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下來,能聽到的就只有鳳輕歌的大聲叫嚷,身後,墨臨淵眸中蓄起笑意,沉冷如霜化爲了一汪清泉。
直至一瓶藥膏全部用在了她身上,墨臨淵方纔收手,只不過眼神仍舊不離她那紅腫的腰部。
“今日就這麼趴着睡吧,待明日估計就會好了。”
一邊說,還一邊將她掀上去的衣服扯下來,蓋在了腰上。
“開什麼玩笑,現在才中午!”瞪大眼睛,趴着不動,鳳輕歌愣了。
這纔將將要吃午飯而已,不能動,難道要她趴一天?
“如果你想以後都用着這樣半死不活的腰那就起來吧。”瞥了她一眼,墨臨淵眉頭挑的老高,故意激她道。
本來就想一軲轆爬起來的人就這麼慫了,剛揚起的脖子瞬間放下,老實的趴在了原地。
“不起就不起。”小聲兒的嘟囔,十分的不滿。
笑,墨臨淵這才滿意了,扯脣道,“乖。”似點評又似故意如此說,更瞬間讓趴着的人紅了臉。
“本公子餓了。”扭頭扭向另一邊,不讓他看清自己的臉,悶悶的說道。
“本王去給你拿吃的。”話落,就聽見腳步聲起,跟着墨臨淵就走了出去。
都說這病號最大,果然如此,能讓堂堂攝政王伺候她,跟着跑前跑後的,鳳輕歌心中剛纔的不滿便跟着煙消雲散了。
不過一會兒,墨臨淵便回來了,將手中的飯給她端到眼前,又扯了一隻凳子過來,好讓她能吃得上飯。
這服務挺周到,讓原本對他頗多微詞的人兒瞬間舒坦了很多。
晚間,墨臨淵果然沒有再來煩她,更沒有更她搶這張牀,鳳輕歌不免得意了起來,嘖嘖,她的腰傷還有這作用呢?
爲了接下去鳳輕歌都想睡的安穩,不用在擔心夜裡被發現身份,更不用整天睡覺都防着那麼累。
於是,翌日她就假裝了腰傷未愈,就說自己的腰塗了藥根本沒用。
這下,可把墨臨淵急壞了,昨日買這藥的時候那大夫都說了,一晚就好了,怎的如今非但沒用反而還嚴重了呢。
不得已,差了黑冥換了一家藥房抓了藥,又拿了敷在腰上的藥膏,這才罷休。
然後,想阻止墨臨淵跟她同房而睡的鳳輕歌就這麼悲劇了。
當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過來的時候,她的內心的崩潰的,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孃的,好不容易挖了個坑還把自己給埋了!
“輕歌,喝藥。”
只見墨臨淵端着藥走進房中,看着趴在牀沿呆愣的某人,不免心中擔憂了起來。
早知如此嚴重,那晚說什麼他都不會扯她的。
“能不喝麼……”仰臉,五官糾結成一團,鳳輕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卻見墨臨淵一臉冷沉,薄脣開口,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兒來,“不能。”
緊閉着嘴,警惕的看着這個強硬男人,鳳輕歌感覺只聞見這味兒就能把她薰暈。
“那啥,你先放着,本公子一會兒喝。”嚥了咽口水,滿臉嫌棄的捏着鼻子,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只是,墨臨淵仍舊強硬,搖頭,將藥碗端到她嘴邊,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