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件事他是知道輕歌眼睛還有她能看到什麼東西,所以一切詭異的事情他都會懷疑,那麼還有誰會懷疑這天氣來。
鳳輕歌撫了撫肩上的髮絲,垂眸低聲道,“墨臨淵。”自從金州回京分別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也正是這樣,那日晚的尷尬仍舊讓她無所適從。
“攝政王!”鳳清珏蹙眉,隨後眉頭一鬆,學着鳳輕歌,身子往後一靠,笑意點點,“聽說這些時日你與攝政王很親近。”略有所指。
鳳輕歌聽了,嚯的一下坐直,長眉倒豎,“別亂講,我那是拿錢辦事,別扯什麼親近不親近的。”這麼一來,她更是坐如針氈,腦中盡是月前倆人的對視。
“我有說什麼嗎?”鳳清珏被她嚇一跳,趕緊喝杯茶壓壓驚,有些無語。
這下,鳳輕歌終於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又重新慢慢靠後,恢復了慵懶的模樣,但樣子還是有些不高興。
這一個下午,鳳清珏陪着她坐了一下午,兩人聊了許多,但鳳輕歌就是沒說插不插手這件事兒。
直到這月底二十九,兩道黑影趁着夜色極速的略過,簡直踏雪無痕,一直來到丞相府方纔停下。
敲了門,等裡面人開了門,行了禮,這才請兩人進去。
人來,驚動了鳳蒼,他不顧寒冷,起身出了被窩,穿上衣物就來了書房。
“王爺,下官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一進門,趕緊行了大禮,望其恕罪。
“起來吧。”低沉的聲調,熟悉的語氣,正是消失了一個月的墨臨淵。
墨臨淵來這裡其實是爲了找鳳輕歌,但未免她拒絕幫忙,所以只有先取得鳳蒼的同意,不得不說他摸清了鳳輕歌的脾性。
夜晚,倆人在書房中待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直到雪越下越大,書房的門才重新打開。
一出來,鳳蒼就領着墨臨淵兩人去了鳳輕歌的小院兒裡,這個時候時辰還尚早,只不過冬天天黑的快罷了。
而且這幾日墨臨淵整日忙到很晚,也只有今日這個時辰有空,所以兩人和黑冥便來了丞相府,想找鳳輕歌問問這詭異的情況。
而巧了,這個時候,兄妹兩人都還未睡,用過飯倆人便聚在一處,下棋爲樂。
但是,一盤一盤下來,倆人也是入迷的很,一直到現在還未分出勝負。
直到鳳蒼領着墨臨淵出現,倆人這才罷手,而鳳蒼將人送到便退了下去。
人老了,不中用了,這冰天雪地的,他是難受的緊。
一時間,房中就剩幾人,也都知道鳳輕歌眼睛的不同。
“王爺,這麼晚了,您來玩兒啊?”鳳輕歌依舊窩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也不下來行禮,不像鳳清珏,鳳蒼和墨臨淵過來時他就下了軟榻行了禮了。
“莫淘氣。”橘色的燭火照耀着衆人,只聽墨臨淵一聲低沉的話語,讓房中的幾人愣了愣。
她這副不尊敬攝政王的模樣,墨臨淵也不覺得有什麼,往時她也未向他行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