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就更應該把她搶過來,八弟本來就已經很得父皇的喜歡了,若是再有任薄雪相助,那麼這太子的位置肯定會被八弟搶走的,母后,現在只有您關心我幫助我了,兒臣求求您,一定要幫助兒臣啊,否則不管是八弟還是五弟,任何一個人成爲太子,兒臣都不會有活路,若是八弟登基爲皇,以良妃的心性,咱們母子根本沒有活路。”
“好,母后答應你,但是母后不確定這個任薄雪會不會聽母后的成爲你的側妃,母后只能盡力去和她說。”
“母后,咱們不能是盡力,而是必須!”
“可是若是她不願意怎麼辦!”
“那咱們就讓她願意,甚至讓她求着要加嫁給兒臣。”
“母后要怎麼做?”
“到時候兒臣就藏在壁櫥後面,你們兩個在外面聊天,兒臣在後面聽着,若是她堅決不願意的話,兒臣就敲一下壁櫥,你就讓她喝茶,茶裡面兒臣會加一些春藥進去,等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除了嫁給兒臣還能嫁給誰,到時候就不是她不願意了,而是她哭着喊着都要嫁給兒臣了。”
“可是如果她說出去是你給她下藥的怎麼辦?”
“放心吧母后,她不敢的,不管說不說出去,她與兒臣都有了夫妻之實,若是不說出去,今後憑着她這個福星的身份,兒臣還能好好寵愛她,等兒臣登基爲皇的時候還能給她一個貴妃的位置,但是若是她說出去了,那誰也討不了好。”
“是了,這個任薄雪是個聰明人,她肯定不會說出去把自己陷入一個不義的場面,到時候等她喝了茶母后就出去,然後帶人進來,所有人都看見你們兩個人,哼,到時候她就是長了十張嘴也沒法說,也只能做你的側妃。”
皇后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看着面前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笑容的任薄雪,忍住心中的慌亂,冷道:“做孃的哪有不擔心自己孩子的,如今本宮也只能瞎操心,只盼着他能夠在外面健康平安,本宮也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任薄雪舉起手中的茶盞:“娘娘也該渴了,不如娘娘也喝些茶潤潤嗓子吧。”
皇后搖了搖頭,有些心虛,但身爲一國之後,還真沒將任薄雪放在眼中:“讓你喝你就喝,這是本宮的懿旨。”
任薄雪撲哧一笑:“娘娘這是怎麼了,爲了杯茶,連懿旨都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茶裡有毒呢,不過娘娘面前,臣女哪敢冒犯,這茶臣女可不敢喝。”
眼見着任薄雪就要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皇后一驚之下趕緊將自己桌面上的茶盞端了起來,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本宮怎麼會在這裡下毒,那不是直接告訴別人本宮就是兇手嗎,既然你不相信本宮,那本宮就陪你一起喝。”
任薄雪看着皇后端茶飲下,也端着自己的茶水喝下一小口,兩個人相視一眼,各自皆是心有所思。
“皇后娘娘,臣女出門之前喝了一碗湯,這會子有些急,可否請個宮女帶臣女去……”
看着任薄雪尷尬着急的樣子不像是作假,想着也不過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皇后便讓晚玉隨着任薄雪去了,也順帶讓晚玉監視着任薄雪,若是這會子走散了遇見了八皇子或者五皇子,豈不是到嘴的鴨子送給人?她纔不做這樣的冤大頭呢。
任薄雪剛出門,安鴻遠就從壁櫥內走了出來,捏着自己喉嚨道:“方纔還真是驚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裡面的人是我。”
“放心吧,母后方纔聽見你的聲音都愣住了,她怎麼可能聽得出來。”
“母后,兒臣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她這會子出去幹嘛?”
皇后輕輕一笑,拉住安鴻遠的手:“放心吧,人有三急,若是母后方纔阻止了,她必定生疑,況且有晚玉跟着,沒事的。”
安鴻遠看了一眼桌上的兩杯水:“怎麼就兩杯,渴死我了。”
皇后道:“怕中間出岔子,所以今日特意沒有在殿內放茶水,你若是實在渴的話就喝母后的吧,正好母后方纔也沒有喝多少。”
安鴻遠想了想,總比嗓子冒煙的好,於是端起皇后面前的茶水一口飲盡。
任薄雪隨着晚玉到了如廁的地方,故意磨磨蹭蹭了許久。
晚玉幾乎以爲任薄雪在裡頭睡着了:“任姑娘,你好了嗎?”
“方纔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估計得稍等一會,要不晚玉姑姑先回去吧,我記得回去的路。”
晚玉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奉命來監視她的,她在這裡,自己怎麼回去:“沒事,姑娘慢慢解決,奴婢就在外面等着姑娘。”
直耽擱了一盞茶的功夫,任薄雪才慢慢吞吞從裡頭走出來。
晚玉看着任薄雪走的比烏龜還慢,生怕待會藥效在路上就發作了可怎麼好:“縣郡,咱們快些回去吧,待會皇后娘娘該擔心了。”
任薄雪嘻嘻一笑拉着晚玉的手道:“上次進宮來都沒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宮裡真大,反正也沒什麼事,晚玉姐姐帶我四處看看吧,皇后娘娘不是說了麼讓我熟悉熟悉鳳欒宮。”
晚玉方纔並不在殿內,根本不知道任薄雪和皇后說了什麼,但是一開始聽見皇后一直在拉攏任薄雪,又看任薄雪的模樣不像是已經喝了茶的樣子,估摸着皇后還沒讓任薄雪喝茶。
這樣看來皇后娘娘和任薄雪談攏了?這樣就好辦了——
晚玉點了點頭:“那好吧,奴婢帶縣郡四處看看,但是咱們看一看就早些回去,以後多的是機會看,別讓娘娘等久了,娘娘殿裡沒人伺候呢,奴婢可不能在外面太久。”
任薄雪故意帶着晚玉在鳳欒宮繞着圈圈賞景,晚玉每一提說回去,任薄雪總能巧妙的轉移,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笑眯眯的看向晚玉:“鳳欒宮真大真美,我都看花眼了,咱們快回去吧,不然皇后娘娘該擔心了。”
任薄雪雙眸微眯,掃過潔白無暇的手,眼中一陣陰鶩,彷彿有鮮紅的血液流淌,怕是再也洗不乾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