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道，“唔，只是感覺這方家的人也太平靜了。”
今夜不平靜，楚晏的那些手下雖然不平凡，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而這方家卻靜悄悄的，更爲詭異。
“確實。”點頭，她這麼一說，墨臨淵也察覺了出來。
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人越來越在意，還真是如此。
“唔，咱們快些回去吧，有些冷了。”仰頭，扯着墨臨淵的袖子，鳳輕歌捏了捏鼻子。
這天氣越發的寒冷，尤其是夜晚，這會兒更加覺得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子割的一樣。
聞言，墨臨淵的眸色柔了柔，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微涼的感覺讓人很舒適。
“走吧。”單手攬着她，兩人走回了馬車。
黑夜中，方府的後面的巷子裡一輛馬車停靠，車廂中，燃着燭燈，進來之後鳳輕歌才覺得渾身暖了一些。
只是，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後面的楚晏回來，鳳輕歌也有些急了。
“楚晏呢？不來咱們就走，不等他了。”挑開窗戶，問向外邊的黑冥。
然而，黑冥還未張嘴回答，就連森森的黑夜中走出一人，衝着他們過來了。
隨後，便是熟悉的調笑聲兒，“嘖嘖，這卸磨殺驢來的太快，本君不就耽誤了一會兒麼，這麼想把本君扔下麼？”
話落，車簾掀開，便見楚晏走了進來，然後就歪着身子慵懶的倒在一旁，無骨似的。
掀起眼皮甩給了他一個白眼兒，鳳輕歌就看不得他比她還要懶的樣子。
“走，回去。”
馬車重新啓動，幾人準備回大營，雖然天色已晚，但是有些事辦成了，就不必耽擱。
一路上，鳳輕歌多次想把楚晏踹下去，只不過這廝就像牛皮糖一樣，根本無用。
鳳輕歌歪着身子靠在墨臨淵身上，想起方纔楚晏悠哉的樣子，這才察覺了一些什麼。
“喂，蕪子抓到了沒？方纔你晚出來了那麼一會兒，是不是交代什麼呢？”
話落，擡腿兒踹了一下楚晏的鞋子，使得本來就無骨的人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
唰的張開眸子，一抹幽光劃過，最後卻是蓄上了笑意。
“這麼懂本君？”
“……”
鳳輕歌無言，衝着他掀了掀眼皮，擡腿兒又給了他一腳。
“有蕪芸在，蕪子勢必會抓到，最遲凌晨，便會有消息傳來，你也不必擔心。”擡起手指輕搖了一下，楚晏神色自若，一點擔心的情緒都沒有。
“也是。”眨眨眼，對於蕪芸鳳輕歌還是挺相信的，於是便是相信了他。
兩人說了幾句話，鳳輕歌就沒了音兒了，隨着傳來的卻是綿長的呼吸聲兒。
楚晏擡頭望去，發現本來還頗有活力的人兒居然靠在墨臨淵身上睡着了。
燭燈微弱，隨着馬車一晃一晃的，但是卻不影響他看向鳳輕歌眼神。
昏暗的燈光下，楚晏的臉色隨着看向某女的眼神而柔和下來，馬蹄踏踏，他眼中就只剩下那一人。
此刻，沒人知道，鳳輕歌在他眼中是什麼樣的一抹色彩，也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目光總是圍繞着那一抹紅色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