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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1069等這一刻很久了④

慕容離輕輕點點頭,嗯了聲,方纔說道:“除了衆位王爺和幾位藩王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臣等告退!”楚莫凡微微蹙眉看了眼慕容離,見他並沒有讓自己留下的意思,只好隨了衆人退出大殿,但是,由於心中擔憂,卻未曾走遠,以防止突發的轉變。大殿內,此刻無形中氣氛變的詭異,衆人都不敢喘着大氣,唯一的聲音也只是慕容離那輕搖着摺扇的聲音,輕輕的,一扇一扇的,敲擊着衆人內心的感官。“賜坐!”慕容離緩聲說道。衆人謝恩後,紛紛落座,沒有了站着的壓力,好似大家頓時輕鬆不少。“四藩不是有事要和朕商議?”慕容離嘴角噙了絲笑,看着四人,四人剛剛在朝堂上就已經欲言又止,被慕容梓寒制止,此刻,他給他們機會!四人互相看了看,隨即,南王說道:“臣斗膽敢問皇上,皇上是否要撤掉內藩?”慕容離點點頭,毫不避諱的說道:“是,朕是有這樣的打算,正好,四藩如今齊聚帝都,朕也正好商量此事!”說是商量,可是,衆人並沒有看到慕容離話裡有商量的餘地,衆人不免暗自惱怒。“如果臣等不同意呢?”東藩王起身問道。慕容離微微垂了眸子,掩蓋了眸中那犀利的精光,嘴角掛着不羈的笑意,說道:“那……如果朕非要撤藩呢?”問完,鳳眸微擡,看向東藩王,兩眼眸光猶如利刃,看的讓人生寒。東藩王一時語塞,吱吱嗚嗚的竟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此刻,南藩王淡淡一笑,一臉的邪氣,緩緩起身,說道:“本來,皇上要撤藩,臣等必是要遵旨的,可是……臣等卻逍遙自在慣了……這可怎麼辦好呢?”慕容玥冷眼看着,聽幾位藩王的話,眸中露出不屑,慕容離決定的事情,他們豈有反抗的餘地?慕容梓寒,你實在是太小看四弟了。“是啊……這可怎麼辦纔好呢?”慕容離輕笑,苦惱的自問着,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大殿之上突然變的一片沉寂,衆人目光紛紛投向低着眸子的慕容離,都等着他的決策。慕容離嘴角微微揚着,有些玩世不恭,卻也讓人無法忽視他那股天生的王者霸氣,他緩緩擡眸,深邃的眼眸閃爍着精光,掃過衆人,最後,方纔淡漠的說道:“這個藩……朕是一定要撤的,至於四位內藩,朕可以召回帝都,賜予府邸,爵位不削,世襲罔遞!”大家都知道,慕容離已經做了讓步,四大內藩相互看了看,大家用眼神交流着,暗暗都在揣度對自己是否有利。“皇上爵位不削,就是不知道是否兵符也不收呢?”慕容梓寒一針見血的問道,他的話,頓時讓心生動搖的四大內藩回過神,北藩王圓乎乎的身子從椅子上猛然起來,由於動靜太大,竟將椅子搡倒,他向前幾步,瞪着眼睛,說道:“如果收了本王的兵符……就算天皇老子,本王也不會答應!”“哼,本王的兵符是絕對不會交的!”東藩王冷哼一聲,看着慕容離,嘴角狠戾的抽搐着,圓瞪着的眼睛射出傲慢的目光。慕容玥冷嗤的一笑,說道:“四藩王,當年先皇本就只給了各位五十年的權限,現在期限早已經過,皇上到如今才撤……其實已經是仁慈了,而且,大家回到帝都逍遙自在,又何樂而不爲呢?”“玥王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南藩王陰冷的一笑,淡淡的說道:“先皇亦曾經說過,視情況而定……不是嗎?”慕容玥微微頷首,蹙了眉頭,說道:“本王兒時好似聽聞過!”“皇上一句話,撤藩是否要收回臣等兵符?”北藩王一揮圓胖的手,冷冷說道,此刻,他已經完全的無視了帝王的威嚴,只差最後一步就魚死網破。慕容離嘴角的笑意加深,一臉的平淡,看不出此刻他到底心裡作何想法,他合起摺扇慢慢的起身,步履輕鬆的從玉階往下行去,地上光可鑑人的大理石依照着他那修長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進慕容梓寒,在他面前站定,緩聲問道:“二哥……認爲朕到底撤不撤藩呢?”慕容梓寒心中冷哼,面上卻平靜的說道:“臣認爲,該撤也不該撤!”“哦?給朕個理由……”“四大內藩在開朝貢獻頗豐,如果現在撤藩……豈不是給天下人說了皇家鳥盡弓藏的嫌疑?”慕容梓寒認真的說道,可是臉上卻又有些爲難,繼而又說道:“可是,不撤藩,又豈不是給了大家效仿的先例,大家效仿之……亂了朝綱!”“嗯!”慕容離認真的點點頭,鳳眸微挑,冷聲問道:“那……爲了不亂朝綱,也只有撤藩了,既然撤藩,這個兵符……依朕看,也一併交了吧!”“什麼?”北王一聽,頓時怒不可遏,聲如洪鐘的吼道:“要是讓本王交出兵權,那皇上請恕臣抗旨!”慕容塵突然冷笑一聲,平淡的說道:“北王,你這不是抗旨,而是擁兵自重了!難不成……你想逼宮?”“哼,瑾王爺何必給本王扣這麼大頂帽子……不過,話說回來……”北王冷哼一聲,肥胖的臉一顫一顫的,眸子瞪的圓圓的,看着慕容離說道:“如果皇上非要逼臣,那麼……也不要怪臣逼宮!”“北王的話本王也同意!”一直沒有說話的西藩王說道,掃了眼至始至終都嘴角含笑的慕容離,說道:“依照本王看,這些年來,皇上一直憂心後宮女子,還不如退位讓賢的好!”“西王說的沒有錯,依照本王看,寒王爺治理一方治理的井井有條,又是長皇子,皇上退位給他好了!”東王冷冷說道,高大粗狂的身子佔據了兩個人的位置。慕容玥冷眼看着,不疾不徐的說道:“真是笑話,皇上該不該退位……也輪不到你們幾個多話!”“玥王爺,你不要在這裡裝清高!”南王邪笑的冷嗤道:“依照本王看,這大好的江山你是最想分一杯羹的吧!”慕容玥冷哼一聲,無心理會南王,他們這幾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在他的眼裡,他只是想知道慕容離要怎麼處理,等他們兩邊叫囂的差不多了,他在出來收拾殘局豈不是更好?“二哥和四位的意思一樣?”慕容離依舊平靜的問着,好似剛剛討論的事情只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就他這個氣度不免讓人折服。慕容梓寒聳聳肩膀,其實,開場白都是多餘的,這些年了,誰藏了什麼心思,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罷了。“皇位有能者居之,皇上終日憂心後宮女子,又何必在來操神國事呢?”慕容梓寒淡淡的說道。慕容塵無奈的搖搖頭,亦站起了身子,說道:“二哥,你認爲……你現在有能力逼宮嗎?亦或者……你認爲加上內藩王的兵力,可以阻擋的了帝都的軍力?”“哈哈哈……”慕容梓寒仰頭狂笑,半響方纔直至,眼眸變的陰冷,狠狠的說道:“我豈會不做完全的準備?帝都如今只有楚莫凡駐守在邊郊十萬大軍,加上你手中的暗衛,帝都禁衛軍,都不滿二十萬,如何來和我比?”“你和四藩加起來也就二十萬的軍力,大家都落不到好處!”慕容塵緩緩說道。“是嗎?”慕容梓寒冷嗤的疑問,眸光變的更緊陰森,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果……加上格枏兒在攬月郡外集結的十萬大軍呢?”慕容離默然,手裡把玩着他那隨身的摺扇,微嘆的說道:“想不到二哥這次準備的如此充足!”“慕容離,你只是個雜種,父皇憑什麼將皇位傳於你?!”慕容離突然眸光變的犀利,射出兩道寒光看向慕容梓寒,嘴角含笑,卻冷冷的說道:“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和朕說這兩個字了嗎?”慕容梓寒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被慕容離那陰冷的目光逼的心底一陣惡寒,他穩了穩心神,方纔故裝鎮靜的說道:“我有說錯嗎?我母后貴爲國母,我貴爲長子,憑什麼父皇將皇位傳給你,哼……父皇就是個老糊塗,指不定你還不是父皇的種呢!”他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慕容離,他修長的手死死的捏着摺扇,摺扇的扇柄發出“吱吱”的聲響,在這個空蕩的大殿裡穿回回聲,讓人毛骨悚然。“皇上,臣勸你……還是自動禪位的好!”東王不怕死的說道。慕容離嗤笑一聲,漸漸恢復了平靜,狹長的鳳眸微微輕眯,掩去了眸子裡那陰戾的寒光,繼而說道:“慕容梓寒,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反?”“哼!”慕容梓寒冷冷一哼,不屑的說道:“反?真是可笑,本王只是拿回屬於本王的東西而已!”“朕答應過父皇,一定要給你們機會,可是……你們卻一次又一次的來逼朕!”慕容離說的憤怒,一臉的失望。“嘎哈大汗格枏兒覲見——”突然,宮門外,傳來通傳聲。慕容梓寒狂傲的笑着,眸光陰冷,說道:“本王倒要看看,是誰給誰機會!”

0242070等這一刻很久了⑤

永安宮。傅婉儀站在院落裡看着灰濛濛的天,沒有了昨日的豔陽,到處都陰沉沉的。“太后!”德安恭敬的上前,說道:“格枏兒來了!”“嗯!”傅婉儀輕輕應了聲,拉回眸光,看了眼德安,方纔說道:“哀家也只能作此孤注一擲了……”說完,一甩袍袖,帶着德安離開了永安宮,往御龍殿的方向行去,一路行來,衆宮人紛紛行禮,心裡都存了想法,不明白這太后平日裡早晨甚少出永安宮,爲何今日步履匆匆。“奴才給太后請安!”御龍殿的宮人見是傅婉儀,先是一愣,心中奇怪太后怎麼會來此,這裡畢竟是皇上的寢宮,太后如果是找皇上有事,也應該傳喚,何況……此刻皇上正在早朝。傅婉儀一臉的平靜,未曾理會宮人,徑自領着德安和幾個太監往裡走去。“太后請留步!”守門的太監見傅婉儀要進去,急忙跑過去,跪在前面,躬聲說道:“皇上有旨,說……說他不在殿內的時候,除了霓裳誰也不得入內!”“放肆!”德安尖聲一腳,擡起一腳就踢到了太監身上,將太監踢到在地,由於腳下用了力道,太監牙齒磕碰到了嘴脣,頓時咬破了皮,溢出了血絲。“大膽奴才,對太后如此無禮!”德安冷哼一聲,隨即躬身說道:“太后,請!”“太后恕罪!”正當傅婉儀欲擡步的時候,剛剛幾個守衛紛紛跪倒在地,其中一人說道:“還請太后不要爲難奴才,皇上有旨,御龍殿內不得任何人進入,皇上並未曾特別交代,這裡不包括太后!”“大膽!”傅婉儀怒喝一聲,眼眸中盡是戾氣,冷哼一聲說道:“這皇宮之內還沒有哀家去不了的地方……德安,誰要再敢攔哀家的路,全部賜死!”“喏!”德安應聲道,嘴角浮出一抹嗜血的冷笑。衆守衛見狀,紛紛起身,拿出隨身佩劍,無奈的說道:“皇命難爲,奴才等只有誓死守宮!”德安冷嗤,這幾個小角色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冷哼道:“不自量力!”話音方落,德安一個躥身,飛速的攻向守衛,衆人慌忙應對,好在多是久經廝殺人,雖然反應慢了些,卻也招架了德安的攻勢。幾個回合下來,守衛漸漸變的吃力,德安一個冷哼,袖口翻飛,一個極細的銀線射出,頓時,一個守衛突然倒地,直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招的。剩下的人不敢怠慢,專心應對着,可是,哪裡是德安的對手,頃刻間,一個個倒地而亡,直至最後一個還在奮力搏殺着。“你這是找死!”德安冷哼一聲,手掌翻飛,手中銀線射出,頓時,那個守衛站定了身子,微微垂了眸,看向那個銀線,只見頂端射進了自己的心房,頓時,全身血液好像凍結般……“咚!”一聲悶響,守衛圓瞪着眼睛倒地。傅婉儀冷眼看着這一切,直至無人敢在攔住她的去路,冷哼一聲,往御龍殿內的寢宮行去……+++++“唉!”藍冰兒焦躁不安的來回在錦繡苑內踱着步子,心裡極爲的不安,那種不安肆意的擴散着。小然和小芽微凝着秀眉看着來回走着的藍冰兒,不知道她一大早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美人,您累了吧,奴婢去給您沏壺香茗可好?”小然柔聲問道。藍冰兒頓了下腳步,微微搖搖頭。“美人,今天涼爽,要不我們去御花園看錦鯉……這樣的天,錦鯉全都浮到水面上了……”小芽建議到。藍冰兒亦搖搖頭,看着天上那灰濛濛的天氣,好像天要塌下來一般,死氣沉沉的,她的心頭堵着一股氣,怎麼散也散不掉。“小然,你去打聽下,早朝下了嗎?”藍冰兒吩咐道。“喏!”小芽雖然奇怪今天美人怎麼一直在打聽早朝的事情,可是,還是去了,過了一會兒,急忙跑了回來,說道:“美人,早朝已經下了,不過……聽說皇上和幾個王爺、藩王正在大殿議事!”藍冰兒聽後,眉頭深鎖,眼眸中的擔憂更甚,芊素的手在雲袖之內緊緊的握着,指甲陷入肉內都不自知。“美人……”小然驚呼,隱約間看見藍冰兒袖中的手見了紅,急忙上前,拿過一看,果然是破了皮,存了擔憂回頭對小芽說道:“美人的手破了,小芽,去那些止血散來!”經由小然一說,藍冰兒方纔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指甲劃破,可是,此刻她一點痛的乾淨都沒有,只有擔憂,滿腦子的擔憂……她想去大殿看看,可是,她是後宮女子,不可以踏足,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生出事端,但是,腦子裡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亂,不好的,好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涌上了心頭,迅速的佔據了每一根神經。+++++“嘎哈大汗格枏兒覲見——”大殿外傳來通傳聲。慕容梓寒狂傲的笑着,眸光陰冷,說道:“本王倒要看看,是誰給誰機會!”慕容塵深深蹙了眉,不知道格枏兒怎麼這個時候會進宮,難不成……他真的已經和慕容梓寒連成一線?他要不要找冰兒了?“宣!”慕容離淡漠的說道。十一倪了眼慕容離,應聲喊道:“皇上有旨,宣格枏兒覲見————”格枏兒面無表情,一臉的剛毅彰顯着異國的王者霸氣,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完全不輸於在場的各位王爺,他看了眼高坐在龍椅上的慕容離,在玉階前頓住腳步。“參見天朝皇帝陛下!”格枏兒單手捂胸,深深一躬,神色冷厲的說道。“格大汗,好久不見!”慕容離俯視着格枏兒,含笑的說道:“多年不見,格大汗風采不減當年……”格枏兒起身,嘴角只是淡笑,環視了眼大殿中的人,靜靜的說道:“各位王爺好久不見!”“大汗有禮!”格枏兒臉上浮現一抹狂傲的笑,緩緩走到慕容梓寒面前,說道:“寒王爺,不知道你和皇上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有格大汗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又豈會談不妥?!”慕容梓寒胸有成竹的說道。格枏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本汗有同意助你一臂之力嗎?”他的話一出口,頓時,大殿之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時間無法反應,唯獨慕容離從始至終只是淡漠的笑着,只是,笑,更加的狂傲不羈。“大汗……那日……”“那日本汗有答應你什麼嗎?本汗好像……並沒有明確給你什麼承諾!”格枏兒冷嗤。慕容梓寒聽後,怒不可遏,陰冷的說道:“大汗,你不要忘記了,是誰害的你昏睡三年,險些無法醒來!”格枏兒一聽,頓時點點頭。慕容塵暗自搖頭,淡漠的問道:“大汗,不知道今日你進帝都有何要事?”“來履行對一個人的承諾!”格枏兒嘴角噙着一絲邪笑,高傲的說道。“這個形式真是有趣……”突然,慕容玥邪魅的笑着說道:“慕容梓寒,你始終不是皇上的對手,只是,本王很好奇,聽聞格大汗失憶了?”格枏兒劍眉微挑,冷眼看着慕容玥,原本淡淡的眼神突然變的犀利,手死死的攥了起來,發出“嘎嘎”的聲響,冷哼一聲,說道:“玥王爺倒是對本汗的事情瞭若指掌!”慕容離慵懶的用摺扇的扇柄敲打着自己的手,冷眼看着殿下大家的嘴臉,冷漠的說道:“不知道……此刻大家對朕撤藩還有何意見?”四大藩王互相看着,人人臉上都有了猶豫之色,是想着到底是交出兵符安享晚年,還是拼死到底……“哼,四大藩王,如今的形式大家也看的出來,就算沒有格枏兒幫我們,我們還是可以孤注一擲的,不是嗎?”慕容梓寒看出四人的猶豫,冷聲說道:“不要忘記了,本王還有最後一個籌碼!”“其實……寒王爺說的對,依照皇上的性格,想來是不會放過我們了!”北藩王陰冷的說道,眸光微擡,正好對上慕容離淡漠的眸光,他越是平靜就越是令人毛骨悚然,“而且,皇上不會再給我們機會了,不是嗎?”慕容離笑了,笑的很平淡,微微頷首道:“是,剛剛朕已經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卻忽視了朕的好意!來人啊……從此刻起,削去四藩,收回兵符,關入天牢,按造反罪論處,寒王爺削去一切官爵,發配邊疆,永不得回帝都!”“哈哈哈……”慕容梓寒笑了,笑的犀利,笑的狂妄,所有人都看着他,片刻後,他方纔止住笑,冷眼看着慕容離,冷嗤的說道:“不要說我和四藩手上的二十萬兵馬,就算沒有……慕容離,你又能奈我何?!”慕容離冷哼,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慕容梓寒,冷哼一聲,說道:“執迷不悟!朕今天就要辦了你……”“是誰說要辦了寒王?”一道犀利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隨後,傅婉儀一襲鳳袍加身,緩步踏入大殿。

0243071等這一刻很久了⑥

“是誰說要辦了寒王?”一道犀利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隨後,傅婉儀一襲鳳袍加身,頭戴金鳳吐蕊鳳冠,雍容華貴的緩步踏入大殿。慕容離的臉變的陰沉,鳳眸微擡,只見傅婉儀神色冷厲,鳳眼微挑的迎面走來,壓下心中的不快,淡淡說道:“母后,這大殿之上後宮女子不得進入……想來,母后是知道的!”傅婉儀冷哼一聲,雙手置於腰間,冷冷說道:“皇上,你要辦了寒王?!”慕容離微微頷首,也不做掩飾,只是淡淡說道:“寒王協同四位內藩企圖謀朝篡位,此乃大逆不道,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嗯……”傅婉儀應了聲,可是,眸光卻更加的犀利,緩緩說道:“寒兒是嫡長子,哀家所出,本就應該繼承皇位,又何來篡位之說?先皇偏了心不是嗎?”慕容玥聽後,不免暗笑,這一對母子還真是一樣,父皇當年擺明了是爲了補償那個女人,排除衆議封了慕容離爲太子,又因爲凝霜一手推他爲帝,這些年來他也未曾辜負父皇的託付,將寒月王朝打理的井井有序,國強民富。這樣的大好江山誰不垂簾三尺……可惜,最後什麼都會是他的!“母后,父皇遺詔,四哥以太子身份登基,又何來嫡長次出之理?”慕容塵緩緩說道,對於傅婉儀有些蠻不講理的話感到心寒,四哥已經給母后留了情面,並未曾將二哥處死,只是發配……母后難道不知道,這個已經是四哥的極限了嗎?傅婉儀卻依舊冷哼,看着慕容離道:“哀家不想看到寒兒被髮配,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隨了哀家的願?”“不能!”慕容離說的極淡,卻透着堅定,身上那王者的霸氣越來越盛,掩蓋了大殿上所有人的光芒。格枏兒未曾說話,他今日來不是存了這個目的,他們皇家的爭鬥和他無關,他只需冷眼旁觀就好!“德安,將人帶進來!”傅婉儀突然冷笑的說道。“喏!”德安應聲退出大殿。衆人不知道傅婉儀帶了什麼人,紛紛舉眸看去,當藍冰兒的遺體合着冰榻擡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爲之一變,一時間竟完全沒有了反應。慕容玥看着牀榻上面容安詳,只是蒼白無色的人兒,心緩緩收緊着,就算現在明明知道,那真身就在這皇宮內,卻依舊無法忽視眼前的人,這個令他失了方寸的人。格枏兒凝着眉看着,劍眉越鎖越深,心急劇的抽痛着,那樣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熟悉……這個女子是誰?爲什麼他會對她有如此的感覺?她……到底是誰?慕容塵平靜的臉上隱隱含了怒氣,雖然說冰兒如今涅槃重生,但是,這個畢竟也是冰兒,母后此舉……她要用冰兒的遺體來要挾四哥?想着,不免噙了擔憂的嚮慕容離看去……“母后,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離平淡的問着,相較於衆人,他反而是表現的最平淡無奇的一個,狹長的鳳眸中無波無瀾。“哀家不求別的,只求皇上允了寒兒回封郡!”傅婉儀是聰明的女人,自是明白這個是最後一驛,她沒有別的奢求,只盼着慕容梓寒能安穩活着,“哀家可以答應皇上,寒兒有生之年不會在回帝都!”慕容離嘴角輕笑,手裡把玩着摺扇,緩緩說道:“朕的話已出,不可能更改!”“那就不要怪哀家心狠!”傅婉儀厲聲道,順勢給了德安一個眼神,德安的手運足了內力,只要她一聲令下,就會將藍冰兒的遺體震的粉碎。慕容塵上前一步,卻見有個人影閃的更快,慕容玥已經上前……不過,他們快,卻沒有德安快,只見他一手掐起了藍冰兒的遺體擋在自己面前,邊尖聲說道:“兩位王爺,奴才勸你們還是不要衝動的好,省的奴才笨手笨腳的傷了藍貴妃的遺體可就不好了……”他的話確實讓慕容塵和慕容玥制止了腳步,二人冷冷的看着德安,知道德安的功夫了得,但是,他們卻有信心能擒住他,可……他們心裡存了估計。“皇上,哀家只要你一句話!”傅婉儀平靜的說道,藏在鳳袍袖中的手卻緊緊的握着,她心裡其實是沒有底的,慕容離生性太過隨意,根本不是能按常理推斷的人,往往做的事情都是背道而馳的!慕容離輕倪了眼被德安抓住的藍冰兒,眸子變的深邃,繼而冰冷,他的冰兒豈是這個死太監碰得的?“德安,放下藍貴妃,朕可以饒你不死!”慕容離陰冷的說道。德安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面對慕容塵和慕容玥他都沒有害怕,卻只以爲慕容離平淡的一句話他怕了,那種怕不是一時的,而是根深蒂固的。“如果皇上應了太后的求,奴才必定自請死罪!”德安努力的使自己平靜,太后對他恩重如山,爲了太后,但求一死。慕容離冷嗤,鳳眸微擡,兩道寒光穿過傅婉儀射向德安,冷聲道:“自尋死路!”說完,衆人只覺眼前一恍,還沒有反應過來,藍冰兒的遺體已經到了慕容離的手中,只見德安睜大了眼睛,臉上還存着不可置信,至死,他都不知道慕容離竟然可以快到如此,他眼中藏了深深的恐懼,“咚”的一聲,倒在了大殿的琉璃石上。“不自量力!”慕容離冷嗤一聲,眼眸裡剛剛的冰冷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和愧疚,他凝望着懷中的人,髮絲有些凌亂,他擡起修長白皙的手,爲她梳理着,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輕柔,生怕驚了懷中的人。“十一,送了藍貴妃回御龍殿,她不喜嘈雜!”慕容離不顧衆人驚詫的目光,徑自將藍冰兒的遺體放到了冰榻上,直至十一領了人將冰榻擡走方纔收回眸光,此刻,他已經一臉的平靜。慕容玥看着慕容離的動作,心裡暗恨,他的武功較之三年前進步極大,如果正面交鋒,他竟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想着,嘴角微微上揚,冷眼看着傅婉儀要如何收場。“來人,太后累了,送太后回永安宮,依朕看……母后以後就在永安宮內頤神養性吧!”慕容離話語冰冷,明擺着是軟禁了傅婉儀的行動!傅婉儀氣的身子發抖,眸子哀慼的掃過德安的屍體,德安自小就跟了她,她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超過了主僕,此刻,卻硬生生的死在了這裡……“慕容離,你要軟禁了哀家?”傅婉儀怒吼道:“你還沒有這個權利!”慕容離只是冷眼掃了下傅婉儀,他如此決定也只因爲她雖然有心幫慕容梓寒,卻心裡曾經躊躇,她也只不過是父皇身邊一個辛苦的人罷了,“來人,送太后回永安宮!”“喏!”慕容離令下,禁衛軍也顧不得傅婉儀是太后,先是做了請的手勢,將她拖出大殿,直至此刻,四藩王方纔反應過來,慕容梓寒和傅婉儀已經沒有了用處!“皇上,臣等願意交出兵符!”西藩王急忙說道。“你們還有兵符在手嗎?”慕容離反問,四藩王一時語塞,只聽他冷聲道:“將私人打入天牢,秋後依謀反罪處決!”說完,慕容離緩步走到慕容梓寒身邊,嘆息一聲,附耳輕聲的說道:“二哥,如果你能力比朕強,父皇又豈會將皇位傳於我?這江山父皇穩固的不容易,你真的以爲父皇是因爲虧欠了朕的母妃纔將皇位傳給朕的嗎?你真是太天真了……而且,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慕容梓寒臉上陰晴不定,慕容離緩緩起身,眸光陰寒,平靜的說道:“慕容梓寒欲謀朝篡位,不知悔改,斬立決!朕念及太后,禍不殃及家人,收回封地,爵位罔遞!”慕容梓寒笑了,笑的淒涼,是的,他不如慕容離,他也許走的每一步都在慕容離的算計之中,甚至……想了用藍冰兒的遺體要挾他都算計在內,只爲了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殺了他的機會,母后被軟禁,他被處斬,收回封地卻禍不殃及家人……慕容離,你真是恩威並施啊!慕容梓寒哀慼跪地,匍匐着身子,道:“臣……謝皇上開恩!”是的,他就算死,還要謝恩,只爲了他那尚且年幼的兒子……慕容梓寒是皇親,他的死只用了一杯酒,一杯毒酒,一杯穿腸即死的毒酒!大殿之上,少了慕容梓寒和四大內藩,頓時好似變的輕鬆了些,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真正無法預測的時刻方纔到來……慕容離緩步走向慕容玥,緩緩說道:“三哥對朕的表現可滿意?”慕容玥一笑,邪魅的一笑,點頭道:“皇上做的天衣無縫,每一步都計劃的非常完美,只可惜……”慕容玥頓了頓,鳳眸輕擡,看着慕容離道:“只可惜,你又一次利用了她,而且還是她的遺體!”慕容離被慕容玥的話說道了痛處,慕容玥的話猶如利刃,深深的劃開了他心口的傷口,對,他又一次的利用了冰兒!

0244072等這一刻很久了⑦

慕容玥頓了頓,鳳眸輕擡,看着慕容離道:“只可惜,你又一次利用了她,而且還是她的遺體!”慕容離被慕容玥的話說道了痛處,慕容玥的話猶如利刃,深深的劃開了他心口的傷口,對,他又一次的利用了冰兒!“藍貴妃愛皇兄至深,如果知道能夠幫助他,本王想,她絕對會是第一個站出來的……”慕容塵輕描淡寫的說着,他沒有忽略剛剛慕容玥看冰兒遺體那複雜的眼神,他的眼神和四哥卻是如出一轍。慕容離手微微一擡,慕容塵也不在說話,他看着慕容玥平靜的說道:“父皇留下這江山給朕,朕就算再不情願也是要打理好的,不能失了父皇的期望不是嗎?三哥,你說朕說的對嗎?”慕容玥點點頭,靜待慕容離接下來的話。“可是,這大好的江山卻窺視的人太多……”慕容離輕輕說道,突然,眸光翻轉,變的犀利,嘴角噙了眸冷意的看着慕容玥,道:“三哥,朕很好奇,你除了這大好的江山還想要什麼?”“皇上真的想知道?”慕容玥邪笑的反問,也不待慕容離回答,繼而說道:“我不但要這江山,我還要……藍冰兒的人!當然……現在又多了份念想,昨夜偶遇錦繡苑的嬌人兒,可惜,她卻又是皇上後宮的人……”慕容塵猛然將目光看向慕容玥,心中大驚,難道……三哥也看出了上官藍就是冰兒?想到此,心中不安頓盛。慕容離輕笑,他知道,慕容玥對冰兒存了念想,卻想不到那上官藍竟是如此魅力,擾亂了他們幾兄弟的眼。“可惜,朕手中的東西不喜被人討了去……”慕容離淡漠的說道。“皇上確定嗎?”慕容玥反問,見慕容離一臉的堅定,不免嗤笑一聲,眸光變的寒冷,咬牙說道:“冰兒愛你至深,可是,從頭到尾哪一次不是你利用了她?你有何權利霸佔着她……”慕容離一聽,暗自沉痛的吸了口氣,眸光卻越發的冰冷,問道:“那上官藍呢?三哥的感情移轉的真是快……”“哼!”慕容玥冷哼,他豈會告訴慕容離,這上官藍就是藍冰兒,他冷冷說道:“只要是皇上的東西,我都想要,皇上越是不想給的,卻是我越發想要的!”慕容離的眸子變的幽深,他不想去思量慕容玥話語裡的含義,只知道,江山他不會讓,冰兒他不會給,只要上官藍……慕容玥也休想染指分毫。“可惜,朕一樣都不想讓,這可怎麼辦纔好?”慕容離輕嘆的說道。慕容玥冷笑,完全不將慕容離放在眼裡,轉頭看向格枏兒,見他微微向自己點了點頭,方纔拉回視線,冷聲說道:“慕容離,你可知道,冰兒是你一手害死的!”慕容離默然,對此不做反駁。“知道嗎?三年前晚月郡外,你受傷昏迷,藍冰兒爲了救你,就算被我蹂躪亦不曾反抗一聲,只是……我卻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否則,我豈會坐等三年?”慕容玥眸光犀利的說着,“結髮爲夫妻,相愛兩不疑!可惜……你除了對她只有利用,卻沒有任何的信任!”“撲——”“四哥!”慕容塵一個箭步急忙上前,來不及反應慕容玥所說的話而產生的驚愕,扶住了慕容離的身子,一臉的擔憂。慕容離微微擡手示意自己無事,可是,嘴角的血絲和那瞬間蒼白的面容卻讓人放心不下,慕容離只覺的自己腹內氣息亂竄,絞痛異常,竟是比前幾次蠱毒發作來的更加強悍。是,他要殺了慕容玥!“哈哈哈——”慕容玥狂笑,冷眼看着慕容離,陰戾的說道:“很痛是嗎?你可知道,冰兒比你痛百倍千倍……”“慕容玥,你住嘴!”慕容塵冷聲道:“你對冰兒的所作所爲就是對的嗎?你又有何權利來指責四哥!”“哼!”慕容玥冷哼,道:“如果她隨了我,又豈會死?我允她,此生只娶她爲妃,給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可是……她卻寧願呆在他身邊,就算一次又一次的被利用,甚至……就算死了也要維護他!”慕容玥的話犀利無比,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刺進慕容離的心間,他知道慕容玥是在激怒他,可是,他卻無法遏制自己想要殺了他的衝動,他說的對,他欠冰兒的實在是太多了……慕容塵的眸光冰冷,可是,慕容玥卻一點兒也不畏懼,先不說格枏兒是站在他這一方的,就算不是,少了慕容離,他們合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瑾塵,你想殺我?只是可惜……你卻不能殺!”慕容塵的手捏的“嘎嘎”作響,手上的骨節泛白,用了極大的力道,淡漠如斯的他此刻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氣,他痛,痛四哥此刻的痛,更痛冰兒的痛!慕容離額頭間細汗密佈,臉色蒼白的猶如地獄來的鬼差,白的滲人,突然,他手型微晃,手指間夾了一枚銀針,冷聲道:“朕就算死了,也要帶上你爲冰兒報仇!”說完,在大家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銀針刺入大穴,由於穴/道被封,子蠱頓時失去了方向,在慕容離腹內橫衝直撞,狂躁不安。“唔!”慕容玥突然捂着腹部,一臉痛苦,母蠱在他體內開始焦躁起來。慕容離身子無法支持,單膝跪倒在地,扇柄支撐着那幾乎癱軟的身體,冷笑的說道:“想來你忘記了,子蠱死,母蠱亦無法活!”慕容玥冷嗤一聲,強忍着腹絞痛,退到一側,警戒的看着慕容塵,又倪了眼慕容離,知道他封了自己的大穴,銀針走穴想要殺了子蠱,可是,如此做,他自己也活不了。慕容玥從懷中拿出那子母蠱唯一的解藥放入嘴中,入口即化,頃刻間,腹痛頓減,狂笑的說道:“你想死,不要拖着我!”他也許是太過興奮,卻忽視了慕容塵眸中的一抹輕鬆,慕容玥吃下解藥,慕容離隨之腹內的劇痛頓減,逐漸消失……他緩緩起身,單掌翻飛,硬生生的將剛剛刺入自己大穴的銀針逼了出來,看着慕容玥一臉的驚愕,冷冷說道:“朕有沒有告訴過你,朕可以移穴!”慕容玥暗暗咬牙,暗怪自己失了策,但是,他沒有多做考慮,因爲,他還有第二手準備,“你就算解毒了又如何?你們認爲我會不做如此考慮嗎?此刻皇城外全部是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並將這皇宮夷爲平地!”慕容離嗤笑,冷聲道:“你何不問問大汗,你的人是否還在?”慕容玥擰眉,反射性的看去,只見格枏兒一臉的冷厲,緩緩說道:“啓稟皇上,本汗已經將外面的人全部清除!”“不可能!”慕容玥反射性的反駁,原本的胸有成竹也變的不安,“格枏兒,你是來助本王的,不是嗎?”格枏兒冷哼,不屑的看了眼慕容玥,道:“你認爲……我會幫傷害冰兒的人嗎?”“你沒有失憶!”慕容玥說完,自嘲的一笑,道:“你竟然騙過了我!”“本汗昏睡三年,可是,思緒卻未斷,整整三年,本汗都在謀劃着如何殺了你!”格枏兒說的咬牙切齒,眸光更是變的狠戾起來。“可是,你卻有很多機會不是嗎?”慕容玥說道。“對!”格枏兒點頭,眸光輕瞥了下慕容離,冷嗤的說道:“本汗曾答應了冰兒爲她守密,如果不借你之口,又怎麼會讓那些事情告知他知道!”慕容離一臉痛苦,“哈哈哈……很好!”慕容玥冷笑,他聰明一生,總是算計着別人,想不到竟被別人算計,是自己太過自負還是命該如此,他眸子微翻,冷嗤的說道:“慕容離此刻雖然引出了毒針,可惜無法運功,就憑你們兩個,就想攔住我?”“還有我!”聲音方落,楚莫凡一臉氣憤的站在大殿門口,方纔,他多麼有衝動進來殺了這個傷害到冰兒的人。慕容玥冷哼一聲,張狂的說道:“一起吧!”說着,不給衆人思考的餘地,飛身就往慕容離奔去,抓住慕容離,就沒有那麼多麻煩,可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慕容塵早有戒備,攔住了慕容玥的攻勢。此刻,大殿上四人衣袂翻飛,慕容離鳳眸微眯,只是冷眼看着,慕容玥的武功極高,他不知道三年來他有多少進步,可是,瑾塵三人合力並未討到任何的好處,反觀慕容玥卻是一臉的輕鬆。慕容離暗暗提起,一陣血氣上涌,嘴內傳來腥甜的氣息,液體衝破了牙關溢出嘴角,他行了險招逼得慕容玥自服解藥,可是,卻大傷了元氣,此刻,一用真氣,血氣逆流……慕容塵等人見久攻不下慕容玥,心中失了冷靜,如果這次不能制服他,將後患無窮,格枏兒的臉越來越冰冷,楚莫凡亦是額頭出了汗,三人都不曾想到,慕容玥應對他們三個卻一臉輕鬆,反之,他們則傾盡了全力,照此下去,必敗無疑。格枏兒退出戰圈,深深閉眸,眼前浮起藍冰兒那靈動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挑,暗自道:“冰兒,就讓格大哥爲你做最後一件事,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