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琴也一臉嚴肅的看着謝老,自從早上開始,他的表情就一直比較嚴肅,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了。
謝老出現了思考的神色,站起身,給張謙倒了杯茶,又自己拿了杯茶喝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的品味了一番。
“這樣,我們先躲在房間裡不要出來,你也在自己的房間裡時刻注意着我們這邊的情況,只要有人想要進入我這個房間,你就來這裡幫忙。對了,我已經和船上工作人員打了招呼,今天晚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來這邊,待會我們動手的時候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了。”
張謙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好吧,希望我們能夠躲過這次危機。”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張謙拿了個凳子面朝謝老的房間坐下,今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凌晨船離開魔都的這段時間裡,他都已經不打算睡了,相信在謝老房間裡的兩人也睡不着。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然而兩岸依舊燈火通明,人流如織,繁華異常,然而幾人都有些緊張,根本無心欣賞這繁華盛世的景象。
此時,在魔都靠河的一棟住房裡,有兩人正通過窗戶看着河流入海的交界處,以及上面行駛的船隻。
場面十分安靜兩人人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着。
終於,其中一個人受不了了,離開了窗戶,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待多久?那幾個護送刀的人怎麼就不知道快一點來,讓我們順利的將刀拿到手,好讓我們交差。”
一人皺了皺眉頭,轉頭看着這人不悅的說道:“老刑,你最好給我滾過來,別忘了組織給我們的命令,一定要確保刀被我們搶到手。”
老邢臉色微怒,開口罵道:“老徐,你他媽的不要沒事找事,組織又不止我們三個在這裡做事,他們都到河邊找去了,就我們在這裡看着,依我看,我們能看到個屁,你知道這些船裡那艘船是我們在等的船嗎?我們就是在做無用功。”
老徐臉上也現出怒色,大聲罵道:“好你個老邢,看我不到組織裡告你一狀,竟然想在這個時候偷懶,還想出這麼些理由,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懶,我們這麼做怎麼沒用了,我們的任務就是看看哪艘船會發生打鬥,畢竟這麼多組織在找,總有找到的,也許我們組織可以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你知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沒有關係,但是我知道,你們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一個聲音在房間的角落想起。
有人,兩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老邢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老徐的身邊,警惕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你是誰?”老徐厲聲喝道。
“呵呵,不過是兩個小蟲子罷了,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從房間的陰影中,緩緩的走出一個穿着黑衣黑褲的人,這人的臉型十分的普通,屬於那種丟在人堆中就找不到的人,然而這人的眼睛正發出綠色的光芒,有如狼看到獵物一般看着他們,直看的兩人頭皮發麻。
“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老邢的話說的都不利索,內心直顫抖,這人怎麼看怎麼詭異,而且來者不善。
來人冷笑了一聲,手向前一伸,一股強大的電流從這人的手中流出,衝向兩人,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中,直接將兩人電死在窗前。
這人在兩人的屍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了一個組織的標誌,看了幾眼,順手丟在了一邊。
“又是一個小組織,看來我們平時隱藏的太深,已經沒有多少人把我們當回事了,即使是這種不知名的組織,也敢來找我們的麻煩,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看看究竟有多少組織和人來搶奪這把刀,來多少我殺多少,殺到沒有人爲止,這不正是會長想要的結果嗎。”
在窗口站了一會,這人從房間裡出來,漸漸地走進了黑暗當中。
當晚,這一幕在不同的時間段不停地發生着,很多的人和組織被屠戮着。而更多的人和組織依舊在河上不斷地尋找着。
在船上的張謙自然是不知道岸上發生的事情,時間已經慢慢的來到了十點鐘,一個人影靜悄悄的爬到了這艘船上,上了船,這人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被人看到他,甩了甩身上的水跡,小心翼翼的朝船上的住房走來。
邊走邊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啊呸,這船一看就是那種可以住上百人的大船,聽說那夥護送那把刀的人只有幾個人,包船怎麼可能包這麼大的船,老錢肯定是不願意讓我立功,才讓我來查看這艘船,他妹的,遲早我會報復回去。”
在他的心中,早就認定了只有區區幾人的護送人員是不可能在這艘船上,如果不是將命難爲,他真的不願來這麼一艘船上搜查。
異常小心的來到住宿區域,他驚訝的發現,雖然這裡有很多的房間,然而在走廊中,他一個人都沒有看見,整個住宿區域異常的安靜。
人都到哪去了,他在房間的門口聽了聽,這些房間裡也沒有聲音,難道這些房間裡的人都到其他的地方去了?他只能爲現在的情況想到這種合理的解釋。
知道沒有人後,他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尤其是看到走廊裡沒有攝像頭後,他更是有些肆無忌憚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開鎖工具,打開了離他最近的房門。
然而裡面的情況又令他疑惑了,整個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在他又開了其他的幾個房門後,他才漸漸地察覺到這艘船的詭異之處,這些房間竟然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難道,這艘船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上面?在聯想到護送那把刀的也就只有幾個人,心中猛地一跳,不會吧,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就讓自己找到了?
就在這人在船艙中尋找的時候,張謙也正在觀察着他。
在這人剛剛上船的時候,張謙其實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人,然而在這人肆無忌憚的查看着空房間的時候,張謙也在無意中看到了這人。
他的視線馬上就被這人給吸引住了。
張謙內心一震,知道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這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從入口處的房間開始,一間一間的慢慢查探過來,以這人的速度,眼看着就要查探到他們的房間了。
張謙眉頭緊鎖,以這人每個房門都要打開看一看的作風,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躲得過這人的搜查,被發現只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坐以待斃肯定不行,但是他們又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人不發現他們呢?
張謙內心瞬間想了很多個方法,然而沒有一個方法可以躲開這人的搜查。
直接出手也不是不行,然而這樣一來就容易打草驚蛇,他相信這人的身後肯定還有其他人,如果這人在這裡失蹤,不就是向別人宣告這艘船有問題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出手的。
然而,這人很快就搜查到他們的方位了,直至這人站在了張謙的房前,張謙依舊沒有想到什麼可以不被這人察覺的方法。
你說你查的這麼仔細幹什麼?張謙跺了跺腳,站了起來,來到房間門口,既然已經沒法躲避了,唯有先將這人制服,在想其他的辦法了。
這人拿着開鎖工具,正準備像開前面的門一樣,輕鬆的將這門打開查看一下,卻見到這門緩緩的在他面前打開了。
他的心中一驚,拿着工具的手也定在了空中,他也沒有想到開門的時候會被人抓到個先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打開的門中,一個年輕人正一臉鎮定的看着他,搖了搖頭道:“你不該來的,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嘛。”
還沒有搞清楚年輕人的意思,忽然感到頭腦一昏,頓時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張謙看着眼前被他催眠的男子,頓感頭大,這麼一個活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殺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一直這麼控制着也不是好辦法。
想了想,張謙控制着這人進了房間,坐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組織的?來這裡幹什麼?”
雖然已經猜到這人是來尋找他們的,或者準確說是來尋找他們護送的那把刀的,張謙還是想在確認一下。
這人在張謙的控制下,表情呆滯的說道:“我的名字叫李峰,來自於一個叫做野狼盟的異能組織,我是被組織派來尋找一把刀。”
果然,這人如自己所料,是來尋找那把刀的,而野狼盟,又是一個他沒有聽說過的全新組織。
“你們野狼盟有多少人?又是怎麼知道那把刀的信息的?”
“我們野狼盟有十三個人,在昨天晚上,有人將那把刀的信息發給了包括我們組織在內的很多組織,所以我們纔會知道。”
在張謙的控制下,李峰無意識的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講了出來。
張謙頓時嚇了一跳,這個消息給了他很大的震撼,竟然有人將他們的信息告訴了很多組織?那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雖然李峰所在的組織不大,也比他們現在就幾個人要強大一些,更何況盯着他們的可不止一家組織。
誰知道在船外河流的黑暗中,有多少人在其中尋找他們?
“是誰給你們發的那個信息?”張謙站了起來,看着李峰問道。
李峰呆滯的搖了搖頭:“我們的信息都是通過手機接收到的,我們也去查了,但是沒有查到任何信息。”
“那你們就這麼相信這個手機的信息,就不怕被騙了?”張謙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