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一片混亂,臺下吵雜聲不斷。
而臺上,夏侯宏文黑着臉不斷地用腳揣着藍初夏,嘴裡罵罵咧咧。
站在臺下的顏亞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卻不好上臺制止,而且一想到藍初夏坑自己,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立刻有些進退兩難了。
不過好在藍亮很快衝了上來臺上,顏亞楠終於是鬆了口氣,不用再糾結了。
“住手。”藍亮一上臺就伸手推開了夏侯宏文,彎腰把自己的女兒扶了起來。
不料藍亮剛把藍初夏扶起來,夏侯宏文又衝上來想施暴,一拳朝藍初夏的後背砸去。
而藍亮也不是吃乾飯的,當即把自己的女兒護在身後,一拳對上了夏侯宏文。
早已經被酒色掏空的夏侯宏文自然是被打得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
動手了!岳父向女婿動手了。
臺下的貴賓們立刻驚呼起來。
臺下的顏亞楠和曹念玉對視一眼,前者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後者眼神戲虐地看了看顏亞楠,似乎在說看你乾的好事。
顏亞楠看了眼曹念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解釋什麼都晚了。
媽的,真是掉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這叫什麼事啊,早知道老子就不來湊熱鬧了。
瞧見自己兒子吃癟,夏侯拓黑着臉也衝了上來,指着藍亮的鼻子罵道:“藍亮,你們藍傢什麼意思?我是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才同意聯姻,但是你看看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們藍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夏侯拓,這件事藍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但是不是今日,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還是先收拾殘局,改日我會親自上門給你們一個交代。”
藍亮沉着臉朝夏侯拓保證了一聲,然後拽着藍初夏就走。
不料藍初夏卻用力甩開了藍亮的手,轉身就想跳下臺去找顏亞楠。
但是藍亮眼疾手快又把她拽了回來,厲聲道;“初夏,你幹什麼?跟我回去。”
“我不,我要去找顏亞楠。”藍初夏眼裡噙着淚水。
“你放肆。”藍亮當即瞪眼憤怒道:“你已經讓藍家和夏侯家顏面掃地,你還想怎麼樣?還嫌不夠丟人嗎?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藍初夏再次甩開了藍亮的手,一行清淚立刻劃過臉龐,嬌軀微顫,身體不斷地後退,搖着腦袋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夏侯宏文是什麼德行?你們不是不知道,你偏偏讓我嫁給他,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我不想再任由你擺佈了,我真的收購了,藍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絕了,爲了一點利益就要賣女兒?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
藍亮那張臉立刻一陣紅一陣青,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些事情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也是不好攤開的,藍初夏這一番話真可謂把藍家的臉打得啪啪作響,藍亮當即暴跳如雷,很想給藍初夏一巴掌。
但是看到藍初夏可憐巴巴的樣子,再想到藍家所作所爲,又有些於心不忍。
說到底,藍家是對不住藍初夏的,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能力帶着藍家走出困境,現在就賤賣女兒,想一想,心裡也有些慚愧。
更加想不到藍初夏會對他這個父親有這麼大的怨言,現在他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媽的,你這個賤人,給老子戴綠帽子你還有理了?”
夏侯宏文有點聽不下去了,憤怒地上前就想給藍初夏一巴掌。
不料藍亮再次衝上來抓住了夏侯宏文的手,輕輕一甩,直接把夏侯宏文甩了回去。
“藍亮,你有種,你們藍家做出這種事情還敢動手?”夏侯拓立刻上前扶住了夏侯宏文,當即黑着臉咆哮道:“好,好得很。”說着推了把夏侯宏文,“宏文,這種女人我們夏侯家不要,你給我回去,我倒要看看,我們夏侯家都不要的女人,誰敢要,總有一天我要讓藍家的人跪在我面前求我。”
說完這話,夏侯拓推着夏侯宏文下了臺。
夏侯拓是真的動怒了,他是不相信顏亞楠和藍初夏會有什麼的,猜測藍初夏可能是無理取鬧專門噁心夏侯家的,藉此逃婚的。
而他也是把話說絕了,有他的一句話,相信藍初夏這後半生都得孤獨終老了。
只怕也沒有什麼世家會和夏侯家對着幹,再者說也沒幾個世家再敢要藍初夏這種女人。
藍亮見好友夏侯拓動怒,那張臉立刻拉了下來,然後瞪了眼藍初夏,揮手道:“跟我回去。”
藍初夏這一回兒聰明瞭,也不說話,伸手提着潔白婚紗朝臺下跑去。
這小娘們兒流着淚三兩步跑到顏亞楠面前,一把抓住顏亞楠的手就跑。
“喂,喂,幹什麼?”顏亞楠掙扎了幾下,恨不得一腳揣在藍初夏屁股上。
現在拉拉扯扯不是就想把老子的罪名落實麼,老子纔不上當,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阿楠,幫幫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藍初夏流淚哀求了一句。
看到藍初夏淚眼汪汪的,顏亞楠有點於心不忍了,再看看含笑看熱鬧的曹念玉,顏亞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漸漸地放棄了掙扎,鬼斧神差地被藍初夏拽出了會場。
夏侯拓臉上的肌肉立刻一陣抽搐。
剛纔他還誇下海口,想逼的藍初夏找不到歸宿,藍家計劃泡湯,然後乖乖來求他,誰知道藍初夏一轉身就搭上了顏亞楠,這他媽絕對是在打臉啊。
而讓他更加驚恐地還在後面。
如果顏亞楠真的和藍初夏結合,那他們夏侯家怎麼辦?不止顏面掃地,而且還可能得罪顏亞楠,那後果真的是難以想象啊。
想到這裡,夏侯拓那張臉都佈滿了寒霜,惡狠狠地瞪了眼不知所措的藍亮。
好,我們騎驢看馬走着瞧,別以爲有顏亞楠給你們做後臺就了不起,老子照樣能收拾你們藍家。
曹念玉站在宴會場看了眼遠去的顏亞楠和藍初夏,有點措手不及。
而夏侯拓父子早已經陰着臉拂袖而去。
至於藍亮也只能嘆息一聲,苦着臉撥通了藍老爺子的電話,彙報情況。
臺下的貴賓們面面相覷,等待了一會兒,嘰嘰喳喳了幾句,也逐漸散去。
顏亞楠搞大藍家藍初夏的肚子的事情只怕很快就會傳開的,很多人已經準備好瓜子看熱鬧了。
而云海市六星級酒店某房間裡,一身黑袍打扮的原田一郎當即冷笑一聲,順手把望遠鏡扔在桌上,然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我是原田一郎,立刻給我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