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不放?死的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可以這樣說。”玄風道長擦了把鼻涕,瞪眼怒喝道:“只憑他絕雲法師的一面之詞怎麼可以洗脫那小子殺人的罪名?如果絕雲法師也是被矇蔽了雙眼呢?”
“師兄,你覺絕雲法師是那麼容易糊弄的嗎?”
玄風道長已經被怒火矇蔽了雙眼,憤怒揮手道:“萬事不能太絕對了,我建議把顏亞楠抓回來嚴刑拷問……”躬身朝清羽建議。
“不可。”玄真道長連忙恭敬朝清羽道:“青城派是武林中三大門派之一,我們這樣做和土匪有什麼分別?何況顏亞楠還有軍方身份,我們沒有證據就抓人家回來,屈打成招又能如何?”
“你們……”清羽道長被他們說的腦袋都漲了,清冰和清風嘆息一聲,苦笑連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個人說的都有理,還真是讓他們難以抉擇。
玄真道長三番兩次地和自己對着幹,氣的玄風道長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頓時惱羞成怒,指着玄真道長的鼻子吼道:“玄真,你爲什麼老是和我對着幹?”
玄風道長看到玄真道長一直是不卑不亢的應對自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和玄真都是清羽的弟子,是青城派玄子輩中的佼佼者,而他更是以大師兄的身份輕而易舉得到了掌門位置。
在外人眼裡,玄風道長毋庸置疑是尊貴的身份,一派之主,但是現實卻剛好相反,玄真道長雖說不是貴爲掌門,卻一直是青城派中最有話語權的存在,很多次當面頂撞他,在青城派的威信甚至超越了他。
在青城派,玄風道長一度有種被架空的感覺,現在自己的三名弟子被殺,自己在青城派的力量被削弱,當然也給他立名的機會,剛好利用這個機會在武林中打出點名聲。
但是誰知道玄真道長早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師父,光明正大跟自己作對,玄風道長能不動怒嗎?
“師兄,你這話好沒道理。”玄真道長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據理力爭,用事實和你講理,何來作對一說?難道我連一點發言權都沒有?看着你抹黑青城派的聲譽嗎?”
“我……”玄風道長一甩道袍衣袖,正準備和玄真好好掰扯一下,誰知道清羽道長卻忍不住怒吼一聲,“夠了。”
清羽道長一聲呵斥,立刻嚇得玄風和玄真身子都是一顫,頓時乖乖地閉嘴,恭敬地垂着腦袋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你們不用再爭了。”清羽道長沉着臉緩緩地站起,指着兩人,呵斥道:“這件事情青城派不許追究,絕雲法師是得道高僧,絕對信得過,我意已決,你們散了吧。”
玄真道長連忙恭敬地應了一聲,乖乖地轉身離去。
“師父,我……”玄風道長有些不甘心地上前辯解,“我不同意,那賊子絕對是真兇,我還是建議活捉他再嚴刑逼問。”
“放肆。”清羽道長唾沫星子噴了玄風道長一臉,氣的老臉漲紅,咆哮道:“我的話你都敢不聽?是不是覺得做了掌門就可以目空一切可以把師父都不放在眼裡?”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壓的玄風道長差點喘不過氣,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戲再次上演,“師父,弟子不敢,您誤會我了……”說着鼻涕眼淚又流了下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看到玄風道長哭的那麼帶勁,清羽道長心亂如麻,一揮衣袖道:“滾,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師父,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