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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2060又是一年大壽時①

慕容塵淡漠的仰起頭,看着那煙霧嫋嫋的淨月庵,此刻,正從裡面傳來陣陣鐘鳴。“屬下參見王爺!”段楨不知從何處來,慕容塵並未曾奇怪,庵堂是清淨之地,他雖然是護主的人,卻也不可逾越半步,只是在這庵堂外不遠處的小樹林外守候。慕容塵收回眸光,一臉的平淡,看了眼三年未變的段楨,這個自己當年在暗衛裡精挑細選的人,經過這麼多年來的沉浮,卻也更加的寡言。“本王要見娘娘!”慕容塵淡漠的說道。“請王爺到屬下茅舍稍候!”段楨恭敬引領慕容塵進入小樹林,爲他沏了茶,不安的說道:“屬下這裡茶粗糙,還望王爺務要見怪!”慕容塵是極爲講究之人,所用都是世間最好,一眼看去,就知道這茶乃是陳茶,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問道:“她也喝的是這個?”段楨眸中閃過一抹極力掩飾的痛楚,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娘娘說,這裡是清淨的地兒,不好將那宮中的用度搬來……”慕容塵頷首,淺啜了口,說道:“嗯!”段楨不知道慕容塵這會兒嗯的是爲何意,卻也不敢詢問,抱了拳說道:“屬下去請娘娘!”慕容塵點頭,段楨轉身離去,他始終未曾擡眸去看,依舊靜靜的喝着茶,若有所思起來,直到藍絲雨一身素雅的走過來,方纔回神。藍絲雨淡淡一笑,在慕容塵對面坐下,問道:“皇上有事嗎?”慕容塵嘴角自嘲的一笑,這幾年來,好似他真的來的時候都是爲了四哥的事情,也難怪她會如此問,看着藍絲雨一臉的平淡,說道:“四哥讓我來問你,馬上太后大壽了,你是否回宮?”藍絲雨聽後,微微凝眸,不解的看着慕容塵,問道:“皇上讓你來問的?”見慕容塵點頭,藍絲雨不解,問道:“爲何?”他爲什麼會突然讓自己回宮?還趕在……太后的壽辰?“四哥做事又豈是瑾塵能夠猜的透徹的?”慕容塵微微一嘆,道:“三年了,你終日呆在這裡,太后那邊也詢問了好多次,有再多的怨氣也該散了……”“呵呵!”藍絲雨苦澀的一笑,一臉的平淡,緩緩站起身,走到欄柵旁,看着林中自由飛翔的鳥兒,淡淡的說道:“已經沒有怨了……”心裡不愛,只有恨,又哪裡來的怨?“絲雨……”慕容塵低聲喚道。藍絲雨身子一僵,只是一瞬間又恢復,轉過頭,說道:“真是懷念你的淺喚……”不待慕容塵說話,繼而說道:“瑾塵,我和他之間存了一道很大的鴻溝,已經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呆在哪裡都已經無所謂了!”“你這又何苦?”慕容塵凝着藍絲雨,悠悠問道。“何苦?”藍絲雨自問,嘴角噙着一絲冷漠的自嘲,淡淡的說道:“連你都動搖了不是嗎?又何必來問我何苦?你走吧……”說完,腳下一頓,轉身毅然離去,邊走,邊幽幽的說道:“也許……一切會終結的!”慕容塵沒有叫住藍絲雨,只是看着她消失在盡頭,此刻,他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滋味,他不明白爲何四哥會讓他來喚她回去參加母后壽宴,但是,就如絲雨所說,他也動搖了,他此刻竟然有那麼一絲的竊喜,喜的是絲雨沒有同意回去,如果她回去了,冰兒是否倍感壓力?慕容塵嗤笑一聲,爲自己的行徑感到嘲諷,曾幾何時,他期盼着四哥身邊只有絲雨,是什麼改變了他的念想和初衷呢?沒有答案……慕容塵微微一嘆,淡漠的掃了眼段楨,說道:“好好照顧娘娘!”說完,一甩袍袖,踏着沉穩的步伐離開,往皇宮奔去,嚮慕容離說了藍絲雨的想法,本欲出宮回府,卻腳不自覺的走向了錦繡苑。“瑾塵,你來了!”慕容塵迷惑的看着藍冰兒那笑靨如花的容顏,現在的她並沒有了之前的美貌,只是比平庸之姿多了幾分清秀,但是,她的眼眸依舊如水般流放者溢彩,讓人不免被那淡淡的光暈吸引,就像此刻般。“這幾天有進展嗎?”慕容塵問道。藍冰兒聳了聳香肩,似有些頹廢的撇着嘴角,搖頭說道:“沒有……馬上要太后的壽辰了,寒王爺又進-京了,他這幾日都甚少來……哦,不對,應該說是從來沒有來我這裡!倒是去楓苑和別個宮有稍坐。”慕容塵看着藍冰兒那嘟囔着吃醋的樣子,好看的脣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好似感染了藍冰兒身上的靈氣,不免也揶揄的說道:“怎麼,心裡不舒服了?”“那還用說嗎……”藍冰兒有氣無力的說着,好似極爲的不滿,皺着鼻子,冷哼的說道:“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看着藍冰兒的樣子,慕容塵不免笑意加深,眼前這個女子集靈動、聰慧、穩重和調皮爲一體,又怎麼能讓人不着迷?!“對了,等下留下吃飯嗎?我親手下廚……”慕容塵一聽,先是一愣,隨即想起當年鳳鸞宮內的場景,不免問道:“不會又是什麼古籍野史上尋來的做法吧?”“當然不是,正常的很,家常小菜!”藍冰兒笑着說道。開什麼玩笑,如果弄那些亂七八糟的,萬一那個慕容離好死不死的來了,被試穿了身份,豈不是給那老頭說了話去,萬一弄巧成拙就虧大發了。慕容塵聽後,心中明瞭藍冰兒是存了估計,也不在問,欣然點頭應允。一頓飯,二人邊吃邊聊,小然等人遠遠的侍候着,也不近前打擾,和藍冰兒相處久了,大家也就知道了她的性子,此刻,二人心中在想,如果美人從了瑾王爺倒也比呆在這宮裡強,至少,瑾王爺看上去要比皇上專情點兒……小然和小芽二人相視一笑,沒好氣的互瞪了眼對方,眼神告訴了彼此,此時,她們竟然想着同一件事,而且是大逆不道,有可能會被五馬分屍的事。正想着,突然二人感覺到一股子壓力直迫心頭,二人憑着感覺回眸望去,頓時,笑容僵在臉上,雙雙急忙下跪,高呼:“奴婢參見皇上!”她二人的驚呼,擾了涼亭里正在笑談的藍冰兒和慕容塵。藍冰兒先是一愣,心中腹誹着這個人怎麼就愛乘着別人不想被打擾的時候來,想這樣想,但是,手下急忙將碗筷放下,起身一福道:“奴婢參見皇上!”慕容離揹負着手,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後背,緩步向涼亭走來,鳳眸輕瞥了一眼石桌上簡單的菜色,一撩衣袂坐了下來,說道:“朕聽說你沒有出宮,想來,你是來了這裡!”“四哥英明!”慕容塵淡淡的說道。“什麼時間你吃的如此清淡?”慕容離意有所指的問道,眸光微瞥那還在福着身子的藍冰兒,並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慕容塵抿嘴一笑,瞥了眼心中腹誹的藍冰兒,說道:“因爲這個是上官美人親手做的,就算在清淡,瑾塵也覺得甚是美味!”“哦?”慕容離輕輕應了聲,拿過藍冰兒先前吃的筷子,也不嫌棄,夾起一塊豆腐放入嘴中,咀嚼了兩口,蹙眉吞下,好似吃了什麼毒藥般,他放下了筷子,嫌惡的說道:“入不得口!”藍冰兒一聽,心中咬牙切齒,也不管慕容離有沒有讓她起來,徑自起身,然後對着還跪在地上的小然和小芽說道:“你們倆去那雙筷子過來!”小然和小芽聽後,怯怯的看着慕容離,又看看藍冰兒,意思告訴她,皇上沒有讓他們起身呢。藍冰兒看着慕容離,見他不置可否,也不管不顧,說道:“我沒了筷子,怎麼吃飯,還不快去……”小然和小芽也不知道美人這會兒是置的什麼氣兒,好不容易皇上來了,可不要鬧僵纔好,見慕容離也不支聲,二人想了想,還是決定起身去拿筷子。筷子拿來,藍冰兒一屁股坐下,端過剛剛慕容離吃過的那盤豆腐放到自己面前,負氣的夾了一口放到嘴裡,還不服氣的嘟囔道:“嫌我做的難吃還吞進去,以後別指望我做!”邊說,邊發狠的嚼着豆腐,好像是吃的慕容離的肉。她的話雖然說的嗚咽不清,可是,慕容塵和慕容離卻都聽的真切,一個索性啜了口茶,坐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另一個卻佯裝沒有聽見般,卻一臉嫌棄的看着藍冰兒的吃相,不滿的說道:“這宮裡的嬤嬤沒有教你規矩嗎?吃東西卻沒了規矩……”藍冰兒一聽,放下筷子,不加思考的說道:“我也只是在你跟前這樣……”話未曾說完,藍冰兒突然頓住,心中知道是自己失言,咬了咬嘴脣,偷偷嚮慕容離看去,不知道他有沒有往心裡去。慕容離鳳眸是低垂着的,看不出他此刻到底作何想法,藍冰兒急忙看向慕容塵,示意他轉開話題幫自己解圍,可是,慕容塵看到她看着他,索性將頭撇到一側,佯裝沒有看到。“那個……皇上,剛剛奴婢一時情急,沒有了規矩,望皇上責罰!”藍冰兒心中罵着慕容塵不夠義氣,嘴裡諾諾的說着。

0233061又是一年祝壽時②

“那個……皇上,剛剛奴婢一時情急,沒有了規矩,望皇上責罰!”藍冰兒心中罵着慕容塵不夠義氣,嘴裡諾諾的說着,眸子不安的看着慕容離,生怕一個不對,自己又要被這個死變態折磨。久久的,慕容離並未曾說話,修長的手重新拿起筷子,夾了片肉放入嘴中,慢慢的咀嚼着,一切都慢條斯理。藍冰兒擰着眉看着慕容離的動作,他自小在禮儀官的訓練下,幹什麼都是有規有矩的,吃飯的樣子也煞是好看的緊,每次對比自己和他的吃相,都不免汗顏,奇怪怎麼一個人可以好看到這種程度。突然,慕容離眼簾一擡,正好抓住藍冰兒貪戀的眼神,菲薄的脣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藍冰兒卻急忙收回目光,顯的有些理虧,慌忙的拿起一側的茶杯就往嘴裡送,想去掩飾此刻的尷尬……“咳咳咳……”一股辛辣從口腔擴散,由於喝的猛烈,入喉後酒氣上涌,藍冰兒邊劇烈的咳嗽着,邊暗自罵着自己,真是越掩飾越是欲蓋彌彰。小然和小芽在一旁急忙將水杯遞上,輕撫着藍冰兒的後背,心中惴惴不安,眼角總是不經意的瞥嚮慕容離,生怕這個冷麪的主子生了氣。慕容塵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看着,也不幫忙,也沒有吱聲,靜觀慕容離的反應,但是,慕容離隱藏的太深,竟是什麼都無法看出,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心裡存了什麼想法。“自作自受!”慕容離輕輕一句,任誰都聽得出他語氣裡存了捉狎的意味。藍冰兒此刻已經漸漸平復,撇着嘟囔的嘴,也不知道腹誹着什麼,沒好氣的看着一臉平靜的慕容塵,暗自怪他也不幫她。“瑾塵,朕有事找你!”突然慕容離冷冷的說道,說着話,冷眼微瞥了下藍冰兒,起身離開。突然的轉變,讓大家都有些不知所謂,藍冰兒呆愕的看着離去的慕容離,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了臉,繼而嚮慕容塵看去,慕容塵向她微微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逐起身隨了慕容離而去。“哼!”藍冰兒輕哼,負氣的拿起筷子吃着東西,明明沒有感覺到他生氣,怎麼突然就冷了臉,要麼不來,一來總是坐不了一會兒就陰晴不定的擺臉,慕容離,有本事你不要落到我的手上……藍冰兒越想越氣,死勁的嚼着嘴裡的東西,好似在泄憤般,她哪裡知道,慕容離是瞥見她看着慕容塵那責怪的一眼,在他的眼裡,儼然是當着他的面眉目傳了情。小然和小芽看着藍冰兒的樣子,不免掩嘴而笑,二人忽視一眼,小芽故意說道:“哎呀,小然,剛剛皇上竟然用了美人的筷子!”“是哦……”小然笑着說道:“皇上竟不嫌棄美人?”“皇上怎麼會嫌棄呢?!”小芽故意不屑的看着小然,繼而說道:“美人那吃相皇上都不嫌棄了!”“嗯,也是!”小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藍冰兒頓住了夾菜的手,眼睛嚮慕容離的位置上看去,此時才注意到,慕容離真的用了自己的筷子,新筷子送來的時候,自己也自然的沒有給她,竟是自己用了……想到此,不免嘴角蕩起甜蜜的笑意。此刻,小然和小芽見藍冰兒神情,不免大笑出聲,頓時,迎來藍冰兒不滿的怒視,可是,二人深知這個主兒不是真的氣,竟是笑彎了腰。相較這裡的歡笑,此刻,御書房內卻凝重許多。慕容塵坐在檀木椅上,喝着十一剛剛沏的茶,也不說話,他本性冷淡,此刻,感受到來自慕容離身上那股子冷意,自是不去招惹。因爲,心裡感覺,四哥這個怒氣是來自他的身上,雖然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得罪他的,想來應該和冰兒有關吧?!慕容離亦在那裡喝着茶,修長的手指輕捏着杯蓋,慢慢的滑動着杯中的茶葉,蓋子與杯沿發出輕響,擾亂了平靜的氣氛。十一看看慕容離,又看看慕容塵,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這樣的氣氛……皇上和瑾王爺之間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了。“瑾塵,離她遠點兒!”慕容離打破沉寂,說道。慕容塵手下一頓,微微擡起眸子,看着慕容離,緩緩問道:“四哥是在警告瑾塵?”慕容離微微蹙了眉頭,不想承認,拿起杯子淺啜了口,眉頭皺的更深,冷聲說道:“十一,這個茶是誰沏的?”十一心裡一個咯噔,存了小心,說道:“回皇上,是奴才!”“當!”慕容離將杯蓋幾近是扔到杯子上,冷聲說道:“不夠火候,該罰!”十一暗暗叫苦,知道這是皇上將對瑾王爺的氣兒發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能默默受下,躬身說道:“喏!”“四哥又何必爲難十一?”慕容塵適時說話,惹得十一幾乎痛哭流涕的感激的看向他,如果瑾王爺不說話,今天自己這個苦可就夠受的了。“十一,你下去吧,本王有事和四哥商討!”慕容塵不顧慕容離是否同意,緩緩說道,直到十一領了侍候的宮人都退了出去,關上了御書房的門,他才接着說道:“瑾塵不懂,四哥在生什麼氣?”慕容離鳳眸微擡,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見底,當卻閃爍着精光,灼了人的眸子。“暗衛送回了消息!”慕容離淡淡說道:“死亡山脈已經攻破!”“人去樓空!”慕容塵接着說道,不免搖頭苦笑,有些不解,似有些佩服的說道:“真是不懂,三哥存了什麼想法?明明有了控制四哥的籌碼,卻還玩這躲閃的遊戲!”“哼!”慕容離輕輕哼了聲,冷厲的臉上盡是自信,天生的王者之氣彰顯無疑,只聽他說道:“你可知道?嘎哈族在攬月郡外集結,已經劍拔弩張了?”慕容塵暗暗蹙眉,暗衛給了他消息他自然知道,格枏兒的事情他至今沒有和四哥說,此刻,見他的神情,想來十之八-九是知道了。“格枏兒一直在莫凡的府中!”慕容離聲音變的有些冷,見慕容塵不說話,接着說道:“你竟然瞞着朕三年的時間,人都回了嘎哈,大軍在集結,你都不曾漏了口風?”慕容塵依舊沒有接話,舊格枏兒是勢在必行,放他走也是無奈之舉,但是,他不給四哥說……是怕……“怎麼?你是怕朕會再次殺了她?”慕容離微眯了眸子,冷冷問道。慕容塵苦笑,毫不避忌的看着慕容離,淡淡的問道:“四哥,其實,瑾塵有一事不明白!”“講!”“瑾塵不知道四哥的功底到底多深,但是,四哥是個絕對不允許潛在後果存在的人……”慕容塵緩緩說道:“格枏兒的劍傷看去是一劍致命,卻偏離了一分!這樣的錯誤,四哥不該犯!”慕容離目光凌厲的嚮慕容塵看去,他依舊一臉的淡然,自小,這個弟弟就只和他親近,明明才華橫溢卻隱藏的極深,就像此刻,他的問題一針見血!“呵……”慕容塵突然笑了,極淺,噙了自嘲的意味,收回了目光,自喃的說道:“其實,是瑾塵自認爲做的夠隱秘!想來……這三年來,瑾塵的一切舉動都在四哥眼底吧?瑾塵一直在想,那人這次怎麼會如此大方,不曾和瑾塵要求換取的條件就贈了藥……現在想來,也到順理成章!”慕容離沒有接話。是的,格枏兒沒有死他知道,當初他只是要藍冰兒親眼見格枏兒在她面前死去,斷了她的念而已。但是,格枏兒又豈是一般人物,當時的他也確實怒火攻心,雖然手下留了情,卻也憤怒的希冀他就此死去。楚莫凡帶走他,瑾塵隨後而至,二人將他藏於將軍府他知道,瑾塵手裡從無情谷主那裡換取了不少靈丹妙藥,保住他自是無礙,他不想問,也無心情問。“不知道四哥給了無情什麼?”慕容塵不免好奇,無情的性子他是瞭解的,奇珍異寶未必喜歡,有的時候,你覺得並不是好的物什,他卻喜歡的緊。慕容離微微擡眸,菲薄的脣角微微一抿,沒有說話,摺扇輕輕展開,緩慢的搖着。慕容塵見狀,也不深究,轉念問道:“二哥明日回來瑾塵舍下,四哥去嗎?”“呵呵,不了,朕去了擾了氣氛!”慕容離淡笑,說道:“母后的壽辰……今年也不知道太皇太后回不回來?”“想來是要回來的!”慕容塵淡笑,說道。慕容離表示認同的點點頭,慕容玥想回來看好戲,沒有人護航又怎麼能行?++++楓苑。莫芊芊瑟瑟的看着楚筱玥,不知道爲什麼,和她接觸的越久,心裡就有股莫名的恐懼盤繞在心頭,那種恐懼就像一棵種子,慢慢的在心裡生根發芽,根深蒂固的植入,拔不掉,只會越來越茂盛。“你怕本宮?”楚筱玥嘴角輕笑,問道。莫芊芊暗自打了哆嗦,感覺楚筱玥的笑讓她從腳底寒到了心底。“娘娘喚奴婢來不知道何事?”莫芊芊咬咬牙,問道。楚筱玥一笑,上前,示意莫芊芊不要拘謹,緩緩說道:“這些日子有去錦繡苑走動嗎?”~~~月初衝榜靠大家,推薦,收藏,金蛋,評論……沒有收藏的親要收藏哦

0234062又是一年祝壽時③

“娘娘喚奴婢來不知道何事?”莫芊芊咬咬牙,問道。楚筱玥一笑,上前,示意莫芊芊不要拘謹,緩緩說道:“這些日子有去錦繡苑走動嗎?”莫芊芊點點頭,心中奇怪,多去錦繡苑走動不是她說的嗎?但是,心中這樣抱怨,嘴上可是恭敬的很,說道:“時不時的會過去,也會熬些粥,做幾個小菜!”“嗯!”楚筱玥點了點頭,看着莫芊芊依舊緊張,坐着凳子也只是稍稍的戰了邊,好像要隨時準備起身一樣,不免莞爾一笑,說道:“芊芊,本宮當你是自己人,你要將心掏給本宮,不僅是爲了本宮……也是爲了你自己……”莫芊芊迷惑了,楚筱玥是個讓人無法捉摸的人,尤其像她這樣不知道人情冷暖的,有的時候會覺得她是個令人害怕的人,總是不經意的醞釀着什麼,有的時候卻又覺得她是個可靠之人,就像此刻,她的眼睛看的讓人失了心神,不由自主的想去聽她的話。“娘娘,奴婢不懂,爲什麼要總是送些吃的過去?”莫芊芊奇怪。之前,粥是楓苑熬好了,她送過去,雖然開始楚筱玥說是怕自己送去上官姐姐拒絕,可是,後來也知道,那個送去的粥是有問題的,那也是無意間聽到……說無意,也許是她有意讓自己知道的吧!莫芊芊不免心中暗暗自嘲的一笑,自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不自知,卻還存了念想。楚筱玥掩嘴一笑,媚態百生,她是個極爲美麗的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了大家的風範,讓同是女人的莫芊芊都不免怔了神。“這個你暫時不用知道,只要知道,配合本宮,本宮保你榮華!”楚筱玥說的自信,莫芊芊不得不信,或者說,想不信也不行,畢竟自己已經踏入這裡,而且……如果事發,苦的只是自己,粥是自己送的,笑稱自己親手做的,楚筱玥將自己一步一步的拉入到裡面,天衣無縫,自己哪裡是她的對手?所以,她只有信她,而且要堅定不移的信她!想到此,莫芊芊也笑了,說道:“娘娘吩咐的,奴婢又怎麼會不從呢?”對於莫芊芊的反應,楚筱玥比較滿意,眉角上挑,說道:“你這些天不用過來了,有什麼本宮會讓小福子去找你,馬上就是太后大壽了……”楚筱玥說着,眸子突然變的幽深起來,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緩緩的自喃的說道:“真是多事的季節……”莫芊芊蹙眉,不解的看着楚筱玥,不知道爲何她又會提到太后大壽,難不成……太后大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西山。太皇太后嘴都笑的何不攏,看着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孫子,越看越是滿意,慈祥的說道:“玥兒啊,你就知道哄的哀家開心!”慕容玥淡淡一笑,柔聲說道:“孫子說的是實情,您老人家現在可是修成了活佛了,看着是越來越年輕呢!”“貧嘴!”太皇太后笑罵道。好聽的話誰都愛聽,不管你是年長還是年幼,對一個笑着恭維你的人總是少了幾分提防,何況,這個還是自己最爲寵愛的人。太皇太后一身,雖然不輕管那世俗的事,可也不是老糊塗,慕容玥這次敢在這個檔兒來看自己,存了什麼心思她自是明白。他想要這大好的江山,她懂!但是,慕容離也是她的孫子,雖然是那個女人所生,她厭煩的很,可也不能抹去了血脈,而且,自他登基以來,卻是也國泰民安,甚至將寒月王朝的版圖擴張不少,雖然人荒淫無度了點兒,但,那是皇上後宮的事兒,自古哪個帝王不風流?“太皇太后,您這在山裡一呆就是數載,可是將這天地間的靈氣都吸了去……”慕容玥是聰明人,他看出太皇太后山裡住的久了,自是對世俗的事情越發的淡薄,可是,他需要一個人護航,這個人除了太皇太后不做他人所想。“唉!”太皇太后輕嘆,這個孫子她喜愛的緊,就權當最後一次幫他,笑着說道:“山裡呆着久了,人也變的僵硬了,正好啊,乘着你回來,陪着哀家去宮裡走走,這轉眼到了婉儀的壽辰了,哀家也好久沒有見她,倒是想念的緊!”慕容玥笑了,笑容從嘴角慢慢擴散至眼眸,他明白,太皇太后看太后是假,想着幫她倒是真的。這人老了,自然也就成精了。++++轉眼,數日過去,太后壽辰以至,皇宮到處張燈結綵,處處紅燈高掛,紅綢翻飛,一片其樂融融。早朝,慕容離大殿之上翻手爲雲,終了,不免要邀請大臣們參加壽宴。相較大殿嚴肅中那些許的輕鬆,永安宮洋溢着一片歡笑。後宮的嬪妃大早的都來了永安宮爲傅婉儀祝壽,紛紛送上了賀禮,無非是些請了內務府代爲採購的奇珍異寶,古玩字畫,當然,也不乏有些不受待見的嬪妃自己做了繡活以示心意。如今,這後宮嬪妃雖多,可,品階高的沒有幾個,何妃被打入冷宮,一時風光的鳳央宮的上官藍也只是個見不了檯面的美人。這後宮裡,自是要數以現在當寵的楓苑主子楚嬪和資格老的碧濤閣主子容淑妃馬首是瞻。二人吃穿用度頗多,大家都存了好奇,不知道她們二人會給太后送什麼,紛紛笑着詢問,傅婉儀倒也頗爲好奇的向二人看去。“容妃姐姐爲大,妹妹不敢逾越!”楚筱玥不卑不亢的說道。容淑妃聽了,倒也受用,心道還算規矩,對於何妃害了她孩子的事情,雖然懷疑,卻也心裡暗暗竊喜,畢竟……如今少了何妃壓着她,這個楚嬪的孩子又沒有了,怎麼說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容淑妃起身微微一福,柔聲說道:“臣妾想着,太后身邊不乏名貴之物,就斗膽親手繡了一幅百壽圖,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着,隨身侍候的宮女輕輕的展開繡卷,一幅繡樣精美,松山傲立的百壽圖展現出來,衆人不免都爲之驚歎。傅婉儀笑的極爲滿足,看着百壽圖,由心的讚歎道:“江南第一繡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容妃的繡技大長!”容淑妃微微一福,嬌羞的微微一笑,垂眸說道:“太后喜歡就好!”“嗯!哀家甚是喜歡……”傅婉儀吩咐德安接過。楚筱玥抿了抿嘴角,有些忐忑的說道:“唉,妹妹的壽禮在容妃姐姐的百壽圖前可要失了顏色了……”說着,十一小福子讓人將壽禮送上,大紅的綢子下不知道掩蓋了什麼,“臣妾知道太后是惜花之人,尋了一盆來,望太后不要嫌棄!”說着,揭開了紅綢,淡淡的茶香四溢,衆人不免深深的呼吸,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容妃則一臉驚訝的看着這盆花。“這盆花看着眼熟!”傅婉儀微微凝了眸,自喃的說道。“太后,這花和瑾王爺送您的那盆金盞茶相似,只是……這顏色不同!”德安在傅婉儀耳邊說道。傅婉儀頓時恍然,問道:“楚嬪,這花叫什麼名兒?”“芙蓉茶!”楚筱玥輕柔的說道:“臣妾聽聞太后這裡有盆金盞茶,故此尋了這芙蓉茶來,這茶白若芙蓉,故此得名!其實……這裡還有一段故事呢?”“哦?”傅婉儀輕咦,衆人不免都看向楚筱玥,等着她講。“竹山之巔,琴音嫋嫋,當年琴仙帶着傷痛隱居,終日以琴爲伴……”楚筱玥淡淡說着,語氣裡有着淡淡的憂傷,“她說她的心已死,卻癡纏在蕭寒身上,殘月只是殘了琴,卻未曾殘了心。”琴仙和蕭寒的事情,在座的人多少都是聽說過的,當提及殘月,大家不免都又想起了一個人,就是那御龍殿裡的藍冰兒。那琴仙的琴甚有靈性,卻只有藍冰兒能夠彈,本是架憂傷的琴,卻在三年前太后壽宴上彈出歡快的曲子,抹去了憂傷,只有淡淡的期盼和祝福。“琴仙卻不知道,當她的心和眼睛裡只有蕭寒的時候,卻忘記了,她的身後亦有一個人,那人終日看着她,爲她種花,因爲琴仙曾經告訴他,她喜歡茶花!”話至此,衆人不免向那芙蓉茶看去……“唉!”楚筱玥微微一嘆,繼續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琴仙帶着心中無盡的怨跳崖而去,獨留了那種人守望的人和他剛剛摘種出了的金盞茶以及芙蓉茶,他本想告訴她,只希望她轉移了念想,可是……當人趕到崖頂,琴絃斷,人已亡……”楚筱玥說的憂傷,衆人聽的不免悲從心生,她環視了一圈,不免惶恐的福身,說道:“望太后恕罪!”“楚嬪何罪之有?”傅婉儀一時怔神,大家都是受過傷的女人,難免對這樣的故事有着共鳴,何況,琴仙和蕭寒的事蹟至今流傳。“臣妾不該在太后大壽的日子說這等憂傷之事!”“無妨!”傅婉儀看着芙蓉茶,嘆息的問道:“那人最後呢?”

0235063又是一年祝壽時④

傅婉儀看着芙蓉茶,嘆息的問道:“那人最後呢?”楚筱玥淒涼的一笑,淡淡說道:“終日與花爲伍,修補了殘月,直至追月至!”“想不到這花名甚是好聽,卻有如此讓人憂傷的過往……”傅婉儀起身,走到花的近前,微微嗅着花香,淡淡說道:“物是人非事事休……”說着,傅婉儀的手輕輕拂過芙蓉茶,吩咐德安將這盆花放到金盞茶一旁,人已去,花兒相伴。容淑妃看着楚筱玥那淡淡的憂傷和傅婉儀如出一轍,心中暗暗咬牙,片刻的歡笑又怎及這淡淡的憂傷來的讓人感觸,楚筱玥知道太后愛花,加之如此一段感人的故事,雖然悲傷,卻讓太后好感頓生。剩下的嬪妃一是怕搶了容淑妃和楚嬪的風頭,二是因爲自身的原因,獻出的禮物雖然不失禮數,卻也毫無出奇之處,儼然,今日楚嬪又一次出盡了風頭。永安宮一陣寒暄過後,各自回宮,大家都爲了今晚的壽宴而做着準備,誰人不希望今日能有機會博得皇上一瞥的機會?!“娘娘,想不到這盆花竟有這等往事?”小福子一臉諂媚的說道。楚筱玥冷冷一哼,杏眸翻轉,說道:“那個守護琴仙的人是種了茶花,卻只有金盞茶,而沒有芙蓉茶!”小福子一愣,有些無法反應,不明白楚筱玥的意思,脫口問道:“娘娘的意思是……”楚筱玥做着琴架前,手指輕輕撥動琴絃,笑而不語!主上送了這個花進來,不就是要借她的口來講這麼一段故事?但是,她沒有講的是,那個芙蓉茶卻是蕭寒所種……追月、殘月……其實,琴仙死了又何妨,至少得到了蕭寒悔恨一世的愛。“時辰尚早……去叫廚下準備些何妃愛吃的!”楚筱玥突然說道。小福子應了聲,下去準備。風蕭宮,帝都裡可謂最荒涼的地方,但,它卻坐落在帝都最豪華的皇城之內,說來諷刺。楚筱玥立在風蕭宮外,冷眼掃視着周遭的環境,雖然過了盛夏的炎熱,天氣卻依舊燥熱的很,但是,這樣的天氣好似和這裡完全的不協調,人剛剛靠近,就感受到一股子陰冷的風穿透身子,直抵心扉。小福子不免蹙了眉頭,這個地方他是來過的,當年他還是剛剛進宮的小太監,沒有什麼勢力,被指派到這裡當差,那段記憶可謂讓自己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這裡的女人整天癡癡愣愣,要麼安靜的可怕,要麼暴躁的整日裡發瘋。楚筱玥擡起腳,一臉平靜的走了進去,院子裡一片髒亂,難聞的氣味迴盪在鼻息間揮之不去,這裡自慕容離登基一直廢置,之前的女子不是被斬殺就是被流放,如今……這裡就只剩下何妃一人。“嘶嘶——”小福子突然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身子縮了縮,強自忍下心中那骨子涼意,瑟瑟的說道:“娘……娘娘,我們還是早……早些回去……不……不要誤了時辰……”楚筱玥淡漠的倪了眼小福子,手緩緩擡起,平靜的說道:“食籃給本宮,你去外面候着!”小福子一愣,以爲主子生了氣,急忙跪下,顫聲說道:“娘娘恕罪!”“起來吧!”楚筱玥微微一嘆,小福子的經歷她是知道的,雖然人勢利了些,可是對她甚是忠心,“你去外面守着!”“喏!”小福子諾諾的起身,將食籃交給楚筱玥,方纔退了出去。楚筱玥拎着食籃走進門早已經破敗的寢宮,幔帳隨着風飄蕩着,無處不傳遞着蕭條的氣息。楚筱玥轉了好幾圈,方纔在一處角落的輕紗後面看見何妃,她癡楞的在那坐着,衣衫凌亂,髮絲糾結,早已經不復當日的趾高氣昂,如今的她,只是一個被遺棄的棄婦而已。當楚筱玥走近,何妃茫然的擡起頭,瞳孔渙散的向她看去,直到她走到跟前,猛然的站了起來,死勁的往角落縮去,努力的搖着頭,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你的孩子不是我孩子的,不是我……不是我……”看着何妃如此,楚筱玥笑了,笑的燦爛,只是,卻讓人看的滲人。“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楚筱玥平靜的說道:“可是,你倒黴的做了替身,本來……應該是上官藍的,卻偏偏被你撞到!”何妃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的看着楚筱玥,神智依舊沒有恢復正常,只是驚恐的看着她,腦子裡的思緒有些混亂。楚筱玥將食籃放下,示意何妃蹲下,她將裡面的飯菜一一放好,柔聲的說道:“吃吧!”何妃看着那些飯菜,也顧不得用筷子,搶過一盤就用手抓着往嘴裡送,此刻的她不在是那自小聽着夫子教授禮儀的大家小姐,也不在是這個皇宮裡曾經笑看風雲的何妃娘娘,此刻,她只是一個遭人遺棄,躲在自己殼裡的可憐人罷了。楚筱玥嘴角的笑意加深,緩緩站了起來,她不管這個何妃是裝瘋還是賣傻,俯視着她,冷冷的說道:“其實,這後宮裡的手段想來姐姐應該比我還要了解的,只是……你沒有我玩的轉,如果想要怪,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上官藍,如果不是她……你至少可以安分的做你紫藍宮的主子!”何妃身子明顯的一僵,手裡的動作也變的遲緩,卻還是默默的往嘴裡送着吃食,耳邊傳來楚筱玥不屑的冷嗤,那刻,好似心被人用劍刃狠狠的劃開,鮮血淋淋。楚筱玥走了,她來的時候平靜,走的時候是踏着高傲的步伐走了,她某種程度上是勝利了,至少在何妃的眼裡,她確實將這後宮的生存法則發揮的淋漓盡致,天衣無縫。何妃將手中的吃的東西放回到食籃裡,緩緩擡起頭,此刻,眼睛裡沒有了先前的彷徨,有的只是平淡,和讓人琢磨不透的幽深的光暈……++++月上樹梢頭,皇宮一片喜氣洋洋,到處被燈籠渲染的亮如白晝,朝臣之間互相寒暄着,各宮的嬪妃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領了宮人各自落座。慕容塵一臉平淡的坐在席位上,冷眼看着對面那個座位,那裡空了三年,每年的今日他都虛幻的看到曾經那個淡雅的女子,笑靨如花,冷眼笑看世俗的樣子,而今日……他的思緒卻飛向了別處,那個在堅強中燦爛而笑的藍冰兒……“皇上駕到——”“太后駕到——”“楚嬪娘娘到——”所有人離席,高呼:皇上萬歲、太后千歲、楚嬪千歲!慕容離恭敬的攙扶着傅婉儀落座後方纔在首席坐下,隨即說道:“筱玥,你就坐那裡吧!”慕容塵隨着慕容離的視線看去,落在對面那空了三年的席位,微微蹙了眉,看着楚筱玥儀態萬千的微福謝恩後落座,心裡有說不出的擁堵。“大家都平身吧!”慕容離淡漠的說道。“謝吾皇萬歲,恭祝太后娘娘福壽與天齊!”晚宴並沒有任何的特殊,無非是一些歌舞表演,衆人之間的道賀,這樣的宴席讓人看的最多的無非是些虛僞的嘴臉。從頭至尾,慕容塵都擰着眉心,除了開始給太后道賀,剩餘時間都是在自斟自飲,偶爾打發了前來敬酒的大臣,但是,衆人都知他不喜熱鬧,一般也不會自討沒趣。楚筱玥坐在那個位置,泰然處之,一臉的平靜,好似不知自己坐在那裡有何不妥,但是,後宮那些老人們的目光卻一個個羨慕妒忌恨的向她射來,就算如此,她依舊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不管不顧,嘴角總是掛着淡淡的笑,不注意看卻是看不清,這個樣子像及了當年藍貴妃的神情。久久的,大臣們都不免偷偷打量起這個新晉的楚嬪,皇上對她寵愛,甚至她是繼皇后之後懷了龍嗣的人,雖然前不久失去,但是,皇上卻因爲此將何妃打入了冷宮,可見,對她的寵愛……想到此,衆人都不免瞄了眼正一臉肅然的右丞相何海。本來,大家也只是當着皇上因爲龍嗣的關係,可是……今日皇上卻讓她坐在那個席位,那個空了三年,曾經是藍貴妃的席位,這代表了什麼?這個楚嬪難道已經超越了藍貴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還是……皇上終於放下了對藍貴妃的心結?所有人心裡都存了疑問,不光是大臣,後宮的嬪妃,就連慕容塵和一隻笑着的傅婉儀心裡都存了想法。傅婉儀不免嚮慕容梓寒看去,適時,他亦不安的看着傅婉儀,二人不着痕跡的打了個意思,各自收回了目光。四大內藩王各自喝着酒,他們對皇上的家事沒有興趣,如今他們只想知道皇上對撤藩到底是什麼看法。如果沒有想過撤藩就好,如果非要撤藩……那大家也只好撕破臉!不管如何,卻也是大壽過後的事情,四人此刻自然不會去理會這些人心裡對皇上家事的揣度。“太皇太后到,玥王爺到——”突然,遠處傳來通傳的聲音,所有的聲音直至,目光向望月閣入口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