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看着懷中人寧靜的睡顏,在她的眼角烙下一吻。
時光靜好,他有薄雪。
看着這睡顏,他心上也是滿滿的滿足。
……
等任薄雪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早晨。
也許是因爲安蕭泉的懷抱太過溫暖,又因爲現在沒有什麼人要催促她去辦事,她生平第一次有了要賴牀的衝動。
她偷偷掀開眼簾往牀上望去,看到的便是安蕭泉帶着笑意望她的模樣。
他早就察覺到了任薄雪已經醒來。
任薄雪此時剛睡醒,對上安蕭泉的雙眸也不慌不忙,她笑着打了聲招呼:“早。”
“嗯,早,”安蕭泉的吻落在她的髮梢,聲音裡帶着一絲性感,“還很早,你要不要再睡會?”
聽着安蕭泉那帶着磁性的聲音,任薄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酥化了:“不睡了,等下不是還要去辦事嗎?”
安蕭泉揉揉她的腦袋,指腹傳過她的發間:“還能再睡一會,我一會再喊你。”
“不睡了,該起來了。”任薄雪睡飽了,惺忪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依偎在安蕭泉懷裡。
安蕭泉寵溺一笑。
他們兩又你儂我儂好一陣子,這才雙雙起身。
經過一番洗漱和整理,兩人才穿戴整齊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飛影早就在門外等候多時,見主子出來了,趕緊單膝下跪行禮,這才起身:“主子,我們這就出發?我已經讓老闆爲我們準備了三匹馬。”
“嗯,”安蕭泉淡淡地應了聲,側頭看着任薄雪,“同我共騎一匹馬,你覺得如何?”
這山野小鎮總還是不能與府上相提並論,這的馬他也沒試過,讓任薄雪同自己在一塊那纔是最好的,他纔會覺得安心。
“好。”任薄雪點頭。
商量過後,三人便出發上路了。
任薄雪靠在安蕭泉結實的臂膀裡,感受着微風拂過臉頰,覺得格外溫馨。
她的殿下將她護在懷中,讓她生出一種很放心的感覺。
馬蹄蕭蕭,揚起塵土。
在飛影的帶領下,安蕭泉和任薄雪在莫約半個時辰之後來到了安平鎮外礪山山腳下的一座破廟內。
因爲長時間的風吹日曬,這座原本就破敗的破廟現如今更是殘破不堪。
安蕭泉面露嫌棄之色,但一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裡,安蕭泉便將所有的嫌棄拋棄了。
潔癖也是看情況的!
翻身下了馬,將手遞給任薄雪,扶着她也一塊下了馬之後,安蕭泉把牽馬的繩子交給飛影,看着這破廟,對一旁引路的飛影道:“你確定那位老乞丐就是在這裡嗎?”
“屬下確信老乞丐在這,”飛影斬釘截鐵,“屬下當時來的時候還有接觸老乞丐,只是他的反應屬下也同主子說過,瘋瘋癲癲,似乎是心智已經受創。”
“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任薄雪的手仍然挽着安蕭泉。
耳聽卻虛實不定的時候,就應該親眼去看看,如此方能確定一件事,不是嗎?
聞言,安蕭泉才走近那座破廟。
破廟的四周還有一些在這裡遊蕩的乞丐在休息,看到這三個衣着不凡的人靠近破廟,他們都露出了一絲戒備之色。
杵在虎視眈眈的乞丐羣裡,想到自己一會要問的東西,安蕭泉對飛影道:“將他們打發了吧。”
飛影抱拳:“是,屬下明白。”
隨後,飛影便走到破廟前,從懷裡掏出錢袋,他打開錢袋,將裡面的碎銀朝遠處丟去。
乞丐們的目光可謂是“寸步不移”地追隨着飛影的錢袋,見到飛影從懷中取出錢袋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而當飛影將碎銀取出朝遠處扔得時候,這些乞丐們兩眼冒着精光紛紛朝銀子落地的方向跑去,一時間,破廟四周的乞丐便消失了個乾淨。
見此,安蕭泉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任薄雪,開口道:“走吧,我們進去。”
任薄雪點頭,“嗯,好。”
他們進去後,飛影就站在破廟門口,替他們放風。時間過去還沒多久,先前被打發走的乞丐們又重新回了這,看到這,飛影有些惱怒。
但是他仍舊耐着性子道:“你們先離開這裡好嗎,我家主子在此地辦事。”
那些乞丐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也明白這不是他們能動的存在,但是,就這麼離開他們去也不甘心,於是一些膽子大的便開口說道:“你給我們點銀子,我們便離開!”
飛影皺眉,冷着臉:“銀子剛纔不是給你們了?”
“那不算,那點銀子哪夠我們分啊,買幾壺酒都不夠!再說了,那銀子是你扔掉的你不要的,能和我們主動找你要銀子相……相……相……哎呀,相什麼來着?二狗子,你說!那個成語叫什麼來着?”那個膽大的開口。
“狗蛋,那個成語叫‘相提並論’!”他身邊人猛地伸手對着膽大的那個的腦袋就這麼一拍。
被打的乞丐不服氣地嚷嚷,隨即又衝飛影笑了:“相提並論就相提並論嘛,你又打我!喂,這位大哥,你看你們在賞我們點銀子去討口酒喝唄?我們保證今天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那乞丐的臉黑黑的,不知多久沒有洗過了,衝着飛影笑的時候,一口黑黃黑黃的牙齒就這麼露了出來,讓飛影感到一陣噁心。
“要銀子沒有。”他閉眼,眼不見爲淨。
“沒有銀子我們可就進去了,這破廟畢竟也是我們的地盤對吧,沒有好處我們爲什麼要把我們的地盤讓出來給你們?”
“就是!我們要銀子!”有人開始起鬨。
“就是就是!憑什麼我們的地盤不讓我們進去?”
“不想讓我們進去就給錢!給錢!”
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飛影皺着眉,取出原本掛在腰間的劍,大力往地上這麼一刺!劍鞘入土三分,一時間塵土四射,正中好幾個乞丐的身上。
他拔出劍,劍的鋒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寒冷的刀光讓人忍不住心頭一顫:“貪得無厭?誰敢上前吵嚷,死!”
手起,刀刃也入土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