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還是怎麼了,別忘了,你們老闆都是我們救的,我們還會再來害你們老闆不成,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林風不滿道。
“咳咳,行了,讓他們過來,這兩位是我的貴賓。”白巖峰的聲音從中年男子身後傳來。
中年男子聞言,放下了擋在兩人面前的手臂,默默地走到了一邊,戒備的看着兩人。
兩人將東西放在了白巖峰的牀邊,張謙略顯關切的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白巖峰平靜的看着兩人,“你們怎麼會想到來醫院看我?我還以爲被你們都已經回去了?”
這個問題張謙之前沒有想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白巖峰在澳門有股勢力,應該會查到一些關於他們的信息。
還是林風反應快,指着張謙答道:“他將他女友接到了澳門來玩,我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陪他們在這裡玩幾天,過幾天我們就回去。”
張謙也說道:“對,這不我們想起你還在醫院裡,就想着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好一點?”
白巖峰從牀上坐了起來,讓兩人看了看已經快要好的胳膊。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
林風在一旁問道:“你有沒有搞清楚那個刺殺你的人是誰?”
白巖峰眼神透出一股兇利之色,看着張謙的眼睛說道:“我還真的搞清楚了這個想要殺我的人是誰,就是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人是誰?”
張謙內心震盪,“什麼?他難道已經知道了這個人?那他有沒有搞清楚我們兩人是誰?”
他強行壓制住內心的震驚,只是在臉上表現出吃驚的神色,不讓白巖峰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
林風在一旁也適時地露出吃驚的神色。
張謙語帶吃驚的說道:“你已經找到了這個人的來歷了?這麼快,能不能和我們說一說?”
白巖峰沒有從張謙的表情中看出任何問題,只能擺手示意兩人在一旁坐下。
“我也是派人去打聽了一下,發現這人名字叫做勝馬,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一年前來到我們澳門,至於他爲什麼要來刺殺我,還是選擇在我和你們賭博的時候,這就不得而知了,我的人還在調查中,你們知道什麼情況嗎?”
張謙想到,勝馬,這是馬勝在這邊的假名嗎?看來白巖峰的人也沒有查到太多,連人的名字都沒有搞明白。
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到澳門,怎麼可能知道你們這邊的恩恩怨怨?”
張謙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於是轉移了話題,“我看你的異能挺厲害的,有沒有加入什麼異能組織,類似華夏異能聯盟這樣的?”
白巖峰眼神偏離了張謙的視線,朝着病房的窗外看去。
“沒有,我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懶散慣了,不需要加入異能組織。”
“哦,沒有嗎?”,雖然白巖峰一口否認,張謙還是覺得他沒有說實話。
否則爲何不敢直視張謙,要移開視線?
還未等張謙多想,白巖峰反問道:“你們呢?加入了什麼異能組織嗎?”
張謙正要開口,騙白巖峰說他們沒有加入任何異能組織,但是轉念一想,即使說他們是華夏異能聯盟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白巖峰真的有勢力,也很容易查的出來,而且兩人成雙成對的來,要說兩人都沒有加入異能組織也太沒有可信度了。
“我們都是華夏異能聯盟的人,不過都是一些底層人員,小蝦米一隻。”
他還不清楚白巖峰是敵是友,只能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降低白巖峰對兩人的戒備。
林風也點頭說道:“是啊,你看我們都來澳門幾天了,也沒有人在意我們,就知道我們在聯盟裡是什麼情況了。”
張謙還想繼續發問,卻見白巖峰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不要再說了,“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要上藥了,就不陪你們再聊了。”
“好,你好好養傷,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出病房,隨手關上房門。
門外看守的爆炸頭青年眼睛盯着手機,完全沒有在意兩人從裡面出來,一直沉浸在手機的世界。
張謙始終覺得,這人根本就不像一個保鏢,這人現在的舉動也證明了這一點,完全就是業餘的表現,沒有一點保鏢該有的操守。
他多看了爆炸頭幾眼,對方也根本沒有注意到。
這人既然有資格像保鏢一樣守在病房門口,如果不是白巖峰腦袋出了問題,就是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他沒有看出來的能力,所以白巖峰纔會讓他來看門,而不是請一個專業的保鏢守在門口。
張謙始終沒有看出來這人的能力,不好一直盯着這人看,正要收回視線,和林風一起走出醫院時,視線定格在爆炸頭的手上,爆炸頭看手機看得入神,隨手拿起一根菸,卻沒有拿出打火機,而是手指一撮,一股火苗出現在他的手指上。
看着爆炸頭用這種方式完成了點菸,張謙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急忙轉過身,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兩人走出醫院,林風抱怨道:“這個白巖峰看來是對我們產生了戒備心理啊,幾乎是什麼都不肯和我們說,今天我們算是白來了。”
張謙搖了搖頭,“不,我們其實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這個白巖峰絕對是在和我們說謊。”
“什麼,白巖峰說謊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林風對張謙的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確實沒有發現白巖峰在說謊。
張謙自信的一笑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在我們走的時候,那個爆炸頭使用異能給他的煙點火的。”
“我說白巖峰怎麼會找這樣的一個保鏢,完全就是一身流氓打扮,我還在猜測這人是不是會異能,原來這人真的會異能。”林風並未表現的如何驚訝。
“白巖峰之前還和我們說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但是他一受傷,立馬就能找到一個異能者作爲他的保鏢,而且你看在病房中還有一個正規的保鏢,你知道這個意味着什麼嗎?”
林風擡頭看着天空想了一下。
“這個白巖峰對自己的安全比較在意?”
張謙笑了笑說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看,他讓有異能的在外面抵擋,而他自己有壓制別人異能的能力,所以在病房中才會只有一個正常人作爲保鏢,這種安排也是剛剛好,別看保鏢只有兩人,一般人還真的近不了白巖峰的身,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爆炸頭喊白巖峰什麼,老大。”
林風恍然大悟:“這個白巖峰還說自己一直是一個人,卻有一個異能者喊他老大,這不是說謊是什麼,問題是,他爲什麼會向我們說謊?”
張謙陷入了沉思,是啊,白巖峰爲什麼要向他們說謊,是不信任他們,還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和他說,所以只能說謊。
這時,林風一拍腦門說道:“你說,白巖峰會不會和馬勝調查的異能組織有關,我現在越想這白巖峰越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這點張謙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這點。
兩人獲得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團迷霧,讓他們看不清方向,只能不斷地摸索着。
張謙伸出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們現在想什麼都是胡亂猜測,我看白巖峰還要在醫院住幾天,我們在他這裡得不到什麼,還不如想想其他辦法,對了,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到的一對挑戰白巖峰的雙胞胎嗎?當時白巖峰不是要他們答應一個條件嗎?我總覺得這個條件不簡單,反正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不如去打聽一下這兩人現在怎麼樣了,最好能和這兩位聊一聊。”
林風同意了這個想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在各大賭場尋找那兩個雙胞胎,然而所有的賭場都見不到這兩人的身影,問賭場的人,也說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正午時分,太陽高垂,知了亂叫。
找了一上午的人,得到的答覆都是沒有見過或者沒有聽說過兩人,即使當初看到過那兩人與白巖峰進行賭局的人,也是說從那之後就沒有見過這兩人。
兩人走出一家賭場,兩人都跑的有些累了,林風直接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我看,這兩人多半是已經不在澳門了,不然不會不來賭場,我們可能是在做無用功。”
張謙提議找這兩個人也只是本着試一試的想法,看見這條路行不通,也不氣餒,而是說道:“我們先回去一下,休息一下,順便看看馬昌,看看他的病情,也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沒辦法,兩人現在就像是無頭的蒼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回去找馬昌問一問情況,畢竟兩人都沒有受過任何培訓,而馬昌則是專業的。
就在兩人起身準備離開之際,林風突然拉了一下張謙的衣袖,指了指前方。
“快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