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懷疑我!告訴你我比誰都希望我不是容易的親妹妹!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這個秘密,現在留在容易身邊的不會是你白辛辛!”
白辛辛抿嘴,輕聲笑。
擡眼,從未如此篤定地將她望住。“你錯了,不論你當初離不離開,他都會遇上我。”
命運如此,陳如絮你又何須自欺欺人?
陳如絮氣得想問她憑的什麼這麼自信!
可一想想,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問了不是多捅自己一刀麼?
憑的什麼?
她不就憑的容易對她的愛麼?
“好我告訴你白辛辛,你不幫我,我自己去,你走吧!”
說完,她一把把那一袋子吃的東西扔到白辛辛腳下,轉身就走。
“慢着。”
白辛辛輕聲喚住她。
她自知算是瞭解陳如絮這丫頭,知道她只是賭氣罷了。
果然,陳如絮眼神略有閃爍,抿了抿嘴,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給我你口中那個人的資料,我去跟她談。”
明明有很多種可以解決的方式,陳如絮偏偏這樣衝動,要選最偏激最極端的那種,她做不到不管她。
陳如絮聞言,回頭,望住她。眼睛裡的流動微微凝固。
陳如絮說,那個女人叫顧雲,本是她母親的摯友……
白辛辛一面聽着她說一面冷笑。
摯友麼,摯友就是在人死了之後,有天想起死了的人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拿來威脅活人麼?
顧雲就住在小巷最裡頭,門開着,一股嗆人的煙味迎面而來。
身着樸質衣裳,面色蠟黃的老女人正倚在老舊的藤椅上,椅身輕輕晃動着,與她抽菸的頻率倒是相得益彰。
明明下着雪,她卻在這露天院子裡躺着抽着煙,詭異的,卻不可抹滅她身上那一股女人的氣質。
聽到腳步聲,握着菸頭的手指微微一緊,擡眼,閃過一絲訝異,轉瞬又恢復如初,輕輕地勾脣,“小絮的朋友?”
陳如絮冷笑,“顧阿姨這話好笑。您不是說我這種人連朋友都不配有麼。”
顧雲怔了一下,隨即也嗤地一下笑出了聲,“怎麼,我說錯了不成。”
聞言,陳如絮握了拳頭就要衝上去,還是身旁的白辛辛察言觀色攔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出去等我。”
陳如絮擡眼暗瞪她,這女人這麼賤,白辛辛如何鬥得過她!陳如絮當然是不肯放白辛辛一個人留下的,可白辛辛固執得用“否則我立刻就走”的眼神威脅她,陳如絮咬了咬牙,轉頭狠狠瞪了顧雲一眼,跺腳出去。
反正她就在門外等着,有什麼事她就衝進去,再不濟還有容易在巷子外頭呢!
……
顧雲雖愛抽菸,卻更愛喝茶。
好歹來了客人,自然不能再在院裡坐着,自是要請進屋裡喝茶的。
她遞茶過去的時候,好生打量了白辛辛一番,長得乾淨溫順,性子看起來亦是恬靜安逸的,並不如那陳如絮那般衝動愛鬧。心裡的讚許便又多了幾分,低下頭,抿嘴笑着啜了口茶。“讓我猜一猜,想必你就是容易剛娶不久的妻子白辛辛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