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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021撥開雲霧笑對

藍冰兒冷哼,瞬間冷了眸子,咬着牙說道:“清風已經殺了那辱了明月的人,可是……這幕後的人,我卻天天要去面對,卻不能動他分毫,爹說過,在國家面前,個人恩怨變的渺小,可是,在渺小的恩怨長久的堆積也會讓人瘋狂!”“你知道幕後的人?還天天面對……”慕容離一驚,問道:“告訴朕,他是誰?”“皇上還真是喜歡裝糊塗!”藍冰兒氣的胸口急劇的起伏着,向前跨了一步,和慕容離幾乎貼到了一起,揚起頭,冷嗤的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皇上,您既然做了……又何必還故裝無知!”慕容離蹙了眉頭,凝視着藍冰兒,見她神情並非在說笑,確認的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幕後的人是朕?”“怎麼,皇上敢做不敢當嗎?”藍冰兒不迴避慕容離的眸光,語氣又冷了幾分。“不是朕!”慕容離語氣平淡的說道:“朕不知道爲何你會認爲是朕,但是,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朕!朕不會去傷害你身邊的人……”“哼!”藍冰兒冷哼,轉過身,冷冷說道:“事已至此,皇上狡辯有用嗎?”“冰兒,你認爲朕有必要那麼做嗎?朕的動機和理由是什麼?”慕容離說道:“呵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藍冰兒沒有接話,努力的平復着內心的憤怒。“朕不想解釋什麼,冰兒本就聰慧,好好想想朕的疑問,朕答應過你,必定會將那幕後的人找出……”慕容離悠悠說完,看了藍冰兒背影一眼,越過她離開了鳳鸞宮。藍冰兒怔怔的站在原地,腦中慢慢的變的清明瞭起來……是啊,慕容離爲什麼如此做?那樣做了又對他有何好處?他只要有楚莫凡在手又何須做那麼多無謂的事情,而且……他確實不是那樣的人啊……但是,誰會嫁禍給他,又有何目的?藍冰兒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腦海裡的疑問好像被貓兒抓亂的毛線團,越來越亂,越來越理不清頭緒在哪裡。“娘娘,要奴婢給您披肩衣服嗎?”一個小宮女本合計着藍冰兒沐浴完來打掃,可是,卻見她久久的站在那裡不動,就只好侍候在門口等着她離去,等了都有大約半個時辰了,娘娘依舊呆立在那裡,晚風較涼,她又怕這個主子着涼,只好出聲詢問道。藍冰兒經由小宮女一問,頓時回過神,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方纔想起自己只是披了件薄紗,見小宮女拿着打掃的物件站在那裡,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你快打掃了去休息吧!”“喏!”小宮女恭敬的應聲。她們都是十一總管親自挑選了來這鳳鸞宮侍候的,本來想着這個娘娘連皇上都敢反抗,必然脾氣是個不好的主,誰知道卻截然相反,娘娘不但脾氣好,還甚是關心照顧下人,她的壞脾氣好像也只有面對皇上的時候。想着,小宮女不僅看了眼藍冰兒離去的那單薄的身影,小臉上疑問甚重,自喃的問道:“皇上那麼寵着娘娘,爲什麼娘娘對皇上不動心呢?”夜,早已經深。藍冰兒卻怎麼也無法入睡,腦海裡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的回想着,無論是穿越到兒時的孤兒身上,還是和楚莫凡相遇,再到失憶以爲初穿越,最後和慕容離糾葛……每一件事看上去都好像有些不可思議,卻又好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般,還有今晚見到的格枏兒,他和何思瀚之間又有着什麼關聯,她在彈琴的時候感受到一股強烈炙熱的目光,她肯定那不是慕容離或者楚莫凡的,想來應該來自格枏兒,爲何?“總不能何思瀚也穿越了吧,而且還是人穿?!”藍冰兒自喃的問道,隨即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名字時,格枏兒面上並無任何的漣漪,又說道:“不對,如果他真的是何思瀚應該有反應纔對,而且,自己也不是現代的身體,他不可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纔是……”藍冰兒重重一嘆,越想越煩,索性坐起了身子,側目看了眼窗外黑寂的夜,發憤的說道:“好煩,怎麼事情越來越多……如果不是慕容離,那幕後的人又到底誰?這個格枏兒又和自己有着什麼關係?啊……真的好煩啊……”“砰!”藍冰兒重重的躺倒榻上,眼睛狠狠的閉上,不到一刻又掙了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藍冰兒藍冰兒,妄你是現代人,來到古代被人玩的團團轉,連腦子都變的秀逗了……”如果明月的事情不是慕容離,那麼,幕後的人的意圖就很明顯了,他要麼不希望自己進宮,要麼就是要讓自己恨皇上,這是爲何?如果這個人是這後宮的人,可以理解,古代的後宮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宮妃爲了爭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狸貓換太子都是小兒科,各種陷害都是層出不窮。但……如果不是在後宮之人,又存了什麼目的?自己恨慕容離那個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皇位,江山……藍冰兒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暗暗咋舌,氣罵道:藍冰兒,你還真是自戀的可以,你憑什麼能影響到江山!御龍殿,慕容離背手站在院子內,仰頭看着猶如死寂般的夜空,黑壓壓的,雲霧遮住了皎潔的月色,一層一層的。半響,方纔來回了視線,說道:“十一,竟然有人給了藍妃錯誤的信息,明月之事成了朕是幕後主使!”十一嘴角苦笑,有些無奈,說道:“皇上,依奴才看,是有人想存心阻止皇貴妃娘娘入宮,就算進了宮,也是想讓皇上不得安生!”慕容離緩緩轉過身,菲薄的脣角微微一勾,說道:“真是好計謀啊!”十一看了眼慕容離,心中暗歎:皇上初登基,一切都暗潮洶涌,如今這帝都裡看上去一片祥和,卻潛藏的讓人煩不勝防,但是,在他的心裡,皇上是這世間最聰明的人,沒有人可以去傷害他,可是……如今他卻無法確定,有了皇貴妃,她對皇上的影響力太大。“派暗衛盯緊永安宮,不要讓那裡的人發現了蹤跡!”慕容離交代完,大步的往寢宮走去。十一應聲,爲慕容離更衣完方纔闔門退了下去。清晨,當霓裳端着水走進藍冰兒寢宮時,就見她神情憔悴,頂着一雙黑眼睛坐在牀榻上,疑惑的問道:“娘娘,你哪裡不舒服嗎?奴婢給您去請醫女!”

121022鳳儀殿生事端

鳳儀殿。藍絲雨捂着胸口,難受的乾嘔着,臉色也隨之變的蒼白。“小桃,去看看,醫女怎麼還沒有來?”良辰邊給藍絲雨順着氣,邊厲聲對着一側的小宮女說道。“喏!”小桃急忙應聲,跑了出去。“娘娘,醫女馬上就到了……”美景看着藍絲雨那難受的樣子,安慰的說道。藍絲雨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肚子裡翻騰蹈海的,小腹一陣陣的刺痛着,伴隨着那反胃的乾嘔,嘴裡泛着苦水。醫女揹着醫藥箱急匆匆的趕來,剛剛想行禮,就被良辰制止的大聲說道:“快來看看娘娘,娘娘早晨剛剛吃完早膳就開始了……”醫女放下藥箱,上前爲藍絲雨搭着脈,少頃,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醫女,娘娘爲何一直乾嘔不止?”良辰見醫女收了手,急忙上前問道。“懷孕初期是有這樣的症狀的,第一胎一般來說都是比較辛苦的,奴婢給皇后娘娘開幾幅調理的藥劑緩解一下症狀!”醫女恭敬的說道,心裡合計着要不要說,最終,覺得自己還是擔不起責任,方纔猶豫的說道:“另外,由於娘娘的身子較爲寒,有損了胎兒,纔會出現今日如此腹痛,如果寒體得不到改善,這胎兒……”醫女突然止住了聲音,看着藍絲雨那狠戾的目光,竟不敢再說出後面的話。“不要給本宮時說那些有的沒的,如果本宮腹中龍胎保不住,你就等着株連九族吧!”藍絲雨強忍着劇痛,虛弱的說道,眼眸更是有着濃郁的威脅和陰狠。醫女看着藍絲雨的神情,內心暗自打了個冷戰,諾諾的應道:“奴婢一定會盡力……”“不要給本宮說盡力,本宮要萬無一失!”藍絲雨的聲音冷了幾分,略微蒼白的脣角有些微微發着顫,無疑顯示了她此刻內心的恐懼。醫女極爲爲難,這娘娘的身體屬陰,是天生的,而非後天養成,調養起來極爲不易,如今龍胎受了影響,她如果下了保證,萬一出了事情豈是她所能承擔的。“娘娘,就算你殺了奴婢,奴婢也還是那句話,奴婢一定會盡力保住您腹中的龍胎,也會盡力調養娘孃的寒體,可是……奴婢醫術有限,不能做出萬全的保證!”醫女深吸口氣,堅定的說道。“滾……”藍絲雨厲喝道。“奴婢告退!”醫女急忙提起醫箱退出了鳳儀殿的寢宮。藍絲雨沉痛的閉上了眼睛,額頭上的冷汗緩緩溢出,此刻,她已經顧不了腹中的疼痛,腦子裡想着醫女的話。不,她一定要保住這個胎兒。“良辰,叫段楨進來!”藍絲雨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喏!”良辰應聲,急忙去喊了侍候在門口的段楨。“你們都出去!”藍絲雨待寢宮裡侍候的人都退了出去,方纔對着段楨說道:“你拿着本宮的信物去找………………”段楨附耳上前,聽着藍絲雨的吩咐,邊聽邊點着頭應着,最後方纔說道:“娘娘放心,奴才定當拿到,不辜負娘娘的厚望!”“嗯……快去快回!”藍絲雨的聲音又虛弱了幾分,腹中的絞痛讓她無法繼續說話,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段楨離去。段楨擔憂的看了眼藍絲雨,一咬牙,轉身離開。這後宮中,有秘密也沒有秘密,皇后身子不適,招了醫女前去只是早晨的事情,這不到中午就在宮裡傳開,有冷眼旁觀的,也有藉由着送些藥材補品去討好的,當然,也有不乏想着龍胎之人。傅婉儀看着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藍絲雨,問道:“醫女如何說,這腹中的龍胎可還安好?”“多謝母后關心,臣妾只是吃壞了肚子,醫女說開幾幅調劑的藥物就可以,幸好沒有禍及這腹中的胎兒……”藍絲雨恭敬的柔聲說道。傅婉儀掃了眼藍絲雨平坦的還看不出症狀的小腹,方纔說道:“這也是有孕的人了,以後這膳食都要小心着些,你要知道,這可是寒月王朝的希望!”“母后教訓的是!”“德安,回頭取了先皇送於哀家的那千年人蔘給皇后!”傅婉儀側臉對一側侍候的德安說道,德安恭敬的應聲。“母后,那是父皇送於您的,臣妾不敢收……”藍絲雨聽後,急忙起身回道。“哀家也用不上,就拿來給你補補身子吧!”傅婉儀清冷的說着,站起了身子,說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臣妾恭送母后!”“嗯!”傅婉儀應了聲,帶着德安等人向鳳儀殿外走去,剛剛跨出了門口,就見藍冰兒和霓裳端着一盅物品緩緩走來。藍冰兒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傅婉儀,暗暗皺眉,從那次被她藉故打了板子後,她們之間倒也相安無事,加之現在慕容離這後宮之中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她這個西宮倒也沒有什麼事情。“臣妾參見太后!”“奴婢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藍冰兒和霓裳雙雙盈盈一拜,不卑不亢的說道。傅婉儀冷眼高傲的掃視了眼藍冰兒,又將視線看向霓裳手中端着的東西,冷冷問道:“這裡面是什麼?”藍冰兒瞥了眼膳盅,說道:“回太后,聽聞皇后身子不適,臣妾特頓了些雞湯!”傅婉儀打開膳盅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雞肉香味撲鼻而來,還帶着淡淡的藥材的問道:“這裡添加了什麼?”“回太后,臣妾在裡面加了些治療體寒的藥物……”藍冰兒清冷的回答着,“臣妾聽太醫院的人曾經提及,皇后由於體寒,較常人容易腹瀉,故此在熬雞湯時,和太醫院的醫女要了些藥材!”“恩!”傅婉儀孤傲的應了聲,蓋上了蓋子,方纔說道:“藍妃還真是有心,這心如果放得正,也是這皇上和後宮的福分!”傅婉儀話外的意思藍冰兒聽的明白,嘴角無奈的抽——動了下,應了聲,不再說話。傅婉儀在未曾多說什麼,倨傲的瞥了眼藍冰兒,越過她離開了鳳儀殿。“娘娘……太后這話是什麼意思?娘娘是好心,怎麼說的好像娘娘要害皇后似得!”霓裳有些生氣的嘟囔着。“不要亂說!”藍冰兒反射性的看看左右,幸好沒有附近沒有人,要是被有心的人聽了去,想來,這霓裳的責罰肯定是必不過去的。“好了,再耽擱下去,這湯也涼了,我們進去吧!”藍冰兒看着霓裳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率先向前走去。藍冰兒在藍絲雨喝完湯後,本想離去讓其休息,卻被留了下來,二人品着香茗閒聊着,直至慕容離下了早朝。藍冰兒很是識趣的退了下去,一直無視着慕容離似有似無的看向她的目光。這幾天,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躲着他,自從明月的事情自己想的明白後,竟然無法去面對他,也許一直以來的心中堆積的怨恨突然沒有了,而變的空落落的。“朕聽說你不曾用午膳?”慕容離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打斷了藍冰兒老神在在的思緒。藍冰兒猛的轉身,突然扭到了脖子,疼痛的驚呼出聲,邊捂着脖子邊說道:“皇后身子不適,皇上不在鳳儀殿,來這裡幹什麼?”“小雨睡下了!”慕容離淡淡說道,環視了一下四周,方纔戲謔的說道:“再說,這皇宮是朕的皇宮,朕來哪裡去哪裡……還需要藍妃的批准嗎?”“這……”藍冰兒沒好氣的斜睨了眼慕容離,咬着牙說道:“臣妾不敢!”慕容離菲薄的嘴脣微微一抿,嘴角微微上揚,鳳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在藍冰兒對面坐下,方纔說道:“明月的事情想通了嗎?”“那有什麼需要想的,除了皇上還能是誰?”藍冰兒負氣的說道。慕容離見藍冰兒如此說,也不生氣,徑自接過霓裳剛剛地上的茶盞,緩緩拿起被蓋,劃拉了幾下杯中嫩綠的茶葉,淺啜了口,似有所想的感嘆道:“朕真是懷念藍妃親手炮製的天上人間!”藍冰兒瞪着慕容離,咬牙說道:“可惜,臣妾沒了那份心境!”“嗯!”慕容離很是認同,大點着頭,將杯盞放下,說道:“朕也有所認同,記得當日藍妃曾經說過,沏茶也是要心境的!”藍冰兒未曾接話,心裡腹誹着,剛剛明明在說明月的事情,怎麼扯到這沏茶上了,她心中着實想問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可是,她剛剛負氣說除了他沒有別人,這下可好,他也不主動澄清。慕容離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藍冰兒胡扯着,話題是離明月的問題越來越遠,藍冰兒也不迴應,就坐在那裡聽他說,時不時的無奈的應一聲。最終,藍冰兒忍不住,冷着臉問道:“敢問皇上,如果這幕後的人不是您,那又有誰會如此做,目的又是什麼?”慕容離淡淡一笑,他在等,等藍冰兒主動示弱,“朕大致已經知道了是誰?”“是誰?”藍冰兒一聽,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0122022太后壽誕將近

藍冰兒忍不住,冷着臉問道:“敢問皇上,如果這幕後的人不是您,那又有誰會如此做,目的又是什麼?”慕容離淡淡一笑,他在等,等藍冰兒主動示弱,“朕大致已經知道了是誰?”“是誰?”藍冰兒一聽,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慕容離輕展摺扇,收起玩味,正色說道:“現在還沒有十分的確定,還不能告訴你!”“爲什麼?”藍冰兒問道。“這件事情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你雖然聰慧,卻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你太在乎身邊的人,如果朕現在告訴你是誰,朕怕你的反應給了對方訊息,反而打草驚蛇!”慕容離緩緩起身,走到藍冰兒面前,凝視着她說道:“朕答應過你,一定會給明月一個交代!”藍冰兒看着一臉認真的慕容離,心絃微微觸動着。慕容離修長的手輕輕浮上藍冰兒的面頰,好似無意卻帶着幾許苦澀的說道:“朕對你是真心的,不要讓這些不必要的誤會橫加在你我之間,朕只有一句話告訴你……朕今後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你願意信朕嗎?”藍冰兒有些驚慌失措,茫然的看着慕容離,看着他眸中的真誠和深情,說不動心、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冰兒,朕喜歡那個沒大沒小,做什麼事情都隨着心願,將朕當做常人來對待的藍冰兒,不要讓那些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眸,你的眼睛裡不應該有哀愁!”慕容離帶着一絲心痛,說着:“除卻那次不必要的利用,朕允你一生,不再傷害!”臉上爲什麼變的溼潤?!藍冰兒眼眸被水霧遮去了視線,她聽着慕容離的話,看着他那猶如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深深被感動着,她愛這個男人,愛的有些失去了原則,可是……他還是愛着他,如果沒有明月的事情,她能愛他嗎?“一生不再傷害?”藍冰兒輕聲問道。“是,一生不再傷害!”藍冰兒的淚不斷的涌動着,雙臂不自覺的攬上慕容離的腰身,在他胸前淺泣着。慕容離擁着懷中的人,心中流淌過甜意。++++夏末,太后壽辰將至,宮中一片忙碌。永安宮內,已經開始慢慢堆積了各郡各縣遞送上來的賀壽禮品,各宮的嬪妃也花着心思來討好太后,送的賀禮更是花樣百出。慕容離下了早朝,領着十一就悠然的晃到了永安宮,看着滿堂堆積的物品,臉上淡淡一笑,說道:“這些個禮物……母后可有稱心的!”傅婉儀雍容的笑了笑,略帶戲謔的說道:“年年如此,有什麼可心不可心的,這些個兒玩意,宮中甚多,想來每年到也沒有什麼期盼!”慕容離微微頷首表示贊同,說道:“朕到有件禮物,不知道母后合心不合心?”“哦?”傅婉儀輕輕嚀了聲,目光投向慕容離,等待着他的回答。“朕已經下了旨,讓寒王回京爲母后賀壽!”慕容離依舊臉上浮着笑意,狹長的鳳眸平淡安靜,菲薄的脣角只是噙了絲淡然,說道:“不知道這份賀禮,母后可稱心?”傅婉儀心驚,但是,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緩緩踱了兩步走到慕容離身旁,說道:“寒兒纔剛剛離開帝都數月,哀家雖然想他,可如今讓他回帝都,這……不合乎規矩!”慕容離嘴角上揚的笑道:“母后壽辰,二哥如果不在身邊,豈不是憾事,自小到大,母后壽辰時二哥總在左右,當然……今年也不會例外。說到規矩……朕下的旨意,誰敢說個不是?”傅婉儀看着慕容離臉上的狂傲不羈,眸靜如水,心中不免微嘆,如果寒兒有他一半的城府,這天下豈會讓她來操心?“就算如此,哀家也覺得不甚很妥!”傅婉儀面露難色,說道:“哀家雖然思兒心切,卻也不想皇上亂了這祖宗的規矩,再說……哀家有皇上在身邊,又怎麼會不稱心?!”“但是,朕不想讓母后有憾!”慕容離淡淡說着,見傅婉儀張嘴欲還要說些什麼,急忙說道:“再說了,朕這旨意早就下了,想來二哥都已經快到帝都,母后總不能讓二哥腳剛剛踏入帝都,就讓朕將他攆了回去,這豈不是讓二哥怪了朕去?”“唉!”傅婉儀輕嘆的說道:“既然如此,哀家就謝謝皇上。”“母后真是客氣……”“皇后駕到、皇貴妃駕到————”就在此時,永安宮外傳來通傳的聲音。隨着聲音,藍絲雨和藍冰兒一前一後的向寢宮走來。傅婉儀掃了眼,嗤笑一聲說道:“今兒個是什麼日子,這西宮的可人兒竟然會來哀家這裡……”慕容離倪了眼門外走來的人,方纔對着傅婉儀說道:“前些日子藍妃身子一直不適,朕怕她將晦氣染了母后這裡,傳了口諭,讓其在鳳鸞宮靜養好了身子方可到母后這裡走動,昨日朕聽得醫女說,藍妃的身子已經好的七八,便讓她來給母后請安!”傅婉儀哼了聲,自然知道是慕容離護着那藍冰兒,也不戳破,說道:“哀家也系粗布出身,本也不在意這些個規矩,可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藍妃不要仗着皇上的恩寵亂了祖宗的規矩纔好!”“母后教訓的是,朕會讓嬤嬤們多加教導的!”慕容離恭敬的應聲。藍絲雨和藍冰兒適時的走了進來,盈盈一拜的說道:“臣妾參見皇上、母后/太后娘娘!”“嗯,起來吧!”傅婉儀掃了眼二人,緊接着說道:“也沒有什麼外人,都坐吧!”“是!”二人恭敬的在一側坐下,藍絲雨悠然的笑着說道:“適逢母后壽誕,臣妾想來也不知道給母后送些什麼,就親自繡了雙枕巾,還望母后不要嫌棄纔好!”說着,良辰將禮物呈上,德安接過交給了傅婉儀,傅婉儀看着那精細的繡功甚是喜歡,笑着說道:“這針腳想來就是江南的織造司也望塵莫及啊!”“母后喜歡就好!”“呵呵呵,喜歡,喜歡!”傅婉儀小心的將枕巾讓德安放好,方纔說道:“其實啊,你要是生個龍子,哀家比收到什麼禮物都開心!”藍絲雨一聽,嬌面頓時羞紅,微微垂了下眸,嬌嗔的說道:“是!”相較於藍絲雨滿心的歡喜,藍冰兒不自覺的看了眼她還不太明顯的小腹,心中閃過一陣子失落,嘴角微微抿着,天天給自己催眠,說這裡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真的很平常,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更是平常,只要慕容離愛着她就好,可是,每當聽說他要去別個宮就鬱悶的睡不着覺,總是折騰到天色將明方纔疲倦入睡。“娘娘……”霓裳在藍冰兒身後輕輕碰觸了她一下,提醒她回神。藍冰兒心中一靈,收回心神,先是起身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說道:“前些日子臣妾身子一直不適,未曾來給太后請安,還望太后不要責怪!”“算了……藍妃身子弱,以後就要多讓太醫院給補補!”傅婉儀的聲音明顯的冷了幾分,語氣裡亦是明顯的不開心。“是,多謝太后關心!”藍冰兒語氣依舊,沒有太大的起伏,說道:“臣妾身無長物,也沒有姐姐的巧手,如果太后不棄,壽誕當晚,臣妾撫琴一曲,當做助興!”“哦?”傅婉儀看着素雅的藍冰兒說道:“聽聞藍妃琴技高絕,就連世人無法彈奏的殘月亦能駕馭的輕鬆自如,楚將軍出征前夕踐行宴上藍妃更是清歌高唱,使得其心有所牽方能凱旋而歸,哀家到真是想聽聽了!”她的話剛剛落下,慕容離鳳眸輕眯了下,將眸子裡閃過的一抹複雜的情緒掩蓋,藍冰兒未曾擡眸,心中將傅婉儀罵了幾十遍,強壓下內心繼續憤慨情緒,努力的讓自己表情看起來較爲自然,說道:“殘月過於悲憤,不太適合壽誕彈奏,還望太后見諒!”“無妨,哀家相信,以藍妃的技藝,必然能夠扭轉殘月之悲的!”傅婉儀語氣透着居高臨下的堅定。藍冰兒嘴角抽搐了下,說道:“太后如此厚愛,臣妾定當盡力!”“嗯,哀家倒是將洗耳恭聽……”一屋子四人,看上去說些家常話,卻每個人的語氣裡都隱藏着多多少少的心事,頃刻,讓屋子內瀰漫了一層詭異。剛剛回到鳳鸞宮,藍冰兒卸下一臉的僞裝,氣憤的自喃的說道:“丫丫的,擺明了針對自己,先是提望月樓給楚莫凡彈唱,再說自己能夠輕鬆駕馭殘月,擺明了給自己樹敵好孤立自己……”“娘娘,你低估什麼呢?”霓裳給藍冰兒到了杯茶,說道。“唉!”藍冰兒重重一嘆,說道:“霓裳,你說,我是不是非要變的陰險纔可以生存?”“霓裳不明白?”“這後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我不變的陰險我就無法生存下去,但是,你知道嗎?我只想安穩的過下去,我不想變!”說道最後,藍冰兒神情哀然,心中有了計較!“朕不許你變……”隨着清冷的聲音,慕容離寒着臉走了進來。

0123023慕容梓寒歸來

023慕容梓寒歸來“朕不許你變……”隨着清冷的聲音,慕容離寒着臉走了進來。“奴婢參見皇上!”霓裳趕忙行禮。慕容離揮了下手,示意其退下,方纔說道:“朕雖然無心留戀這個皇位,可是,這也是父皇留下的,朕不想負了父皇的意,必然要將這大好的河山坐穩,就是如此,朕的手上將會沾滿鮮血,既然如此,就讓朕變!”“阿離……”藍冰兒輕喚了聲,想告訴他,她破身的事情,她不想讓他們之間還有誤會,她不想他會爲了太后的話心中存了芥蒂,咬了咬脣瓣,說道:“我……”“皇上,寒王爺進了帝都,送了進宮貼來!”突然,十一拿着一個紅貼走了進來。慕容離蹙了下眉,信手接過,說道:“慕容梓寒可真是歸心似箭啊……宣他進宮!”說完,回頭望着藍冰兒,說道:“既然太后發了話,那天就用殘月吧,想來……格枏兒也一定會很期待!”藍冰兒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有事就去吧!”“嗯!晚上朕過來陪你用膳!”慕容離說完,深深的凝了眼藍冰兒,方纔領着十一離開了鳳鸞宮,往御書房行去。++++“臣,參見皇上!”慕容梓寒恭敬的下跪行禮道。慕容離淡淡一笑,說道:“二哥不必多禮……賜坐!”“謝皇上!”慕容梓寒謝恩起身落座,方纔說道:“多謝皇上允臣回京爲母后賀壽!”“朕只是不想母后壽誕有所牽掛……”二人云淡風輕的聊了起來,無關痛癢,期間慕容離大致瞭解了下慕容梓寒在封郡的狀況後說道:“二哥一切安好朕就放心了,今早朕才和母后提及你回京,如果母后此時知道你回來了定當十分開心,朕就不在這裡擾着二哥了,省的母后心裡怨了朕!”慕容梓寒一笑,好似無奈的搖了下頭,起身說道:“臣告退!”待他退出了御書房,慕容離展開摺扇,慵懶的倚靠在龍椅上,說道:“二哥想來今天必然不好過啊!”十一不解的看了眼慕容離,輕聲問道:“皇上此講爲何?”慕容離淡笑不語。++++“皇上下了詔你就回來,你沒有長腦子嗎?也不用詢問哀家嗎?”傅婉儀氣憤的指着慕容梓寒說道。“我想着是皇上下了旨,又是爲了給母后賀壽……所以……兒臣想來無礙!”慕容梓寒說道,至始至終都未曾覺得有何不妥。傅婉儀狠狠的瞪了眼慕容梓寒,冷哼的說道:“如今慕容玥被太皇太后留在西山作伴,來了月餘都未曾回封郡,嘎哈族酋長格枏兒大汗亦逗留帝都未歸,慕容離卻在這個時候招你回京爲了什麼,你不用腦子想的嗎?”慕容梓寒一聽,脫口說道:“那豈不是正好,是騾子是馬拖出了溜溜,兒臣倒要看看,他如何看待如今的局勢!”“砰!”傅婉儀氣憤的猛拍桌案,瞪着慕容梓寒說道:“溜?怎麼溜?如今格枏兒到底是何居心誰也說不上,哀家派人接觸過,他表現的不冷不熱,聽說……慕容玥也接觸了,看情況也並沒有談什麼,他先是以不倒之軀大肆侵略我朝邊境,給世人彰顯他嘎哈族如今的勢力,在來以大勝之勢突然退兵議和,這其中藏了什麼玄機誰也不明,慕容離卻在這個時候讓你回帝都,雖然是彰顯着對哀家的孝心,可是,他是城府極深的人,又豈會如此簡單?”慕容梓寒一聽,也頓覺有些不妥,微微暗蹙了眉頭。“你不但沒有回絕皇上的意思,還快馬加鞭的趕回帝都……”傅婉儀越說越是生氣,看着這個有勇無謀的兒子,是又氣又恨,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兒子,她根本不會去想着把這大好河山交到他的身上。慕容梓寒微微垂了頭,置着氣兒負氣的說道:“如今兒臣已經回來了,只能依據形式一步步的來了……”傅婉儀深深一嘆,暗暗搖了搖頭。“對了,母后,兒臣聽說皇上爲了娶藍妃曾將楚莫凡收監?!”“嗯!”傅婉儀淺啜了口香茗,方纔冷笑的說道:“皇上可是很在乎這個藍妃的,哀家當初不曾反對她的入宮看來是對的,這皇后可不是個放着看的,哀家到是可以冷眼旁觀這宮中好戲……”“哼,兩個女人鬥來鬥去的有什麼好看!”慕容梓寒一臉不認同的冷嗤說道。傅婉儀倪了眼慕容梓寒,冷笑的說道:“這女人之間的鬥爭可不能小看了去,有的時候……女人陰狠起來比之男人只有過之,可無不及!”慕容梓寒見傅婉儀說的認真,心裡極爲的不認同,後宮的女人,包括他的母后,哪個不是爭來爭去,爭什麼?還不是爭皇上的寵愛……傅婉儀看着慕容梓寒的樣子就明白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多少,內心深深一嘆,不再理會他,心裡合計着如今慕容離會有和舉動……++++御書房內,慕容離輕搖着摺扇,倪了眼桌上的信箋,方纔看着坐在下方的慕容塵說道:“太皇太后叫人送來信兒,說她喜清靜,這太后的壽誕她也不打算下山,就讓三哥代爲祝賀了……”“呵!”慕容塵輕笑,雲淡風輕的說道:“聽說,幾方的勢力都和格枏兒接觸了,只是大家做的極爲隱蔽,看來……對格枏兒有興趣的可不止母后和三哥呢!”慕容離菲薄的脣微微上揚,眼眸中呷了絲玩味,玩世不恭的說道:“雖了他們去,格枏兒誰也不會答應!”“哦?”慕容塵疑惑的看着慕容離,見他一臉的無謂,心中不解爲何四哥會如此的篤定格枏兒不會和任何一方合作,問道:“四哥難道已經和格枏兒談妥?”慕容離輕搖了下頭,修長的手把玩着桌案上一個托盤裡放着的一枚繡功粗糙的錦囊,有些吃味的說道:“朕並沒有去和格枏兒談,楚莫凡這些日子也只是和他談及邊關已經行軍的戰略切磋,雖然朕和他什麼都沒有談,但是,朕可以肯定,他不會和任何一方合作,他最有可能就是隔岸觀火!”“當然,也許……他會幫朕!”慕容離話鋒一轉的說道。慕容塵看着一臉平淡的四哥,半響,方纔問道:“瑾塵還是不明,爲何四哥如此的篤定,雖然格枏兒主動退兵簽訂和平之約,卻又親自押了上貢之物提前來帝都,這裡必然是有原因的。”“嗯……”慕容離微微頷首,說道:“是有原因,只是,並非你我想的那樣,他的目的可是朕的妃,或者說是……殘月!”“殘月?”慕容塵蹙了眉,站起身來回踱着步子,說道:“雖然聽說格枏兒也是喜琴之人,可是,瑾塵卻不認爲他可以爲了一架古琴而合我朝大動干戈纔是。”慕容離笑了,說道:“那是自然,朕估計……他是人琴都想要!好了,現在什麼都不用想,敵不動朕不動,敵要動朕先動!朕要去鳳鸞宮用膳,你也一起吧!”“是!”慕容塵應聲,隨即說道:“很久沒有和藍妃有機會切磋棋藝了,也甚是想念!”“嗯,藍妃的棋路依舊詭異異常,就連朕如果不注意都無法應付……”慕容離想到藍冰兒,嘴角不免蕩起笑意,就連眉毛和眼角都上揚了起來。二人只帶了隨身侍候的十一往鳳鸞宮走去,行至門口,正好和清風遇上,清風自從知道明月的事情和慕容離無關後,心中對其愧疚,卻由於爲人一直清冷,卻無法去說個軟話,好在慕容離明白他的性子,倒也未曾太過在意。“藍妃呢?”慕容離問道。清風回道:“娘娘正在小廚房……”“小廚房?”清風擡眸看了眼疑惑的慕容離,方纔說道:“娘娘說皇上晚上要來用膳,說想讓皇上嚐嚐手藝!”“哦?藍妃還會做飯?”慕容離好笑的和慕容塵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道。對於此,清風也暗自蹙了眉頭,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好像並沒有做過諸如此類的事情,但是,看她那麼堅決和興致,他和霓裳也不好打擊她,反正就算小姐將廚房燒了估計皇上也只會拍手叫好,也就未曾阻止。“奴才也是第一次聽說小……聽說娘娘會做飯!”清風清冷的說道:“娘娘說,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別樣的晚膳!”清風如此一說,倒是勾起了慕容離和慕容塵的好奇心,二人不免心中有着幾分期待,問了鳳鸞宮小廚房的方向,阻止了別人的通傳,二人往小廚房走去,想看看,藍冰兒到底要給他們一個如何別樣的晚膳。還沒有走到小廚房門口,就聽到藍冰兒高亢的聲音:“哎呀,這個不合格,霓裳,再調些蜂蜜……哎呀,哎呀……小月子,這個醬料不是這樣弄的,醬油太少了,這樣無法上色……福兒,辣椒末攆好了沒有……”慕容離看着小廚房內忙碌的聲音,環視了下四周可謂一片混亂的狀況,好笑的問道:“藍妃這是要做什麼?”

0124024毛筆可如此用?

慕容離看着小廚房內忙碌的聲音,環視了下四周可謂一片混亂的狀況,好笑的問道:“藍妃這是要做什麼?”“臣妾參見皇上,瑾王爺好!”藍冰兒衣袖撩的老高,雙手沾滿了黑乎乎的醬料,隨意的一福說道:“那個……你們可以先到前院自行散散步,在給臣妾半個時辰就好……”慕容離看着藍冰兒微微蹙了眉頭,在環視了下四周的情形,幾乎每個奴才臉上、身上或者是雙手都弄的都是黑乎乎的,甚至配給的御廚們都是,衆人都低着頭,心裡忐忑的時不時的看向他。“瑾塵很是期待娘娘的手藝!”慕容塵千年不變的冷峻的臉上有着一絲笑意,隨即看着慕容離說道:“皇兄,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娘娘,先去前院對弈一局如何?”“就是就是,快去快去……”藍冰兒聽慕容塵一說,急忙催促着二人離去,等二人離開後,甩甩手說道:“行啦行啦,人都走了,我們繼續……”“老王啊,那個雞翅要都醬一會兒……”“哎呀,小籃子,這個要這樣穿才行……”“哇塞,霓裳,你真是有天分啊……”慕容離聽着小廚房內藍冰兒一會無奈、一會兒緊張、一會兒興奮的叫聲,脣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俊逸的臉上更是蕩着笑意。“感覺天上人間的她又回來了……”慕容塵有感而發的說着,隨即和慕容離離開了小廚房,邊走邊說道:“其實,她很容易滿足,也是個愛恨分明的女子,愛就愛了,恨就恨了,不拖泥帶水……她身上有種讓人無以言語的吸引力!”慕容離但笑不語,狹長的鳳眸中是對慕容塵話語的贊同。“最近皇后的身子還好嗎?”慕容塵突然問道。“也許是第一胎,反應比較厲害,最近都在宮中歇着,朕每天都會抽閒去看看她!”慕容離在十一布好的棋桌前坐下,修長的手捻起一粒黑子落下,繼續說道:“你會怪朕嗎?”慕容塵落下白子,眼眸未擡的說道:“怪?呵……瑾塵從何怪起!皇兄能對她不棄就屬難得了,何況……就算瑾塵是你,也無法不被藍妃吸引!”慕容離鳳眸微擡的掃了眼慕容塵,未曾再說什麼,專心的和他對弈着,下到最後,一如既往的,慕容塵輸了。“看來……朕要找一天和藍妃下一局了!”慕容離“唰”的一下,展開摺扇,有感而發的說道。慕容塵明白慕容離的意思,說道:“瑾塵套用了藍妃娘娘的棋路,想不到也將四哥逼的幾次入絕境。”“入什麼絕境啊?”慕容離和慕容塵雙雙朝聲音來處看去,只見藍冰兒已經將污穢洗乾淨,只是,高挽着的袖口依舊沒有放下。慕容塵淡淡說道:“瑾塵和四哥正在研究娘娘的棋路!”“哦?”藍冰兒靈動的眼睛閃過狡黠的說道:“不用研究了,改天找你殺一局!”慕容離一聽藍冰兒的話,微微緊了眉心,說道:“都是進了宮的人了,說話怎麼還是不經思考?”慕容離並非迂腐之人,如果四下無人也就算了,要是被有心的人聽了去,豈不是給太后一個機會又來擾她!藍冰兒撇了撇嘴角,說道:“我平時纔不會,很有規矩的,,也只有在你跟前才這樣!”慕容離一聽,嘴角不自覺的噙了抹開心的笑意,對於藍冰兒的回答的話甚是滿意,說道:“嗯!”“好了,去吃飯了!”藍冰兒也明白慕容離是爲了她好,心裡也甚是歡喜,不在去辯解什麼,催促着二人。慕容離和慕容塵被藍冰兒帶到鳳鸞宮內的花園,只見宮女太監們正在把一個個用細鐵釺子穿好的菜品放到長桌上,長桌的一側還有一個長長的火爐,裡面燃着木炭,紅瑩瑩的,火爐的一側放着好幾種醬料,更有好幾只各種型號的毛筆排放在一側,二人對視一眼,不明就裡。“藍妃這些是……”就算慕容離聰慧異常,飽讀天下奇聞萬卷書也被眼前的情形弄的一頭霧水,先不說那火爐,就說那桌子上擺放的花花綠綠的用細鐵釺子穿的東西都讓人茫然。藍冰兒將慕容離和慕容塵讓到長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吩咐霓裳爲其到了她親手泡的菊花茶,又斟了美酒,方纔說道:“讓你們嚐嚐我親手調製的燒烤!”說着,拿起幾串醃製好的雞翅膀放到狹長的火爐上,上下左右翻轉的烤着,時不時的用各種型號的毛筆蘸着各式醬料塗抹在雞翅的表層,不止慕容離和慕容塵,就是一旁侍候着的奴才們都是目瞪口呆,衆人互視着用眼神交流着,都紛紛暗討:毛筆除了寫字,還可以如此用?經過醬料的烹調,頃刻間,雞翅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瀰漫在整個花園內,讓人垂簾三尺,衆人都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紅燒翅膀,我喜歡吃……”藍冰兒烤的興奮,不由自主的將星爺的“經典”名曲隨口的哼了出來,配合上她那此刻已經有些不倫不類的衣着,卻是說不出來的搞笑。“哇……大功告成!”藍冰兒看着表層金黃的雞翅,興奮的給慕容離和慕容塵二人面前的餐盤上放了幾串,說道:“嚐嚐看!”慕容離和慕容塵懷着好奇心一人拿起一串,張口咬去,頓時肉香溢滿口腔,皮脆肉嫩,味道微辣,刺激着味蕾,竟是說不出的美味。“娘娘不但是沏茶的高手,原來就連這烹飪的技巧也不輸那御廚!瑾塵真是沾了皇兄的光了……”慕容塵有心讚歎道。好聽的話誰都愛聽,當然,藍冰兒也不例外,聽到慕容塵的話甚是開心,靈動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慕容離,等着他的意見。慕容離看着藍冰兒那期待的眼神,不免一笑,問道:“藍妃可以告訴朕,如此做法是源於何處嗎?”“秘密!”藍冰兒一臉傲氣的說道。慕容離微微搖頭,又看了看桌子上面那些花花碌碌的蔬菜和肉品,說道:“這些都是用來烤的?”“嗯!”藍冰兒拿起一串蘑菇說道:“讓你們見識一下,這些東西可不是光可以用來炒和燉的……”說完,招呼着衆人開始烤,邊烤,還教着大家手法。慕容離被眼前這一幕看的入神,腦海裡卻深深的思量了起來。這用燒烤之法來烹飪食物是嘎哈族牧民的特色,雖然和藍冰兒的方法有着大相徑庭的差異,卻都是用火將食物直接烤熟,格枏兒到底和藍冰兒是何關係?那個何思瀚又到底是誰?“快嚐嚐,快嚐嚐……”正想着,藍冰兒拿着幾串考好的蔬菜來到跟前,興奮的遞給二人。慕容離笑着接過,關心的問道:“你光顧着忙碌,餓不餓?”說着,拿起一側的絹帕替藍冰兒擦拭了一下額前的汗嘖。藍冰兒笑着搖搖頭,鼻間迎着風撲來慕容離身上那好聞的龍涎香氣,一陣心神混亂,爲了掩飾內心那慌亂的情緒,急忙又拿起幾串雞翅跑了開去。此刻,火爐邊好不熱鬧,幾個笨手的太監將雞翅烤的一面焦一面卻還沒有熟,甚至有些人將菜烤到引了火苗,惹來一陣笑罵聲,有些年長的宮人急忙提醒大家,皇上和瑾王爺還在,雖然自家主子沒有什麼架子,可是,在皇上和王爺面前放肆可是要掉腦袋的,衆人適才想起,個個噤聲,膽戰心驚的看向慕容離……藍冰兒手裡抓着鐵釺子,可憐的看向慕容離,說道:“燒烤就是要大家人人鬧鬧,肆無忌憚的纔好玩!”慕容離無奈的輕嘆,慵懶的說道:“僅此一次!今天鳳鸞宮晚膳可以嬉鬧不受約束……”“皇上,你知道不,此刻你真是帥呆了……”藍冰兒很是狗腿的說完,就又開始招呼大家忙碌着,一頓飯下來,竟從太陽西落吃到了月上枝頭方纔作罷。“啊……好累啊!”藍冰兒甩了甩胳膊,疲憊的說道。“朕看你剛剛玩的興起,並不覺得累啊!”慕容離好整以暇的看着藍冰兒。藍冰兒倪了眼玩味的看着她的慕容離,說道:“你有聽說過人玩的時候會覺得累的嗎?”“沒有!”“那不就是了……”藍冰兒沒好氣的說道。“原來你是把朕當玩的對象了……”慕容離帶着些揶揄的說道,好看的鳳眸更是含着抹讓人遐想……朕下的旨意,誰敢說個不是?”傅婉儀看着慕容離臉上的狂傲不羈,眸靜如水,心中不免微嘆,如果寒兒有他一半的城府,這天下豈會讓她來操心?“就算如此,哀家也覺得不甚很妥!”傅婉儀面露難色,說道:“哀家雖然思兒心切,卻也不想皇上亂了這祖宗的規矩,再說……哀家有皇上在身邊,又怎麼會不稱心?!”“但是,朕不想讓母后有憾!”慕容離淡淡說着,見傅婉儀張嘴欲還要說些什麼,急忙說道:“再說了,朕這旨意早就下了,想來二哥都已經快到帝都,母后總不能讓二哥腳剛剛踏入帝都,就讓朕將他攆了回去,這豈不是讓二哥怪了朕去?”“唉!”傅婉儀輕嘆的說道:“既然如此,哀家就謝謝皇上。”“母后真是客氣……”“皇后駕到、皇貴妃駕到————”就在此時,永安宮外傳來通傳的聲音。隨着聲音,藍絲雨和藍冰兒一前一後的向寢宮走來。傅婉儀掃了眼,嗤笑一聲說道:“今兒個是什麼日子,這西宮的可人兒竟然會來哀家這裡……”慕容離倪了眼門外走來的人,方纔對着傅婉儀說道:“前些日子藍妃身子一直不適,朕怕她將晦氣染了母后這裡,傳了口諭,讓其在鳳鸞宮靜養好了身子方可到母后這裡走動,昨日朕聽得醫女說,藍妃的身子已經好的七八,便讓她來給母后請安!”傅婉儀哼了聲,自然知道是慕容離護着那藍冰兒,也不戳破,說道:“哀家也系粗布出身,本也不在意這些個規矩,可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藍妃不要仗着皇上的恩寵亂了祖宗的規矩纔好!”“母后教訓的是,朕會讓嬤嬤們多加教導的!”慕容離恭敬的應聲。藍絲雨和藍冰兒適時的走了進來,盈盈一拜的說道:“臣妾參見皇上、母后/太后娘娘!”“嗯,起來吧!”傅婉儀掃了眼二人,緊接着說道:“也沒有什麼外人,都坐吧!”“是!”二人恭敬的在一側坐下,藍絲雨悠然的笑着說道:“適逢母后壽誕,臣妾想來也不知道給母后送些什麼,就親自繡了雙枕巾,還望母后不要嫌棄纔好!”說着,良辰將禮物呈上,德安接過交給了傅婉儀,傅婉儀看着那精細的繡功甚是喜歡,笑着說道:“這針腳想來就是江南的織造司也望塵莫及啊!”“母后喜歡就好!”“呵呵呵,喜歡,喜歡!”傅婉儀小心的將枕巾讓德安放好,方纔說道:“其實啊,你要是生個龍子,哀家比收到什麼禮物都開心!”藍絲雨一聽,嬌面頓時羞紅,微微垂了下眸,嬌嗔的說道:“是!”相較於藍絲雨滿心的歡喜,藍冰兒不自覺的看了眼她還不太明顯的小腹,心中閃過一陣子失落,嘴角微微抿着,天天給自己催眠,說這裡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真的很平常,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更是平常,只要慕容離愛着她就好,可是,每當聽說他要去別個宮就鬱悶的睡不着覺,總是折騰到天色將明方纔疲倦入睡。“娘娘……”霓裳在藍冰兒身後輕輕碰觸了她一下,提醒她回神。藍冰兒心中一靈,收回心神,先是起身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說道:“前些日子臣妾身子一直不適,未曾來給太后請安,還望太后不要責怪!”“算了……藍妃身子弱,以後就要多讓太醫院給補補!”傅婉儀的聲音明顯的冷了幾分,語氣裡亦是明顯的不開心。“是,多謝太后關心!”藍冰兒語氣依舊,沒有太大的起伏,說道:“臣妾身無長物,也沒有姐姐的巧手,如果太后不棄,壽誕當晚,臣妾撫琴一曲,當做助興!”“哦?”傅婉儀看着素雅的藍冰兒說道:“聽聞藍妃琴技高絕,就連世人無法彈奏的殘月亦能駕馭的輕鬆自如,楚將軍出征前夕踐行宴上藍妃更是清歌高唱,使得其心有所牽方能凱旋而歸,哀家到真是想聽聽了!”她的話剛剛落下,慕容離鳳眸輕眯了下,將眸子裡閃過的一抹複雜的情緒掩蓋,藍冰兒未曾擡眸,心中將傅婉儀罵了幾十遍,強壓下內心繼續憤慨情緒,努力的讓自己表情看起來較爲自然,說道:“殘月過於悲憤,不太適合壽誕彈奏,還望太后見諒!”“無妨,哀家相信,以藍妃的技藝,必然能夠扭轉殘月之悲的!”傅婉儀語氣透着居高臨下的堅定。藍冰兒嘴角抽搐了下,說道:“太后如此厚愛,臣妾定當盡力!”“嗯,哀家倒是將洗耳恭聽……”一屋子四人,看上去說些家常話,卻每個人的語氣裡都隱藏着多多少少的心事,頃刻,讓屋子內瀰漫了一層詭異。剛剛回到鳳鸞宮,藍冰兒卸下一臉的僞裝,氣憤的自喃的說道:“丫丫的,擺明了針對自己,先是提望月樓給楚莫凡彈唱,再說自己能夠輕鬆駕馭殘月,擺明了給自己樹敵好孤立自己……”“娘娘,你低估什麼呢?”霓裳給藍冰兒到了杯茶,說道。“唉!”藍冰兒重重一嘆,說道:“霓裳,你說,我是不是非要變的陰險纔可以生存?”“霓裳不明白?”“這後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我不變的陰險我就無法生存下去,但是,你知道嗎?我只想安穩的過下去,我不想變!”說道最後,藍冰兒神情哀然,心中有了計較!“朕不許你變……”隨着清冷的聲音,慕容離寒着臉走了進來。

0123023慕容梓寒歸來

023慕容梓寒歸來“朕不許你變……”隨着清冷的聲音,慕容離寒着臉走了進來。“奴婢參見皇上!”霓裳趕忙行禮。慕容離揮了下手,示意其退下,方纔說道:“朕雖然無心留戀這個皇位,可是,這也是父皇留下的,朕不想負了父皇的意,必然要將這大好的河山坐穩,就是如此,朕的手上將會沾滿鮮血,既然如此,就讓朕變!”“阿離……”藍冰兒輕喚了聲,想告訴他,她破身的事情,她不想讓他們之間還有誤會,她不想他會爲了太后的話心中存了芥蒂,咬了咬脣瓣,說道:“我……”“皇上,寒王爺進了帝都,送了進宮貼來!”突然,十一拿着一個紅貼走了進來。慕容離蹙了下眉,信手接過,說道:“慕容梓寒可真是歸心似箭啊……宣他進宮!”說完,回頭望着藍冰兒,說道:“既然太后發了話,那天就用殘月吧,想來……格枏兒也一定會很期待!”藍冰兒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有事就去吧!”“嗯!晚上朕過來陪你用膳!”慕容離說完,深深的凝了眼藍冰兒,方纔領着十一離開了鳳鸞宮,往御書房行去。++++“臣,參見皇上!”慕容梓寒恭敬的下跪行禮道。慕容離淡淡一笑,說道:“二哥不必多禮……賜坐!”“謝皇上!”慕容梓寒謝恩起身落座,方纔說道:“多謝皇上允臣回京爲母后賀壽!”“朕只是不想母后壽誕有所牽掛……”二人云淡風輕的聊了起來,無關痛癢,期間慕容離大致瞭解了下慕容梓寒在封郡的狀況後說道:“二哥一切安好朕就放心了,今早朕才和母后提及你回京,如果母后此時知道你回來了定當十分開心,朕就不在這裡擾着二哥了,省的母后心裡怨了朕!”慕容梓寒一笑,好似無奈的搖了下頭,起身說道:“臣告退!”待他退出了御書房,慕容離展開摺扇,慵懶的倚靠在龍椅上,說道:“二哥想來今天必然不好過啊!”十一不解的看了眼慕容離,輕聲問道:“皇上此講爲何?”慕容離淡笑不語。++++“皇上下了詔你就回來,你沒有長腦子嗎?也不用詢問哀家嗎?”傅婉儀氣憤的指着慕容梓寒說道。“我想着是皇上下了旨,又是爲了給母后賀壽……所以……兒臣想來無礙!”慕容梓寒說道,至始至終都未曾覺得有何不妥。傅婉儀狠狠的瞪了眼慕容梓寒,冷哼的說道:“如今慕容玥被太皇太后留在西山作伴,來了月餘都未曾回封郡,嘎哈族酋長格枏兒大汗亦逗留帝都未歸,慕容離卻在這個時候招你回京爲了什麼,你不用腦子想的嗎?”慕容梓寒一聽,脫口說道:“那豈不是正好,是騾子是馬拖出了溜溜,兒臣倒要看看,他如何看待如今的局勢!”“砰!”傅婉儀氣憤的猛拍桌案,瞪着慕容梓寒說道:“溜?怎麼溜?如今格枏兒到底是何居心誰也說不上,哀家派人接觸過,他表現的不冷不熱,聽說……慕容玥也接觸了,看情況也並沒有談什麼,他先是以不倒之軀大肆侵略我朝邊境,給世人彰顯他嘎哈族如今的勢力,在來以大勝之勢突然退兵議和,這其中藏了什麼玄機誰也不明,慕容離卻在這個時候讓你回帝都,雖然是彰顯着對哀家的孝心,可是,他是城府極深的人,又豈會如此簡單?”慕容梓寒一聽,也頓覺有些不妥,微微暗蹙了眉頭。“你不但沒有回絕皇上的意思,還快馬加鞭的趕回帝都……”傅婉儀越說越是生氣,看着這個有勇無謀的兒子,是又氣又恨,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兒子,她根本不會去想着把這大好河山交到他的身上。慕容梓寒微微垂了頭,置着氣兒負氣的說道:“如今兒臣已經回來了,只能依據形式一步步的來了……”傅婉儀深深一嘆,暗暗搖了搖頭。“對了,母后,兒臣聽說皇上爲了娶藍妃曾將楚莫凡收監?!”“嗯!”傅婉儀淺啜了口香茗,方纔冷笑的說道:“皇上可是很在乎這個藍妃的,哀家當初不曾反對她的入宮看來是對的,這皇后可不是個放着看的,哀家到是可以冷眼旁觀這宮中好戲……”“哼,兩個女人鬥來鬥去的有什麼好看!”慕容梓寒一臉不認同的冷嗤說道。傅婉儀倪了眼慕容梓寒,冷笑的說道:“這女人之間的鬥爭可不能小看了去,有的時候……女人陰狠起來比之男人只有過之,可無不及!”慕容梓寒見傅婉儀說的認真,心裡極爲的不認同,後宮的女人,包括他的母后,哪個不是爭來爭去,爭什麼?還不是爭皇上的寵愛……傅婉儀看着慕容梓寒的樣子就明白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多少,內心深深一嘆,不再理會他,心裡合計着如今慕容離會有和舉動……++++御書房內,慕容離輕搖着摺扇,倪了眼桌上的信箋,方纔看着坐在下方的慕容塵說道:“太皇太后叫人送來信兒,說她喜清靜,這太后的壽誕她也不打算下山,就讓三哥代爲祝賀了……”“呵!”慕容塵輕笑,雲淡風輕的說道:“聽說,幾方的勢力都和格枏兒接觸了,只是大家做的極爲隱蔽,看來……對格枏兒有興趣的可不止母后和三哥呢!”慕容離菲薄的脣微微上揚,眼眸中呷了絲玩味,玩世不恭的說道:“雖了他們去,格枏兒誰也不會答應!”“哦?”慕容塵疑惑的看着慕容離,見他一臉的無謂,心中不解爲何四哥會如此的篤定格枏兒不會和任何一方合作,問道:“四哥難道已經和格枏兒談妥?”慕容離輕搖了下頭,修長的手把玩着桌案上一個托盤裡放着的一枚繡功粗糙的錦囊,有些吃味的說道:“朕並沒有去和格枏兒談,楚莫凡這些日子也只是和他談及邊關已經行軍的戰略切磋,雖然朕和他什麼都沒有談,但是,朕可以肯定,他不會和任何一方合作,他最有可能就是隔岸觀火!”“當然,也許……他會幫朕!”慕容離話鋒一轉的說道。慕容塵看着一臉平淡的四哥,半響,方纔問道:“瑾塵還是不明,爲何四哥如此的篤定,雖然格枏兒主動退兵簽訂和平之約,卻又親自押了上貢之物提前來帝都,這裡必然是有原因的。”“嗯……”慕容離微微頷首,說道:“是有原因,只是,並非你我想的那樣,他的目的可是朕的妃,或者說是……殘月!”“殘月?”慕容塵蹙了眉,站起身來回踱着步子,說道:“雖然聽說格枏兒也是喜琴之人,可是,瑾塵卻不認爲他可以爲了一架古琴而合我朝大動干戈纔是。”慕容離笑了,說道:“那是自然,朕估計……他是人琴都想要!好了,現在什麼都不用想,敵不動朕不動,敵要動朕先動!朕要去鳳鸞宮用膳,你也一起吧!”“是!”慕容塵應聲,隨即說道:“很久沒有和藍妃有機會切磋棋藝了,也甚是想念!”“嗯,藍妃的棋路依舊詭異異常,就連朕如果不注意都無法應付……”慕容離想到藍冰兒,嘴角不免蕩起笑意,就連眉毛和眼角都上揚了起來。二人只帶了隨身侍候的十一往鳳鸞宮走去,行至門口,正好和清風遇上,清風自從知道明月的事情和慕容離無關後,心中對其愧疚,卻由於爲人一直清冷,卻無法去說個軟話,好在慕容離明白他的性子,倒也未曾太過在意。“藍妃呢?”慕容離問道。清風回道:“娘娘正在小廚房……”“小廚房?”清風擡眸看了眼疑惑的慕容離,方纔說道:“娘娘說皇上晚上要來用膳,說想讓皇上嚐嚐手藝!”“哦?藍妃還會做飯?”慕容離好笑的和慕容塵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道。對於此,清風也暗自蹙了眉頭,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好像並沒有做過諸如此類的事情,但是,看她那麼堅決和興致,他和霓裳也不好打擊她,反正就算小姐將廚房燒了估計皇上也只會拍手叫好,也就未曾阻止。“奴才也是第一次聽說小……聽說娘娘會做飯!”清風清冷的說道:“娘娘說,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別樣的晚膳!”清風如此一說,倒是勾起了慕容離和慕容塵的好奇心,二人不免心中有着幾分期待,問了鳳鸞宮小廚房的方向,阻止了別人的通傳,二人往小廚房走去,想看看,藍冰兒到底要給他們一個如何別樣的晚膳。還沒有走到小廚房門口,就聽到藍冰兒高亢的聲音:“哎呀,這個不合格,霓裳,再調些蜂蜜……哎呀,哎呀……小月子,這個醬料不是這樣弄的,醬油太少了,這樣無法上色……福兒,辣椒末攆好了沒有……”慕容離看着小廚房內忙碌的聲音,環視了下四周可謂一片混亂的狀況,好笑的問道:“藍妃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