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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054曾說過兩不疑③

“年醫女,皇后情況如何?”院正急切的問着。年醫女蹙了眉頭,說道:“院正,奴婢恐怕……院正,還是你來給娘娘斷斷脈吧!”院正點點頭,此刻情況危機,也顧不得禮數,院正沒有讓隨從給藍絲雨系紅線,直接搭上了她的脈搏……院正漸漸的寒了臉,眉頭皺的緊緊的。“皇上駕到——”衆人正欲紛紛起身行禮,被剛剛踏入的慕容離擡手製止,疾步走向牀榻邊,將藍絲雨好似無助的手輕輕握到手裡,微轉鳳眸,噙了絲冷意,對着太醫院的人說道:“皇后的身子怎麼樣?”“這個……”“朕千叮萬囑,你們是怎麼給皇后保胎的?”慕容離聲音毫無波瀾,但是,聽得所有太醫和醫女都爲之一顫,誰人不知道,這個主子平日裡喜怒不動,什麼時間都是雲淡風輕的,就算是在朝堂上,面對外敵和內在的隱患都能坦然處之,平日裡很少對大臣們動怒,此刻,他的聲音越是平靜,則表示此刻他越是生氣,要是應對的不和不妥,身家性命必然不保。除了十一,屋子內的所有人都不免嚇得癱軟跪地,戰戰兢兢的說道:“皇……皇上,皇后娘娘……乃是寒……寒體……使……使龍嗣……”“住嘴!”慕容離手指着正在說話的一個太醫,厲聲道:“朕不想聽這些,如果保不住龍子,太醫院統統給朕陪葬!”此話一出,屋內所有的人都爲之震驚,皇上是個謙和的人,雖然讓人摸不透他的性子,卻大家都知道,皇上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就算盛怒,皇上亦能面不改色,不會做出如此嗜血的行爲。十一偷偷瞄了眼慕容離,微微蹙了眉頭。剛剛在鳳鸞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明顯的是將剛剛的怒火引到了這裡……“皇上,可容老臣說一句!”這時,院正見無法,擡起頭說道。“講!”院正內心一嘆,本不想提及,現在皇上盛怒要殺光太醫院的人,自己命是小,又豈能因爲自己而讓所有人去死。“老臣方纔爲皇后娘娘把脈,發現娘娘體內有異樣,詳查之下……”慕容離倪着院正,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院正暗暗咬牙,繼而說道:“皇后娘娘雖然天生體寒,但是,經過調養也逐漸有了起色,可……可此刻,娘娘體內被一種外界侵入寒物所侵蝕,繼而,龍嗣被寒氣所侵,逐漸無法得到相應的保護,所以……”慕容離和藍絲雨聽後,雙雙一驚。“外界的寒物?怎麼可能……本宮……本宮一向小心……”藍絲雨費着力氣,盯着院正說道。院正轉眸看向藍絲雨,繼續說道:“不知道娘娘可否吩咐奴婢將近些日子的飲食情況告知老臣!”“良……良辰……”“是,娘娘!”良辰走到案前,將近些日子每日皇后所服用的膳食以及細節等一一寫下,又急忙的遞給院正,說道:“娘娘這些日子基本都是和太后一起用膳的,太后也讓廚下做膳食的時候要小心……”“皇后娘娘也在飲用藍貴妃的花草茶?”院正邊聽着良辰講述,邊看着她方纔書寫的東西,當看到花草茶的時候,疑問道。“是啊!”良辰說道:“娘娘一直有飲用!”院正蹙了眉頭,讓良辰拿與他看看,看了半響後,微微一嘆,看向慕容離,問道:“老臣敢問皇上,藍貴妃對這些花草可有研究?”“藍妃平日裡很喜歡侍弄這些,對這些東西的功效也極爲熟悉……院正,有何不妥嗎?”慕容離微微蹙了眉頭,上次太后和何妃的事情剛剛纔過去沒有多久,怎麼又扯到冰兒的花草茶上了。“花草茶內有菊花、金桔等物,根據醫經記載,這些本屬涼性,是爲夏日驅熱之物,本來就算平時飲用無妨,可皇后娘娘的身子較寒,長期飲用對身體有損,何況娘娘懷有龍嗣,自身保護能力下降……”“不可能,藍妹妹不可能害我的!”不待慕容離有何反應,藍絲雨激動的說着,伴隨着激動,不免腹部又一陣抽痛,頓時,冷汗溢了出來,沁溼了衣衫。“唔!”藍絲雨吃痛的悶哼一聲,五官更是由於劇痛而變的扭曲,她緊緊的掐着慕容離的手,喊道:“皇上,臣妾不想失去這個孩子……臣妾不想失去這個孩子……皇上……”“還不快點給娘娘看看!”慕容離咬着牙,對着跪在地上的太醫院的人吼道。院正等人急忙起身,爲藍絲雨把起脈。至始至終,藍絲雨都死死的抓住慕容離的手,眼中有着乞求和無助,嘴裡一直低吟着:“臣妾不要失去這個孩子……”“啓稟皇上,娘娘有血崩的跡象,必須馬上做倒胎之術,否則……娘娘則有性命之憂!”年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不,不,不……”藍絲雨用盡全身力氣喊着,扭動着,淚水狂肆的流着,手指不知覺的掐入了慕容離的手心,吼道:“皇上,求求你……臣妾不要……不要失去……不要失去這個孩子……”看着藍絲雨那無助的臉,慕容離心痛的闔上眼眸。“皇上,請儘快做決定,在晚……娘娘性命有憂患啊!”院正嘆息的說道。慕容離睜開鳳眸,輕輕的拍打了下藍絲雨的手,說道:“小雨,以後的日子還長,朕會給你孩子……”說完,對着年醫女說道:“動手吧!記住,娘娘要是有個萬一……你就不要來見朕!”“喏!”年醫女應聲。慕容離在藍絲雨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安撫的說道:“朕在外面陪着你,不走!”說完,一聲令下,頃刻間屋子內的男人全部退出,只留下年醫女以及幾位笑醫女和宮女,藍絲雨的情緒極爲不穩定,年醫女無法,只好拿出一粒藥丸讓她服下,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藍絲雨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慕容離在外堂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揹負的手握在一起,時不時的張望着屋內,久久不見醫女們出來,心裡不免多了幾分擔憂。“太后娘娘駕到————”慕容離腳步一滯,微側了身子看向門外,只見傅婉儀在德安的攙扶下,急匆匆的趕來,眉頭不免蹙了下。“皇后和龍嗣怎麼樣?”傅婉儀一進門,劈頭就問道。“龍子不保,醫女正在做導胎之術!”慕容離平靜的說道。傅婉儀冷冷一哼,冷聲道:“德安,將那西宮的藍妃給哀家抓起來,關入天牢!”“喏!”德安應聲。“母后此舉爲何?”慕容離問的平靜,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見底。“哼!”傅婉儀冷哼,說道:“哀家聽聞,這皇后也是飲了那藍妃的的花草茶方纔龍嗣不保……上次哀家和何妃亦是,但所幸性命無憂,又有皇上一力承當了,哀家無話可說,可是,現在她竟然主意都動到龍子身上了,怎麼?還閒皇上對她的寵愛不夠,皇后幽靜嫺雅,從來不去爭取什麼,甚至對她情同姐妹,現在她到恩將仇報……”聽聞傅婉儀如此說,慕容離暗暗皺了眉頭,說道:“母后,朕依舊可以保證,藍妃絕非有意!”“絕非有意?哼……皇上不是到現在都在偏袒藍妃吧!”傅婉儀臉上滿是怒氣,厲聲道:“皇后如今生死未卜,皇上的孩子也已經夭折,皇上竟然還在偏袒那個女人……”“母后,此事還是等小雨無礙了在去追究可好?”慕容離淡淡的說道:“誰是誰非,朕自會給小雨一個公道。”“哼……就怕皇上到時被那狐媚子蒙了眼睛!”慕容離未在接話,此刻,他心裡擔憂着藍絲雨,而且……他從來不認爲藍冰兒會是個狠辣之人,如果她想爭,當日,在晚月郡的時候,就不會舍自己而去救小雨。鳳儀殿的氣氛變的凝重,久久不見醫女出來彙報,衆人的心不免都提到了嗓子眼,如今,如果年醫女的導引之術不成功,衆人可預見,這皇宮內必將腥風血雨。++++鳳鸞宮內,藍冰兒還籠罩在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蒼白的手壓在自己的腹部,淒涼的笑着……“呵呵!”突然,藍冰兒嗤笑出聲,擡起眸子看着空蕩蕩的房子,眼神空洞無力。記得在現代,和閨蜜有次看完電影出來,閨蜜神秘兮兮的開玩笑說道:“冰兒,你知道爲什麼電視上有人被強叉了,很容易就懷孕了嗎?”不待藍冰兒回答,閨蜜又接着說道:“因爲……男人那會兒興奮的到達了巔峰,他的精——子也異常的興奮和活躍,一個個奮力的向前衝,自然而然……受孕的機率就很高啊!”當時,自己只是無奈的斥罵她幾句,說她一天腦子裡有的沒得想一堆,如今看來……呵,還真是應驗了。“娘娘,娘娘,不好了……”霓裳急匆匆的走進來,連敲門都忘記了,一進來就說道:“娘娘,皇后小產!”藍冰兒茫然的看着霓裳,又聽她說道:“宮裡傳了消息,說是娘娘給皇后的花草茶出了問題!說……說娘娘故意善妒,故意害了龍嗣,想要奪取那東宮之位!”

0156055曾說過兩不疑④

“娘娘,娘娘,不好了……”霓裳急匆匆的走進來,連敲門都忘記了,一進來就說道:“娘娘,皇后小產!”藍冰兒茫然的看着霓裳,又聽她說道:“宮裡傳了消息,說是娘娘給皇后的花草茶出了問題!說……說娘娘故意善妒,故意害了龍嗣,想要奪取那東宮之位!”“皇上怎麼說?”藍冰兒無力,此刻,她只想知道慕容離的想法。霓裳一愣,搖搖頭,道:“皇后還在行導引之術,皇上和太后都在鳳儀殿……娘娘,怎麼辦?毒殺龍嗣可不是小事啊,娘娘,到底是誰想要害你……”霓裳急的團團轉,一副想要哭的樣子。藍冰兒苦澀的一笑,說道:“誰想害我不重要,這後宮……本就多是非!”藍冰兒苦澀一笑,輕輕按動了下自己的腹部,心中自喃道:阿離,經過這件事,你還會信我嗎?++++“吱呀——”年醫女一臉疲憊的走出房門,見太后坐在一側,恭敬的一福,說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皇后情況怎麼樣?”傅婉儀沉聲問道。年醫女不疾不徐的說道:“導引之術很成功,皇后娘娘身子無大礙!”衆人聽聞,高懸的心方纔落下,方纔緊張的氣氛也稍稍的得到了緩解。“都給哀家好好的照顧皇后,如果今後在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一個個就提頭來見!”傅婉儀聲音中噙了怒氣,衆人紛紛應是。“母后,你也累了,先回宮歇息會兒吧!”慕容離上前扶起傅婉儀,對着德安說道:“德安,好好照顧太后!”“喏!”德安應聲。傅婉儀也明白,此刻慕容離不想提藍冰兒的事情,加之藍絲雨現在昏睡,就算將藍冰兒叫了來也無果,索性乘了皇上的面子,未曾多說什麼,在德安的攙扶下,回了永安宮。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宮裡剛剛發生了事情,就被那有心的人瞬間傳的街巷盡知,百姓們紛紛低語在議論着,無非都是替皇后不值,罵藍冰兒是妖孽的。慕容塵聽聞後,匆匆趕到宮內,先是探望了藍絲雨,繼而派人傳了話,在御花園裡等着藍冰兒。藍冰兒青蓮步子娓娓而來,老遠看着慕容塵一身白衣的矗立在風中,狂肆的風並未曾給他帶來多大的動搖。聽見有腳步聲慢慢的靠近,慕容塵轉過身看去,只見藍冰兒臉色不好的向着自己走來,一貫的藍色長裙,外罩着四哥親手獵到的雪貂而做的大氅。“你聽說了……”藍冰兒淡淡問道。慕容塵微微點了點頭,看着藍冰兒如此憔悴,心中生了幾分憐惜。“你……也認爲是我做的?”藍冰兒遲疑了下,問道。她不該問的,慕容塵對藍絲雨的那份情她是知道的,如今,大家都在傳自己害了她和那人的孩子,恐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只是,自己想問,也許自己懦弱的心裡有着幾分擔憂……“瑾塵相信藍妃娘娘!”慕容塵淡淡的說着,一貫的語氣,一貫的平靜。藍冰兒顯然感到意外,靜靜的看着慕容塵,半響後,方纔苦澀的一笑,說道:“謝謝!”“爲何不在第一時間解釋?”“沒有必要了!”藍冰兒嘆息的說道:“如果他信我,我則不必解釋,如果不信……解釋又有何用?”“這次不同上次,這次是關乎到龍嗣,而且……如今傳的滿城風雨,假的事情被人說多了,自然而然就變成真的了!”慕容塵看着一臉淒涼的藍冰兒,幽幽的說道。藍冰兒攏了攏大氅,入冬的寒風真的很冷,風總是有辦法從縫隙中穿透到自己的體內,她不喜冬天,討厭寒冷的風。她沒有去回答慕容塵的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一園子的蕭條,好像和她悲哀的心互相輝映般,攀比着誰比較淒涼。“瑾塵,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藍冰兒淡淡的問道。“如若瑾塵能做到,就算十件又有何妨?”藍冰兒有些蒼白的脣角淡淡的浮上一層笑意,若要問她後悔嗎?她不後悔,她感激上蒼給她機會認識慕容離,和他相愛,也許,他們之間註定了悲劇,但,至少她轟轟烈烈的愛過,痛過……“不要讓他殺慕容玥,也不要讓他去找他!”藍冰兒含着笑,說道。慕容塵不解,噙了絲疑惑的看着藍冰兒,說道:“三哥是個隱患,四哥不會輕易放過!”“所以,我想讓你勸他!至於原因……可以不問嗎?”藍冰兒祈求的看着慕容塵。慕容塵靜靜的凝着藍冰兒,她眼中那濃郁到無法掩飾的哀愁和痛深深敲擊着他的心,讓他無法去拒絕,就算明知道四哥不會改變決定,但也想爲了她去嘗試。“好,我答應你!”慕容塵頷首道。藍冰兒放心的一笑,說道:“謝謝!”++++經過數日的調理,藍絲雨的身子漸漸好轉,已經能下牀走動,連日來,慕容離除了上朝和批示奏章,幾乎時間都陪在了她的身邊。漸漸的,後宮又起了明顯的變化。西宮主子心狠手辣扼殺了龍嗣,早晚會垮臺,東宮的主子卻因爲此而更加的得皇上寵愛,一正一副,大家都笑着坐看好戲的上演。傅婉儀看着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藍絲雨,說着些不着邊際的話,她在等,等藍絲雨自己開口。二人都是極有耐性的人,可是,傅婉儀在深宮數十載,又豈是藍絲雨的道行能夠比擬的,果然,片刻功夫過後,藍絲雨耐不住了性子。“臣妾懇請母后做主!”藍絲雨哀婉的說着。“此事爲何不求皇上?”傅婉儀聽後,沒有拐彎抹角的去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問道。藍絲雨美目翻轉,平靜的說道:“得不到母后的支持,臣妾又怎敢枉然去做?!”對於這句話,傅婉儀倒是很受用,說道:“大家心照不宣,有些事情……你最好也要先做好打算,皇上可不是任人擺佈的主兒!”“臣妾又信心,那人一去,皇上又怎麼捨得我離開他的身邊?”藍絲雨自信滿滿的說道。傅婉儀笑了,她喜歡自信的人,雖然……有的時候自信會成爲自己的絆腳石,“既然如此,哀家有何理由不去支持你?!”

0157056曾說過兩不疑⑤

後宮有一處刑堂,是爲了方便審訊後宮嬪妃和宮人之用的,雖是如此說,但是,用之的時候較少,後宮的黑暗豈可是在明面上說的。藍冰兒站在刑堂門外,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許是不常有人來,少了生氣,也許是因爲入冬後的蕭瑟,亦或者這裡面有着刑具的緣故,站在這裡,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似有種陰風總是穿透着自己的身子,從腳心涼到了心頭。“娘娘,請吧!”德安見藍冰兒久久不動,尖着嗓子,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的說道。藍冰兒拉回眼眸,無奈的一笑,踏着蓮步走進了刑堂。這次,她一個人都沒有帶,任憑清風和霓裳非要一起來她也不許,道理很簡單,如果那人信她,就算她孤身一人又何妨,如果那人不信她,就算在多人在身邊又怎麼能驅散自己內心的失望?!刑堂內,慕容離端坐在最高位,兩側分別坐着傅婉儀和藍絲雨,看着藍冰兒走進來,三個人面色不一,慕容離平靜如常,看不出此刻他內心到底是何想法,傅婉儀怒目相向,原本慈祥的臉上浮着濃濃的不屑和嘲諷,較之二人,藍絲雨看上去則人性化多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此刻從她那微微蹙着眉頭的臉上能看出一些擔憂。藍冰兒站定在刑堂中央,心中的苦澀無以言語,藍絲雨痛失龍嗣,竟然還會用擔憂的眼神看着她,是她太過善良,還是城府過於深。“藍妃,你可知罪?”傅婉儀率先開口問道。藍冰兒看了眼傅婉儀後,拉回目光,靜靜的看着慕容離,臉色平靜,靈動的大眼睛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和惶恐,她淡淡的問道:“你信我嗎?”慕容離微微擡了鳳眸,看向藍冰兒,看到她,心中憤怒突起,龍袍袖中的手不免也握了下,眸光不經意的掃過藍冰兒的腹部,沒有說話。藍冰兒垂了眸子,長長的睫羽掩蓋了眼中無限的苦澀和微微紅了的眼睛,心中不免問道:阿離,你也曾對我說過,恩愛兩不疑!傅婉儀擡起手,指着藍冰兒道:“大膽藍妃,哀家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藍妹妹,告訴本宮,你是無心的!”藍絲雨帶着幾分小心,問道。藍冰兒一笑,擡起眸子,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眼眶中的溼潤被自己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裡,她依舊沒有看傅婉儀,只是感覺的看了眼藍絲雨,隨後將目光拉到慕容離身上,平靜的問道:“臣妾無話可說,如果皇上斷定是臣妾所爲,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慕容離聽後,微微蹙了下眉,菲薄的脣微微抽——動了下,沒有想到平日裡心高氣傲的她就這樣擔下來,他從來就不會相信她是如此有心計的人,如果是,憑她的才智在這後宮裡就不會樹敵,但是,母后卻鐵了心要審訊,竟然還選了這幾乎已經廢棄了的後宮刑堂,他知道,母后心裡存了念想。想着,慕容離眼角瞥了一眼一直面帶擔憂的藍絲雨,暗皺了下眉頭。整個刑堂突然變的安靜,每個人都等着慕容離發話,亦等着看他做出如何的決定。藍絲雨看着一臉平靜的藍冰兒,心中冷笑,她知道,皇上在等着她開口求情,但是,就算是再大度的女子,在面對有可能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又怎麼可能去求情?“藍妃持寵而驕,仗着朕的寵愛擾亂後宮,另朕十分失望,即刻起,鳳鸞宮圈爲冷宮,藍妃從此不得踏出鳳鸞宮半步!”慕容離雙眸犀利的看着藍冰兒,嘴裡冷漠的說道。聽到此,傅婉儀和藍絲雨不免雙雙驚訝,不約而同的看向慕容離。將西宮鳳鸞宮圈爲冷宮?這個是什麼處罰?就算要將藍冰兒打入冷宮,這宮裡也有專門安置貶爲棄妃的冷月宮,皇上將鳳鸞宮圈爲冷宮,表明了是在做偏袒。她們如何想藍冰兒不知道,此刻,藍冰兒心裡只是淒涼一片,其實,不管慕容離如何懲罰,是輕是重都證明他已經不再信她……其實,怎能怪他,自己懷孕,而腹中的胎兒不是他的,這個是不爭的事實,自己又有何權利怪他。“不行,哀家不同意!必須要將藍妃打入天牢……”傅婉儀怒聲道:“龍嗣難道在皇上眼中就如此不看重嗎?還有,皇上如此做法,將剛剛失去孩子的皇后置於何地?難道,皇上眼中就只有那藍妃,而沒有皇后嗎?”傅婉儀的話字字犀利,每一句都在逼迫着慕容離做出決定。藍絲雨哀婉的低垂了眸子,聲音帶着落寞的說道:“太后,孩子已經失去了,臣妾想……藍妃並……並不是有心的……就……就照皇上的意思辦吧!”此刻,雖然藍絲雨在求情着,但是,任誰都聽的出她內心的失落和無奈。“皇上,就照太后的意思辦吧!”藍冰兒平靜的說道,任人看不出她話裡的真僞度。慕容離擡起鳳眸,輕輕的掃了眼藍冰兒,半響,方纔說道:“朕準了!”說完,不在看藍冰兒一眼,扶起藍絲雨,說道:“母后,兒皇先帶皇后歇息去了!”“嗯!”傅婉儀應了聲,看着慕容離和藍絲雨離去後,方纔起身,走到藍冰兒面前,輕蔑的笑着,說道:“哀家知道傷害龍嗣的人不是你……”藍冰兒臉上依舊平靜,並沒有因爲傅婉儀的話而有所變化。“哀家還可以告訴你,皇后的身子本就無法保護胎兒,雖然她努力了數月,但是,依舊無果,既然無法保住胎兒,自然要靠此事來將你絆倒,以保她完全!”藍冰兒心中冷笑,她並不覺得藍絲雨如此想法和做法有何不對,身在後宮,如果沒有辦法保全自己的地位那隻會被淘汰,至於傅婉儀爲何要和她說如此的話……她就無法猜透,按照常理說,太后不是會選定一個人後,就全力幫助她嗎?還是她在測試自己什麼?“多謝太后告知,敢問太后娘娘,臣妾是自己去天牢報道還是……”藍冰兒雲淡風輕的問道。傅婉儀明顯的一愣,沒有想到藍冰兒如此的淡定,瞬時間,冷寒了臉,冷聲的說道:“德安,將藍妃打入天牢!”“喏!”德安恭敬的領命,陰笑的走到藍冰兒身邊,說道:“藍主子,請吧……”

0158057可知我好愛你①

昏暗的囚室門方被打開,迎面而來一股子腐臭的氣味,另人作嘔,藍冰兒強忍着胃裡的翻騰,冰涼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企圖強忍下那翻江倒海的奔騰。德安斜睨着藍冰兒,嘲諷的說道:“娘娘是個聰明人,可是,就不知道要做些聰明的事兒,太后口硬心軟,依照雜家看啊……這牢房也不是娘娘這種矜貴的人呆的地方,何不……”德安話未曾說完,就見藍冰兒冷漠的走入天牢,進了獄卒打開的牢門,德安自討沒趣,惡狠狠的瞪了眼藍冰兒的後背,冷厲的說道:“娘娘竟然聽不進雜家的勸,雜家也不會自討沒趣,那娘娘就在這裡好好的呆着吧!”“哼——”德安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陰森的天牢。厚重的鐵門“哐啷”一聲重重的闔上,將唯一的光線都遮了去,昏暗的地牢裡只有轉角處隱約的油燈透着輕柔而微弱的光線。藍冰兒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天牢裡常年不見光,加之此時正值冬日,冷風肆虐的從縫隙中吹進來,讓人不自覺的打着冷戰。不稍一會兒,藍冰兒漸漸打着哆嗦,她本就怕冷,而且是極爲害怕,在現代,她一到冬天就想着冬眠,天天呆在暖氣房裡研究這樂器,茶道,沒有必要絕對不出門。“嘶——”藍冰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看看左右,嘴脣微動,頓時嘴裡的熱氣遇到冷空氣變成了哈氣,在眼前散開,瞬間被侵蝕在空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藍冰兒雙掌搓動着,企圖給自己一點點溫度,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緩解,反而變的麻木了起來。“媽的,死慕容離,就算把我關進大牢,也至少給個暖爐啊!”藍冰兒自喃的暗罵着,眼睛環視着滿地的稻草,在無其他物品的牢房,攏了攏大氅,在裡面來回的跑動着,漸漸的,寒氣少了些,身上慢慢的有了些許的溫度。++++鳳鸞宮內,清風和霓裳在宮門口翹望着,二人來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候消息,突然,見十一老遠走來,急忙迎了上去。“十一總管,娘娘呢?”霓裳看了看左右併除了一些禁衛軍未發現有其他任何人,急忙問道。十一手裡拿着一軸黃絹,微微一嘆,說道:“鳳鸞宮一干人等聽旨!”清風和霓裳互看了眼,連同衆太監、宮女跪了下來,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十一打開聖旨,高聲念道:“藍妃處心積慮,先利用花草茶害太后與何妃,後又不思悔改,加害於皇后以及龍嗣,罪大惡極,即刻起打入天牢!朕考慮一干奴才乃是聽命行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鳳鸞宮圈禁,所有人等不得出入半步,違者論斬!欽此!”砰!霓裳聽後,猶如五雷轟頂,忘記了謝恩,猛地擡起頭,大聲叫道:“不可能,娘娘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上……皇上都查清楚了嗎?”“娘娘絕對不是如此狠毒之人!”清風咬着牙說道。十一合起聖旨,嘆息的說道:“娘娘已經被打入天牢了,至於……娘娘是不是扼殺龍嗣的兇手,皇上自由論斷!”“來人啊,落鎖,封了鳳鸞宮!”十一大聲的說道。待十一話音一落,跟隨在他身後的禁衛軍冷寒着臉就欲上前,清風“唰”的一聲將長劍拔出,冷漠的說道:“我要見皇上!”“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十一冷哼,見清風就欲上前反抗,冷冷的說道:“清風,我勸你還是在鳳鸞宮內好好的等候,不要給娘娘再添了亂子落了別人口實!”清風身子一頓,拿着長劍的手死死的捏着劍把,發出呲呲的聲響,最終,還是將劍緩緩放下,看着十一問道:“我只想知道一句,皇上爲何不信娘娘!”“皇上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奴才能管的?”十一冷嗤一聲,說道:“大家相處日久,我才提醒你一句,不要做了逾越的事情,否則……你不但沒有救到娘娘,反而只會害了她!落鎖!”鳳鸞宮的宮門重重的關上,碩大的銅鎖將這道曾經風光的紅漆大門緊緊的闔到了一起,門裡面的人還在一片茫然中,突覺得一切好似轉變的太快,快到讓人無法接受。“清風,怎麼辦?”霓裳着急的哭了起來,嗚咽的說道:“天這麼冷,那天牢又極爲陰暗,娘娘向來怕冷,這可怎麼辦纔好?”清風倪了眼淚流滿面的霓裳,暗暗握着拳頭,眼睛怒視着那緊閉的宮門。++++“四哥,你如此做,不怕給太后尋了機會找你弊端?”慕容塵看着一臉陰霾的慕容離,淡淡的說道。半響,慕容離方纔微微一嘆,道:“母后非要她的命,朕只能應了她的意願將冰兒打入天牢,冰兒極爲愛護自己身邊的人,朕總是要想個辦法的,如今鳳鸞宮落了鎖,任何人不許出入,想來母后也無法!”“話雖如此,可……”“徇私就徇私吧!”慕容離明白慕容塵的意思,他雖然恨藍冰兒,卻又無法對她下得了重手。藍冰兒,朕如此寵愛你,你卻揹着朕做出苟合之事,你怎麼敢!++++藍妃因爲龍嗣一事被打入天牢,只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情,帝都內無人不知,楚莫凡多次請求面聖無果,繼而往瑾王府奔去。“瑾王爺,難道你相信娘娘是如此有心機的人嗎?”楚莫凡咬着牙問道。慕容塵倪了眼楚莫凡,淡淡的說道:“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此刻母后想要她的性命!”“因爲太后,皇上就要再一次犧牲她嗎?”楚莫凡幾乎是嘶吼出來,雙目好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額頭的青筋更是因爲盛怒而變的凸起。慕容塵突然冷了臉,冷嗤的說道:“莫凡,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君的事情又豈是你可以管得?!”“哼!”楚莫凡冷哼,說道:“瑾王爺,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不會此刻來和莫凡講這君臣之理吧!”“就算明白又如何?”慕容塵直視着楚莫凡說道:“如今天下看似一片平靜,實則暗流洶涌,四哥面對內憂外患時卻一心想着還要護着藍妃,就這份心……你難道還不信任四哥!”“敢問瑾王爺,你知道她最怕的三件事情是什麼嗎?”楚莫凡突然問道。慕容塵微微蹙了眉頭,不解楚莫凡爲何突然如此問,略微一頓,搖了搖頭,道:“本王不知!”“冰兒有三件事情很怕,一怕疼、二怕冷、三怕蟲子!”楚莫凡咬着牙說道:“如今正值三寒天,天牢陰暗多蟲蟻,他卻將她放置在那裡……”慕容塵聽後,眉頭不免緊蹙了起來,說道:“怎麼從來沒有聽娘娘說起過!”“她好強,如果不是一次意外,莫凡也不知道!”楚莫凡依舊咬着要,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盛。“對於性命來說,你認爲四哥更應該怎麼做?”慕容塵心中雖然驚,但是,卻依舊沉着冷靜的問道。楚莫凡一愣,頓時無語相對。“本王可以以性命做擔保,皇兄如此做只是權宜之計!”慕容塵輕輕一嘆,說道:“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四哥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一個帝王對後宮嬪妃的寵愛,而是生死相隨的情劫!”楚莫凡不語,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皇上對她的寵愛,又怎麼會看不出瑾王爺所說的,只是……罷了,罷了,自己早已經失去了去管她的權利,又何必擾了皇上,另皇上成爲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呢!“聽聞朝陽懷孕了?”慕容塵突然問道。楚莫凡微微頷首,道:“太醫來確診過了,朝陽已經懷孕已經滿雙月!”“呵呵!”慕容塵淡笑,說道:“本王很替朝陽開心,脫離了硝煙瀰漫的皇宮,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楚莫凡明白慕容塵指的是朝陽經過上次自己牢獄之災過後,幾乎脫離了太后一事,亦會心的一笑。“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早日脫離苦難!”楚莫凡微微一嘆的說道。“這天不會太遠的……”慕容塵看向遠方,輕輕的說道:“現在,就只等着上官閣主的消息了……”++++上官傲天看着手中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深深的皺了眉頭,大掌一收,將那小紙箋握入掌中,半響,方纔緩緩放開,將之丟入火爐內焚燒乾淨。“義父……”上官俊傑見上官傲天臉色異常,輕喚了聲。上官傲天手一擡,制止了上官俊傑接下來要問的話,淡漠的說道:“無事!”上官俊傑點點頭,未曾說話,內心裡卻將上官傲天罵了幾百遍,嘴角若隱若現的閃過一抹恨意,眼眸中的發出冷厲的光芒。上官傲天只是倪了眼上官俊傑,他心中的想法他又如何不知道……“咳咳!”突然,上官傲天內心一陣血氣上涌,悶聲輕咳了兩聲。“義父,你可是哪裡不舒服!”上官俊傑上前一步問道。“我沒事!”上官傲天吞下入喉的甜腥,說道:“前方部署的如何了?”

0159058可知我好愛你②

上官傲天吞下入喉的甜腥,說道:“前方部署的如何了?”“已經萬無一失,只等着對方自投羅網!”上官俊傑說道。上官傲天點點頭,微微一嘆的說道:“唉,人老了,這身子骨也不行了,等這次事成後……我看也要放下這個重擔了!”聽到此,上官俊傑眼中明顯的一喜,說道:“義父還值年壯……何來老字一說!”“不行了……”上官傲天輕嘆的擺擺手,說道:“俊傑,這一戰非比尋常,你可要多用心啊!”“是,俊傑明白!”上官俊傑應聲,心裡的喜是越來越濃,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等到這個老不死的肯放下。++++“奶奶的,怎麼越來越冷了……”藍冰兒瑟瑟發抖着,不停的在牢房裡奔跑着,搓着手。“老劉,叫你去打個酒,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前面,突然傳來張獄卒的聲音。“靠了,外面下大雪了,老子差點摔了一跤……”老劉嘴裡嗤罵着,緊接着聽到酒罈重重的放到木桌上,說道:“這天還真不是人過的,這麼大個牢房,就給我們一個火爐,媽的,真是想凍死人呢!”張獄卒嗤笑一聲,戲謔的罵道:“老劉啊,你就知足吧……怎麼着也還給我們個火爐,裡面那個可是千金貴體,這大冷天的不是被關了進來……這丫,人一旦失勢,連個狗屁都不是!”老劉一聽,亦樂了起來,肆無忌憚的狂笑着,猥瑣的輕聲說道:“唉……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美人兒……只能看看!”“媽的……你……”聲音越來越輕,藍冰兒已然聽不清楚,不免苦笑,這古往今來都是一個樣的,龍遊淺灘遭蝦戲!“吱吱——”突然,一聲怪異的聲響傳來,藍冰兒猛然一滯,眼睛骨溜溜的到處掃視着,就見一隻灰黑色的老鼠肆無忌憚的在牆角攢動着,看到藍冰兒看着它,還停下對望了起來。牢房裡的老鼠本就極多,來來往往的早已經不怕人,但是,有時更是毫無危險的去爭搶獄卒送來的飯食。藍冰兒微微鬆了口氣,暗自討道:還好是老鼠,她還能淡定,要是蛇啊蟲子啊……想到此,藍冰兒不免打了個冷戰,正好從縫隙裡又吹進一股子冷風,頓時覺得身上連唯一的熱氣都被吹走了。藍冰兒小心翼翼的退到鐵欄柵和牆的接角處,帶着幾分小心和緊張的看着地上雜亂的稻草,那隻老鼠也許是覺得和她對峙很無聊,早已經不知道竄到了哪個牢房裡去嬉戲,開始只覺得冷的藍冰兒並沒有考慮太多,但,當有了老鼠的出沒,自然而然的會想到蟲蛇一類的生物,她怕死了那些軟軟的東西。半響,肉眼能及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有何怪異,藍冰兒才虛弱的倚着牆面滑落在地,寒風一陣陣的吹進,藍冰兒頭看着鐵欄,腦子裡胡思亂想着,企圖遺忘身體上的冰冷。“哐啷!”外面傳來牢房那厚重的鐵門打開的聲音,一陣細碎的步子緩緩走了進來,老劉和張獄卒急忙放下手中的酒壺,瑟瑟發抖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大的傳進了拐角處牢房裡的藍冰兒的耳裡,好似嘴裡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什麼,卻被人制止了般,一陣子讓人無法聽到的細語過後,那陣腳步聲漸漸遠去,緊接着牢門又被重重的合上。“媽的,嚇死老子了!”門闔上後,就傳來老劉的怒罵聲,“你說……我們哥兩在這清閒了好幾年,就關進來個麻煩的人物,緊接着麻煩的事兒就來!”張獄卒一嘆,說道:“好在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這天寒地凍的,幾天不吃,加上這寒風……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何況那麼嬌貴的身子!”“哈哈……”老劉大笑着,說道:“也是,人死了就死無對證,老子也能得比錢好告老還鄉!”“如今的形式,對我們是有利的……”張獄卒啜着酒,悠然自得的說着,“要是皇上還念着,怎麼可能都過了一天了還不聞不問的。”“你說……這已經是貴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西宮主子,皇后又不和她爭什麼,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要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好了……到這裡來陪咱哥兩!”“誰人不想坐正東宮?!”“哈哈哈……也是……”藍冰兒嘴角的苦澀越來越深,也不知道是那兩個獄卒談的太過興奮,開始還輕聲細語的,後面則就肆無忌憚了,她也不去怪他們,人失勢了本來就不要指望有幾個人願意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你都已經要偷笑了。剛剛來的人是誰呢?聽那腳步聲,應該是個女的……太后?何妃?還是……藍絲雨……是誰都無所謂了,自己死了倒好,這樣,斷了慕容玥的想念,也許……那人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期盼着格大哥能儘快找到慕容玥,解除母蠱之毒,還那人一個完全。想着,藍冰兒的眼皮越來越重,棟了整整一天,那雪貂大氅早已經失去了保暖的作用,手腳早已經麻木,時不時傳來疼痛感,藍冰兒知道,那是被凍的凍出了凍瘡,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自己死的時候是不是手腳都被凍爛了呢……藍冰兒被凍的發紫的脣自嘲的一笑,到此刻,她都能自娛自樂的胡想,她真的很佩服自己……漸漸的,意識越來越薄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寒風一陣陣的拂過臉頰,滲入身體內,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冰凍起來……“爹地……媽咪……”藍冰兒夢囈着,時而眉頭禁皺在一起,時而開顏一笑,但是,笑容都是那麼的苦澀。慕容離心疼的將地上的人擁在懷裡,褪去她的靴子,將她那凍得發紫的腳放入自己的袍服下,將她的手亦塞入了自己胸膛,自喃道:“要朕如何待你……”~~~~~~~~這幾天一直有親關心結局問題,月下在這裡提一下,結局一定是個完美的。晚上還有更新哦!月下求包養,包養方式:鮮花,禮物,評價,收藏,推薦,留言鼓勵……

0160059可知我好愛你③

慕容離心疼的將地上的人擁在懷裡,褪去她的靴子,將她那凍得發紫的腳放入自己的袍服下,將她的手亦塞入了自己胸膛,自喃道:“要朕如何待你……”慕容離的體溫漸漸的溫暖了藍冰兒冰涼的手腳,腳上的凍瘡開始發癢了起來,藍冰兒昏迷的意識裡兩隻腳互相搓動着,但是,卻無法止住上面傳來的猶如蟲子鑽動的癢,慕容離一嘆,伸出手,輕輕的爲她撓着,這樣她才滿足的又朝着溫暖的胸膛靠了靠。“明月,你來看我了嗎?”藍冰兒笑着問道。慕容離一驚,鳳眸睨着懷中的人,見她依舊緊閉着眼眸,嘴裡卻低聲喃着些什麼,秀眉始終都蹙的緊緊的,蒼白的嘴角卻怪着一抹令人心痛的堅強的笑意。此刻的藍冰兒被夢魘拖住,意識裡,每年冬天,明月都會細心的爲她暖手暖腳,總是笑着說道:小姐啊,以後你一定要找一個願意爲你暖手暖腳的人……想到此,藍冰兒鼻子一酸,淚水從眼縫中溢了出來,嘴裡哽咽的說道:“明月,那人不相信我,他將我打入大牢也不管我……他是壞人……”“是,朕是壞人!”慕容離合了鳳眸,嘆息的說道:“太后想要你的命,如今天下局勢不穩,朕不得不如此做……”“那人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藍冰兒嘴裡始終重複着這一句,越說越是淒涼,悲慟!“要朕如何信你?”慕容離語氣裡有了幾分冷意,抱着藍冰兒的手不免用了些力道,藍冰兒意識裡吃痛的苦了臉,他看着懷中的人那還平坦的腹部,語氣了帶着無奈的自嘲着說道:“就算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朕雖然氣惱,卻也不忍傷害你……可是,冰兒,你將朕置於何地?”“皇上,時候差不多了……”外面傳來十一的輕喚聲。慕容離低頭淺吻了下藍冰兒那冰冷的臉頰,說道:“給朕時間來處理,閣主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只等朕收了那些含了狼子野心的人,朕允你……會將你腹中的孩子視爲己出……”十一看了看天色和被點了昏睡穴漸漸要醒的兩個獄卒,帶着焦急的說道:“皇上……”“朕知道了!”慕容離輕聲回了句,爲藍冰兒拂順了頭髮,將她輕輕的靠放在牆壁上,爲她將靴子穿好,又倪了眼方纔離去。慕容離和十一迅速的避開天牢外的守衛,消失在了夜幕中。一陣冷風吹過,藍冰兒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身上剛剛暖和了的熱氣不到片刻功夫就散了去,臉上的淚跡更是被涼風吹的發冷。睡夢中,她死死的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攏着,試圖將自己縮成一團好減少熱氣的流失……慕容離回道御龍殿,匆匆的換下夜行衣,在十一的服侍下皇上了龍袍,往大殿行去,今天,將是要引那些人上鉤的一天,他不能掉以輕心!++++一匹狂奔的汗血寶馬在月色下一路疾奔,濺起了落在地上的枯葉和灰塵,馬上的人身穿皮裘,一臉肅穆的驅趕着寶馬,恨不得馬能夠飛起般。“駕——”寂靜的夜裡,驅趕馬的漢子的聲音異常的尖銳,撕裂了空曠的夜幕,使一抹白從東方那撕裂的縫隙中投射了出來。馬上不是別人,而是得到消息的格枏兒,他連日來騎垮了三匹汗血寶馬,日夜兼程的往帝都狂奔而來,寒冬裡,他顧及不了那刺骨的寒風,一心着急的念着那被關在天牢的人,生怕由於自己晚了一步而害了那人的性命。格枏兒在郊外換下自己拿刺眼的異服進了帝都,此刻他來並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看看天色,正值響午,在看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只好先尋了處酒肆坐下。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好不容易等到了夜幕,就算平日裡喧鬧的帝都也因爲天氣寒冷而變的蕭條。格枏兒換上夜行衣,穿梭在帝都的房檐上,躲過夜間巡邏的禁衛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皇城,他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留了心思,將着皇城裡的地圖瞭解大概,更是留意了那禁衛軍巡邏的規律,本想着是自己杞人憂天,現在想來,心裡多了幾分慶幸!很快的,格枏兒找到了天牢所在,這裡不管有沒有關押犯人,巡邏一直極爲嚴謹,格枏兒沉住氣,緊緊的伏在暗處,等着那只有片刻的間隙,終於,在兩隊交叉的接崗時,格枏兒一個閃身,竄進了天牢……拿出預先準備好的迷香從鐵門上的窗口處吹進,只不過瞬間,那兩個獄卒就昏睡不起,格枏兒小心的打開鐵門走了進去,冷眸瞥了眼趴在桌子上的獄卒,一間一間的尋去,終於在轉角處的一個牢房裡,看見藍冰兒昏睡在裡面。“冰兒……”格枏兒急切的喚了聲,卻哪裡有人反應,心急如焚的格枏兒顧及不了其他,打開牢門,心痛的看了眼被凍的開始發腫的藍冰兒,一把將那冰冷的身子抱起,閃出了牢房。“誰?”剛剛出了天牢的格枏兒由於手中有藍冰兒,失去了身體的靈敏度,被正好巡視經過的禁衛軍發現,此刻的他無法和那些人正面衝突,先不說自己來天牢救藍冰兒,就自己的身份夜闖寒月王朝的皇宮就是一個大罪。雖然手中抱着藍冰兒,格枏兒依然快速敏捷飛馳着,只要出了皇宮就好說了!“放下她!”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格枏兒心中一顫,停下了腳步。慕容離一襲白衣在月色下顯得異常的飄逸,風輕輕吹起了他的衣袂,只見他鳳眸陰冷的看着格枏兒懷中的藍冰兒,眼眸輕擡的看着蒙着面的格枏兒說道:“放下她,朕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從你將她置於天牢那刻開始,你就失去了擁有她的權利!”格枏兒冷聲說道,他心中明白,慕容離已經看出他是誰!慕容離聽後,冷嗤一聲,說道:“朕沒有……難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