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南宮媚兒慌忙擺手道:“我是真的不會唱歌。”
猥瑣男有些不爽地看了眼南宮媚兒,直接把話筒扔到一邊,翹腿點了根香菸,給了南宮媚兒一個眼神,讓她自己去體會,很顯然是不高興了。
南宮媚兒無奈地捋了捋秀髮,弱弱地看了眼猥瑣男,不知道該說什麼。
南宮媚兒性格耿直,不懂得玩什麼彎彎繞,也不懂得迎合奉承拍馬,平時經營武館還能遊刃有餘,但是進了商界,她是愈發覺得困難重重,甚至一度想過放棄。
眼前的猥瑣男一直是南宮媚兒最討厭的廠家代表之一。
偏偏南宮媚兒的集團多半的產品都是由猥瑣男提供的,如果不把猥瑣男哄高興了,猥瑣男一怒之下拒絕與南宮媚兒合作,致使南宮媚兒集團的產品線無法正常運行,無法按照預定時間給客戶交貨,可能會面臨鉅額賠償金。
屆時不止集團得倒閉,南宮媚兒還得背上一屁股的債。
但是南宮媚兒是真的無法卑躬屈膝陪猥瑣男唱歌,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只是個陪喝陪唱陪玩的三陪,那他媽跟小姐有什麼區別,南宮媚兒是寧死都不願意做爲了金錢拋棄自尊的事情。
奶油小生見猥瑣男不高興,乾笑兩聲捏了個蘭花指道:“南宮小姐,唱歌只是活躍氣氛罷了,唱的不好,我們又不會笑話你的。”
眼鏡男是陪同南宮媚兒來燕京與猥瑣男談生意的,看到南宮媚兒惹得猥瑣男不高興,當即坐到南宮媚兒旁邊,低聲道:“董事長,羅總是我們集團渡過難關的最關鍵人物,得罪不起的,不如您……您……”
坐在不遠處的猥瑣男和奶油小生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狂妄之色,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
南宮媚兒卻根本沒有服軟的意思,狠狠地瞪了眼眼鏡男,後者嚇得連忙閉上了嘴巴。
“羅總。”南宮媚兒深吸了口氣,勉強一笑道:“我是真不會唱歌的,這樣吧,我再自罰三杯。”說着伸手去端酒杯。
偏偏猥瑣男忽然伸手阻止道:“南宮小姐,你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啊,想喝罰酒是吧?行啊,只要你把桌上的酒全喝了,我不止原諒你,而且馬上與你籤合同。”
“啊?”眼鏡男聞言驚呼一聲,指着桌上的三瓶洋酒,“你們……”
南宮媚兒擺手制止了眼鏡男,神色肅然地看着猥瑣男道:“羅總,您說話算數?”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南宮媚兒深吸了口氣,霍然起身抄起一瓶洋酒,擰開瓶蓋,仰着腦袋咕嚕咕嚕朝嘴裡灌,當真是夠痛快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的猥瑣男和奶油小生都怔住了。
猥瑣男一直垂涎於南宮媚兒的美色,再聽說南宮媚兒是雲海市出了名的交際花,自然是更加的渴望征服這朵豔花,於是不斷地刁難南宮媚兒,甚至邀請南宮媚兒來KTV也是有陰謀的。
本想着交際花自然是社會上的老油條,很難對付的。
但是沒想到南宮媚兒比自己想的清高的多,而且性格是真的夠耿直的,讓他一度懷疑南宮媚兒是如何成爲圈子裡的交際花的,等他調查清楚南宮媚兒的背景,立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南宮媚兒出身於武林世家,身份尊貴,含着金鑰匙出生的。
有這種高貴的身份在,在雲海市圈子裡自然是沒有人刁難南宮媚兒的,交際花自然是圈子裡的朋友給面子賞的,其實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現在猥瑣男還沒有玩更狠的,南宮媚兒卻已經招架不住,自己灌自己,正中猥瑣男下懷。
看着南宮媚兒仰着腦袋痛痛快快地喝酒,猥瑣男心裡都樂開了花。
美人啊!你可勁地喝吧!等你喝醉了,老子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嘎嘎……
坐在旁邊的眼鏡男看出了猥瑣男的意圖,但是卻無能爲力,畢竟他們處於劣勢,得倚靠猥瑣男渡過難關的,明知道猥瑣男心存不軌,卻無能爲力,只能乾着急。
咕嚕咕嚕……
南宮媚兒仰着腦袋把一瓶洋酒喝了個底朝天,打了個酒嗝,放下酒瓶,俏臉通紅,整個人都有點站不穩了,搖搖晃晃的,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直晃腦袋,看的猥瑣男嘿嘿直笑。
“南宮小姐真是海量啊!來,還有兩瓶,我親自給你打開。”奶油小生笑嘻嘻道。
“我……我不行了……”南宮媚兒忽然用手捂着紅脣起身衝出了包廂。
包廂門打開,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顏亞楠嚇得朝後退了一步,然後看到南宮媚兒捂着嘴巴衝了出來,徑直鑽進了衛生間,趁此機會,顏亞楠眯眼朝裡面看了看,只見猥瑣男和奶油小生笑的跟偷了雞的狐狸一樣,攔住想衝出去看看南宮媚兒的眼鏡男。
看到包廂裡的一幕,顏亞楠神色逐漸凝重了幾分,邁步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南宮媚兒雙手撐在盥洗臺嘔吐了一陣兒,把剛喝下去的洋酒全吐了出來,然後漱了漱口,拍着胸口直喘氣,擡頭看着鏡子裡俏臉通紅的自己,一臉的疲倦。
就在這時,鏡子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驚得南宮媚兒迅速轉身。
“媚兒。”顏亞楠微笑着遞來一張抽紙道:“好久不見。”
南宮媚兒看到顏亞楠的瞬間,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張開雙臂,唰一下撲到了顏亞楠的懷裡,感受着顏亞楠的體溫,無聲地抽泣,香肩抽搐。
“怎麼了?”顏亞楠感受得到南宮媚兒身上散發出的酒氣,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可能是他鄉遇老鄉,也可能是南宮媚兒激動,也可能是有某種原因,總之南宮媚兒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一下抱住顏亞楠。
回過神來的南宮媚兒很快推開顏亞楠,整理了下着裝,勉強一笑道:“師叔祖。”
“什麼師叔祖?不是說了麼,師兄不在的時候叫我阿楠就行了,怎麼又忘了?”
南宮媚兒弱弱地‘哦’了一聲,垂着腦袋捏着衣角,不再說話。
“媚兒。”顏亞楠上前用抽紙親自擦拭着南宮媚兒紅脣四周的水跡,嘆息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