氣的不輕,想上來噴顏亞楠一臉唾沫星子,可是又打不過,只好乾瞪眼。
謝露露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他就是一流氓,跟他羅嗦什麼,我們走。”
臨走時,鄧傑還朝顏亞楠微笑着點了點頭,他比誰都清楚,剛纔如果顏亞楠要收拾杜子騰,在場誰也攔不住,包括他,因爲在顏亞楠收手的瞬間,竟然還給他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那股力量比他的還要猛,竟然震得他的手好一陣發麻。
現在他也看出來,對方願意鬆手完全是給他面子,而不是怕了他。
顏亞楠望着三人的背影,冷笑一聲,目光在謝露露傲人的背影上逗留了幾秒,心想這小娘們兒還真他媽夠辣,有機會把這小娘們兒叉叉圈圈個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