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淡,殘陽如血。
一架專機徐徐降落在南疆某機場。
身穿黑色運動裝的老顏臉上掛着黑墨鏡行色匆匆地走出了機場。
站在路口,顏亞楠剛準備攔車,兜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顏亞楠順手把黑墨鏡頂到了腦門上,接通道:“邢景?”
“楠哥。”耳邊很快傳來邢景沉悶的聲音,“雲海一死了……”
邢景當即把雲海一在雲氏集團胡作非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一遍。
聽完了邢景的彙報,顏亞楠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隨後掛了電話。
雲海一死了!
範茂才在都市中的指路明燈已經徹底被自己剷除,往後看他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顏亞楠冷笑一聲,重新把黑墨鏡戴回到臉上,麻利地上了一輛出租車,呼嘯而去。
出租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逐漸遠離了駛去,上了鄉間小路,穿梭在南疆直插雲霄的羣山間,最後在某山腳的破廟門口嘎吱而停。
開門下車,顏亞楠冷眼朝四周望了望,掏出電話主動聯繫香姬。
詢問了香姬的位置,顏亞楠迅速收起電話彎腰上了山,在雲霧瀰漫的山間奔跑了有半個多小時,眼前很快就出現了一座有些破舊的亭子。
這座破舊不堪的亭子正是香姬給他的位置。
“香姬。”顏亞楠摘掉黑墨鏡朝四周望了望。
陡然間,一道黑影鬼魅般掠過,神出鬼沒般出現在顏亞楠的面前,單膝跪地,“香姬恭迎主人。”正是有些狼狽的香姬。
香姬不敢下山,很怕範茂才在山腳下等着自己,只好隱匿在山林中的一座破亭子裡等候,也好在範茂才他們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否則她很可能無處藏身,根本等不到顏亞楠的到來。
現在看到顏亞楠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抵達了南疆,香姬在驚訝之餘還有點感動,香肩都在顫抖,眼裡噙着淚水。
而她並不知道顏亞楠爲了趕路付出了多少,甚至專門接了專機。
“香姬。”顏亞楠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渾身髒兮兮的香姬,伸手把香姬扶了起來,上下看了看,關懷道:“你沒有受傷吧?”
一句話問的香姬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掩面痛哭起來,香肩抽搐。
顏亞楠緩緩地吐了口氣,低聲安慰了兩句,見香姬一直在發抖,當即褪下自己的外套給香姬披上,惋惜道:“節哀!今日的痛楚,他日我定會讓範茂才百倍還之,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上山去神殿解救你的族人吧。”
香姬連忙擦了下自己的眼淚‘嗯’了一聲,隨後朝顏亞楠的身後望了望,有些失望道:“主人,只有你來了嗎?怎麼不請玄門的高手前來助陣?範茂才身邊有多名高手,我們可能不是對手。”
昨晚的慘況依然歷歷在目,範茂才神功蓋世,身邊還有絕雲法師等武林的泰山北斗相助,她不覺得顏亞楠一個人能有什麼作用。
殊不知道現在的顏亞楠完全就是血族的噩夢,有他在,十個範茂才都不是對手。
“不用擔憂,有我在,範茂才等跳樑小醜不足爲慮。”顏亞楠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胸口的七月星芒。
閉關十月,自己終於可以來鑑定一下自己的成果了!
“主人……”香姬有些難以啓齒。
香姬不是看不起顏亞楠,完全是範茂才昨晚展示出的力量有些恐怖,如果只是範茂才,也許還能一戰,但是還有幾名武林上的泰山北斗助陣,只怕他們還不夠塞牙縫的。
不消說,香姬已經把顏亞楠剛纔的一句話當成了狂妄之言。
“好了。”顏亞楠催促了一聲,“事不宜遲,我們上山把,你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