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轉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是因爲任薄雪這一句,飛影用手大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對,我們去找那老乞丐問問就知道了!我真是急昏了頭!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你可還知道那破廟合老乞丐的具體位置?”任薄雪側頭詢問。
若是飛鷹知道破廟和老乞丐的具體位置,那這件事就會好辦許多,只是這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們還能查到嗎?
“我記得,破廟的具體位置我是問過那些乞丐們的,在他們的帶領下去過,至今也還有乞丐在那邊住着,廟宇雖然不大,卻是乞丐們的容身之所,至於那個重要的老乞丐,脾氣卻有些古怪。”飛影的嘴角抽了抽。
“哦?怎麼說?”任薄雪挑眉,來了興致,“難道比那醫仙更古怪?”
飛鷹搖搖頭:“醫仙性子究竟如何,屬下沒有接觸過,並不敢做評論,只是這老乞丐已經年過花甲,我試着詢問了,他卻沒給我回答,做着像癡癲一般的舉動……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裝的還是……”
“走,去會會那個重要的老乞丐。”想到這,任薄雪兩眼放光當即敲定到。
說罷,任薄雪便起身,想要出發上路。
安蕭泉無奈地搖搖頭,伸出手將站着的任薄雪摟進了自己的懷裡,不容得她反抗:“真是的。”
自己的身子被安蕭泉禁錮着,這下任薄雪總算是將目光投向了安蕭泉,不解地問:“殿下,怎麼了?”
他能怎麼了?安蕭泉在心裡反問,手上卻沒有鬆開任薄雪,朝飛影使了個眼色。
飛影會意,得了命令,朝任薄雪作揖:“姑娘,主子,是飛影疏忽了,你們先行休息,屬下先去將手頭所知道的事情理一理,準備一番,明日再上路不遲。屬下先行告退。”
沒等任薄雪回話,飛影便飛速地消失在了任薄雪的視線裡,將任薄雪的房門關上。
任薄雪瞪着眼睛,水潤的大眼裡寫滿了疑惑:“怎麼了?”
她知道,沒有安蕭泉的命令,飛影沒有那個膽子溜走。
“我們先休息,明天再動身。”安蕭泉聞着任薄雪髮梢的香味,抱着她,緩緩地閉上眼。
任薄雪感受到自己脖頸間呼出的溫熱氣息,忍不住一顫:“癢!”
安蕭泉伸出手,將任薄雪的髮釵一一取下,看着她飄逸的長髮猛然鬆開,在空氣中劃出可愛的弧度,鬆散着垂下,卻不見絲毫的凌亂,髮絲分明,不見絲毫的打結:“癢?嗯?”
他仍然從任薄雪身後抱着任薄雪,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脖頸間刺激着她,髮梢的皁角香味和她的體香涌入安蕭泉鼻尖,讓他忍不住迷戀的深吸了一口氣:“今天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應該本來是打算睡一覺的。”
氣息噴灑在自己耳旁,任薄雪又是一顫,但立刻穩住了自己的思緒:“但是你的……”
安蕭泉知道任薄雪要說什麼,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讓她面向自己,俯身對着那微張的脣就這麼堵了上去。
任薄雪細長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輕輕地顫了顫:“唔……”
細碎的呻吟聲從她的口中溢出。
安蕭泉的舌一圈圈描繪着任薄雪的脣形,將她那溢出的呻吟聲盡數吞入口中。
悠長一吻,盡是纏綿。
許久,安蕭泉纔將任薄雪的脣放開,末了,還不捨得在任薄雪的脣上舔了舔,又咬了一口。
任薄雪水潤的眸子對上他,脣上薄雪殘留着他的溫度:“殿下,恕我直言,你該不會是屬狗的吧?”
安蕭泉伸手在她的鼻尖勾了勾:“也就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他仍然低着頭,兩人的額頭相互抵着,格外親暱:“我的毒一時半會還不會發作,我的身子我清楚,你這麼着急,到時候可別我沒倒下,你就先累到了。”
任薄雪眨眼:“怎麼可能嘛!”
“那就聽我的,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他的話裡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任薄雪嘟嘴,想說些什麼抗議的話,但是迫於安蕭泉的“威嚴”,還是沒有說出口:“那你也回你房間睡去吧?我們明天再去破廟找老乞丐。”
“我的房間有人了,我睡你這。”安蕭泉平淡無奇的聲音響起,說出的卻是讓任薄雪震驚的話。
咳咳,殿下說什麼?
要睡在她這?
任薄雪再次眨眨眼,圓潤的大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啊?”
安蕭泉徑自將任薄雪打橫抱起,將她的身子再度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聽着自己的心跳:“飛影去我那個房間休息了,我和你一起睡。”
“啊?”任薄雪一時沒反應過來。
安蕭泉將她放在牀上,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宛如蜻蜓點水:“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任薄雪在心裡無力地咆哮。
哪有這樣的?在醫仙家的時候她們兩人共同一間房一張牀是迫於無奈,但是現在是在客棧裡啊,飛影要休息讓他自己去開一間房不就好了,她現在還沒嫁出去呢!他……怎麼可以耍流氓!
“傻丫頭,”安蕭泉解去外衣,站在牀邊再次俯身在任薄雪額上親了親,“睡了一個月的硬牀,你真當我適應了?若不是你在……這客棧的牀也是,我只能退而求次,沒有讓自己睡得舒適的牀,懷中擁着溫香軟玉也不錯。”
任薄雪的眼睛瞪得很大:“殿下,你……”
沒等任薄雪說完,安蕭泉已經睡到了牀上,側着身子,饒有興致地看着任薄雪:“我怎麼了?”
又問她怎麼了!
任薄雪翻了個白眼。
這一幕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地落在了安蕭泉的眼裡,他將任薄雪摟在自己的手臂裡:“睡覺。”
任薄雪嘟嘴,聞着安蕭泉身上的香氣,心知無法抗拒,只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肩膀和氣息,讓她覺得很安心。
在這樣和諧的氛圍裡,任薄雪閉着眼,悄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