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顏亞楠專門給年輕婦女把了脈,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情況不容樂觀。
年輕婦女原名範冰珍,三十歲上下,農村結婚年齡早,範冰珍在二十歲就嫁給了範木匠,常年在家裡幹活,積攢了一身的小毛病,平時也沒什麼,不過範木匠慘死,自己又被無情地玷污,範冰珍的心已經死了。
什麼病也沒有精神上的病痛恐怖,範冰珍因爲經受了多次打擊,身體和精神上遭受的痛苦,外人難以想象,現在她的氣血已經虛弱到了乾枯的境地,只怕再不送醫院治療就會一命嗚呼的。
顏亞楠當時就被範冰珍的情況給嚇了一跳,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死人嗎?
顏亞楠皺眉給範冰珍過了一點真氣,穩住了她的情況,剛準備出門買點補品回來,卻在院子裡被何青青給攔住了。
“阿楠,你有點分寸,千萬不能亂來。”何青青輕輕地挽住了顏亞楠的胳膊,小聲提醒道。
顏亞楠踏着腳下的雪花,深吸了口氣,伸手接住了飄蕩的雪花,用自己的體溫頓時把雪花融成水,冷冷道:“十月飄雪,這種怪天氣幾十年沒有見過了,也許今天不光會飄雪,還會飄雪。”
最後一句話,充滿了陰森的殺意,生冷的硬,甚至比此時的天氣更加冰冷刺骨。
只不過話音剛落,房門卻被人從外一腳踹開,範冰珍立時抱着兩個小孩子在院子裡瑟瑟發抖,兩眼中充滿了驚恐,她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顏亞楠那雙漆黑的眼睛立時眯了起來,目光陰森恐怖地望着門口。
頓時,十幾名身強力壯的村民扛着鋤頭簇擁着一名麻子臉男子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
雪花悄然地飄落,院子裡已經覆蓋上潔白的一層,不過卻因爲突如其來的十幾名凶神惡煞的村民破壞了氣氛。
院子裡的大黃狗立時衝着露出一副猙獰的兇相,呲牙咧嘴的汪汪叫着。
麻子臉摳着鼻子冷笑着走了上來,目光在顏亞楠的身上多看了兩眼,最後落在了範冰珍的身上,陰陽怪氣道:“阿珍,老子等的什麼耐心都沒了,今晚你必須跟老子走,否則我叫人活埋了你的兩個小孩,你自己選擇吧。”
麻子臉不是範紅光還能是誰。
“範紅光,我,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能不能放過我的孩子……”範冰珍戰戰兢兢地抱着兩個嚇得哇哇直哭的孩子,面帶祈求道。
“我範紅光最好說話了。”範紅光伸出小拇指在牙縫裡剔出肉絲,看了看,輕輕一彈,冷笑道:“只要你跟我走,你的小孩我可以不動。”
何青青抓緊了顏亞楠的手,期待地望着他。
“你就是範紅光吧。”顏亞楠輕輕地拍了下何青青的小手,很適宜地站在了範紅光的面前,頓時引來十幾名村民的怒視。
範紅光深吸了口氣,虎視眈眈地盯着顏亞楠,目光不善道:“你就是打了毛子和坦克的城裡人吧?”
“不是的,不是的……”範冰珍連忙衝上來給顏亞楠求情,苦着臉道:“範紅光,我現在就跟你們走,你們別再爲難他們了,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