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心裡面還是很不舒服的想着,等到了這一件事情,結束了之後,一定要叫人來嬌教教自己的功夫,就算不能練成什麼絕世神功,但是,至少不要這樣的窩囊廢一樣的躲在背後,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暗青,現在你儘量找一個相對穩定的地方把我放在那裡,然後你先去控制住馬匹,這裡是邊界,也不知道這裡的路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萬一這瘋馬一不小心跑到了懸崖或者是深溝裡面……我們就真的不用掙扎了。”任薄雪調理分明的說着,一邊還開了一個小玩笑調節了一下氣氛。
暗青再這樣的語氣下,也稍微緩解了一點兒緊張,但是,對於任薄雪所說的放了她一個人,然後自己去控馬的建議卻是有些遲疑。
要知道,現在的馬匹發狂發的厲害,無論能不能控制住,但是,這馬車這麼顛,以任薄雪的能力,別說是在這裡堅持到暗青控制好馬匹,就連還能不能站穩都是一個問題。
但是任薄雪還是再三的要求要這樣做。
最後暗青無奈,只能遵照任薄雪的吩咐,將任薄雪安置到馬車的最角落,而且還專門用東西堵住她的身體,然後讓任薄雪的手死死的巴拉住馬車的車廂,然後開始動作了。
“主子,你要是不能堅持,一定要告訴暗青啊!”
暗青囑咐到,現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也不能在顧慮些什麼了。暗青一咬牙,緩緩的丟開了任薄雪的手,然後快速的朝着車子的車門處靠近。
暗青放開了任薄雪的手的時候,任薄雪就真實的感覺到了,在這顛簸的馬車裡面穩住身形到底 是有多麼的難。
外面一直都是顛顛的不能動作,而且這顛簸的幅度還很大,幾乎讓任薄雪都要在整個車廂裡面打滾兒了。
從車壁滾到車廂,然後再滾到車壁,再滾到車頂一樣的感覺。
外面的暗青極力的拉住受驚的馬匹,然後有規律的扯着繮繩,但是馬匹早就被驚嚇到了極點,就算是最厲害的訓馬師過來也要耗費好大的一番功夫,更何況暗青只被訓練過怎麼騎馬,怎麼在馬發狂的時候安然無恙的摔下來,但是還真的就沒有學過怎麼好好兒的訓馬。
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本事不夠用的時候,暗青心中一邊苦笑一般繼續扯着繮繩。
任薄雪在裡面極力的不發出聲音,然後很-吃力的穩住自己的身形。手都已經是蒼白的顏色了,但是任薄雪不敢鬆,也不能鬆。
這個時候,後面又傳來一陣馬蹄聲。然後就是一隻冷箭破空,堪堪的擦過了暗青的鬢角。然後划向馬車裡面。
任薄雪看着過了自己的頭頂的那一支冷箭,只覺得自己已經是往鬼門關走了一遭了。
她聽到外面的暗青低低的咒了一聲:“遭了,後面有人追上來了,居然還敢放冷箭!”
然後右手快速的劃過自己的腰間,一道銀白色的光閃了出去。
那一邊的人馬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從高頭大馬上面栽了下來,然後被後面的馬蹄踐踏了過去。
“那兩個女人就在這裡!先把她抓了!回去好領賞!”後面的漢子吼道。
任薄雪臉色一冷,知道這些人要放真格兒的了。
暗青也是嚴正以待。
“先放箭射馬!先放箭射馬!”後面又有人說道。
然後一支支泛着寒光的箭矢就飛一般的朝她們射過來。
馬匹飛快的跑着,竟然躲過了那一支支飛矢。
這個時候,在後面追着的人定睛一看,朝着自己前面的老大說道:“老大你看,前面的那個女的好像在控制馬車!”
那個老大說道:“tnnd,居然還有這個小娘皮壞事兒,先別射馬了,把這個小娘皮射下來!”
於是一道道箭矢就直接往上對準了暗青。
嗖——
一道箭矢划過去,暗青一躲,避了過去。然而下一道箭矢又飛了過來。
暗青無法,身後是自己的主子,若是躲了這些箭矢,難免保不了有沒有箭矢穿過自己的這一道防線越過去傷到了主子。手下的動作越來越亂,馬車踉踉蹌蹌的跑到了草木深厚的地方。
這個時候,一支異常短小的銀箭飛射過來,只直暗青的面門。
暗青一驚,偏頭躲過去,又馬上把動作停止,身後就是任薄雪,她如果躲過了這一支箭,受傷的就是任薄雪了,這樣一想,暗青真的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他們是故意的!暗青知道。
任薄雪在這個時候正往着外面看,當然就見到了暗青護着自己僵硬的不動的樣子,剎那間任薄雪就想明白了暗青的想法,眼看着那一支箭不足五丈,任薄雪松開了自己的手,突然向着暗青撲過去!暗青一帶,也倒了下去。
“大哥!這女人撲進去了,沒有射到!”一個小嘍囉說道。
老大裂開嘴笑道:“哈哈哈哈!好!只要沒有人駕馬車,追上她們就跟玩兒似的!兄弟們!給我上!”
還沒有等他們欣喜勁兒過,突然前方的馬一陣嘶鳴,剛剛還算是慢下來的馬速度馬上的快了起來。
然後又是一陣瘋也似的逃跑。
“他奶奶的,怎麼突然跑了?!”老大看着跑的飛快的馬車問道。
有人指着前面的車,說道:“老大,那一匹馬不知道被誰射到屁股了!想來是疼瘋了!”
老大一皺眉頭,有些煩躁地說道:“是哪個沒長腦子的射的!老子回來的時候清到了定然要打斷他的手!壞老子好事!”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一個也不敢上前。廢話,現在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候,又有誰會上前去觸黴頭啊?
在老大面前裝英雄,他們自然願意,但若是裝英雄的代價是掉腦袋的話,那就自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