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眨眨眼，垂下的眸子亂轉，她覺得如果讓鳳清衍知道昨夜她帳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估摸着會把房頂都掀了。
兩兄妹處在一起吃飯，倒是把另外一人給阻隔了出去。
這用完飯之後，鳳輕歌纔想起來，問一問鳳清衍軍中那些屍體的下落。
她想，她應該去瞧一瞧那些屍首，是不是真的就是那個妖界的大長老搞得鬼。
只是……面對着鳳清衍，她總覺得有些躊躇。
正好，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墨臨淵派黑冥前來傳口信兒，說是讓他們兄妹二人去大帳中找他。
鳳清衍雖然好奇爲何連鳳輕歌也去，不過卻也沒說什麼，兩人便一同去了昨日軍中議事的大帳裡了。
走進去，正見墨臨淵正襟危坐着等着他們，而他面前的空地上，擺放了幾具屍體，均以白布蓋着。
“這是……”一進門，最先看見的就是地上了兩具屍體。
這青天白日的，冷不丁的鳳輕歌眼皮子猛的一跳。
“這是這兩日死的兩名小兵。”挑眉，墨臨淵走過來，擡眸瞧了黑冥一眼，示意他揭開白布。
黑冥會意，於是立刻蹲下身子，擡手將蓋着的白布給揭開了，頓時，兩具屍體的面目便露了出來。
這兩人面部呈青灰色，印堂發黑，嘴脣發白，看起來已經死了將近五六日了。
“嗯……保存的挺完好的，看來還是冬天好，這要是擱在夏日裡，怕這會兒早就臭了。”
蹲下身子，鳳輕歌伸手撥弄着兩具屍首，看了個過來。
雖然沒有什麼傷口之類的，但是難得的沒有腐屍味兒。
話落，緩緩起身，鳳輕歌覺得這兩具屍體確實有些古怪。
旁邊，鳳清衍蹙眉，盯着她細白的手指看了半晌，最後就在鳳輕歌準備擡手撫下巴的時候，他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動作，惹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手腕的主人，鳳輕歌。
“怎麼了，大哥？”眨眨眼，不解的望着抓着她手腕的人問道。
然而，鳳清衍卻蹙着眉頭，眼角一抹嫌棄，“髒。”
剛纔，她摸了屍體，這會兒就想去摸自己的臉，說實話，他看着都難受。
一愣，鳳輕歌回神，然後看向了自己的手指，這才恍然。
“我去洗洗。”嘆氣，這纔想起他有潔癖，同她一樣。
點頭，鳳清衍鬆開了她的手腕，然後放她去洗手。
只是，一旁的墨臨淵臉色並不是多好，微繃的下顎可以瞧得出來，他很不爽。
他側目，盯着某一處，並沒有看任何人，“鳳將軍與鳳三公子，感情很好。”
最起碼，他並沒有見過鳳輕歌與鳳清珏這樣過。
鳳清衍的舉動比之鳳清珏好像更加的親暱，而是管的還都是一些小細節。
而，這些小細節，更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
“輕歌小時，是臣帶大的，所以感情自然好。”鳳清衍一愣，隨即擡頭看了一眼墨臨淵，似乎不明白他也給這麼問。
“原來如此。”嘆氣，墨臨淵眸子微動，似乎終於明白了他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