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曾經屬於以‘色’列的重要港口城市,雅法。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一面面新月旗在海關大廈高高飄揚,身上帶着濃濃的硝煙味的以‘色’列士兵神情木然的從下面列隊走過,登上開往東亞的船隻。以‘色’列海軍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他們所乘坐的船隻是猶太財團從世界各地調集過來的,爲了讓這幫猶太人儘快滾蛋,阿拉伯國家也在短短數日之內調集了很多油輪,其中有好幾艘還是二十萬噸級以上的,幫忙運輸以‘色’列士兵和裝備,效率可謂空前的高。阿拉伯船員正帶領以‘色’列軍隊登船,那笑容燦爛得一塌糊塗。他們的工作當然是很累的,但所有人都覺得能參與其中是自己的光榮,能目睹六芒星旗離開阿拉伯海一去不復返,更是大快人心,工作熱情少有的高啊。
他們是高興了,但是以‘色’列士兵去悲憤萬分。苦戰數個月,數萬袍澤十幾萬平民埋骨黃沙,整個國家都被打成了廢墟,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高興不起來。不能怪他們不努力,事實上在這場空前慘烈的戰爭中,以‘色’列軍隊的強悍和頑強一次次令全世界震驚,他們以少打多,擊潰了一支又一支的阿拉伯軍隊,令阿拉伯聯軍傷亡慘重,可以說,他們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然而,他們還是沒能看到勝利,他們擊潰了一支阿拉伯軍隊那邊馬上又開過來一支,讓他們連喘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而被擊潰的阿拉伯軍隊卻可以從容的休整,然後繼續殺上來!以‘色’列固然可以在戰術上佔到一些便宜,但是面對擁有數億人口,已經打瘋了的阿拉伯世界,人力和資源都很匱乏的以‘色’列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速戰速決,最終被趕出了中東。這樣的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憤怒和屈辱,船開出很遠了,仍然有很多人站在甲板上往已經破碎的家園眺望,在海岸線上飄揚的那一面面新月旗上的新月就把一把把彎刀,狠狠的扎着他們的心臟。一些士兵跪在甲板上用拳頭捶打着甲板,淚流滿面,失聲痛哭。夢中的迦南,耶和華賜給他們的流淌着‘奶’與蜜的樂園,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阿拉伯人承諾,以‘色’列人可以將耶路撒冷作爲憲法上的首都,允許以‘色’列平民回耶路撒冷觀光,但是,這片土地不再屬於他們了,他們將不得不到東亞去,用手中的刺刀從東瀛人手中奪取一塊土地,重新建設家園。他們能成功嗎?沒有人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們不能成功,以‘色’列將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他們,沒有退路了。
以‘色’列東遷是一件具有歷史意義的大事,數百萬平民悉數離開中東,遷往東亞,自從二戰結束以來,就再也沒有發生過規模如此龐大的遷移了,它改變了中東和東亞的政治格局。一方面,在以‘色’列遷出中東之後,阿拉伯世界失去了同仇敵愾的靶子,很快就爲耶路撒冷的歸屬爆發了‘激’烈的衝突,最終曾經在同一條戰壕裡與以‘色’列人浴血奮戰過的戰友彼此兵戎相向,單調的輪迴再次開始,中東重新回到了腥風血雨的老路;另一方面,以‘色’列東遷等於在東瀛那血淋淋的傷口上撒了濃濃一把鹽,奈何不了華國,東瀛人將全部的仇恨都轉移到了以‘色’列人身上,從以‘色’列士兵在北海道的海岸上留下第一個腳印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從此兩個同樣堅韌同樣‘精’明的民族展開了漫長而殘酷的較量,整個東瀛硝煙瀰漫,永無寧日。以‘色’列人很快就發現,自己上了華國的當,成了華國攪動東亞局勢的棋子,但是他們毫無怨言,因爲在中東,他們同樣是雙頭鷹手中的棋子,現在不過是換了個執子的棋手罷了。同樣是作爲棋手,他們這次卻得到了比以往大幾倍,資源豐富的領土,而且周邊的安全形勢遠沒有在中東那麼嚴峻,他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和財力用作建設,還有什麼可怨的?他們認爲自己是贏家。
華國同樣是贏家,通過這次秘密‘交’易,不僅往東瀛那個宿敵身上‘插’了一把尖刀,還得到了猶太財團一筆近乎天文數字的酬金,這筆鉅款將在戰後重建工作中發揮極爲重要的作用。
那唯一的輸家,只能是東瀛這個倒黴催了。
隨着停戰協議的簽訂和大批以‘色’列軍隊如約登船離開中東,中東戰爭正式劃上了句號。阿拉伯各國對於如何分配最爲重要的戰利品————耶路撒冷,仍在‘激’烈爭吵中,暫時還沒有到翻臉開戰的地步,中東迎來了幾十年來少有寧靜。
現在,中東戰火已經熄滅,東亞戰爭的勝負已分,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東歐。在那裡,地球上兩個最爲龐大的軍事集團‘精’銳盡出,展開一場空前慘烈廝殺。這場戰爭在科幻小說作者和軍事家的腦海裡爆發過了千萬次,結果也不盡相同,現在,它真的爆發了。可笑的是,不管是科幻小說還是汗牛充棟的作戰預案,這場戰爭爆發的原因都是爭奪世界霸主的地位,而當這場戰爭真的爆發的時候,雙方的士兵卻愕然得知,他們只是爲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戰。面對鋪天蓋地的炮火和磅礴大雨般泄落的航空炸彈,作爲普通士兵,很難再保持什麼雄心壯志,能活下去,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
北約和華約何嘗不是爲了活下去而戰。到了這一步,要麼是華約死,要麼是北約亡,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不管是北約還是華約都不想死。自己不想死也不能死,那就只好拼盡全力,把對手送進墳墓了。
‘波’爾塔瓦郊外。
咻咻咻咻————
一連四枚403毫米火箭炮炮彈從天際俯衝而下,一頭扎入第一騎兵師第八騎兵團中間,在距離地面幾米高的地方爆炸,冰冷的液體噴濺而出,一遇到空氣馬上汽化,以驚人的速度吸收氧氣,見風就長,膨脹成一團團龐大的‘乳’白‘色’雲霧。第八騎兵團的士兵們發出驚駭‘欲’絕的狂叫聲,雖然戴着防毒面具,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是那驚恐萬分的目光卻透過防毒面具‘射’出,連石頭都能感受到他們此時內心的驚恐和絕望。重機槍‘射’手扔下了沉重的機槍,反坦克導彈‘射’手扔掉了數人‘操’作的反坦克導彈,一個個飛人附體似的撒‘腿’飛跑,他們太清楚那看似潔白無暇的雲霧團意味着什麼了!
然而,除非他們能跑出子彈一樣的速度,否則都是難逃一死。最後一批被雲霧覆蓋的士兵都還沒有跑出雲霧團,就看到嫣紅的強光耀出,緊接着天崩地裂,他們的身體和思維在那一剎那間氣化在那團強光中,嫣紅的爆炸衝擊‘波’裹着溫度達到幾千度的火霧以每秒鐘數千米的速度排山倒海的擴散,樹木被連根拔起,離得稍近的士兵被它掃了一下,不是化爲齏粉就是變成一團火球飛向天邊,別說他們,就連輕型裝甲車和卡車也燃燒起來,一路翻滾着飛上半空!在殺傷半徑之內,一切可以移動的物體都被吹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團扁平的、冉冉升起的蘑菇雲。戰壕裡的士兵倒沒有被吹走,但是爆炸產生的強大氣壓將他們的內臟和骨骼生生壓碎壓爆,火霧在戰壕裡翻卷,將這些七竅流血的士兵燒成一團團炭球!
第八騎兵團團長站在指揮部外,面‘色’鐵青的看着那一團團耀眼的火球,既憤怒又無奈。這是第幾次了?華軍的自行火箭炮就躲在兩百公里外,肆無忌憚的向他們發‘射’着殺傷力巨大的短程簡易制導導彈,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傷亡。他們呢?他們的m270自行火箭炮已經被砸得差不多了,只能幹‘挺’着捱打!四枚溫壓彈砸下來,防禦陣地一片狼籍,華軍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新一輪進攻即將開始。想到這裡,他一陣煩躁,返回指揮部抄起話筒呼叫師部:“銅騎士,銅騎士,狼又來了,請求陸航支援!”
電臺裡傳來密不透風的槍聲和爆炸聲,顯然師部那邊也正面臨着一場惡戰。在槍炮聲的間隙,師長的聲音有些苦澀、無奈:“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陸航部隊啊?”
團長窒了窒,這纔想起,在接連幾天的‘激’戰中,他們的直升機已經被華軍的渦槳戰機打得七七八八了。可以依靠自己編制內的直升機實施全師蛙跳的第一騎兵師被打折了‘腿’不說,連帶101空降師,也被扭斷了翅膀!他們最拿手的空地一體戰術已經被打‘亂’了,不得不硬着頭皮跟華軍一個頭等‘精’銳的集團軍打一場二戰模式的陸戰!他正想說話,華軍的重炮羣突然開火了,隆隆轟鳴震顫着天空,一排排炸開的炸點膨脹成一道道二三十米高的濃煙火柱,指揮部的應急燈閃爍着,隨時可能會熄滅,就連沙盤都在微微跳動。團長對着話筒嘶聲大叫,卻聽不到迴音,師長的聲音已經被那恐怖的炮火轟得粉碎了,什麼都聽不到!
位於防線中心的指揮部尚且如此,那正遭受着最猛烈的炮火轟擊的前線呢?又是怎樣一番煉獄般的景象?