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顏亞楠心裡都樂開了花,如果可以給曹念玉這個建議打分,他絕對會給一百分,還真是自家人坑自家人,這就是典型的作死啊。
“慢着。”絕悟禪師連忙擺了擺手,隨後眼珠一轉,一臉痛苦地抱着肚子道:“不行,今天不能再打了,肚子突然好痛……”
曹念玉連忙上前一臉關懷,“師叔,你沒事吧?”
“可能吃壞了肚子……”絕悟禪師心裡祈禱着,姑奶奶,你可別說你帶着胃藥,那老子真要撞死了。
看到絕悟禪師又給自己擠眉弄眼的,曹念玉再笨也猜到了什麼,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連師叔也不是顏亞楠的對手?
顏亞楠苦笑一聲,看到絕悟禪師裝的有模有樣,還真是好笑,轉念一想,自己還需要靠峨眉派給自己消除影響,不能把老禿驢欺負的太慘,於是只好盯着絕悟禪師,不冷不熱道:“晚輩不知天高地厚和前輩切磋……是前輩承讓了……”
絕悟禪師怎麼可能聽不出顏亞楠的深意,瞪眼道:“好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着挽起袖子又要動手。
不過剛上前兩步,又彎腰抱着肚子直喊痛,絕悟禪師戲份太足連謝露露都被她忽的一愣一愣的,主動上前扶着他,噓寒問暖的,似乎還真怕他再和顏亞楠動手。
最後絕悟禪師被兩名大美女給扶進了廁所。
聽到‘砰’一聲關門聲,顏亞楠這才忍不住嗤笑起來,一旁的老道士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一副偷了雞的狐狸的樣子。
絕悟禪師老臉滾燙地蹲在廁所,生生地蹲了十幾分鍾,連褲子都沒脫,心裡想着怎麼圓場,自己那個理由真他媽牽強,只怕那小子都看明白了,這次真是把人丟到姥姥家了。
在廁所裡盤算了好一陣,絕悟禪師這才起身緩步走了出來,剛出門又露出一臉痛苦的樣子,還在那裡大喘氣,裝的跟真的一樣,實則在場的人都看透了他的奸計,唯一矇在鼓裡的謝露露,剛纔在老道士的一番解釋下也恍悟過來。
不過他們誰也沒有說穿,包括老道士。
“前輩,您沒事了吧?”顏亞楠連忙熱情地迎了上來,扶着絕悟禪師的胳膊,小聲問道。
絕悟禪師還不敢說沒什麼事了,怕這小子就找自己切磋,只好道:“好了一點點,但是依然微微作痛。”
曹念玉雙臂抱胸連連搖頭,似乎有這麼個無恥的師叔都覺得臉紅。
“前輩,喝口熱水,坐這裡休息一下吧。”謝露露即使知道事情真相,也不好意思拆穿,她的心腸並不壞。
絕悟禪師被扶着坐在了老道士旁邊,老道士立刻瞪着眼睛調侃道:“老東西,是不是在山下又偷吃什麼好吃的了?我告訴你,山下的羊肉串都是用老鼠肉做的,吃死你。”
“牛鼻子,你什麼意思?眼睛被屁打了?看不到老子是光頭嗎?我吃你妹的羊肉串。”絕悟禪師底氣十足地拍桌子吼道。
實則在山下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豬蹄,羊肉串他都沒看上,肉太少。
“在晚輩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你還跟我裝什麼裝?真當你是得道高僧了。”
“牛鼻子,你是不是想打架?”絕悟禪師立刻被他氣的夠嗆,一甩袈裟又準備幹架。
老道士嗤笑道:“耶,你還能打啊?”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疼,肚子又有點痛……”絕悟禪師連忙醒悟過來,心想又差點着了這牛鼻子的道,連忙又捂着肚子演戲。
謝露露連忙遞過來一杯熱水,“先喝點熱水吧。”
絕悟禪師也不客氣,剛好走了一路渴的不行,‘咕嚕咕嚕’幾聲直接把熱水喝光,這才深吸了口氣,頓時一股尿意又充斥着膀胱,立馬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剛纔怎麼不小解一下,現在尿意正酣怎麼搞。
剛想起身在裝一下,順便到廁所小解一下,誰知道顏亞楠卻打開話題,問道:“前輩,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並非範茂才的弟子,不知道峨眉派有什麼表示嗎?”
表示你妹,先讓老子上個廁所行不?
絕悟禪師連忙加緊雙腿,深吸一口氣,道:“我此來的目的正是這個,先自愛,我代表峨眉派高層向你表示歉意,是我們錯怪你了,峨眉派願意替你作證,幫你消除影響,你和範茂才絕對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那真是太好了。”顏亞楠一拍大腿,樂呵呵道。
“呵呵,你們聊我再上個茅房。”絕悟禪師捂着肚子連忙又鑽進了廁所。
看到絕悟禪師那副狼狽樣子,老道士心裡那叫個痛快,笑的很猥瑣。
晚上的飯菜是清一色的齋飯,因爲峨眉派和顏亞楠講和,曹念玉和謝露露還專門加了兩個小菜,幾個人圍坐在石桌上,氣氛融洽。
不過絕悟禪師卻有些苦悶,自己好不容易下了山,剛吃了一頓葷飯,現在再給他擺一桌齋飯,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他,這頓飯他吃的有些難受,沒什麼胃口,心裡還想着豬蹄雞爪,行囊裡還有一瓶青酒都沒好意思拿出來。
飯桌上,絕悟禪師這纔想起絕雲法師的囑咐,連忙邀請顏亞楠到峨眉山做客,現在顏亞楠和峨眉山握手言和,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只好點頭應了下來,準備明早啓程到峨眉山走一遭,然後再回雲海市。
晚飯過後,絕悟禪師還在饞青酒,沒心思和他們扯淡,聊了幾句就捂着肚子進了房間。
老道士專門把他安置在了柴房旁邊的小屋,剛好和顏亞楠同一個房間。
柴房是顏亞楠和絕悟禪師打塌的,他自然得幫忙收拾,一直到深夜纔算把柴房的垃圾收拾完了,幾個人這纔打着哈切準備睡覺。
顏亞楠剛推開房門,卻看到絕悟禪師閃電般把酒瓶藏在身後,還朝他乾笑了一聲,警惕道:“你小子怎麼進來了?”
“這裡房間有限,今晚咱們擠擠。”顏亞楠一腳把門關上,乾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