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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066可知我好愛你⑽

“慕容離,你放開我!”藍冰兒有氣無力的推搡着慕容離,可是,卻哪裡能推的動,慕容離一隻手將那兩隻揮舞不聽的手緊緊的禁錮住,另一隻手則肆無忌憚的隔着肚兜和褻褲探索着藍冰兒身上的肌膚,

如她所想,慕容離聽後手下的動作先是一滯,狹長的鳳眸輕輕眯起,但是,卻怎麼也阻擋不了裡面射出的精光,那兩道猶如利刃的眸光險些將藍冰兒的防線瓦解。“蕩婦……”慕容離咬牙切齒的說道。蕩婦!呵呵……藍冰兒心中苦澀的一笑。阿離,對不起!今生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就讓我們彼此恨着吧……我們的相愛給太多太多的人帶來了不幸,就讓我們最後彼此相擁,哪怕……是在痛苦和仇恨中!藍冰兒眼眸翻轉,靈動的雙眸發出勾人心魄的神情,嘴角嘲諷的嗤笑着,說道:“是,我是蕩婦!可是,皇上爲什麼偏偏喜歡我這個蕩婦呢……”慕容離掐着藍冰兒的雙手的手不自覺的因爲怒火而用了力道,藍冰兒吃痛,眉間不免蹙了起來,可是,眼神卻毫不迴避。“朕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麼放蕩!”慕容離咬牙切齒的說着,

牢房門外,衆人紛紛看向那鐵門。“瑾王爺,你就不能勸勸皇上嗎?”楚莫凡急的直跺腳,問道。慕容塵往日雲淡風輕的臉上亦失去了平靜,他不知道四哥在裡面到底對藍冰兒做了什麼,可是,此刻……他們幾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進去,這帝妃的身子,豈是衆人可以看的?雪,越下越大,覆了幾個人的肩膀,白了髮梢。謝天賜痛苦的看着那個禁閉的牢門,有那麼一刻,他竟然想着衝進去!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奔來,在十一耳邊私語了翻,方纔恭敬的退下。十一急忙向前幾步,在牢房門前停下,說道:“皇上,皇后娘娘風寒加重,一直囈語不斷,奴才們喂的藥都吐了出來,嘴裡一直喊着皇上……”慕容離聽後,鳳眸先是一凝,方纔將自己的分身從藍冰兒身體內拔出,入目的刺紅比那被撕爛的紅色嫁衣更加讓人炫目,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如此大的力道,心中閃過愧疚,可是,只是稍縱即逝。慕容離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兒,拿過一側的衣服穿上,冷冷的說道:“擺駕鳳儀殿!”鐵門被打開,一怔寒風吹過,落地的帷帳輕輕搖曳了幾下,被風捲進的雪花落在枯草上,頓增了牢房內的寒氣。藍冰兒苦澀的一笑,將撇到一側的大氅裹在自己身上,手,輕輕捂着發痛的小腹,艱難的將自己髮絲上的稻草拿掉,稍作了整理。隨着鐵門在一次光上,牢房內一片寂靜。“娘娘……”牢門外,傳來一聲探測的喚聲。“是謝先生吧!”藍冰兒虛弱的問道。“是我,是我!”謝天賜聽到藍冰兒的說話,心裡顯然開心了幾分,語氣裡難掩的放鬆毫不掩飾。“謝先生,能麻煩你點兒事情嗎?”藍冰兒隔着帷幔,看着外面晃動的聲音,說道。“娘娘請講,天賜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藍冰兒抿了抿嘴脣,方纔說道:“能幫我拿件乾淨的衣物嗎?我的……不能穿了!”謝天賜一聽,連忙點頭,說道:“奴才這就去給您拿!”“等等……”藍冰兒急忙叫住了謝天賜欲離去的腳步,說道:“還勞請謝先生給我點點紙墨過來!”謝天賜回望了眼那微微漂浮着的帷帳,說道:“娘娘稍後,奴才這就回家去取來!”他的家離皇城不遠,雖然雪大,可來來去去也只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當謝天賜拿着一個包裹急匆匆的行來時,天色已經大暗。明天就是藍冰兒要行刑的日子了,帝都裡議論紛紛,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一時受盡三千寵愛的皇貴妃爲何會受如此刑罰,畢竟,帝妃犯罪不是被關入冷宮,就是在宮內賜了毒酒或白綾,哪裡有人在市集斬首的。但是,大家沒有惋惜,反而期待着明日的帶來,紛紛想去看看,這個進宮前後有着傳奇般身世的女子,到底是如何迷惑了帝王。謝天賜輕輕拍打掉落在肩頭的雪花,踱了踱腳,方纔走進牢房,說道:“娘娘,奴才給您取來了!”“謝謝!”藍冰兒虛弱的說着,凍的紅腫的手伸出了帷帳,接過了謝天賜手中的包袱,輕輕打開,裡面是一件極爲平常的老百姓的衣服,可是,看上去卻好似新作的一般。“奴才家貧,也沒有什麼好的衣裳可供娘娘,這件是賤內剛剛做好預備着過年的新衣,還望娘娘不要嫌棄……”謝天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多謝謝先生了!”藍冰兒頗感內疚,平常百姓家很少做衣裳,一般也只有過年了纔會置辦一身,想不到自己卻奪了人家的新衣。藍冰兒暗暗一嘆,說道:“謝先生,我要換衣服了,能麻煩你先回避一下嗎?”謝天賜一愣,暗怪自己竟一時忘記了禮數,急忙說道:“奴才告退!”藍冰兒退下大氅,將那套粗布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又將那污漬點點的大氅披到了身上,看着那雪貂毛,藍冰兒心中一陣子哀慼。

0168067可知我好愛你⑾

藍冰兒退下大氅,將那套粗布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又將那污漬點點的大氅披到了身上,看着那雪貂毛,藍冰兒心中一陣子哀慼。…………“冰兒,天快要冷了,朕回頭去山裡去獵只雪貂,讓女紅房給你做件大氅……”慕容離輕輕擁着藍冰兒的身子,說道。藍冰兒笑的極爲開心,連眉角都笑彎了,她不是高興自己有件大氅,而是慕容離對他的那份心,“阿離,其實……你的懷抱可比大氅要溫暖多了!”“哦?”慕容離輕呢了聲,環着藍冰兒的手又緊了幾分,說道:“那……朕就做你永遠的大氅!”藍冰兒笑的更加滿足,嬌嗔的說道:“哼,你就嘴會說!”“你不信朕?!”慕容離聲音裡噙了幾分怒意,發狠似得狠狠的環着藍冰兒。藍冰兒被慕容離禁錮的有些疼了,可是,她臉上卻笑的更加開心,她喜歡那人因爲她的小性子而生氣,那表示,他心裡在乎着她的………………藍冰兒鼻頭微微發酸着,紅腫的小手緊緊的捏着大氅,淚水霧了視線,但,嘴角卻是含着笑的。阿離,你可知道,我真的好愛你……謝天賜偷偷的回望着那久久沒有動靜的牢房,細聽之下,低低的淺泣聲傳來,不知道爲什麼,謝天賜心裡堵得慌,不自覺的,手緊緊的握起。天,漸漸的亮了起來。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連日來的雪將整個帝都裝扮成了一層銀白,好似天地間都爲這有着傳奇色彩的皇妃而哭泣,給整個天地都帶上了孝般。藍冰兒站在囚車內,看着漫天的雪花輕輕飄落,聽那押囚的人說,從昨夜開始已經小了。好美!藍冰兒環視着四周,雖然她怕冷,討厭冬天,但是,卻喜歡被雪覆蓋了的天地,銀裝素裹,霎時迷醉了人的眼簾。囚車慢慢出了皇城,走入了帝都的大街上,此刻,街道兩邊早已經人滿爲患,禁衛軍們正努力的阻隔着擁擠的人羣,嘈雜聲拉回了藍冰兒的思緒。“看,就是這個賤女人……”“天……真是長的標緻呢!”“那是,要不,怎麼先是迷得楚將軍爲了他入牢房,又迷惑的皇上竟然對她後宮獨寵呢?”有人不屑的看着旁邊的人說道。“聽說啊,上次斬首的那個暗影閣閣主上官傲天是她爹呢!”“恩,我也聽說了,就是因爲這個,皇上迫於太后的壓力,非要賜死她……”“你們的消息不準確吧!”突然,一個人老神在在的說道,頓時身邊的人紛紛向他看去,問道:“難不成……還有什麼內幕不成?”“我聽我在宮裡當差的一個兄弟說啊……”那人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這個賤人揹着皇上,竟然偷了漢子……還珠胎暗結!”“嘶——————”人羣中一陣子倒吸聲,人們紛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囚車上的藍冰兒。“我聽說,她之前入宮的時候就開什麼天上人間gouyin男人,又出入青lou,皇上本來也不計前嫌,她竟然仗着皇上的寵愛而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一個人冷嗤的說道。頓時,羣情變的激動起來,大家越說越是氣憤,越說越對藍冰兒嗤之以鼻,不知道是誰,拿起剛剛從菜市場買來的雞蛋,抓起來就往藍冰兒臉上砸去……“砰!”雞蛋殼不受外力影響,在藍冰兒的頭上爆裂,雞蛋清順着藍冰兒的髮梢流下,滴落在她的脖頸之間。有了開頭的人,就有人後補而上,頓時,菜葉子,雞蛋,亂七八糟的東西紛紛的向藍冰兒所在的囚車砸去,儘管禁衛軍們努力的維持着秩序,卻阻擋不了那些保守的百姓們的羣情激涌。藍冰兒苦澀的笑着,不去管,也沒有辦法去管,任由着那些污穢向自己投來,腹部的陣痛始終沒有停止過,下——體好似親戚到訪般,從體內向外涌着,她緊緊的過着大氅,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不讓別人看出端倪……“打死這個賤人……”一個老太婆拿着雞蛋扔着,扯着嗓子說道:“有這樣的女人,真是我寒月王朝的羞恥啊……砸啊……打死她……”“住手,你們住手啊!”謝天賜用身子擋着藍冰兒,可是,他只有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將從四面八方所丟過來的物品全部擋住呢?!“謝先生,不用爲我擋了,髒了您的衣服!”藍冰兒虛弱的說着,嘴角噙着一絲苦笑,此刻,腹部越來越痛,臉色蒼白的好似那漫天飄落的雪花。謝天賜依舊揮舞着手,企圖多給藍冰兒揮打掉一些丟來的東西,心裡對剛剛人羣裡說的話感到震驚,可是,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般,“娘娘,奴才相信你!”一個臨死了,都願意替別人着想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有心機的人,娘娘看上去那麼的玉潔冰清,又怎麼會揹着皇上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藍冰兒美目慢慢的氤氳了層水霧,她將頭仰起,硬是將那水霧吞回了肚子裡,雪花飄落在臉上,透心涼的感覺從每個毛孔中滲入到心扉。此刻,刑場外人山人海,幾乎擁堵了道路,禁衛軍用力的扒開人羣,方纔讓囚車進了刑場,監理司謝映輝大人早已經高坐在行刑臺前的行刑案後,他一臉肅穆,竟比這三寒天更加讓人生畏。++++皇宮,御書房。慕容塵和楚莫凡二人焦急的看着緊閉的房門,皇上從早朝過後就一直呆在裡面,所有人一律不見,將他們二人完全的阻隔。“瑾王爺,楚將軍,皇上說……如果你們在求情,將讓鳳鸞宮所有人一起處刑!”十一看着焦急的二人,傳達着慕容離的話。慕容塵微微蹙了眉頭,不甘心的問道:“四哥連……我都不見?”十一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都明白皇上的行事方式不是嗎?皇上要做的事情,就不是別人可以能左右的!”慕容塵和楚莫凡又何嘗不知道,亦明白一個皇貴妃的不貞,那是對皇上多大的恥辱,更何況現在傳的滿城皆知,這讓皇家顏面何在?只是,這事一直十分嚴密,太后亦讓後宮嚴於律己,是如何穿出宮外的?是誰存了心思,非要皇上無法有迴轉的餘地,必須要將藍冰兒置於死地?慕容塵和楚莫凡不約而同的互看了一眼,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何妃……從始至終,那個何妃就一直對藍冰兒存了敵意,事事不放過的針對她,那日在大牢,更是她的言辭方纔激的皇上非要處死藍冰兒不可,放出消息的會不會是她呢?“四哥,瑾塵今天非要見你一面……”慕容塵看着那緊閉的房門,聲音中存了幾分迫切。“吱呀……”突然,門被打開,慕容離一臉冷厲的站在那裡,鳳眸微眯的看着門外的慕容塵和楚莫凡。++++囚車進入了刑場,禁衛軍將柵欄合上,將所有激動的百姓阻隔在了外面。藍冰兒被押解下了囚車,一側的謝天賜急忙上前,扯下衣服的一角,遞給了藍冰兒,說道:“娘娘,擦拭一下吧!”“謝謝!”藍冰兒淡笑的接過,輕輕擦拭着臉上的污漬。謝映輝看着藍冰兒說道:“娘娘,老臣今日奉旨監斬,娘娘還有何事需要老臣代爲傳達!”藍冰兒微微一福,哀婉的柔聲說道:“罪妃罪孽深重,本也了無牽掛,可是……罪妃修行也許未夠,心裡卻有幾件事放不下……”藍冰兒說着,從衣袖中拿出幾封信箋,說道:“罪妃有兩個陪同一起入宮的宮人,想來……罪妃是沒有機會和他們在見最後一面了,還勞請謝大人將這兩份信箋代爲轉交!”謝映輝示意一側的侍衛將藍冰兒手中的信箋拿了過來,眼眸輕掃了下,只見兩封上面分別寫着“清風親啓”和“霓裳親啓”!“好,老臣定當親自交與清風和霓裳姑娘之手!”謝映輝頓了下,問道:“娘娘可還有別的心願未了?”藍冰兒微笑着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大人,行刑吧!”謝映輝看着一臉淡漠的藍冰兒,心裡不免存了幾分疑慮,憑他幾十年掌管監理司的經驗,從未曾有一個人臨死了還能如此的鎮靜,眼眸清明,無慾無求……藍冰兒藏着大氅的手緊緊的握着,她緊緊的攥着,紅腫的小手已經被自己的力道而弄的生痛,可是,此刻卻毫無知覺,腹背一陣一陣的絞痛此刻她也早已經顧不上。爹地、媽咪……對不起,女兒重生後亦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望來世能有機會還做你們的女兒!藍冰兒嘴脣微微的抿着,嘴角噙着絲淡漠的笑意,輕移着步子往邢臺走去……“皇上駕到——”頓時,刑場內外變的安靜異常,藍冰兒跨出的腳步亦停止,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人來了,他到底還是來了!

“皇上駕到——”頓時,刑場內外變的安靜異常,藍冰兒跨出的腳步亦停止,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人來了,他到底還是來了!所有的人都紛紛下跪,匍匐在地上,不敢藐視了龍顏,謝天賜被拉到角落裡,他偷偷的側了頭,眼角撇着那明黃色綢緞覆蓋着的龍輦,只見身着九爪金龍黃袍的慕容離一臉平靜的在十一的攙扶下了龍輦,繡着金線的龍靴踩在剛剛又落了雪花的青磚石上,輕輕的濺起了雪片。此刻,除了隨着皇上來的人,就只有藍冰兒一個人屹立在刑場中,竟顯得異常的突兀。藍冰兒緩緩轉過身,看着慕容離,說道:“快要見不到了,就不跪了……好不好?!”慕容離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倪着藍冰兒,看着她身上的污穢微微蹙了下劍眉,鳳眸輕掃過後,不在看她,看向前方跪着的謝映輝,說道:“老師別來無恙!”謝映輝剛毅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欣喜,說道:“託皇上的福,老臣身體一直安健!”“老師請起!”慕容離手微微一擡,淡笑着說道。謝映輝謝恩後,起身,恭敬的說道:“請皇上上座,監斬!”“不了……”慕容離輕聲說道:“老師乃是監理司總司大人,掌管着寒月王朝一切刑罰,在這刑場內,你就是最大的,還是由你來監斬好了,朕在一側看着就好!”“是!”謝映輝拱手應聲,讓一側的侍衛爲慕容離準備了座椅,方纔迴歸到監斬臺上,看着藍冰兒說道:“娘娘,請吧!”藍冰兒嘴角抿了抿,轉過身,繼續走向邢臺,能在死之前在見那人一面,心已足矣,希望隨着她的離去,一切都能變的平靜。頭,被行刑的侍衛壓倒在了臺子上,那冰冷的臺子不知道是因爲天氣太冷,還是存了太多人的死亡之血而變的異常陰寒,那種寒意讓人身心都爲之驚秫。一旁的行刑大汗拿過他的九環大刀,提起地上的酒,猛的喝了幾口,又在嘴裡含了口酒,猛的噴到刀身上,那濺出的酒滴落在一側的藍冰兒臉上,刺痛了冰冷的面頰。謝映輝看了看沙漏,夾起執行竹板,往地上一扔,喝道:“行刑!”拿着九環大刀的大汗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刀,猛烈的、快速的、精準的對着藍冰兒那細嫩的脖頸砍去……“當——”正當藍冰兒感覺到刀落下來時那瑟瑟的刀風時,突然一聲響聲劃過耳際,一切彷彿變的靜止,自己沒有感覺到那預期的疼痛。所有人不解的看着行刑的大汗,不明白爲何刀落下,眼見着要砍落藍冰兒的頭,卻將刀撇到了一側……人們哪裡知道,大汗的刀是受了外力的阻力而偏離。不知何時,慕容離一個閃身來到了邢臺前方,看着跪在地上,頭側放在斬板上的藍冰兒,淡淡的說道:“除了免死……朕在最後應允你一件事情,你希望朕答應你什麼?”藍冰兒擡起頭,跪在那裡,看着一臉平靜無瀾的慕容離,不解他爲何會在此刻要應允她事情。場中一片寂靜,更有人驚詫的看着慕容離和藍冰兒,紛紛心裡藏了疑惑,不解皇上如此做的行徑。藍冰兒淡淡一笑,指着一側的龍輦,說道:“能去那裡嗎?”慕容離斜睨了下龍輦,微微點點頭,率先上了龍輦。藍冰兒苦澀的一笑,起身,亦往龍輦上走去。龍輦裡異常的寬敞,放了小火爐,一進到裡面,頓感暖意襲來,藍冰兒內心苦笑,她有多久沒有感覺到暖和是什麼樣的感覺了?!慕容離坐在軟榻上,輕輕的斜靠在繡金線的明黃緞子的靠墊上,神情慵懶的看着環視着的藍冰兒,鳳眸深邃。藍冰兒顧不得自己身上髒,在慕容離的一側坐下,見他並沒有躲避,索性向他的身邊緊了緊,看着他那修長的大掌,將自己冰冷紅腫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頓時,那乾燥的暖意沿着小手暖到了心裡。慕容離手微微動了下,想闔上爲她取暖,可,只是微微動了下,便又張開,只是任由着藍冰兒將自己的手攤開,緊緊的和自己的貼合在一起。“說,想讓朕答應你什麼……”慕容離冷漠的問道。“阿離……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壞!”藍冰兒苦澀的說着,“人死了一次……就不想在死了!”。“是在,人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確實是恐懼死亡了……”慕容離淡淡的說道:“但是,除了免死,你可以喝朕要求一件事!”藍冰兒看着慕容離那俊逸的猶如妖孽投身的臉,淡淡的笑着,說道:“我知道!”慕容離看着藍冰兒臉上的笑,心,被刺痛着,那是一種愛與恨糾葛着的情緒,那是一種理不清的思緒。藍冰兒低垂了眸子,她怕,她怕多看慕容離一眼都會捨不得死,她怕自己無法離去,只是……事到如此,她可以不離去嗎?腹部的絞痛越來越甚,漸漸的快要超出了她的忍耐,那種猶如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的痛,讓藍冰兒身上一陣子冷汗虛冒,溼了裡面的衣襟,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痛苦,嘴角始終有着淡淡的笑。“阿離,記得我給你的那些兌換券嗎?”藍冰兒靜靜的說着,不曾聽慕容離答話,苦笑一笑,繼續說道:“既然只有最後一個機會了,那就讓我一下子將那些事情能做的都做了吧……”“你就這麼想快點死?”慕容離聲音了噙了怒意,一把甩開藍冰兒的手,說道:“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朕……成全你!”藍冰兒被慕容離的力道甩到了一側,頭,重重的磕到了龍輦的雕花木上,額頭頓時腫起了一個紅包,她嘴角自嘲的一笑,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身子,邊爲慕容離揉捏着肩膀,邊說道:“以後我不在了,自然也就沒有人和你頂嘴了,結髮爲夫妻……我卻從來沒有機會爲你綰髮過,就讓我爲你綰次發……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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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兒被慕容離的力道甩到了一側,頭,重重的磕到了龍輦的雕花木上,額頭頓時腫起了一個紅包,她嘴角自嘲的一笑,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身子,邊爲慕容離揉捏着肩膀,邊說道:“以後我不在了,自然也就沒有人和你頂嘴了,結髮爲夫妻……我卻從來沒有機會爲你綰髮過,就讓我爲你綰次發……好嗎?”慕容離並沒有說話,藍冰兒小心翼翼的從隨身的錦囊裡拿出檀木小梳,解開了慕容離頭上的玉帶,很認真的爲他綰着發,身上的劇痛一波一波的襲來,藍冰兒死咬着蒼白的嘴脣,手,因爲身體的劇痛而漸漸的不聽使喚,眼神漸漸的有些渙散起來,她強忍着,胡亂的爲慕容離的頭髮打了一個髻,將那玉帶綁到髮髻上,卻因爲支撐不住身子的重心而最終失敗。久久的,慕容離感受身後的人好似沒有動靜,心,開始跳的緩慢,他不敢回頭,亦害怕回頭,可是,等了會兒,還是不見有動靜,迅速的轉身,只見藍冰兒滿臉的冷汗,表情極爲痛苦的倚靠在一側的靠墊上,手中的木梳早已經滑落到一側,臉蒼白的比那外面的白雪還要白。慕容離蹙了眉頭,昨天晚上他知她受了痛,可是,她吃過兩粒冷香丸,又怎麼會連那點兒痛都無法熬過去呢?心中一凌,慕容離將手往大氅內探去,一股濃稠的黏性液體頓時沾滿了手。“冰兒……”慕容離顧不得其他,一把扶起藍冰兒,臉上不再是冷漠,取之的是擔憂和懊惱,他應該早就發現的,他應該剛剛進入刑場的時候就發現她的異常的。可是,他卻被心中的恨意矇蔽,他過於自大,想着有冷香丸的護體,她根本不會有事。“別蹙着眉頭,我不……不喜歡……”藍冰兒想擡起手,撫平慕容離額頭上輕擰起的“川”,可是,卻力不從心。“朕給你宣御醫……”慕容離咬着牙說道。藍冰兒淡淡一笑,可是,就連這麼小的動作都牽扯了身上的傷痛,臉上頓時被痛苦取代,她抓住慕容離的衣袖,虛弱的說道:“怎麼……不……不希望……不希望我死……了嗎?不……不要……不要宣了……我……我怕你救……救活我……又……又後悔……”“朕……暫時還沒有讓你死……你……你給朕還沒有綰好發!朕答應你的最後一件事情還沒有做到,你還不能死!”慕容離說的心虛,他真的是想讓她死嗎?不,如果想讓她死,他就不會在這一刻來刑場,他就不會看着她躺在那冰冷的邢臺上,看着她由於害怕而瑟瑟發抖的身子時而阻止了行刑,更加不會說出什麼最後應允她一件事情的荒唐話,如果她永遠不說,那她就可以永遠不用去死。“阿離……我……我真的……真的好累……”藍冰兒淒涼的笑着,眼眶內的淚水不斷的往外涌着,每抽噎一下都痛不欲生。此刻,她不想忍了,她只想在他的懷裡好好的哭一場,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慕容離緊緊的抱着藍冰兒,低聲嘶吼道:“朕不准你死,朕不准你休息……”藍冰兒死勁的哭着,泣不成聲。“阿離……我……我有一個……一個東西要……要給你……”藍冰兒抽噎着說道:“就當……就當是個……是個紀念……紀念吧……這個……這個是我在……我在這個世……世界上唯一……唯一真正……真正屬於我……的……”藍冰兒邊說着,手想去隨身的小錦囊裡拿東西,卻無法擡動,此刻,彷彿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像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阿……離……東……東西在……錦囊…………裡………………”藍冰兒嘴角含笑,眸中含着淚,微微的闔上了眸子,最後的晶瑩隨着那眼瞼的闔上,滑落在臉頰上。龍輦外,雪,越想越大,漸漸覆蓋了剛剛清掃過的青磚石,所有人都盯着龍輦,不知道這帝妃在裡面幹什麼,爲什麼久久的不曾出來,更有人想着,是不是藍冰兒在裡面用狐媚的辦法讓皇上不要殺她。漸漸的,人們對於等待漸漸的不滿,開始議論紛紛,刑場的四周邊的嘈雜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所有人的人都盯着那龍輦,謝天賜兩眼直勾勾的看着,那龍輦上的簾子偶爾被風輕輕的捲起一個角,隱約間,可以看見慕容離的龍靴,別的卻什麼也看不見。十一武功修爲頗高,離龍輦又較近,隱約間,聽見裡面傳來抽泣的聲音,心中不免一陣哀慼。藍冰兒的性子極爲剛烈、倔拗,平日裡,就算是受了最大的苦、再多的委屈也不會哭的如此傷痛欲絕。“駕——駕————”兩匹狂奔的馬呼嘯着而來,沿途捲起了路上的雪花,人們出於本能迅速的避讓着,兩匹馬順利的抵達刑場外圍。“打開!”慕容塵厲喝道。守護刑場的禁衛軍見識慕容塵和楚莫凡,不敢多話,急急忙忙的連滾帶爬的往欄柵處走去,打開了刑場的木門。此刻,風一陣肆虐,龍輦的簾子被掀開,衆人顧不得避忌,紛紛看去……慕容離臉色嚴肅的緩緩步下了龍輦,手中抱着藍冰兒,平日裡整潔的慕容離此刻頭髮隨着風翻飛着,加之藍冰兒的污穢,竟是說不出的滄桑。慕容塵顧不得禮數,翻身下馬,大步走了向前,將手向藍冰兒鼻間探去……哪裡還有呼吸。慕容塵陰沉着臉,擡眸看着慕容離,冷冷的說道:“她死了……這下你滿意了!”隨着慕容塵的話出口,震驚了隨之下馬的楚莫凡,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離手中臉色蒼白的藍冰兒,眸中的悲慟大盛。慕容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抱着藍冰兒的屍體,深深的凝着她,自喃的說道:“她不可以死,朕的發……她還沒有綰好,她怎麼可以死?”慕容塵突然心中一驚,看着慕容離說道:“皇兄,你要幹什麼?”慕容離並沒有說話,只是斜着眸子倪了眼慕容塵,然後越過他,往一處空曠的地方行去……“四哥,不要!”慕容塵大驚,忘記了此刻的場合,竟將那私下的稱呼叫了出來。“吱!”慕容離修長的手一揚,一根銀針射入了慕容塵的大穴,頓時阻止了他向前的腳步。“帝都禁衛軍聽令!”慕容離突然冷着鳳眸,陰戾的說道:“朕一仗之內不準有人靠近,違者……殺無赦!”慕容離頓了一下,冷眸微翻的掃過慕容塵和楚莫凡,說道:“包括瑾王爺和楚將軍!”“是!”禁衛軍紛紛圍攏,將慕容離和藍冰兒結結實實的圍在了中央,矛一致對外,滿臉嚴肅的看着前方,隨時準備將靠近的人射殺。“莫凡,快阻止四哥,他要用渡氣之法……”慕容塵吼道,此刻,他被慕容離獨門手法封住了大穴,根本無法自解。楚莫凡一聽,心中大驚,驚愕的看着被禁衛軍圍住的慕容離那隱隱約約的身影。皇上竟然會渡氣之法!!!“楚莫凡,你還楞在哪裡幹什麼?”慕容塵見楚莫凡沒有動靜,吼道。楚莫凡嘴角苦笑,對着慕容塵說道:“瑾王爺,皇上在封了你的穴道的同時,亦封了我的!”慕容塵一聽,頓時急的滿頭大汗。渡氣之法不同尋常,相當於將自己的氣息轉度給對方,原本使用過後只要經過調理就可以,可是,如今慕容離要渡氣的卻是一個死人,那是要耗損精元的,如果幸運,也只是損傷身體,十年八載內必會落下病根,但是,如果不幸,渡氣之人必將筋脈盡斷而亡。而這不幸的機率卻站了七成以上……“四哥,你難道忘記父皇的心願嗎?”慕容塵對着慕容離吼道:“你難道就爲了一個女人將這江山棄之不顧嗎?四哥……”刑場外,百姓們紛紛勾着頭往內看去,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那皇帝抱着那個將要行刑的人走出龍輦後被禁衛軍團團圍住,人們紛紛臆測着。謝天賜向上前去看看,可是,禁衛軍將他攔在了欄柵旁,他只能從禁衛軍的縫隙中看見慕容離正坐在地上,藍冰兒在毫無生氣的躺在他的懷裡。娘娘怎麼了?死了嗎……謝天賜暗急在心,想衝上前去,卻又無法,暗暗捏緊了拳頭。慕容離暗提真氣,運行四周,最後將氣息凝於嘴邊,俯下頭,菲薄的脣壓上了藍冰兒早已經乾涸蒼白的嘴脣。因爲是她,所以他不覺得髒,就算此刻的她毫無生氣,一臉的污穢。氣息,漸漸的輸入藍冰兒的體內,久久的,藍冰兒都未曾有所反應,慕容離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爲她渡着氣。慕容塵隔着禁衛軍的人羣,內心着急,卻無奈此刻不敢說話,怕驚動了慕容離,使他走火入魔,只能暗自着急的看着被人圈住的慕容離。~~~~~~~~這一卷快要接近尾聲了哦……

0171070可知我好愛你⒁

慕容塵隔着禁衛軍的人羣,內心着急,卻無奈此刻不敢說話,怕驚動了慕容離,使他走火入魔,只能暗自着急的看着被人圈住的慕容離。突然,慕容塵眼角一凝,本以爲他眼睛花了,又凝神看去,果見藍冰兒的手微微動了下……慕容離緩緩擡起頭,臉色變的蒼白,嘴角噙了絲溫柔的笑意看着懷中的人兒。藍冰兒緩緩睜開眼瞼,眸光渙散無力的看着慕容離,沒有驚喜,沒有激動,只是虛弱的問道:“阿離……請記得……冰兒曾在你生命……中……生命中出現過……冰兒……冰兒要……要告訴……告訴你……告訴你,我……我真的……真的好……好……愛……你…………”說完,藍冰兒含着笑,頭微微一偏,倒在了慕容離的懷裡。慕容離的笑還僵在臉上,鳳眸輕眯的看着淚水滑落在微笑着的脣角邊,心慢慢的窒息起來……“冰兒……冰兒……”慕容離低聲的喚着,可是,哪裡有人再去迴音他。慕容離將藍冰兒的身子緩緩抱起,突然,血氣上涌,一股腥甜從腹中直涌向喉嚨,衝破牙關溢出了嘴外,鮮紅的血和蒼白的面容行成了強烈的對比,竟是豔麗無比。“四哥!”“皇上——”慕容塵和楚莫凡同時驚呼出聲,他們都是練武之人,知道此刻慕容離受了極重的內傷。但是,苦於自己被封了大穴,動彈不得,只能看着慕容離那蒼白的面容乾着急。“十一!”慕容離鳳眸微擡,看向禁衛軍外守護着的十一。禁衛軍緩緩讓開一條道路,十一微微一躬,說道:“奴才在!”“啓出皇陵千年寒棺!”慕容離淡漠的說着。十一擰了眉頭,擡起頭,驚愕的看着慕容離,急急說道:“皇上,那可是您百年後的……”十一的話沒有接着說下去,因爲慕容離突然眼眸翻轉,一道冷光直直的射向他,硬是將他的後半句給打斷,生硬的咽回了肚子裡。“擺駕,回宮!”慕容離不理會衆人,徑自抱着藍冰兒的屍體一步一步,踏着地上的雪花走上了龍輦,就在簾子放下的瞬間,只見他修長的手翻轉,兩道銀光同時射出,解開了慕容塵和楚莫凡身上的穴道。百姓們紛紛跪地送駕,衆人都對這先後所發生的事情應接不暇,不明白那帝妃二人在龍輦裡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那皇貴妃就死了,又爲何這皇上要啓出皇陵的寒棺……謝映輝一臉哀嘆的看着龍輦的離去,心中暗討着:幸好這女子死了,否則……必將是個禍害。++++皇宮,御龍殿。慕容離一臉的冷漠,將藍冰兒的放到了自己的龍榻上,這個只有她睡過的榻上。傅婉儀、藍絲雨、何妃等人聽聞刑場上的消息,紛紛趕來,只見慕容離那猶如絲緞般的長髮正狂傲不羈的披散在身上,臉色蒼白,籠罩着濃濃的寒氣,將原本暖和的房間都冰凍了幾分。傅婉儀冷眼掃了下龍榻上的藍冰兒,原本雪白的大氅已經灰濛濛一片,隱約間還能看到血跡斑斑,臉上、頭髮上還殘留着被百姓扔打的菜葉和雞蛋的蹤跡。“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傅婉儀冷聲問道。慕容離鳳眸微擡,目光掃過傅婉儀、藍絲雨和何妃,三個人心中不免都爲之一驚,她們從來沒有見過慕容離如此的眸光,好似深山裡蓄勢而發的猛獸,眼裡看着的是自己正要撕裂的獵物,充滿了血腥和狠戾。傅婉儀故裝鎮靜的說道:“皇上難道不顧皇家顏面嗎?藍冰兒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不但一味的維護,如今……這人死了,竟然還帶回皇宮?!”慕容離輕笑,冷冷說道:“母后,朕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了?”“……”傅婉儀聽後,爲之氣結,一時竟沒有了話說。“德安,母后也累了,帶母后回永安宮歇息!”慕容離毫無情緒,語氣平靜的說道。“喏!”德安應了聲,急忙上前扶過傅婉儀,見傅婉儀還想說什麼,急忙使了個顏色,傅婉儀冷哼一聲,隨着德安離開了御龍殿。藍絲雨和何妃見狀,原本的氣勢頓時失去了幾分,帶着幾個跟隨着傅婉儀來看熱鬧的嬪妃微微一福,說道:“臣妾告退……”“小雨,你留下!”慕容離說道,看着身子爲之一僵的藍絲雨,說道:“其他人全部退下!”“喏!”很快的,大家都紛紛的離開了讓人窒息的御龍殿,緊閉了宮門。藍絲雨靜靜的看着慕容離,此刻,她不知道爲什麼慕容離要留下她。慕容離也只是靜靜的看着藍絲雨,沒有說話。溫婉的臉,華貴的氣質,微施粉黛的臉頰,枚紅色的大氅將她白皙的肌膚映襯的極爲嬌媚,鳳凰吐蕊的金步搖因爲剛剛的走動還微微的晃動着。這個女人,他曾經真真切切的等了數年,愛了數年,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着無法取代的根深蒂固的地位,她兒時頑皮、靈動,長大後美麗、溫婉,原本……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爲什麼……爲什麼要變?“皇……皇上……”藍絲雨被慕容離那兩道猶如利刃的雙眸看的渾身不自在,好似被一層層的扒光,在他眼前變的透明。慕容離沒有說話,依舊靜靜的看着藍絲雨。久久的,慕容離方纔開口,說道:“爲什麼……朕給了你那麼多次機會,你卻始終不懂得珍惜……”藍絲雨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淡笑的說道:“臣……臣妾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不明白嗎?”慕容離輕聲疑問了句,跨着步子上前,修長的手輕輕掐着藍絲雨的下顎,將她的臉微微擡起,使之直視着自己,方纔說道:“朕不想相信你是如此狠戾的人,亦希望你還能變回那個溫柔、完全不動心機的人,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另朕失望……”“唔!”藍絲雨下巴被慕容離捏的有些痛,輕咦出聲。“如今的滿城風雨是誰傳出的?”慕容離微凝着藍絲雨,平淡的說道,但是,藍絲雨卻感受到極大的壓迫力,下顎被慕容離手中的力道捏的越來越痛,可,此刻她卻無心顧及,眼眸避開了慕容離那穿透力十足的眸光,身子瑟瑟發抖着。是,她怕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慕容離如此,那個眼神,已經不屬於人類!慕容離鬆開了藍絲雨,他心中對她也是有着虧欠的,所以縱容了她……“你讓朕太失望了!”慕容離背過身,不去看藍絲雨那蒼白的臉,眸光微垂,落到了牀榻上的藍冰兒身上,自嘲的一笑,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去那淨月庵悔過吧!”轟!藍絲雨腦袋突然炸開,猛然的擡頭嚮慕容離看去,眼眸瞪的大大的,瞳孔爲之擴散開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離的背影,他……竟然讓自己出家!“爲什麼?”藍絲雨對着背影吼道:“她背叛了你,你卻依舊愛她……那我呢?我只不過也是愛你,難道有錯嗎?你曾經說過……你不想負我今生,可是……你現在如此又是爲什麼……”此刻,藍絲雨以及顧不上禮儀,更加無法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不甘!爲什麼……明明他們相愛那麼多年,他和藍冰兒只不過是一場利用,爲什麼他現在愛她勝過她,她不甘心!慕容離緩緩轉過身,看着一臉猙獰的藍絲雨,說道:“朕不會削去你的名爲,那是朕允諾你的!小雨,你一直都錯了……冰兒從來就不是個喜歡那些名分的人,她從來都不在乎那些,她甚至明明有能力處好後宮那凌亂的關係,卻從來不去拉黨結派,你知道爲什麼嗎?”藍絲雨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慕容離。慕容離接着說道:“因爲她知道,朕心裡有你,她不想讓朕爲難,不想因爲後宮嬪妃間的爾虞我詐而讓朕煩惱……”“那又如何?”藍絲雨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此刻慕容離所說的意思,她淒涼的一笑,說道:“皇上心裡有她,護着她,她還需要那些嗎?”“那你呢?”慕容離厲聲問道,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了幾分,好似一個漩渦,“朕心裡有你,亦護着你,甚至你做出毀掉明月,將此事引渡到朕的身上,朕都沒有去責怪……”慕容離說着,咬了牙齒,菲薄的脣幾乎抿成了一條線,最後才帶了失望的說道:“朕曾經答應過冰兒,會給明月一個交代,可是……因爲是你,朕只能負了對冰兒的承諾……”藍絲雨瞳孔放大的看着慕容離,她不敢相信慕容離竟然知道此事,她做的十分隱秘的,而且,從頭到尾,所有的線索應該都在太后和慕容玥身上纔是。“你以爲你做的很隱秘嗎?”慕容離冷嗤一聲,道:“你以爲母后和慕容玥不知道是你乾的嗎?小雨……你真是太天真了!”“你退下吧!”慕容離閉了眼眸,哀嘆的說道:“朕希望你能好好的在淨月庵悔過……”~~~~~~~~~~~~明天進入第四捲了,將是一個新的開始哦……

0172【第四卷】001重生①

【第四卷】:癡戀三生++++卷首語:儘管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氣息,我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的身份和姓名,但願你還能認得我的眼睛……++++++++藍絲雨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御龍殿的,整個人好像被抽空般,沒有了靈魂,慕容離的冷漠,藍冰兒那污穢的身子,都讓她覺得刺目。突然,身子被人撞了一下,身邊一陣疾風掃過,藍絲雨憤怒的看去,只見一個健碩的身影向着御龍殿的方向奔去。“來人啊,把那個人給本宮拿下!”藍絲雨怒吼道,將心中所有的憤怒一股腦的發到了那個狂奔的人身上。正當那些侍衛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被人喝止。只見慕容塵疾步奔來,看了眼那已經奔的極遠的那個身影,對着藍絲雨說道:“那人衝撞娘娘,瑾塵代爲請罪!”說着,微微抱拳。藍絲雨看着慕容塵,依舊的一臉淡雅,好似任何的事情都無法激起心中波浪的神情,可是,眼眸中卻帶了一些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你從刑場歸來?”藍絲雨問道。慕容塵看了眼藍絲雨,看樣子她是從御龍殿趕來的,心中微微一嘆,說道:“是!”“聽說……他啓出了千年寒棺?!”藍絲雨落寞的說道。慕容塵微微點了點頭,他知藍絲雨內心的痛,可是,他更知此刻四哥的痛不欲生,“娘娘,有些事情是無法去制止,也無法去強求的……”藍絲雨苦澀的一笑,眸中氤氳了水霧,本冷風吹過的臉頰微微發紅,她微垂了眸子,想掩住眸中的水霧,落寞的說道:“本宮還能強求什麼?”慕容塵微微蹙了眉,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明日……本宮就要去淨月庵了,從此後,這皇宮和皇上的事情,本宮不再過問……”藍絲雨淒涼的一笑,擡起眸,隔着那水霧看着慕容塵說道:“保重!”說完,緩緩的轉過身,帶着衆人往鳳儀殿的方向行去。慕容塵看着那走在雪地裡的枚紅色的聲音,心中不解,但,此刻卻不是深究的時間,急忙拉回眸光,快步的往御龍殿奔去……御龍殿門口,有兩個身影正打的不可開交,四周的雪因爲凌厲的掌風翻飛着,慕容塵見狀,手一揚,硬生生的將兩個身影拉開。慕容塵先是看了一眼十一,方纔看向十一對面的人,這人正是剛剛撞了藍絲雨,一路往御龍殿奔來的清風,他聽聞皇上處斬藍冰兒,顧不得其他,硬是衝破了暗衛的防護層,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皇上已經帶着藍冰兒的遺體回了御龍殿,他又轉身往這裡奔來,卻遇到十一的阻撓。“瑾王爺……皇上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入御龍殿!”十一無奈的說道。慕容塵微微點了點頭,內心哀嘆,說道:“清風,本王知你心中憤怒,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這些局外人可以插足的!”“啊……”清風怒喝,長劍一甩,整個劍身沒入了旁邊的一個大樹的樹幹上,只留了劍柄在外面,發出晃動的“嗡嗡”之聲。慕容塵沉痛的一嘆,看着那緊閉的御龍殿大門。突然,門被打開,慕容離冷寒着臉立在那裡,他眸光掃過立於門口處的慕容塵、清風和十一,方纔冷漠的說道:“十一,傳霓裳過來給藍妃沐浴更衣……”“喏!”十一不敢怠慢,急忙應聲離去,臨行,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清風。慕容離看了眼清風,說道:“朕……無話可說,如果你想報仇,朕……隨時恭候!”說完,慕容離冷漠的轉過身,往內殿走去。慕容塵看着慕容離的背影,隱隱間感覺到他好似哪裡起了變化,但是,一時間是哪裡又無法說清。突然,腦中想起了剛剛藍絲雨的話,慕容塵急忙說道:“四哥,皇后……”慕容離手一擡,制止了慕容塵的說話,頭未曾回,步子未曾停的說道:“不要問朕爲什麼,也不要替她說什麼!”慕容塵蠕動的嘴動了動,最終,沒有在說什麼,微微一嘆,暗道:罷了,他從來就沒有介入過他們之間,又如何去管?自古多情空餘恨……慕容塵看了眼一直屹立在門側,冷眼看着慕容離背影的清風,輕輕一嘆,說道:“清風,你出宮去吧!”清風拉回眸光,雙手緊握,眸子緊閉,半響,方纔緩緩睜開,說道:“不!”說完,大步上前,將樹幹上的劍拔出,大步離去。慕容塵微嘆的看着清風離去的背影,微微搖搖頭,回眸看了眼那慕容離消失的方向,方纔離去。從始至終,藍冰兒只是個悲哀的存在,四哥愛他逾過生命,但是,四哥身上有着沉重的擔子,原本一切都在四哥的掌控之中……可是,她的背叛出乎預料!++++霓裳邊哭邊爲藍冰兒擦拭着身子,看着她被凍的紅腫的手腳,霓裳幾乎泣不成聲,那雙手可是談琴的手,如今卻污穢不堪,有些地方竟化了膿水。霓裳將藍冰兒平日裡最爲喜愛的藍色衫裙給她穿上,拿起地上的大氅,抽噎的說道:“皇上,奴婢把這件大氅哪去洗,娘娘平日裡最愛這件大氅……娘娘說……娘娘說這個是……皇上親手爲了他去獵的,是娘娘極爲喜愛……”慕容離微微闔了眸子,是啊,從始至終,他卻只有親手送給他這一件物什。突然,慕容離眼眸睜開,目光射向霓裳手中的大氅,上前一把拿過,驚得霓裳一時沒有了反應。只見他翻開大氅,果見裡面有個隨身的小錦囊,慕容離急忙打開,拿出裡面的東西,一枚做工精細,隨着拿出,聲音清脆的鈴鐺躺在慕容離手中。慕容離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起,兩道精光射向手中那枚鈴鐺,這個是她臨死了要交給自己的,說……她只有這一件物品是屬於自己的……慕容離急忙拿出自己身上一直保存着的那枚鈴鐺,放到手裡,兩枚竟是一模一樣,不差分毫。“皇上怎麼也有一枚?”霓裳驚訝的問道。慕容離微擡了眸子,看向霓裳,問道:“你知道這個鈴鐺?”霓裳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奴婢曾經聽明月說過,說娘娘曾經有四枚,分別在兩個銀鐲子上……但是不小心弄丟了一個鐲子……”說着,霓裳偷偷的看了眼慕容離,見他靜靜的聽着,只是微微蹙了眉頭,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方纔接着說道:“在進宮前,娘娘有次無意在一間飾品店看到這枚,又買了回來……”“你……確定這個鈴鐺是冰兒的?!”慕容離語氣裡噙了絲複雜的情緒,說道。霓裳不知道這個鈴鐺到底含了什麼意義,怯怯的點了點頭,說道:“娘娘總是說……她在這裡什麼都不是屬於她的,就……就只有這個鈴鐺是屬於她的……”慕容離手掌一合,將兩個鈴鐺緊緊的捏在手掌心內,心,急劇的抽縮着,一股甜腥的血氣順着心房上涌,沒過喉嚨……“撲!”一口鮮血噴出,幾抹血跡落到了霓裳的臉上,霓裳嚇的竟一時沒有了反應,半響,方纔大叫道:“來人啊,來人啊……”十一聽聞叫聲,顧不得其他,急忙奔了進來,就見慕容離單掌撐在桌子上,嘴角還掛着血絲。“快宣太醫!”十一急忙對着門外說到,人上前扶住了慕容離,“皇上,您有傷,還望保重龍體!”慕容離一把推開了十一,大步奔向了內室,一把抱住了龍榻上的藍冰兒那已經漸漸失去了溫度的身體,緊緊的摟着,淚,從那好看的鳳眸中滑落。“冰兒,冰兒……”慕容離嘶吼着,捏着鈴鐺的手死死的攥着。十一心痛的看着那搖曳着的珠簾,不知道剛剛裡面到底發生了何事,看向霓裳,問道:“剛剛你到底給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如今內傷極重,過激會引起血氣逆涌的,皇上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你擔當的起嗎?”霓裳瑟瑟的看着十一,抽噎的說道:“奴婢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只是皇上問奴婢爲什麼娘娘也……也有那枚鈴鐺……”“鈴鐺?”霓裳點點頭,將剛剛的事情大致的說了遍,聽的十一頓時變了臉色。“你說……那個鈴鐺是藍妃的?”十一不確定的問了句。霓裳哀慼的點了點頭。十一重重的一嘆,心中無奈,如此看來,皇上的痛又加深了幾分。翌日。皇后帶了幾名隨身時候的宮人去了淨月庵吃齋,此舉另所有人都爲之震驚,而且,皇上亦不曾出來阻止,紛紛傳說,皇上極愛那藍妃,皇后傷心欲絕,寧願去那庵堂裡清修,亦不想在呆在這令她傷心的皇宮內,看着皇上終日面對着那藍妃的屍體鬱鬱寡歡。御龍殿,皇上用本是他百年後的千年寒棺做了個小榻放到他的寢宮內,將那藍妃的遺體放在上面,那千年寒棺有着奇特的功效,可保人容顏不變,遺體不腐。每日,皇上都會命人做好看的藍色衫裙自己給那藍妃換上,一切事宜都不假人手,只有偶爾讓那藍妃的貼身婢女霓裳爲其擦拭着身子。自那藍妃死後,人們漸漸的感覺到,這個皇上不在是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狂傲不羈的慕容離,此時的他就像那千年寒冰中提出的一樣,所到之處,令人生寒,敬畏,恐懼……

0173002重生②

萬里蒼穹,雲霧繚繞,是誰在那雲端之上撫琴?琴音飄渺的好似一棕潺潺而流的溪水,清雅、淡然、幽靜……“四哥,我們去看看是誰在撫琴?”天帝最小的兒子小七好奇的巴望着那個琴音傳來的地方,問着身邊那俊逸不凡的人。天帝的第四個兒子小四冷眸看了眼旁邊的小七,他們二人都極爲愛琴,卻不知道這天宮中有人能撫的如此絕美之音。小四略微沉思了下,方纔嘴角勾動的說道:“聽聞母后前些日子去西華宮聖母娘娘那裡做客幾日,回來時和聖母娘娘討要了一位丫頭,彈的一手的好琴,想來……就是那個小琴仙了……”小七聽後,拍了下手掌,恍然大悟道:“是哦,我都忘記那個事情了,四哥……我們去看看……”“不行!”小四立即否決,見小七一臉的失望,隨即說道:“你忘記了,現在天庭的沐齋期未果,上仙和下仙是不能見面的!”小七聽後,也不去反駁,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我們可以當做是偶遇嘛……”小四看着小七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開始巡視起天庭,那飄渺的雲層漸漸的變的濃郁厚重,將那二人飄逸的聲音掩蓋,卻怎麼也無法掩蓋那清雅的琴音。是誰?是誰在那雲端之後遙望着她?人生得一知己,死又何妨!“爾等可知罪?”飄在雲端上,那輝煌巍峨的天宮內傳來厚重、威嚴的聲音,聲音裡有着不容藐視、俯視一切萬物的尊嚴。“小四知罪,此事與小七等人無關,一切都是小四情不自禁,還望天帝明察!”小四淡漠的說着,並不去反駁,雖然他明明知道,觸犯了天條將會有着萬劫不復的懲罰,可是,他不後悔自己一併承擔。天帝眼中噙了怒火,這個是他最中意的兒子,以後將要接掌天庭的人,可是卻犯下不該犯下的錯誤。天后見天帝動了三昧怒火,急忙說道:“天帝息怒,他們因爲琴而動了情,何不罰他們去那人間受那人間最爲痛苦的悲歡離合之苦……”“這樣豈能服衆?”天帝凝眉說道,他心裡到底是藏了私心的,自是希望天后能有解決之道。天后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本宮自由辦法,這之後他們二人能否經得住考驗,就要看他們的了……”說完,天后鳳袍乾坤袖一揮,不待底下跪着的人有什麼反應,全部不見了蹤影,只有那遠遠傳回到天宮的淒厲的叫聲,衆仙紛紛不解的看向天后,天后只是但笑不語,領着侍婢們離去,遠遠的,飄來一句:“希望他們能趕得及回來和本宮一起賞那萬年纔開的醉心蓮!”………………………………“啊!”藍冰兒猛然驚醒,茫然的看着四周的景象,水藍色的牆壁,水晶吊燈,掛着淡粉色蚊帳的水牀,閃爍着屏幕的電腦還時不時的跳動着屏保的圖片,窗外傳來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涼風時不時的從窗外吹來,還帶着園子裡那清新的茉莉花的香氣。藍冰兒眼神茫然的環顧着四周這些景象,瞳孔漸漸放大,自喃的說道:“我……怎麼回來了?我不是死了嗎?還是那些都是自己的南柯一夢,全是夢境?”視線漸漸拉回,看着手下的東西,藍冰兒驚愕的看着那架琴,那個另她穿越,帶給她傷痛的殘月古琴……因爲她死了,她的靈魂又穿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藍冰兒芊素的手輕輕滑過琴絃,發出錚錚的聲響,清脆哀婉。“小姐,你醒了!”藍冰兒回頭看去,臉上依舊是茫然之色,看着來人說道:“張媽,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張媽將手中的水杯放下,慈祥的笑着說道:“今天是七月四日啊!”七月四日?藍冰兒心中疑問,看着手下的琴,她記得,這架琴是七月三日買的,晚上她想試試這架琴的音質,誰知道剛剛手搭在上面,彈了沒有幾個音符自己就被一道強光籠罩,隨之穿越到寒月王朝那個小女孩的身上……歷經十幾載,怎麼可能這裡只是過了一夜?“張媽,我有事出去一趟!”藍冰兒胡亂梳洗了下,拿過放到一側的包包就風也似的向別墅外奔去。張媽看着那個身影,微笑的搖搖頭,開始收拾起房間。藍冰兒奔到車庫,將包隨手扔到副駕駛上,繫好安全帶,發動引擎駛離別墅,她要去找賣琴給她的那個人,那個古怪的老頭,她要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車,在一家琴行停下,藍冰兒奔了進去,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那個老頭,隨手抓住一個小姑娘就問道:“我昨天在你們這裡買了一架古董古箏,是一個老大爺賣給我的,請問,那個老大爺這會兒在不在?”小姑娘微蹙了下眉頭,奇怪的看着藍冰兒,說道:“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藍冰兒一愣,不明白笑姑娘指的是什麼?!“我們這裡不賣古董的,而且,也沒有一個老大爺啊?”小姑娘認真的說道:“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沒有?”藍冰兒愣住了,看看四周,明明就是這裡啊,“我絕對沒有記錯,是這裡,當時,我買的那架琴就擺在這裡的……”小姑娘順着藍冰兒所指的方向看去,翻翻眼睛,說道:“小姐,我敢保證,你一定記錯了,那個地方我們一直沒有擺過琴的,老闆極爲信風水的,有個風水師說那快位置不適合擺放琴,所以,從開店至今都未曾擺過……”“怎麼可能,我明明昨天在你們這裡買的,明明就是放在那裡的!”藍冰兒急了,心裡隱隱間有着不安,如果真如小姑娘說的那樣,自己會不會遇見什麼靈異的事件了,而且,這個靈異的事件就是讓自己穿越?“姐姐,姐姐……”正當藍冰兒腦子思緒亂作一團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孩拽着她的衣角,稚嫩的喊着。藍冰兒拉回思緒,看着那個小孩,問道:“有什麼事嗎?小朋友……”小孩將她那肥嘟嘟的手擡起來,說道:“外面有個爺爺讓我將這個紙條交給你!”藍冰兒狐疑的看了眼琴行的門外,並未曾看到有人,不解的接過小孩手中的紙條,甜甜的一笑,看着小孩說道:“謝謝你,小朋友!”“不客氣……”小孩開心的說完,屁顛屁顛的離開了琴行。剛剛那個小姑娘看着藍冰兒,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煩,說道:“小姐,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嗎?”藍冰兒回眸看了眼小姑娘,搖搖頭,轉身離開,上了車後,方纔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植物園八角亭,賣琴之人恭候!藍冰兒看完,急忙發動引擎,往城郊的植物園駛去,一路上,心慢慢的隨着靠近而變的緊張,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那種忐忑、興奮、懼怕、恐慌一股腦的侵蝕着自己的神經,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情緒可以複雜到如此的地步。八角亭在植物園正中央的地方,有一百八十八層石階,站在亭子裡能俯瞰整個植物園內的景色,異常的壯觀,但是,由於石階過高,卻不是每個人都願意上去看那風景的。藍冰兒站在石階下,仰頭看去,暗暗咬牙,開始拾階而上,一百八十八層,當藍冰兒站在平臺上的時候,氣喘如牛,淚的滿頭大汗。“呵呵呵呵……”一陣輕笑傳來,藍冰兒擡眸看去,只見一個老者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藍冰兒心裡不免腹誹着:自己上來都快要死了,這個老頭卻選在這裡見面,他爬的不累嗎?“比這更高的階梯我都爬過,這裡不算什麼?”老者依舊笑呵呵的說道。藍冰兒頓時滿臉黑線,走進八角亭,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嗎?”“呵呵呵!”老者笑呵呵的看着藍冰兒,在她對面坐下,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能讓你穿越,能讓你回來,看穿你想什麼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藍冰兒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直勾勾的看着老者說道:“真的是你搞的鬼?爲什麼讓我穿越……”媽的,你這個死老頭,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讓我穿來穿去的,有問過我意見麼?不是你,我能惹那麼多事情,能那麼淒涼的收場嗎?老者將藍冰兒的眼神和心底腹誹着的話盡收,非但沒有動怒,反而笑容更加的深刻,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你後悔這次的經歷吧?!”藍冰兒一愣,半響,嘴角苦澀的一笑。是啊,她後悔嗎?經歷了那麼多苦痛,到最後,她竟然不後悔,甚至……還有些感激這個老頭,讓她能夠遇見慕容離,讓她能真正的愛過一場,可是……他們註定了不是一個時空的人,註定了只能是悲劇收場。她死了後,他會遺忘她嗎?“想知道他有沒有遺忘你,何不回去看一看?”老者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