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戒法師目光詫異地看了眼顏亞楠,沉聲道:“剛纔貧僧給你把脈的時候,察覺到你脈象微弱,確有沾染風寒的嫌疑,怎麼你現在卻又精神抖索,貧僧想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嘛。”顏亞楠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心想,這玩意能給你說嗎?說了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武林上行走。
“如果施主不願意詳說,貧僧不強求。”七戒法師見顏亞楠有些難以啓齒,立時明白自己可能問到了一些不該問的話,當即把話又圓了一下。
顏亞楠苦笑着搖了下腦袋道:“不好意思,您知道我是玄門的弟子,有些事情有關玄門秘密,恕在下不能告之。”
“理解,理解。”七戒法師雙手合十道:“是貧僧孟浪了。”
“法師言重了。”顏亞楠很恭敬地彎腰行禮道:“晚輩有件事情求助法師,希望法師可以配合一下晚輩,暫時別把晚輩的真實身份暴露出去,可好?”
七戒法師皺眉想了下道:“貧僧自然願意,只是你不用真實身份,屆時收拾了範茂才豈不是給拜月教造了福利?你自己的名聲何時才能改善?”
不得不說七戒法師還是很有慈悲之懷的,到現在他還在爲顏亞楠考慮。
“不是一直隱瞞。”顏亞楠解釋道:“到了合適的時候,晚輩自然會把真實身份公之於衆,只是現在還不便暴露身份,當然也不能驚動如雲,還望法師可以配合晚輩演一場好戲,晚輩感激不盡。”
七戒法師有些難爲情地道:“出家人不該如此的,不過念在你的目的是爲了武林除害,貧僧即使知道會背上罪過,依然會支持你。”
“多謝法師。”顏亞楠聞言立時鞠躬感謝。
他是真沒想到七戒法師能有這種胸懷,怪不得在武林上有這等號召力,果然都不是徒有虛名的,對得起得道高僧四個字啊。
顏亞楠又和七戒法師在臥室裡商議了一下細節,最後親自把七戒法師送到了門口。
臨走時,七戒法師還有些擔憂地抓住顏亞楠的手問道:“恕貧僧再囉嗦一句,範茂才才虎豹豺狼,奸計多端,提前抓走了武林中很多同道,我不清楚你有沒有殺了範茂才的能力,不過屆時計劃成了,還希望你以大局爲重,先解救了武林同道再向範茂才動手,不知道施主意下如何?如果施主不同意,貧僧是絕對不會配合你的。”
“當然。”顏亞楠微笑着點頭道:“不瞞法師,其實昨晚晚輩就有能力殺了範茂才清理門戶,只不過念及被他擄走的武林同道,這纔將計就計故意讓他跑了的,營救武林同道同樣是晚輩義不容辭的責任,晚輩絕對不會亂來的。”
“你說什麼?”七戒法師驚呼道:“你又殺死範茂才的能力?恕貧僧眼拙,你只是煉氣境後期的修爲,能和範茂才打個平手都是難能可貴的,怎麼可能殺得死他?”
開什麼玩笑?四名高僧都無法將範茂才徹底殺死,你一個小年輕又怎麼能做到?
剛纔七戒法師還覺得顏亞楠年輕有爲,和傳聞大不相同,甚至有深交的意思,但是現在聽顏亞楠口出狂言,那點好感立時蕩然無存,倒是覺得顏亞楠有些桀驁不馴。
“法師不用懷疑。”顏亞楠苦笑着搖了下腦袋道:“屆時晚輩會用現實來證明一切的。”
“如此甚好。”七戒法師表面上平靜如水。
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些不滿的念想了。
七戒法師是很傳統的老前輩了,最看不慣年輕人口出狂言,眼高手低的,顏亞楠剛纔的一番話正好讓他起了厭惡,如果不是覺得顏亞楠的計劃可行,他真想把顏亞楠趕下山去。
最後轉念一想,七戒法師只好把不滿都壓在心裡,心想年輕人就是年輕,不知天高地厚。
心裡面把顏亞楠呵斥了幾句,七戒法師立時轉身離開了庭院。
怎麼看七戒法師最後的態度都有些不冷不熱的,站在後面的香姬和明叔都感受到了。
當然,顏亞楠也察覺到七戒法師對自己最後那句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