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柔終於明白什麼叫有眼無珠了,自己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撿了西瓜丟了芝麻,不止害了自己,還把顏亞楠傷的遍體鱗傷。
即使她有意求助顏亞楠,但是已經張不開嘴了。
有些頹廢地回到自己的公寓樓,何雨柔把自己同事的電話打了個遍,借錢借的同時都怕了她,很多人已經把她拉黑,有些人的電話剛接通就是討債,欠債不還,自然是不會給她借錢的。
想盡了一切辦法,何雨柔甚至連一千元都沒有借到,只好打電話和雷樂章談判,希望可以再拖延幾日。
電話裡雷樂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最後又出言威脅。
何雨柔是真的想不到雷樂章會這樣對待自己,流着淚眼掛了電話,蜷縮在牆角哇哇直哭,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昔日和顏亞楠快樂的時光,當即腸子都悔青了。
下午,何雨柔收拾了心情出門給何高傑送飯。
出門前和劉豔香通了電話,但是苦等幾個小時也不見何雨柔出現,劉豔香有些坐立不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騰上心頭。
果不其然,又等待了一個小時,劉豔香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何雨柔被綁架了,綁匪正是高利貸請來的黑道混混,說話難聽,張口就是三十萬,嚇得劉豔香癱坐在地上,毫不猶豫就撥通了施冷兒的電話求助。
誰知道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電話剛接通,劉豔香還沒有把事情說完,手機沒電了,氣的她恨不得把電話摔了,好在施冷兒很有心趕到了醫院,倒是讓劉豔香看到了一絲希望。
“冷兒。”劉豔香含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隨後一把抓住施冷兒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苦苦哀求道:“你們家境富裕,三十萬對你來說只是毛毛雨,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萬?我給你打借條都行,好不好?我只有雨柔一個女兒,雨柔絕對不能出事。”
施冷兒皺眉看了眼站在不遠處嚼着口香糖的顏亞楠,又把目光落在了劉豔香身上,神色凝重道:“伯母,根本不是三十萬的事情,那些人抓走了雨柔還敲詐我們,他們已經觸犯了法律,你怎麼不報警?”
“不行,不行。”劉豔香臉色蒼白地擺手,惶急道:“絕對不能報警,他們說了,只要我們報警會立刻傷害雨柔的。”
“難道我們就由着他們敲詐?三十萬啊?我們去哪裡找三十萬?”
施冷兒再次瞄了眼不遠處的顏亞楠,後者嚼着口香糖,腦袋一揚,盯着天花板看啊看的,似乎天花板上有美女在翩翩起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氣的施冷兒真想給他一腳。
“不對啊。”劉豔香皺眉道:“我聽雨柔說你們施家富甲一方,三十萬多你來說不是問題啊。”說着眼巴巴地看了眼施冷兒,“難道你怕伯母會賴賬?”
“不是,不是。”施冷兒有些尷尬地擺手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施家在蜀地有些勢力是不錯,但是這裡是燕京啊,而且施家對我管教甚嚴,別說是三十萬,我現在連一萬都沒有……”
劉豔香聞言徹底傻眼了,兩眼呆滯,如同石雕僵在原地。
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劉豔香甚至都能看到自己女兒被凌辱最後慘死街頭的一幕了。
想到這裡,劉豔香當即打了個哆嗦,隨後兩腿一曲,立時就想給施冷兒跪下,不過卻被施冷兒抓住了胳膊,怎麼也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