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馬上朝着林風右手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他所指的人正站在賭場門口,穿着一身白衣,一米八的個子,正在一羣人的簇擁下向着賭場裡面。
由於相隔太遠,他並沒有看清這人的長相。
“你真的確定這人就是那個白巖峰,我們在這裡根本就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吧。”
張謙疑惑的問道。
林風肯定的點點頭。
“我是不會看錯的,他在這裡很有名,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這個白巖峰一直以來都喜歡穿着白衣,而且走到哪裡都有一羣人圍繞着,再說了,我幾年前曾經輸給過他,這幾年來我一直想要報仇,怎麼可能看錯。”
“好吧。”
張謙選擇相信林風。
林風說道:“既然白巖峰都已經來了,我們也該下去了。”
張謙阻止了林風。
“等一下,我看看他會在哪張桌子上賭,到時我們再下去,現在下去的話下面都是人,萬一又找不到人了怎麼辦。”
林風一想有道理,在上面親眼看着白巖峰在一張賭桌前坐了下來,對張謙說道:“走吧,我們看看他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厲害。”
兩人下了樓梯,來到一樓的大廳,卻發現此時白巖峰的賭桌旁已經圍上了一堆人,整整將賭桌圍了三圈。
張謙不由得暗道一聲失策,沒想到這個白巖峰會這麼受歡迎,賭博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圍上了這麼多人,早知道就早點下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想要近距離看到白巖峰的賭局,就只能想辦法擠到裡面去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期間不知道和多少人說了一聲抱歉,兩人總算擠到了人羣的最裡面,可以直觀的看到整個賭桌上發生的事情。
兩人的目光又放回了賭桌上。
此時,那兩個雙胞胎也顯得異常的狼狽。
兩人同時同時伸出右手,拿着器皿搖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猙獰,彷彿在用盡全力搖動着骰子。
張謙仔細看了看兩人,發現兩人的身上都已經冒出了汗水,拿着器皿的手也在微微顫抖着。
再看看周圍的圍觀羣衆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的神情,他明白,白巖峰的異能應該只能作用在異能者身上,對普通人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
這兩個雙胞胎也都是異能者,然而現場圍觀的羣衆卻不知道,頓時議論紛紛。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聽說這兩個雙胞胎挺厲害的嗎?只要在一起和別人對賭,就基本沒有輸過,怎麼會有這種表現,我看他們連裝着骰子的器皿都拿不穩。”
“對啊,我也想說,他們這麼氣勢洶洶的來挑戰我們白賭神,我之前還真的以爲他們很厲害,沒想到就這個水平?”
“你們別亂說,我之前看到過這兩人同別人的賭局,他們兩人絕對是賭神級別的人物,也許是在白賭神身上感受到了壓力,發揮失常了。”
“我是沒有看過這兩個雙胞胎賭博,但是我之前看過白賭神同其他人的賭局,其中有一局那個對手也是向這兩個雙胞胎一樣,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聽着周圍人的話語,白巖峰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向兩個雙胞胎說道:“你們已經搖了這個骰子很久了,還沒有搖好嗎?”
這兩人現在卻是有苦說不出,他們本來是隻要將手握在在一起,就會產生一種共同的異能,所以他們進賭場都是成雙成對的。憑着這種異能,他們兄弟二人也算是縱橫賭場這麼多年難逢敵手,沒想到今天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他們將手放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感受到了異能,但是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將異能使用出來。
無論他們怎麼試驗,即使是搞得滿頭大汗,他們都沒有辦法使用出這個讓他們百戰百勝的異能。
在白巖峰說完這句話後,他們漸漸地慌了,搖動骰子的頻率也越來越大。
最終,在衆人的懷疑的目光下,他們放下了器皿,對着白巖峰說道:“我們輸了!”
白巖峰笑了一下,將桌上的手鐲和吊墜收入了口袋,對着兩人說道:“我收下你們的吊墜了,現在你們沒有了吊墜,又沒有拿回手鐲,怎麼向杜家交差?”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均苦笑了一聲。
他們接這個活的時候,可是向杜家打了包票,一定會將手鐲和吊墜完好無損的拿回去,即使他們知道白巖峰有一個賭神的稱號,但是他們仗着自己的異能,在沒有調查一下的情況下,就認定了這個白巖峰是一個普通人,他們都覺得根本就不會輸給一個普通人。結果現在他們不光沒有拿回手鐲,吊墜也一併輸了出去。
他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次輸了賠錢倒是其次,對他們聲望的打擊纔是最重要的。
一人說道:“還能怎麼辦,我們技不如人,只能認輸,頂多再賠杜家一些錢,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麼辦。”
白巖峰衝着兩人笑了一聲,又將手鐲和吊墜拿到了手上說道:“其實你們可以有其他的辦法,比如說只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可以將這兩樣東西拱手讓給你們。”
“真的?你先說說你想要我們答應什麼條件,我們再考慮考慮。”
白巖峰說道:“我說的這件事對你們其實也是有好處的,這裡不方便交談,我們到一旁包廂裡交談怎麼樣?”
兄弟兩又對視了一眼,對白巖峰的提議大感心動。
反正只是去聽一聽白巖峰的條件,到時他們答不答應還不是由着自己,如果白巖峰真的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們大不了不答應就是了。
張謙站在一邊看着三人離開了賭桌,向着一旁的賭場包廂走了過去,對林風說道:“我們也該走了。”
林風看了看四周,本想留下來賭一把,可是想到自己囊中羞澀,手上完全沒有太多的閒錢,還不如去一些小賭場玩一玩,在這麼大的賭場,他怕自己賭的一時興起,再碰到一個厲害的高手,將自己手上所有的錢都輸了出去。
“走吧,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兩人出了賭場。
張謙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林風想了想,臉帶微笑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澳門,對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悉,要不你看看我們去哪裡玩一玩?”
張謙看到林風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想去賭場了,但是他還依舊惦記着身上的那塊玉佩,於是說道:“你這是又想去賭場玩一玩吧。”
林風也沒有否認。
“剛剛我看到白巖峰和那對雙胞胎在那裡賭博,我就有些忍不住了,就想找一些小一點的賭場去玩一下,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張謙說道:“你先去吧,我想回酒店拿一下東西,等一會我再來找你。”
他想來想去,還是回到酒店,關上門一個人在房間裡使用那塊玉佛纔是最保險的。
林風說道:“好吧,你快去快回,如果來到澳門不去賭一把,簡直相當於白來了。”
張謙說道:“放心,我很快就能回來。”
整個澳門常駐人口也就幾十萬,整個城區都不是很大,林風無論在哪個賭場,他都可以很快的找過去。
當下兩人約定好林風找到了賭場就給張謙發短信告知情況,之後兩人就分離開。
張謙打了輛車回到了酒店,在進房門的時候還向四周望了望,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關上了房門。
他將門上的鎖一股腦的全部鎖上,在確定他沒有辦法在找到其他的鎖後,才跳到了牀上。
沒辦法,這個玉佛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不想在吸收玉佛的時候出現任何的閃失。
拿出玉佛,張謙對着這塊玉佛使用了異能。
瞬間,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向他襲來……
這次他有經驗了,沒有叫出聲來,而是死死地抓住牀單,抵抗着這股疼痛。
這次的疼痛和前一次一樣,就像是被人用手術刀將腦袋割開,往裡面塞東西一般。這種疼痛持續了一段時間,伴隨着時間的推移,疼痛慢慢消減,直到漸漸消失,他鬆了一口氣,望着已經被汗水打溼的牀單,他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片刻,他閉上眼睛,稍稍休息了一會,從牀上爬了起來。
將已經失去了玉石光澤的玉佛放進口袋,他向着一旁的塑料水杯望過去,張謙打算用這個塑料水杯試驗一下異能。
他對着水杯使用了控物異能。
這次,他明顯感覺到操控這個水杯比以前容易了許多。
如果之前他操控物體還有點像是在水裡面控制着物體,能感受到很大的阻力,那麼現在他感到操控着物體就像是來到了空氣中,阻力小了很多。
而且他對於物體操控的靈敏度也已經提升了不少,雖然感覺還是達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卻也可以幹到很多之前幹不到的事情。
又試驗了一下透視的異能,由於這裡是酒店,他也只能向着其他的房間望過去,這次,他的視線透過了五層牆面,看到了四個房間之後的景象。
他滿意的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
在剛纔休息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另外一種異能。
現在他就是要看看這個新出現的異能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