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幹什麼?他殺了那女孩子,大龍傻傻的,似乎腦子被撞壞了,反應不過來了。
還看不出嗎?他早就有準備要殺人,並做出上吊的假象來。讓人以爲這女孩子上吊身死了。
對啊,蘭子接說,可是這個老師是誰呢?我們怎麼從未見過?
是啊……大龍和我說。大家都好奇怪。這件事。
要不要報告公安局,大龍犯傻了。我差點被嚇死,可是他卻把我逗笑了。
你以爲這是真事嗎?你再看看哪兒,那有什麼屍體。
對啊,天哪,他和小蘭分別驚惶失措叫,現在哪裡什麼都沒有了。連燭火也沒有了。那具掛着的白衣女子的屍體也不見了。
這是鬼託夢來了,我說。
可是我們沒有做夢啊?
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我們還呆在這兒嗎?大龍問。
不呆這兒,你敢出去嗎?
還是別出去了,萬一撞到鬼。蘭子說。
鬼鬼,鬼,真的有鬼,學校走廊。就在我們三個縮在哪裡通通通心跳個不停時,忽地一個走路聲傳了過來。
來了,鬼……他倆緊緊靠着我,我也緊緊抱着他們。鬼真的朝我們走過來了。從走廊往下走了過來,一定是他聞到生人的氣息要殺我們滅口了。我腦子裡此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法。跑,還是不跑?
就在這時,腳步聲停在了我們躲藏的假山前面。他似乎在探測什麼。又象是在等我們自己忍不住跑出去,然後一個一個抓住我們。
我們雖然極力忍住大氣都不敢喘,可時間久了,就憋不住,三個人都喘着粗氣,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亮光照到我們臉上來了,啊,蘭子驚聲大叫,那聲音真是驚天動地,象是被鬼勾了魂去……
別抓我,我緊閉雙眼也跟哭叫~!
我的媽呀~!大龍哭出聲來~!
你們仨個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很熟悉而蒼老的語聲問我們。
他們兩個還在大哭大叫,我卻反應過來了,這語聲太熟悉了。我一睜眼,驀然見到是守門的張大爺正手拿着電筒看着我們。
張大爺,我激動的叫他,此刻大概我叫我真的大爺也沒這麼親切了。張大爺,我說,我們剛纔遇到鬼了。鬼殺人了。不,鬼殺鬼了,我語無倫次,可似乎他竟能聽得懂。
快跟我離開這兒,他二話沒說,帶着我們三個離開了校園,在走路的過程中,我似乎總感覺身後一直有人跟着,可是卻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我們三個來到了張大爺的值班室,張大爺把電爐插上,讓我們拷火,又爲大龍包上了頭,我得倒沒流血,只不過突起個大包。 唉,~!我不是叫你今晚千萬別去哪兒嗎?你怎麼不聽,張大爺有些憤怒的認出了我。我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出現一次的,只要陰曆十五,陰天,他們就到來了。張大爺嘆息着說。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據張大爺說,那死得女孩子是這個學校樹立初期的第一屆的學生,她因爲懷了孩子而“自殺”了。公安局來人看過,沒調查出什麼也就走了,這案子就這樣完結了。
那麼那個男子呢。他好象還是老師呢?蘭子說。
那個男子就是本校的一個當時剛剛分來不久的外語老師。他不久也死了,死在學校洗澡堂的第八空處。
啊,我的天啊。我嚇得失聲驚叫。
他是怎麼死的,查清楚沒有,大龍也恢復鎮靜了。
是給熱水活活燙死的,全身的皮燙掉了一層,死得好慘。這是當時轟動一時的兩個案件,那男子的死最奇怪,平常水籠頭都是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出那麼高的水溫呢?當時法醫估計,他起碼遭遇了一千多度的高溫,最奇怪的是,他爲什麼不跑開,當時是傍晚只有他一個人洗澡,可是如果他大叫也會有人聽見的,可是人們卻沒聽見,只是有人聽到說是裡面當時有唱歌聲,那是當時挺流行的一首歌,叫什麼思念來着。
老頭說完了,默默的坐着。我們也沉默無語。
我看就是那個男老師殺了那個學生,然後那個學生又變鬼追去他的命了。大龍說。
應該是這樣。張老頭點點頭道,要不然就不會每年陰曆十五就會有兩個鬼魂來鬧了。這事以後你們就當沒發生過,也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