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何家。”何青青用手狠狠地拍着桌子,面部猙獰,咆哮道:“你們的眼中只有何家,你們有想過我嗎?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在你們眼中就是利益交換的物品嗎?”
“我……”郭思雲紅着眼睛站在原地顫抖着嬌軀。
何家對待何青青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妥,不過這也是燕京世家素來的通病,女眷在世家的身份地位就是這樣,總有一天會爲了家族犧牲。
郭思雲也是這樣過來的。
不過郭思雲和何青青不同,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思想已經很開放了,重男輕女早已經被批評了多少次,燕京很多世家也已經拋棄了舊觀念,也只有少數家族還是傳統思想,不斷地犧牲女眷來成就家族。
郭思雲覺得理所應當,但是何青青已經不這樣想了。
也許是在何青青的幾聲質問下,郭思雲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慚愧地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爭辯什麼,總的來說,郭思雲倒是比何老爺子開明多了。
“你回去告訴爺爺,讓他最好死了那份心,因爲我自己都沒臉向顏亞楠張口,我也不會張口的。”
郭思雲聞言當即掩面蹲在地上痛苦起來,“青青,不爲何家,爲了我還不行嗎?如果你不向顏亞楠張口討要股份,那你爺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我這輩子都會在何家吃糠咽菜,我求你了,權當是爲了我……”
“媽,你……”何青青呆呆地坐在牀上,右手懸在半空,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青青也明白郭思雲在何家尷尬地地位,早就明白郭思雲和何錫君這些年有名無實,如果不是因爲某些事情,郭思雲早就和何錫君離婚了。
“青青。”郭思雲用手抹了下眼淚,坐在了何青青的旁邊,哀求道:“媽媽求你了,你就當是爲了媽媽,你好歹張口要一點吧,百分之二十也行啊。”
何青青咬着牙搖了下腦袋。
“百分之十?”
何青青再次搖了搖腦袋。
“那,那百分之五也行啊。”郭思雲把腦袋埋在何青青的腿上,痛苦地嗚嗚直叫喚,“我求你了,媽媽求你了。”
何青青閉眼緩緩地吐了口氣,“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爺爺和爸爸的心那麼狠,在他們的眼中,咱們母女就是利益交換的物品,爲了利益,他們就能犧牲我們。”
“嗚嗚……”郭思雲有些狼狽地擡頭看了眼何青青,鼻涕眼淚嘩啦啦直流,抽搐道:“青青,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你張口向顏亞楠要,他那麼疼你,絕對會給你的,你再不張口要,也許就全被曹念玉要走了。”
何青青霍然睜眼道:“這件事和念玉姐有什麼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郭思雲吸了吸鼻子,咳嗽了兩聲道:“你知道我剛纔是怎麼進來的嗎?我是沾了曹念玉的光才進來的,上面早就給邢景打了招呼,一看到曹念玉就帶她去見顏亞楠,你還看不清楚情況嗎?”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