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位長老目光的逼視下,長髮凌亂的凡秋不禁打了個哆嗦,顫聲道:“……是……顏亞楠……”
“你放屁。”抓住玄真道長手腕把脈的清風道長聞言,頓時如同被抓住脖頸的公雞一樣撲了上來,指着凡秋的鼻子吼道:“我親眼看到賊子跳下懸崖……他怎麼可能跑到這裡襲擊玄真……你在說謊……”
清羽道長深吸了口氣,運功不斷地調息着自己的內傷,雙手緩緩一擺,睜眼沉聲道:“凡秋,你是玄真的入門弟子,卻在這裡和玄真做苟且之事……暫時我可以不懲罰你,但是你必須老老實實告訴我們,到底是誰襲擊了玄真?當着衆長老的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凡秋嚇得花容失色,委屈地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吭哧道:“真的是……顏亞楠……”
“放肆。”這回連清羽道長都忍不住聲貝高了幾分,“當着衆長老的面,你還敢撒謊?”
清羽道長那張臉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他一生膝下最出色的兩名弟子就是玄真和玄風,但是玄風指使凡塵綁架俗世女子,已然是把他的老臉當成了擦屁股的衛生紙,現在玄真道長又和凡秋在臥室做苟且之事時被襲擊。
那張老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踐踏,清羽道長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清風道長親自操手解決了顏亞楠,可以說爲青城派追回了些許顏面,當然同爲太上長老的清羽道長也是頗爲欣慰。
但是現在凡秋卻說是顏亞楠出手襲擊了玄真,這他媽不是給他對着幹嗎?
難道當日跳下懸崖的不是顏亞楠?萬丈懸崖啊,怎麼可能會有存活的機會?
清風道長同樣拉着臉恨不得把凡秋掐死,他動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當日清羽道長命他下山組織弟子尋找顏亞楠的屍首,但是這傢伙知道萬丈懸崖下面危機重重,膽小怕事,於是就派了弟子走過場,回來拍着胸脯說顏亞楠屍首已經四分五裂。
現在凡秋說顏亞楠沒死,這他媽不是往他臉上抹屎嗎?
如果清羽道長知道自己一直在糊弄他,豈不是抄刀砍自己。
清風道長現在已經沒有功夫去管顏亞楠到底死沒死,他只在乎凡鞦韆萬別那麼實誠,說句謊話,你他媽能掉塊肉啊。
下一刻,清風道長連忙就給凡秋擠眉弄眼的,不過以凡秋的智商只怕讀不懂。
“我……我真的沒有撒謊。”凡秋銀牙咬着紅脣在那裡傷心流淚,吸了吸鼻子道:“顏亞楠當日上青城山在廣場上攻克天罡北斗陣時,我在遠處看的很清楚,我記得他的樣子……不會錯……”
“你……”清風道長差點把眼睛屎都擠出來,卻愣是沒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凡秋,頓時指着凡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衆弟子立刻拿下她。”清羽道長繃着臉一揮手道:“凡秋觸犯門規,不知廉恥地和玄真做苟且之事……又當着衆長老的面撒謊……帶下去立刻杖斃……”
幾名青城弟子立刻走了上來,抓住凡秋的胳膊就往外拉。
“太上長老……我是被師父脅迫的……我也不想的……”凡秋如同死狗一樣被架了起來,臨走時再次朝清羽道長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衆長老們立時驚呼一聲,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